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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请客

发表时间: 2022-11-15

“是。”老板娘一听赶紧去拿酒。

我道,“几位可有尝过此处的镇店之宝?”

其他几人摇了摇头。

我笑言,“那正好,这酒啊,大抵是我在广陵尝过最好的酒,保你们喜欢,也只有此等酒,方能配上此处雅致。”

很快老板娘便拿来了酒。

我给老秦丢了两壶,然后又给他们一人一壶。

“探花郎,你不要?”我朝他递到。

傅君赫扭头,不屑的说,“不必了。”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此酒,我就自己拿着。”我收回,又同其他人说,“各位尽情饮用,在下忽想起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

说着我提着酒坛,走出了门外。

门口的老板娘问,“那个世子,酒水钱……”

“酒水钱?”我笑道,“老板娘,你糊涂了?今日此地乃是傅公子之地,自然是要寻傅公子讨要。”

老板娘一下懂了他的话,转身便同傅君赫道,“傅公子,一共八千两。”

傅君赫脸色骤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我阴了!

“多谢傅公子深情款待。”我向他抱拳,含笑悠哉悠哉的潇洒下楼。

留下傅君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今日未带那么多钱,改日取来给你。”

“那公子便同我们立个字据吧。”老板娘笑盈盈道……

老秦抱着酒乐呵呵言,“还是公子厉害,白嫖三坛好酒!”

我掂了掂手中的酒,一笑,说,“老秦你先回去,我去军中看看我那老爹去。”

“是。”老秦抱着酒求之不得。

我来到了军中,来到主帐前,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极为冰冷的声音。

“拖出去斩了。”

里头另一人忙说,“王爷,属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以后属下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犯,求王爷网开一面!”

“本王说过多少次,绝不许扰民,可你却打着军营的名义,逼良为娼,本王又岂能放过你!”

很快帐中就生生拖出了名男子,男子被拖到了远处,只是一刹便人头落地。

我走了进去。

沈南山感觉有人来,也没抬眼看,还以为是副官,自顾自的琢磨面前的地图,随口说了句,“怎么又回来了?”

“那你想老子待多久?”我开口道。

沈南山顿时抬了头,我一脸黑。

“归舟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沈南山忙笑道。

我气愤言,“你还好意思说,宰我去皇宫,将我一人留在盛京同他们周旋,你倒是溜的快!天底下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那天底下,也没有儿子,这么跟爹讲话的道理的。”沈南山嘟囔,又忙赔脸笑道,“好了,别气,爹的错,爹是知道我家儿子,智勇双全一定能从盛京平安归来。”

“少来给老子戴高帽儿!”我气到。

沈南山想着转移话题,便问,“你这手中拿的何物?”

说着他便拿了过去,打开一闻,道,“好酒啊!”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回来就给为父带好酒。”他拿出两个大碗往里倒端起一碗说,“这碗爹敬你,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沈南山仰头一饮而尽。

我接过他递来的另一碗酒,在一旁坐下。

“你娘,她,可回来?”沈南山又犹犹豫豫的问道。

我擦了下嘴上的酒水,说,“娘说自己还有要事在身,过些天才回来。”

想起这事儿,我又来了火气,直怨,“把我一人留在我娘身边,你知道这些年我怎么过的吗?说好的有难同当,你跑的倒是快!”

“爹的错,爹的错。”沈南山上前给我倒酒赔罪。

皎皎在院中扫的落叶,石榴走到她身边 。

见她好似不太高兴,皎皎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石榴难受的说,“听秦老说,世子白日里,在清歌坊遭骂了。”

“不会吧,广陵小霸王,也有人敢骂?”皎皎将信将疑。

“是真的!”石榴跺脚道。

“哦。”皎皎又好奇,“那他们骂他什么?”

石榴气道,“他们骂世子,罪恶昭彰,荒淫无耻。”

“哪位壮士啊?”

“还不是太师府那公子。”

“听说他去年中了探花。”皎皎感叹,“这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又好听又精准。”

“阿月,你很开心吗?”石榴看向她。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笑的这么灿烂!”

