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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相许

江渝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江渝砚结婚四年,才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他解释说是酒后意外,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他我厌恶地望着他,冷笑道:「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主角:江渝砚宋曦   更新:2023-04-11 2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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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渝砚宋曦的其他类型小说《末路相许》,由网络作家“江渝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江渝砚结婚四年,才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他解释说是酒后意外,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他我厌恶地望着他,冷笑道:「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末路相许》精彩片段

我和江渝砚结婚四年,才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他解释说是酒后意外,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他


我厌恶地望着他,冷笑道:「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没想到,这句话应验了……


结婚四年后,我意外知道江渝砚有了一个孩子。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照旧推掉了公司所有的事务。


特意陪我去商场逛街,在我试鞋的时候,他在我面前蹲下身,亲自给我穿鞋。


即使这时,他早就身家过数亿,创办的跨国公司早就上市。


真正地在商场上说一不二,叱咤风云。


生意上他这样裁决果断,几乎冷漠,可他现在却神情温柔。


更何况他年轻英俊,穿着风度翩翩,让人更移不开目光。


他这一举动,看得一众柜姐几乎面红耳赤,有人说悄悄话:


「江太太他们真恩爱,以后我也要找个像江先生这样的男朋友。」


我理所当然地看着他给我穿鞋,听到这句话后我有些得意。


而他忽然抬眼看我,把我的小心思都窥破,他朝我扬了扬眉,自己却也忍不住微笑。


等挽着他出去,上扶梯到宝格丽的专柜时,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忽然跑过来。


抱住江渝砚的腿,仰头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


我还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孩连自己的爸爸都认错。


小孩的妈妈这时跑了过来,那个女人很奇怪地先看了一眼我,才去拉她的孩子。


而江渝砚还神情自若地蹲下身去,拉住小男孩,有些冷淡地说:


「小朋友,你认错人了。」


那女人道了歉,孩子开始哭闹,匆匆将孩子抱走。


可那小孩还伏在他妈妈的肩头,目光委屈地一刻不离地望着江渝砚。


我原本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我根本不会相信江渝砚会背叛我。


直到不久后,我又遇到了这对母子。


是在童装店,那天我跑去给我闺蜜的女儿买裙子。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对母子,那个女人在挑衣服。


而小男孩安静地站在她身侧,低头玩着手上的表。


那是一只成年男性的手表,理查德米勒的定制。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江渝砚最喜欢的一只表。


原本他每天都会戴着这只手表,可是昨天,我惊奇地发现。


他换了一只新表,我那时还问了一句。


当时他神色淡淡地和我解释,掉了。


而现在,那只表出现在不久前朝江渝砚喊爸爸的小男孩手上。


我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女人也注意到我的视线,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到身后。


她脸上的表情万分为难,嗫嚅着:「江太太,我不是故意的。」


「轰」地一声,我浑身的血液全部涌上大脑,我感觉我的血管突突跳动,让我疼痛难忍。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样回家的,坐在平层的落地窗前。


望着远处的天幕一点点地暗下去,直至夜色四合。


我坐在黑暗里,直到江渝砚开了灯。


「咦,怎么不开灯?」待江渝砚看清我脸上的泪痕时吃了一惊。


立马过来,俯身想擦去我的眼泪,可是我脸一偏,躲过了他的手。


「怎么了?」江渝砚眼里的关切被这明亮的灯光照得分明。


我终于忍不住,将手表砸在他脸上,声音却是平静:


「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们结婚四年,你怎么会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江渝砚脸色骤然剧变,他抓住我的手:


「你听别人瞎说什么?你听我解释,他是我朋友的儿子……」


如果不是那张脸和江渝砚有六分相似,或许我就信了他的说辞。


我竟然今天才注意到那个男孩儿的模样。


我冷冷地望着他,他终于止住了话头,他闭了闭眼,从未有过这样的失态。


却终于说了实话:


「是个意外,她只是个陌生人,那天应酬我喝醉了,我更不知道她怀孕了,她生下来才来找我……」


我扇了江渝砚的一巴掌,这真让人恶心。


我去拿行李箱收拾我的东西,而他却忽然从身后抱住我:「小尾巴,别这样。」


听到他这样喊我,我几乎要奔溃,我风度全无地挣开他,吼着:


