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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陆法医

发表时间: 2023-03-28

白舸看了眼拦住自己的手,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定觉得我不像好人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片分局外聘的侦查顾问,算是协助警方破案的编外人员吧。

咱们这个小地方,情况有些特殊,治安不太好,还常年缺人手。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地痞流氓,顶多算被梁队照顾着的无业游民小老弟。”

白舸指了指周围无暇顾及这边的警员,笑看陆凡,循循善诱道,“我今天出门匆忙,没带身份证明。

你看,他们能把我放进案发现场,还允许我检查尸体,说明我值得信任,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凡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刚来就闹出笑话,还是面对同一个人,有些尴尬。

她收回手,抱歉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道:“对不起,或许是我误会了。”

这个“或许”,用的就有些妙啊,还是有在质疑自己,白舸无所谓笑笑道:“没事,我经常被人误会,或许,习惯了。”

说完,白舸低头看尸,十分小心地弯下腰,去摘死者手上的戒指,不出所料,没拽下来。

戒指禁锢在死者左手中指的关节处,整根手指肿胀得厉害。

白舸俯身,认真查看死者的手,在戴戒指的食指指根处,有破损情况,且指根肤色偏白,拽伤严重。

陆凡不经意地观察白舸,只见对方轻轻放下死者的手,不笑的他,眉宇间自带忧郁,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种痞帅的氛围感。

看白舸认真的样子,陆凡收回视线,注意力聚焦在尸体上。

死者上身穿了一件暗红色线衣,下身为灰色格子长裤,身前还围了一白色围裙。

围裙上全是污渍,分不清是排水沟里的污渍,还是原先就有的污渍。

而且死者的手十分粗糙,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做粗活的,没少出力。

再看死者的脚,鞋子掉了一只。

这个时候,白舸转头问向身后勘察现场的钟子明道:“小钟!死者脚上的鞋掉了一只啊,找到了吗?”

“还没找到!”钟子明摆摆手,正穿着防护服,他打算下排水沟,再深度搜查一遍。

白舸奇怪地歪了下眉毛,视线偏移,落在死者穿着红袜子的左脚上。

鞋子掉了,袜子全部湿透,紧贴在皮肉上。

陆凡已经揭开袜子的边沿,连带着袜子,扯掉了一层皮,她见状,立刻停下动作道:“死者脚上有伤,烫伤,还没有感染化脓。

从伤口看,应该是新留下的,隔着袜子被烫伤,但还没来得及处理就遇害了。”

白舸挠挠下巴,沉思片刻后道:“她身上没穿外衣,遇害前,应该在家中做饭,或是没摘围裙在家里休息,遇害后被人抛尸在下水道。

发现尸体的地方,明显不是第一现场。

死者的个头,看着约有一米六,身形微胖,少说也有120斤。

据警员说,死者的家就在附近,但把一个120斤的人转移到这里,也要费不少劲。”

白舸边说边瞄了眼陆凡,又掏了掏死者的裤兜,翻出一枚钥匙和两个一毛钱钢镚,将其放进证物袋中,试探问道,“小陆法医,你怎么看卡在死者手上的戒指?

是尸体浮肿导致戒指摘不下来?还是死者生前就这样?”

另一侧的陆凡正在查看死者口鼻,没有立刻回应白舸,她 的神情很专注。

白舸也不急,探头看向陆凡检查的地方。

死者口腔内有少量白色泡沫状残渣,再看死者的姿态正常,面部表情较为自然,指甲里也比较干净。

裸露在外的脸部和颈部,已呈现鲜红色尸斑。

陆凡适才琢磨白舸刚才的问话,老实说,她有些意外。

以前跟师父出现场的时候,除了师父外,通常无人会问自己的意见。

陆凡知道,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还处于在读阶段,能有这些实践机会已经很难得了,更不必说会被问及案情。

既然白舸问了,她也乐意分享自己的想法,大方回应道:“我倾向是死后被人摘取,而这个摘戒指的人,动作粗鲁,导致戒指划破了死者指根处的皮肤。

这种程度的拽伤,不应该是死者自己弄的,通常情况下,自己对自己下不了这个狠手。”

白舸的视线里,多了一层探究的意味,又问道:“为什么是死后被人摘取,而不是死者在活着的时候,被人强行摘取呢?”

“她手上没有激烈挣扎的痕迹,如果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人这么扯拽,她会很疼,疼就要挣扎和反抗。

她的手腕,也没有被绳子捆绑的痕迹,被扯拽戒指的时候,死者非常平静。”

陆凡想了想,严谨地补充道,“当然,也不能排除死者处在昏迷状态下被强行摘取过戒指。

好在指头上有被划的伤口,等回去用设备查一查,应该可以判断出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白舸噙笑,安静地听陆凡继续说下去。

陆凡见白舸没说话,又道:“死者裤兜里只有两枚一毛钱钢镚和一把钥匙,也不能排除原先裤兜里还有大额现金,有可能也被摘戒指的人拿走了。

看死者的年纪,不知道有没有手机……”

陆凡沉吟着,继续道,“现在了解的信息比较少,无法判断是不是劫财。

从尸体上看,死者肯定不是淹死的,也没明显致命伤。

就像你说的,她的确是遇害后被抛尸在这个下水道里。

在抛尸前,她身上值钱的物品,或许已经被人拿走。

拿走东西的人,有可能是凶手,也有可能是路过的流浪汉之类。

至于死因和死亡时间,我需要回警队做进一步尸检,现在还不好说。”

陆凡转过死者的头部,用白手套蹭下一点黑灰,示意白舸看,“死者后脑沾染了不溶于水的煤灰,排水渠下方有没有煤灰,需进一步勘察。

如果没有,那么死者在被抛尸到这里之前,很可能在一个有煤炭的地方待过。

煤灰既然沾在了脑后头发上,说明死者当时可能躺倒在地,或者无意识蹭在什么地方。

如果死者是正常状态,哪个大活人会故意把自己弄脏?

我怀疑,第一现场可能是储存煤炭的地方,比如死者家里有没有储存木炭的仓库?

又或者,尸体被转移过两次……”

陆凡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片刻。

破案需要证据,这种概率性的推理,能帮助他们快些找到线索,但也有可能会陷入既定的误区。

在线索和证据不明朗的情况下,自己说多了不太好。

陆凡看了眼白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发表见解,而是坦诚解释道:“其实……刚才不让您动戒指,是怕破坏了戒指上的线索。

一旦是劫财,凶手的指纹或许会留在戒指上,但我发现您摘戒指的时候,动作很小心,应该考虑到了这一点。”

陆凡对白舸称谓,有了敬意,多半打消了之前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