石榴指着她喜笑颜开的脸道……

我待到傍晚一身酒气的回来,进屋往椅上随便一坐。

“世子可要备膳?”水仙上前福了个身,问道。

我言,“不用了。”

水仙又小心翼翼的问,“世子,听闻今日,傅公子对您出言不逊?可是因为奴婢……”

“那小子,倒也是死性不改,还惦记着你呢。”我随手拿过旁边的糕点往嘴里塞。

水仙当即跪下,紧张道,“求世子不要赶水仙出府。”

“放心,我既让你入了府,就不会将你送回去。”我笑道。

“多谢世子。”水仙又愧疚的说,“只是,连累公子了。”

“傅君赫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胁。”我满不在乎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吩咐,“别跪着了,去叫小哑巴给本世子备水,本世子要沐浴。”

“是。”水仙安心的起身,走出了屋中。

皎皎提着一桶桶水往浴桶里倒,水仙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吩咐石榴去请我。

我负手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皎皎站在屏风后候着。

我抬眸看去,她的影子投在屏风上,那么纤瘦,单薄。

“小哑巴。”我开口喊道:“进来。”

她走了进来。

我正坐在浴池之中,露着不着寸缕的上半身。

皎皎心里一直都挺羡慕我的皮肤,因为她的皮肤都是暗黄暗黄的,不像我的,用她的话来说,我的皮肤就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整个院子里的姑娘,都没有我的肌肤来得白嫩。

她搞不懂,上苍干嘛把这一身好皮囊,给了一个大男人。

不过,毕竟是个大姑娘了,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她还是不由避开了眼,脸上微微发烫。

我将手边的浴帕朝她丢去。

她接住,却不解。

“过来,给我擦背。”我道。

“昂。”她拖拖拉拉的走到了我身后,跪在地上,给我擦起了背。

我双手手臂搭在了池边,惬意的享受着她的伺候。

“你这小哑巴,干啥啥不成,这背倒是擦的挺好,以后,这活儿都交由你吧。”我闭着眼道。

“啊?!”她惊讶。

我睁眼,看向她,笑说,“怎么,不愿么?那也行,扣月份吧。”

“愿愿,我愿!”皎皎着急道。

我逗她,“可你这个表情,可不像是愿意的。”

“那我要什么表情嘛。”她忍气道。

我言,“至少要笑吧。”

她勉强笑了一下,转瞬即逝,然后说, “行了吧。”

“你这叫笑?”

“那怎么才算笑嘛。”

“过来点。”

皎皎犹犹豫豫的凑了过来。

我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脸蛋一扯。

“这才叫笑。”

虽然她纤瘦,但是脸上的肉倒是多,掐起来肉乎乎的。

她甩开了我的手。

作恶成功,我心旷神怡的继续让她给我擦背。

擦擦擦,擦死你这龟孙儿!

皎皎一边擦,一边愤愤的想着,眼神如果可以刀人的话,我这后背估计早就遍体鳞伤了……

隔天,我带了皎皎她们几个丫鬟,上街游玩。

“世子,您不在的日子,咱街上新开了家食肆,特别好吃!”石榴兴致勃勃的说到。

“是吗?你们有谁可有去尝过?”我问向她们。

她们都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带你们去尝尝。”我道。

“好啊好啊。”皎皎当即激动的说。

石榴也兴奋的说,“世子最好了!”

我笑言,“走吧。”

我带着她们进了那家新开的食肆。

店小二一见是我,便马上安排好了最好的房间,老板上来询问我们要吃什么。

我看向皎皎,说,“你来点吧。”

“当真?”她迟疑。

“当真,想点什么就点什么。”我道。

于是皎皎就很不客气的点了起来,先是给自己点了好些,然后又帮石榴她们点。

最后桌上是满满一桌子菜肴。

皎皎没一点形象的大快朵颐。

杏儿一脸嫌弃。

石榴都看不下去了,不由提醒,“阿月,你吃慢些。”

“得抓紧吃,不然以后都没机会了。”皎皎啃着鸡腿道。

我在一旁好笑。

吃完后,我让芍药叫来了店小二。

然后其实给店小二付钱。

皎皎喝了口水,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肚子,抬头看向付钱的我。

但顿时脸色就变了。

因为她看到,我手里拿着的钱袋,跟她的一模一样。

皎皎低头一看,自己的钱袋早已不知所踪。

我从钱袋中倒出了银子,交给了店小二。

“啊啊啊!”她起身道,“这不是我的钱袋吗!”