「别碰我,我要和你离婚!」


最后我连东西都不收拾了,只抓了车钥匙,匆匆去车库。


而他一直跟在我身后,拉住我的车门,红着眼睛问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我厌恶地望着他,冷笑道:「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我没有想到这句话应验得这么快,我开着我红色的保时捷在路上风驰电掣。


而他担心我会出事,于是开车跟在我身后。


后视镜中一直有他那辆车的影子,我将油门踩到了底。


前面路灯即将变红,我准备冲过去,而此时一辆  SUV  从右侧开过来。


刹车已经来不及,眼见就要撞上,千钧一发之际。


江渝砚改道超车撞上了那辆  SUV,「砰」地一声巨响,堪堪在我前面逼停了那辆车。



江渝砚送到了医院的急救室,生死不明,我麻木地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


没过多久,我父母便赶了过来,看见了我妈,我的眼泪这才流了下来。


我伸手抱住了她,小声地喊了一声妈妈。


等我情绪稳定了一些,我妈才问怎么回事,我抽抽噎噎地告诉她:


「我们吵架……我开车出去,他跟在我后面,我想甩掉他……」


当我妈听到他为了我撞上那辆车时,她吓得脸色一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拥着我后怕,又气得骂我:


「你怎么这么任性!他从小就喜欢哄着你,你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


听到她这么说,我只觉得心里发苦,所有人都知道,江渝砚是真的爱我。


这次甚至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我。


可是他又是实实在在地背叛了我,让我输得彻底。


有苦难言,我只好闭着眼睛不说话。


好在,江渝砚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第二天他就从  ICU  转到了普通病房。


他妈妈早就去世,于是我妈妈每天都让阿姨煲各种名贵的汤。


想着法地做病人餐,然后亲自提到医院去,而她很快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他醒后,我借口工作忙很少去医院,即使去了也冷着一张脸。


隔得江渝砚远远的,也不和他说话。


我妈生了气,来问我究竟是怎么会事儿,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鞋尖。


最后才轻声地说:「妈妈,我想离婚。」


「说什么胡话!」我妈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他,为你差点送了命。」


其实当时,我爸妈并不同意我和江渝砚在一起。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家和江家原本是邻居,江渝砚比我大三岁,从小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


青春期时,江渝砚便已经是肩宽腿长,那时他是真正的众星捧月,直到,他家里发生变故。


江父因涉嫌非法集资锒铛入狱,后被判处无期,江母因受不了这个刺激自杀了。


江渝砚从天子骄子变成了过街老鼠,他的那群朋友一哄而散,而他也搬离了别墅区。


几年后,我考上了他的大学,他长得更加出众了。


穿着白衬衫更是衬得眉目俊朗,那时他站在书架前,一眼就认出我来。


眼里闪过惊喜,压低声音喊我:「小尾巴。」


他带我去吃烤鱼,给我涮碗洗杯,而我却还在和他赌气。


赌气他这么多年音讯全无,而他宠溺地笑了笑,将最嫩的那块鱼肉夹给我。


胡乱地揉着我的头发,说了一声「乖」。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眼酸,这几年,我知道他一定过的很不容易,可他却是决口不提。


我学的播音主持,外在条件很是不错,刚开学不久就有许多男生追我。


让我不胜其烦,对此我很苦恼,于是就和江渝砚诉苦。


没想到江渝砚听到后,反而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用半是调侃的语气:


「小尾巴长大了。」


气得我不想理他,没想到晚上下了课,他就在教学楼下等我。


他双手插兜,站在那棵石榴树下,影子被拉得好长,那样的长身玉立。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我跳到他面前,用脚去踢他鞋尖,而他笑着弯腰侧头看我,轻声地哄着:


「好了,我知道错了,带你去吃东西。」


这还差不多,我自然是大度地原谅了他。


只是我太过贪吃,吃到自己撑得难受,是真的难受,眼里都有些生理性眼泪。


等到了校门口,我实在太难受了,于是苦着脸要江渝砚背我。


江渝砚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我,最后认命地将我背在背上,像是想起我当年的糗事。


