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在被她敲打过一次之后，乖巧得不敢再生事，顾染也就放心继续看戏，同时心里不免感慨，还好现在这个年代不是网络信息发达的年代，不然顾家失窃的事早被往外传，说不准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当然，没有往外传除了顾家已经封锁，只许进不许出之外，还因为顾文雄父子及时赶回来。
顾文雄，顾泽瑞，顾泽峰顾泽宇和顾泽凯，一个不落，急匆匆赶回，各个脸色难看。
站在刘氏站过的位置，顾文雄神情不同以往，冷漠肃穆的目光扫过底下一排排的佣人。
吴嫂作为刘氏最亲近的陪嫁，也算得上顾家仆佣里的老大，她留在现场，看到顾家父子出现，她先是松了一口气，很快又提了一口。
毕竟顾家失窃不是小事，丢了的东西数目不小，几乎可以说是巨大。
“老爷，太太急得晕过去，现在在老奴的房间休息。”
吴嫂从小跟着刘氏，是老辈子的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一直没改。
闻言，顾泽峰兄弟有些担心，看向父亲。
顾文雄表情不变，他绷着脸，“查清楚了吗？哪些房间丢了东西？丢了多少东西？还是只有太太的房间失窃？”
吴嫂心头发颤，几乎不敢看他的表情，“那个，除了下人们的房间，所有主子们的房间都被偷了。”
“什么？！”
顾家兄弟不说，连顾文雄也失态，他怔愣几秒，怒吼出声。
“所有房间？你们干什么吃的？都没有发现吗？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一个个饭桶吗！”
吴嫂赶紧解释，“不是的老爷，不是我们没有发现，是......”
顾文雄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抬起一脚就把她踹倒在地，还是顾泽峰脸色发白拦住。
“爸，就算东西丢了也和吴嫂没有关系，她总不至于偷咱家的东西，要不先把家里仔细搜一搜？”
顾文雄脸色稍霁，吴嫂也顾不得感激顾泽峰，忍痛爬到顾文雄脚下。
“老爷，老爷先去您的房间看看，再去太太小姐房中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快哭的样子。
顾泽瑞跟着出声，“既然吴嫂这么说，爸我们就先去看看，也好登记一下少了什么，是不是要报警。”
顾文雄胸口起伏，冷着脸同意顾泽瑞的提议，但临走还是留下命令。
“所有人不得离开，不得擅动，谁不听就给我抓起来！”
于是所有仆佣再次面面相觑，只能留守在原地等待。
顾染欣赏着这一幕，悄悄跟在顾家父子身后，继续看戏。
没有意外，顾家父子被“案发现场”震惊了。
确切得说，他们在推开门的同时，就一个个怔愣在当场，一句话，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顾文雄的房间，是顾家所有房间最大最豪华最奢靡的，现如今还剩下什么？什么都没有剩下，连吊顶的水晶灯都被拔下来。
偌大一个房间，空空如也，只有风轻轻呼啸而过。
暴发装饰秒变土坯？
别说其他人，就连跟来看戏的顾染也不免感叹，搜刮得是真干净。
顾泽凯傻眼，“这，这是爸的房间？怎么可能？”
顾文雄更是眼睛揉了又揉，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往后倒，勉强站稳，那表情哪里还有刚才的愤怒和冷漠，整个震惊加恐慌。
哪怕丢张桌子，丢留声机丢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什么都丢了。
他竭力维持冷静的语气，指着空空如也的屋子，问揉着心口跟来的吴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