“对啊,这就是你的钱袋啊。”我笑道。

“不许动,还给我,这是我的银子!”她看向店小二,伸手就要去抢。

我伸手拦住了她,说,“干嘛啊,吃了饭,就得付饭钱,怎么,你想吃霸王餐啊?”

“可那是我的银子!”她激动的说到,“你怎么把我的银子付了饭钱!”

“那不然呢,我又没说,我来请,是你说要来吃的,菜也是你点的,你吃的也最多,你来付钱,不应该吗?”我笑言。

“你!”皎皎语塞,气的跺脚,然后一把从我手里抢过了钱袋,往里头看了看,欲哭无泪。

一年的心血,就这么一顿饭给吃掉了,平时在外,她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首饰衣物,连馒头都不买,就盼着把这钱袋装满,这下倒好瘪了一半。

皎皎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抬手搭在了她肩上,幸灾乐祸道,“没事儿,正所谓有出有进嘛,你们几个,还不快谢谢小哑巴,带你们来吃好东西。”

她看着我,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拿大刀砍我了。

死沈归舟!臭沈归舟!

王八蛋!龟孙子!

皎皎回了房,把我就是一顿臭骂。

看着自己瘪了的钱袋,是越想越心痛,越想越气。

欺人太甚,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皎皎想到。

于是第二天,就跑到药铺里,买了一包巴豆粉。

用膳的时候我使唤她去沏茶。

正中下怀的她赶紧殷勤的去,将茶沏好后,确定四下无人,皎皎赶紧从袖中拿出那包巴豆粉往里倒了一半。

但转念又想,刚刚放的会不会太多了?

自己只是想要他吃点苦头,倒也不想他真损了身体。

于是她又重新沏了杯茶,往里撒了一丢丢。

皎皎摇晃了下茶盏,确定看不到粉末放心的盖上杯盖。

“沈归舟,你可别怪我,谁叫你欺负我的,看我不给你点苦头吃吃!”

她端着茶盏回到了我面前。

“怎么这么慢?”我有些疑惑。

皎皎心虚的说,“太,太久没沏茶了,有点手生……”

“看来我还得多练练你。”我笑道,端过茶盏,打开茶盖,吹了吹水面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

余光瞥见皎皎的眼神,我不解,“干嘛这么死盯着我?你也想喝?”

“没有没有。”皎皎忙摇头,又赶紧麻利的去收拾碗筷,暗自窃喜的离开了屋子。

我笑着摇了摇头,言,“这小哑巴,今日好像心情甚好啊。”

晌午时,院里忽来一男子,那男子身宽体胖,挺着个似怀胎十月的肚腩走来,嗓门粗矿的喊着,“世子!”

我出门一看,当即道,“吴博为!”

吴博为,是我父亲部下,宁远将军之子。

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肚腩,笑言,“吴胖子,两年不见,你怎么又宽了?”

“属下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吴博为嘿嘿一笑,颇为憨厚的问,“世子,你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也不遣人来说一声,要不是下人看见了你,我都不知道!”

“这不回来的仓促,没来得及嘛。”我叉腰解释。

吴博为看了看四周,有些谨慎的问,“夫人应该不在吧?”

“我娘?不在。”我道。

“那就好。”吴博为松了口气,神神秘秘的说,“世子,最近清歌坊来批新舞女,身姿那是一等一的绝,舞技也是绝佳,要不要去玩玩儿?”

“如此甚好!”我一手揽过吴博为的肩,兴致勃勃的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