于是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有个分寸,担心以后没法上台。」


我恼羞成怒:「你是不是背不动我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那只能说明,你要加强锻炼了!」


「怎么会,这一辈子我都背得动你。」江渝砚笑道。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乖巧地伏在他肩头,而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我们都不再说话,可我的唇角却一点点地弯了起来。


不久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只是没有想到,父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后坚决反对。


江父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太多了。


要是我还和江渝砚在一起,那我们宋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我父母找过他几次,可他却从不和我说,可我知道,我爸妈的那些话语足以令他难堪。


那段时间,江渝砚整宿整宿地抽烟,我还担心他要和我分手,没想到他却强势地抱住我:


「小尾巴,我不会放手的,我会做出一番成绩,还掉我父亲造的孽。」


当时江渝砚刚大学毕业,权衡之下,他和朋友去了非洲做生意,虽然辛苦。


可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誓要闯出一片天地。


我们便这样开始了异国恋,年少时的感情炽热。


他可以为我一通电话,连夜坐国际航班出现在我面前,陪我吃一顿饭后又匆匆离去。


而我假期瞒着他去找他,路上吐得要死要活。


结果不适应热带的气候,身上长满红疹,严重到需要去挂水。


我那样怕疼,却是不肯离开,因为是真的喜欢,想陪他多一点再多一点。



我妈还以为我又跟江渝砚闹小孩子脾气,于是她强势让我陪着他。


我自然是不情愿,却敌不过我妈的生拉硬拽。


等到了病房,我又自顾自地远远坐到一角。


他是肋骨骨折,江渝砚只能平躺着,脸色有些惨白。


见到我来,眼睛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


我只觉得想呕,几乎要恨毒了他,冷笑道:「你怎么就没被撞死。」


「宋曦!你怎么说话的!」我妈气急地瞪了我一眼。


「妈,是我做错了事,曦曦生气是应该的。」江渝砚眼里满是纵容。


「行,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也不掺和,曦曦,你们好好聊聊,不要永远这样任性。」


她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病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我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事已至此,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离婚。」


「其实那一瞬,我也以为我会死,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死了,这样你就可以原谅我,没想到,醒来却是在医院,不过,还好你没有受伤。」


说完,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他力气那么大,我挣不开他,只好用指甲去掐他,可就算是被掐出了血,他也没有放手。


我妈到底是知道了江渝砚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


那天,李晶带着她儿子,来医院找江渝砚,刚好我也在。


她怯生生地敲了门,江渝砚气得发抖,厌恶地吼道:「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我听说你出了车祸想来看看你,明明这几天也特别想你,老是哭着要我带着他来找你。」


李晶抱着孩子瑟缩地说,而那小孩子被吓到,哭了起来。


而李晶见孩子哭起来,便让孩子过江渝砚那边去。


那孩子过去怯生生地抓住他的手,江渝砚冷漠地挣开,偏过脸去。


我并不想看这场戏,正准备出去,却发现我妈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我妈快步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盯着李晶:


「你但凡有些廉耻之心,就不会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李晶自然不是我妈的对手,等她走后,我妈才板着脸问江渝砚:


「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江渝砚脸上满是愧色,只觉得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说出:


「是我对不起曦曦。」


那天他应酬喝得有点多,那边的老总为了讨好他,给他安排了李晶扶他回房。


于是便有了这一场意外,更要命的是,李晶怀孕了。


知道因果后,我妈生气地将我带回家,我这时才肯扑到她怀里痛哭一场。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头发:「怎么不早些和我说。」


等我哭够了,她才问我怎么处理,我却忽然有些茫然。


我还以为她不会同意我离婚,毕竟江渝砚曾经帮过宋家的生意。


江渝砚很有经商头脑,没有几年就积攒了不菲的资金,而我家公司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银行不批贷款,合作伙伴做壁上观,最无助的时候,是江渝砚解的围。


当时我爸爸因着这个问题进了医院,我妈急得焦头烂额。


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又急又惧,那段时间瘦了许多。


江渝砚知道这个事后,特意从非洲飞回来,他几乎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带了过来。


那时候,我父母都十分讶异,又觉得十分羞窘,于是等我爸好了一些,我张罗着让他们一起吃了个便饭。


席间,江渝砚见我父母拘束,反而主动开口解围:


「其实,叔叔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我父亲出事那段时间,很多旧识都落井下石,只有你们帮过我。」


这倒是真的,刚开始那会儿有人将怨气出在江渝砚的身上。


还是我父母出面调解,那段时间,为了保护他,甚至让他住到我家里。


其实那时候江渝砚才十七岁,他再怎么成熟,也还是无能为力的年纪。


更何况,他妈妈在家里割腕,是他浴室发现她的尸体。


那段时间,江渝砚其实特别脆弱,有一次,我看到他躲在角落里长指遮住脸。


哭得无声无息,于是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他:「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他整个人抱住我的腰,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光。


那段时间,我一直小心翼翼,装痴伴傻地逗他开心,后来审判结果出来,他便搬离了这里。


没想到前几年,他音讯全无,后来我高考的那一年,他才联系我。


听到这里,我爸爸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之前也别怪我们,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自然有诸多顾虑。」


江渝砚给我爸倒茶:「怎么会,我知道你们是爱曦曦,我也是。」


自此之后,我父母便把他当成儿子看待,自然是同意了我们在一起。


等将一切都摆平了,安然无恙地渡过这次风波后,江渝砚才拍了拍我的头,笑道:「现在不害怕了吧。」


我知道他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后来我才只知道。


他这次帮忙差点让自己寸步难行,合伙人和他翻脸。


他缓了许久才渡过难关,那段时间,他甚至有时候忙得没有时间和我电话。


而我那时亦在海外留学,语言学业的压力让我忙碌。


不似从前那样任性地说走就走,所以没察觉出他的反常。


等我毕业回来后,江渝砚也将公司开回了国内,不久后,他便向我求婚。



那几天,我过的一直很消沉,江渝砚给我打电话也不接。


最后还是我妈实在看不下去,来找我摊牌。


「你要是想离婚,我们现在就去找律师。虽然他对宋家有恩,可是我也不能让他欺负我女儿。」她顿了一些,又说,「如果你舍不得,那便用其他的解决办法。」


「其他的解决办法?」我讷讷地望着我妈。


我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发:「傻孩子,你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了。」


我妈妈第一次和我讲她和我爸的故事,她和我爸开始并不相爱,他们之间是联姻,我爸喜欢的另有其人。


「现在我们多默契,生意场上我们彼此不可或缺,他早就忘记了那个女人。」她笑了笑,「所以你看,感情这样虚幻的东西,最后都会湮没于年岁,只有价值是永恒的。更何况,江渝砚确实不是故意的,那就原谅他这一回,换这辈子他的愧疚。」


她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可以拿钱打发李晶,让她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可是妈妈,我爱江渝砚,我做不到当无事发生。」这才是最悲哀的一点,但凡我不那么爱他,我可以及时止损。


可是我爱他。


我受不了,他对我的爱有任何一点瑕疵,更受不了他背叛我,可是要我真的放手,我也不甘心,我想折磨到他不死不休。


没想到,江渝砚倒是偷跑出医院来找我。


他知道我江边公寓的密码,也知道我一旦不开心,便会躲在这里。


见我蜷缩在飘窗上,他叹了一口气。


「路过学校的时候,我见到那个阿姨还在摆摊,所以给你买了一份炒粉。」


他将打包盒放在茶几上。


读初中时,我父母不准我吃小摊上的东西,车接车送地上学。


我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机会,可是我又嘴馋,每次缠着江渝砚偷偷给我带。


于是每天早上,他都会都会准时出现在我教室门口。


他这样的风云人物,自然惹得高中部的学姐都来堵我。


知道他是我哥哥后,又想着法地讨好我。


等一个学期过去,我妈狐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胖了那么多?」


能不胖吗,每天吃两份早餐,当我哭丧着脸和江渝砚说这事。


他笑得直不起腰,捏了捏我的脸,眯着眼睛:「我看看。」


那时他的眉眼还没有染上沉郁,清俊的眼里满是笑意,我看得不免有些愣住。


没有一想到,一眨眼便已是过了那么多年,他仍记得我所有爱好,可我们却到现在的地步。


「江渝砚,你真的爱我吗?」我忍不住问他。


我见他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他的眼角发红,唇色却有些发白:


