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完整文集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彩片段
明心湖畔。
易欢孤零零的坐在石凳上,她双眸微微湿润。
这一年在林府的日子,不是她想过的日子,与她曾经设想的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相差甚远。
易欢在嫁人前只是个平凡的闺中女子,她不求夫君能独宠她一人,像父亲那样永不纳妾。只求和大多数夫妻一样,能相敬如宾,和和睦睦的过一辈子。
可嫁给林青裴后,她所设想的一切都破灭了,仅仅一年,林青裴就动了抬顾小娘为为平妻的心思,这要她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易欢越想越难受。
都说女子嫁错人一辈子就毁了,现下易欢觉得自己这辈子已被毁了大半了,多半是无望了。
易欢趴在是桌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眶通红,眼角留下一道湿痕。
晋渊不忍打扰她,刻意放轻了脚步。
可易欢还是被惊到了,她猛地抬头,回过头去,怯怯叫了声:“谁?”
晋渊伸手拂开柳枝,行至她身前。
易欢眸子瞪的微圆,似不理解,这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晋渊递了一方帕子过去,他道:“夫人脸都哭花了。”
易欢摸了摸自己的小脸,一阵赫然,不好意思的接过手帕擦了擦。
不知是否故意,男人微凉的指尖从她手背上划过。
“陛下。”易欢要跪下向他行礼。
男人强横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说了句:“不必。”
突如其来的触碰,易欢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用力挣开,后退了两步。
温热细腻的触感尚且留在指尖,男人指尖碾了碾,似在回味,他问:“怕朕?”
易欢道:“陛下怎会来此处?”
晋渊不答,反问道:“夫人缘何坐在这儿哭?”
易欢垂眸,不敢答。
林家那点腌臜事,说给陛下听,都是污了陛下的耳。
晋渊并不介意,他大方的坐在了石凳上,眸光放柔了些,问:“夫人在林府过的不开心?”
易欢犹豫一番,说:“不曾。”
晋渊好笑的摇了摇头,小妇人也不肯向他说句实话。
他道:“你父亲曾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他为了守护朕的江山而逝,朕自是要多照拂他的后人的。”
易欢道:“嫁给林青裴,本就是父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妇没什么不满的。”
易欢出阁前,一直都是乖乖女,晋渊语气无奈,低沉的声音不徐不缓,耐心至极:“你父亲本意是想你过的好,倘若不好,离开那男人又何妨?”
“离开林家,臣妇会被戳弯脊梁骨,外界人会如何看待臣妇?看待臣妇的家人?倘若被林青裴休弃,臣妇即便没错,也成了错,此生再无指望。”
“谁说的?”男人轻声说了句,“他凭什么休了你,你休他还差不多。”
这话实在太骇人听闻了,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自古女子出嫁后,连和离都难。
晋渊摇了摇头,道:“你啊,就是活的太规矩了些。”
易欢讷讷开口:“臣妇是世家女,合该规矩些,不懂规矩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怕什么?”
晋渊突然就想带她做些出格的事。
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晋渊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往怀里拽。
晋渊本想徐徐图之,慢慢来。
到底是忍不住了,温水煮青蛙不适合他。
从小到大晋渊都霸道惯了,昔日争皇位时他的狼子野心完全不曾遮掩,如今对易欢那赤裸裸的占有欲也露骨的很。
“陛、陛下!”易欢骇然失色。
男人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晋渊锢住她的腰肢,低下头,附在他耳边,温声道:“与他和离,朕替你做主。”
天子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可易欢只觉得害怕。
晋渊凭什么替她做主?他有什么目的?
这一刻,梦与现实仿佛交叠,易欢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倘若是现实,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会抱着她,还对她说出这种话!
荒谬!
“欢儿。”晋渊捏住她的下巴。
易欢在梦里敢打他,现实中可不敢,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陛下,您、您快松开我。”易欢急切的挣扎着,“我……我已有夫君,陛下如今这样,不、不妥……”
易欢又羞又怒,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欢儿,胆子大些,女子并非只能守着后宅那一亩三分地,前朝女将军蒋淑云曾征战沙场,不比男人差,你为易将军之女,也不比任何人差。”
这话叫易欢一怔。
还是头一回有人与她说这样的话。
这与她曾经接受过的以夫为天的教育完全不一样。
“女将军……我、我这样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如何、如何能像女将军那样……我、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后宅妇人罢了!”
