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的江山。
如今每日唤醒我的,是窗外的鸟鸣,是对新一天挑战的渴望。
噩梦,那是什么东西。
曾经的痛楚,都化为我钻研医道的动力。
这种充实,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每研制出一种新药,都让我觉得,活着,真有劲。
“少帅夫人”?
那是谁?
我是文珍,一个凭本事吃饭的医者。
傅回,是我这片新天地里最坚实的倚靠。
他总在。
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我们并肩走在实验室,讨论药方,规划着药厂的未来。
他会为疲惫时的我,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药茶。
那份默契,自然得如同呼吸。
“天凉了。”
他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件带着淡淡药草香的外套轻轻搭在我肩上。
暖意,一点点渗入肌肤。
心口那块坚冰,似乎终于融化了些许。
我曾以为,此生与情爱二字再无关联。
傅回,却像一股清泉,悄无声息地滋润着我几近干涸的心田。
我轻轻靠在他肩上,他身上熟悉的药草香,是安稳的味道。
“有你,真好。”
这份好,无关其他,只因他让我觉得,我还是我,一个被全然尊重的人。
身体里压抑了太久的对纯粹情感的渴望,对被视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渴望,终于寻到了安放之处。
关于明熠在狱中的零星传闻,断断续续,拼凑出一个颓败的轮廓。
一份未署名的内部心理评估,寥寥数语,却精准勾勒出他的状态。
报告中称,这类曾身居高位、权势赫赫的囚犯,一旦失势,极易陷入自我消耗的怪圈,精神往往先于身体垮塌。
他会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翻来覆去念叨的无非是“我的错”,“再也弥补不了”。
夜不能寐,需依赖药物维持,人也迅速衰败下去。
他还曾试图绝食,以求解脱,最终却被强行灌食,求死不得。
同监的囚犯劝明熠,好好表现,或许能争取早日出去。
他头也未回,声音低哑:“出去,又能如何?”
“有些东西,没了,便是没了,永远也补不回来了。”
那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倏然刺入我的记忆。
令我想吐。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那份悔恨,是他亲手种下的苦果,如今,只能由他独自慢慢吞咽。
我与傅回并肩走在黄昏的田埂上,晚风徐来,带着草木的清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