「宋曦,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你。」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只有他爱我,我的报复才更有力度。


我开始出入会所,点了一排男模,让他们挨个给我选。


这里的男人都是皮相俱佳,更何况,他们尤其懂得讨人欢心。


我一坐下,便有人殷勤地给我倒酒,我心情不好,便让他们展示才艺。


没想到一个个都身怀绝技。


可这未免有些没意思,直到我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李盛。


他长得不错,和那群闹哄哄的人不同,安静地站在角落。


于是我便点了他。


我开始和李盛出入各种场合,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他。


而他也很乖,从不多话,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对他很满意。


时间一长,开始有流言四起,可我不在乎,我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这一个多月,李盛每天陪我吃饭,他倒是摸清了我的喜好,都是点的我喜欢吃的,看得我食欲大增。


其实他的样子有几分像江渝砚,我有时看得怔住,有次回去的路上,我让他背我。


伏在他肩上,我总是想起那个夜晚,有人说过,他一辈子都可以背得动我。


可是这一生还未过半,我们已然开始决裂。


想起往事,我抱住李盛的手紧了紧,这里离我住的小区不远。


他一直背我到小区楼下,等他放我下来,他又伸手将我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的动作很温柔,于是我任凭他动作,最后他喉结动了动,向我倾身过来。


在他的唇和我只差咫尺的时候,江渝砚从黑暗里一寸寸走出,冷然道:「宋曦。」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我偏过头朝他笑,又笑吟吟地将下巴搁在李盛的肩上。


江渝砚的视线落到我们交握的手上,他眼里酝酿起风暴,薄唇微抿,视线凝视着李盛:「滚!」


李盛毕竟年纪小,听到这句话,故意搂着我的肩。


扬起下巴得意地望着江渝砚,我咯咯笑起来。


这彻底惹怒了江渝砚,他猛地跨步上前抓住了李盛的肩,猛地将李盛往车前盖上一掼,手下的拳头也不闲着。


没有想到李盛这么不中用,完全被江渝砚死死地压制,李盛擦了擦嘴角的血,嚷嚷着: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江渝砚冷笑:「随你的便。」


说完,江渝砚拉过我,想拉我上楼,而李盛喊住我,想要我给他主持公道。


江渝砚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钱包扔给他:


「里面有张黑卡,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下子,李盛安静地闭嘴了,我被江渝砚拉上了楼,等进了门,他才松开了我的手。


而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给我的惊喜可比这个大得多。」


他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


「这一个月我任你胡作非为,让你出气,可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她来以死威胁我,所以我才去见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毕竟是无辜,他渐渐动了恻隐之心,他恨李晶,也恨这个小孩。


可是不管他对那个孩子怎么冷淡,那个孩子却总以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


最后他只能恨自己。


我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其实没关系,礼尚往来就好,你和别人有了小孩,我也要有一个别人的小孩,这样才公平。」


想起他和李晶的那个孩子,我又有些恶心,我推开他跑到浴室室。


我拼命地洗他拉过我的手腕,这实在太恶心了,我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等他过浴室,便看到我干呕的情形,他上前来,想来拍我的背。


我反应激烈地推开了他,强忍着不适,望着他报复地开口:


「忘记和你说了,前几天我去体检,结果发现我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几乎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我双手抱胸望着他:


「我决定生下来,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生父是谁,但是我们如果要继续在一起,我必须就生下这个孩子。」


「砰」地一声,他拳头砸在了后面的镜子上,镜子龟裂出细纹,而他的鲜血顺着那些纹理流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生气,眼睛红着,喘着粗气,额角青筋暴跳,他似乎还不信,想拉我去医院,直到我将诊断单扔给他。


那一瞬,我感觉他是想掐死我,可最终他还是摔门而去。


第  2  天,我就听到那个会所关门的消息,不用想,一定是江渝砚的手笔。


大概是情绪波动巨烈,我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更糟糕的是,我感冒了,我昏昏沉沉地窝在家里不肯出门,没想到,他还会来我这个地方。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见到我脸色惨白地床上,到底是不忍心,他去厨房给我煮了粥,他一言不发地端着那碗粥来喂我。


