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过去种种,如一场酷刑。
如今刑满了,我不会再踏进那座囚牢半步。
我开始涉足药材生意。
傅回的医术,加上我对药材的敏锐,我们炮制了几种独特的药膏和丸散。
眼睛不好,反而让我更专注。
我用心听,用心记,用心分辨。
最初的几个药商,看我眼盲,言语间总带着几分轻慢。
直到我将一份改动过的契约推到他们面前。
“这份契约,关于药材配比的保密条款,以及利润分成,我觉得,还可以再议。”
我指尖点在几处关键的字眼上,语气平静,不容置喙。
一个胖商人眯起眼,想从我模糊的视线里看出些什么。
另一个则拿起契约,细细看过,脸色微微一变。
傅回在我身旁,没有出声,只是端起茶杯,浅啜一口。
7.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挽着傅回的手臂,在人群中穿行。
眼睛虽看不分明,耳朵却能捕捉到每一丝细语。
鼻尖也能分辨出空气中交织的各色香气与酒气。
我用另一种方式感知这个世界。
不再是黑暗中摸索的残废。
我拥有了自己的光。
今日此行,为的是一份重要的合作。
我和傅回的心血,已得到市场的认可。
这份满足感,前所未有。
不再依附于谁,更不必从他人眼中寻求价值。
我为自己而活。
正与一位合作伙伴低声交谈,一股熟悉的寒意陡然袭来。
并非来自窗外的夜风。
那感觉,像一道冰冷的视线,穿透喧嚣,直直钉在我身上。
心跳依旧平稳,呼吸也未曾错乱。
只是身体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被轻轻触碰。
一些久远到几乎被遗忘的压抑记忆,蠢蠢欲动。
我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指尖在傅回的衣袖上轻轻一触。
他立刻察觉,手臂微微一顿,无声询问。
我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那股冷冽的气息,越来越近。
不属于任何香水,也并非烟草。
那是独属于军人的铁血味道。
属于那个男人。
我曾以为,早已将他从我的生命中彻底剔除。
他不过是我人生画卷上,一处被焚毁的焦黑废墟。
此刻,他却如此真实地,再次迫近。
身体的本能反应并非恐惧,亦非激动。
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抗拒。
指尖微微泛起一丝凉意。
过去那些伤害,如同刻在骨血里的烙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