钉上耻辱柱。
莫惜雪的哭嚎声早已被风吹散,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噩梦。
我曾以为她的惩罚便是终点。
但心底深处涌动着更深层次的渴望,一份未被满足的公平。
指尖无意识地在傅回的袖口上划过,衣料的纹理清晰。
那不是紧张,是一种即将完成某事的冷静。
我对傅回低语:“还有一幕。”
他颔首,不多问。
明熠滥用职权、构陷忠良的调查,很快从军部内部蔓延开来。
报纸上的标题一日比一日惊悚。
我曾以为他只是眼盲心瞎,被莫惜雪蒙骗。
如今看来,那份“盲目”背后,是对权力的滥用,是对我彻骨的漠视。
傅回将最新的报纸递给我,头版是明熠憔悴的照片。
我指尖触到冰凉的油墨,心脏平静无波。
喉咙里却有些干涩,像吞了细沙。
是身体在提醒我,那些年,他是如何一刀刀剜我的心。
我未曾去打听审判的细节。
我的药厂,我的病人,才是我如今的全部。
只在傅回偶尔提及帝都传闻时,静静听着。
明熠的公开审判,轰动帝都。
我坐在旁听席,离他不过数尺。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脊梁却塌了下去,像一尊失了魂的泥塑。
曾几何时,他是我的神。
如今,他身上传来的味道让我反胃。
指尖有些凉,不是因为恨,而是对那七年荒唐岁月,终于有了一个交代。
胸口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不是为他。
是为那个曾卑微到尘埃里的文珍,画上一个句号。
我没有看他,目光落在前方模糊的光影里。
我的存在,便是对他最彻底的宣判。
法官宣读判决书,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在肃穆的法庭回荡。
“明熠,滥用职权,纵容包庇,致文珍身心重创,剥夺少帅军衔,判处监禁二十年……”明熠闭上眼,身体晃了晃。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挣扎。
那张曾令我痴迷的脸,此刻只剩灰败。
法槌落下,沉重而决绝。
他被押走时,始终没有看向我。
也好。
走出法庭,阳光不再刺目,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
呼吸都轻快了。
身体里某个沉重的枷锁,应声而碎。
傅回在我身侧,声音温和:“都结束了。”
9.我俯瞰脚下。
拔地而起的药厂,精密仪器嗡鸣,身着白大褂的人们步履匆匆。
阳光落在我身上,像镀了层柔和的金边。
这,是我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