我有些好笑地望着他:「怎么,你不恨我?还是说你同意我之前说的那个解决办法?」


江渝砚垂下眼睛:「身为丈夫,我无法容忍,可是身为哥哥,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原谅你。」


我气笑了,抽了枕头朝他扔过去。


可晚上的时候,我下腹疼得越来越厉害,下面见了红,我丝毫没有经验。


我几乎是本能地给江渝砚打去电话,很快电话接通,我几乎语无伦次。


他在那边安抚我:「别怕,我很快过来。」


他没有失言,不久后他便赶了过来,他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见到我这个样子,眼里更是焦灼,他抱起我下楼,救护车刚好到达。


是他帮我打的急救电话,其实医院距我更近,也不知他是将车开到多少码,竟然比救护车还先到。


身下仍在流红,我是真怕这个孩子保不住,他抓住我的手,安抚道:「小尾巴,别怕。」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在送医及时,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


但是医生说,一定要调理好身体,保持情绪稳定,否则还是有流产的可能。


我躺在床上,用手不安地捂住肚子,将脸埋入枕头中。


过了一会儿,有只手探来摸我的眼睛,他自然是摸到了满手的眼泪。


江渝砚声音声音沙哑,仿佛是难受到了极点,他好似费尽了力气才说出这一段话:


「小尾巴,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对不对?」


这一刻,我所有的伪装顷刻崩塌,我之前说的根本是气话,我骗他的。


医院的单子也是我故意作假的,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在知道他背叛我之后,我才察觉我怀孕。


原本,我可以很高兴地和他分享这个消息的。


我掀起被子盖过我的头,将自己蜷缩起来,躲在被子下面无声无息地哭泣。


可是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哭得声噎气堵。


江渝砚隔着被子抱着我,将我整个人都抱进他怀里,他一下下拍着我的背。


像是小时候哄我般:「别哭了,医生说你要保持情绪稳定。」


我攥过他的手,狠狠地咬上他的虎口,是真的咬得狠,很快我嘴里便出现了血腥味。


可他似乎无知无觉,反而用另一只手将我抱得更紧,这种感觉是真正的如鲠在喉。


安抚好我后,他又给我妈打去电话,没过多久,我妈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她一面高兴一边数落我,怨我什么也不和她说。


过了几天我已无大碍,江渝砚便将我接回家,他甚至请了医生在家随时待命。


他比我还紧张,他眉眼里的期待浓得仿佛可以看见实质。


我妈叹了一口气,反过来劝我:


「曦曦,算了吧,别在相互折磨了,要让自己好过就必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你现在离婚只不过是便宜了外人。」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让他好过,更做不到当无事发生。


不过怀孕后,我时常做噩梦,总是被梦惊醒。


而我只要有一点动静,他便从隔壁赶过来,神情紧张。


这样的次数很多,我有次迷迷糊糊醒来。


发现他坐在黑暗中静静地陪着我,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我装作无知无觉地翻过身去。


我每天都会晨吐,有一次实在来不及去洗手间,是他用手捧着我的呕吐物,眼里满是心疼。


我又忍不住心酸,这个人,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人,可是他却伤我最深。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态度稍许的软化,他试探地握住我的手:


「小尾巴,原谅我吧,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我不会让他们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看得出他是真正爱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尚不知性别。


他便买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小衣服,他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而我冷漠地转过脸去。


他还亲手做了一个木制的摇床,一个人在房间里认真地刨花,技艺生疏。


所以弄得双手伤痕累累。


我终于心软,实在看不过去,捉过他的双手。


一点点的给他上药,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没有说话,却是眼圈微红地望着我。


眼泪簌簌地落在他的掌心,我知道,这一瞬,我至少是向他妥协了的。


我心里有根刺,如果现在拔出来,我也会奄奄一息。


可是留着这根刺,以后的日子或许会如鲠在喉,可是时间一长,这个刺或许会逐渐消弭。


这未必不是一种解决办法。


我反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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