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捅进引线孔时，才发现机括需要双钥…正是两块蟠龙纹！
“表兄。”
她撕开胸前铠甲，“赌吗？”
裴忠大笑，染血的手指按上自己锁骨。
两人烙印相贴的瞬间，机关轰然启动——火龙出水的咆哮声中，整座潼关坍塌成烈焰地狱。
悠婷在雪堆里醒来时，长安方向正升起新年的烟花。
裴忠用断枪撑着身子，将一物系在她腕上——是那半块烧焦的玉璜，此刻竟与火龙出水机关残片熔成了完整虎符。
“北庭军看到这个，会明白天意。”
他咳着血笑，“就像我第一眼见你…闭嘴。”
悠婷扯下大氅裹住他露出的白骨，“朕不许你死。”
远处传来马蹄声。
幸存的玄甲军正搀着郭飞走来，老将军手中旌旗猎猎，上书新墨未干的四个大字：昭明元年。
8 双凰临朝昭明元年的第一场朝会，太极殿的龙椅上搁了把剑。
悠婷斜倚剑背，看阶下百官为“是否该留前朝余孽”吵得面红耳赤。
老丞相崔圆胡子直抖：“裴忠乃伪周女帝之孙，当诛九族！”
“崔卿记性差。”
悠婷突然轻笑，“朕心口这纹样——按律也该算进九族？”
满殿死寂。
殿门忽被推开，风雪卷着药香扑进来。
裴忠白裘胜雪，腰间却系着玄甲军的铁牌，将一卷竹简掷到崔圆脚下：“开元二十三年，崔氏献三百童男童女炼丹的账册，要念吗？”
老丞相瘫软在地的声响里，悠婷用剑尖挑起裴忠下巴：“伤好了？”
“托陛下的福。”
他俯身时，锁骨蟠龙纹擦过她剑锋，“臣来讨个官职——北庭都护府缺个监军。”
朝臣们倒吸凉气。
这哪是要官，分明是索要兵权！
悠婷却大笑掷剑：“准了。”
剑鞘“当啷”砸在丹墀上，惊飞檐角铜铃。
从此大明宫多了道奇景——女帝佩刀理政，前朝皇子掌兵，两道影子在奏折堆里时常交叠成一人。
腊月祭天那日，悠婷在太庙后殿逮到个偷拓蟠龙纹的小太监。
孩子不过十岁，怀里还揣着半块杏仁糕。
“谁指使的？”
她捏碎糕点，露出里头蠕动的蛊虫。
小太监突然口吐黑血：“公主…饶命…”竟是女子声线！
裴忠的匕首比御医更快，挑开人皮面具后露出张熟悉的脸——百里萱，那个被张氏卖给藩王的“姐姐”。
“你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