“陛下,您还是赶紧松手吧!倘若被人看见,也对您声名有损!说您、说您觊觎臣妻!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嗯?朕确实觊觎臣妻,倒也没说错。”晋渊唇角微微上扬。
易欢:“……”
见她恼羞成怒,又迫于他威势,敢怒不敢言。
晋渊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心想总有一日要尝尝这儿的滋味,今日抱也抱了,再过火,恐怕就吓坏了小妇人。
晋渊刚要松手。
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欢儿?欢儿?你在吗,怎的这么久了还未归,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林青裴的声音!
林青裴寻过来了!
易欢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嘘。”男人压低声音,轻抚她的发丝,道:“别动,好欢儿,你也不想被他发现吧?”
易欢身体僵住了。
倘若她以这个姿态被林青裴看到,是会被浸猪笼的。
她抬眸,恳求的望向男人,双眸水盈盈的。
晋渊摸了下他嫩滑的小脸,将人往怀里用力一扣,旋即脚下一点,飞身上树,一气呵成。
靠的更紧了,易欢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能听到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身上的热意透过皮肤传来。
下边林青裴已经到了明心湖畔,就在他们刚站过的位置。
树影婆娑,易欢心里害怕极了,情不自禁攥紧了晋渊的衣裳。
晋渊勾了勾她的下巴,让她脸转过来,与她对视。
下一刻,男人低下头,仗着她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薄唇轻轻贴了过去。
易欢大惊失色,忍不住抬手,挡住了男人的唇,两只手都捂在上面,用力极了,眼神里带着祈求的意味,湿漉漉的。
男人眸色微深。
掌心一痒,易欢身子轻颤,手也禁不住开始抖,陛下,陛下竟舔了一下……
树下是一地清冷的月华,树上是暧昧交叠的身影。
“奇怪,宫女明明说欢儿来了此地,欢儿,你在吗?”
男人还未深入,易欢便一口咬了下去。
她一口小牙尖利的很。
易欢尝到了血腥味,她咬破了天子的唇。
好在晋渊也没有深入的打算,贴着她的唇蹭了蹭,将那殷红刺目的血也沾到她唇上,这是一个极其亲昵的姿态。
晋渊放开她,眸子微弯,瞳孔里带着点点笑意,问:“咬我?这会不怕我了?”
易欢抿了抿唇,抬头与他对视。
他唇角破了好大一块,往外渗着血,一看便好疼。
易欢道:“陛下自重。”
晋渊站直身体,垂目睨着这小妇人,道:“谁叫你总说我不爱听的话?下回还说不说了?”
易欢不答。
她知道她说的不好听,晋渊帮她良多,而她却……
可她只想做个普通的后宅妇人,实在不敢高攀帝王。
“下回还说。”易欢闷声道。
这话将晋渊逗笑了。
他唇角扬起,道:“你说蒋淑云结局不好,可她前半生却是肆意潇洒过的,她和普通的内宅妇人都不一样,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我想她至死都是无悔的。”
易欢讶异的望向他,问:“陛下又怎知?最终女将军投河自尽,难道不是因为受z不了那份羞辱吗?即便是她,也承受不住悠悠众口所带来的压力。”
更何况是她呢?
晋渊但笑不语。
易欢乖巧的将手帕和地契放在书案上,道:“陛下,以后莫要再那般了,世间女子千千万,比臣妇好的女子亦千千万,您是盛世明君,是大虞紫微星,因为臣妇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值当。”
晋渊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近了些。
“我与那蒋淑云一般,不悔自己做下的决定,易欢,我要你。”
一句我要你,让易欢身子一颤。
绯红顺着耳根逐渐蔓延。
这人怎么……怎么说话如此直接,好不知羞!
“陛下是看上臣妾这平平无奇的姿色了么?”易欢问。
晋渊不答,目光却灼灼,烫的人生疼,易欢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易欢叹了口气,她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衣带上,道:“倘若……倘若陛下是觊觎臣妇的身体,陛下先前帮我良多,臣妇无以为报,唯有、唯有将这具身体供陛下取乐,只是、只是今日之后,陛下莫要再逗弄臣妇了,可好?”
她说这话时,声音抖,人也跟着抖。
明明害怕的要命,眼底却带着献祭般的坚定。
就在她要抽出衣带时,晋渊按上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烫的她小手一缩。
他道:“倘若我当真只图你的身子,又何必这般诸多忍耐?欢儿,你未免将我看的太君子,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好人。”
不图身体,又图什么?
晋渊伸手点了点她的心口处,她道:“我图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
“为什么?”易欢问。
她实在不能理解。
甚至他们只有过两面之缘。
晋渊说:“这世间万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看对眼了,想要了。”
就像前世。
晋渊也问了易欢,为什么要救他?
他与易欢只有过一面之缘,易欢却将他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
晋渊看到她露出了不解而又苦恼的深色。
他轻笑一声,伸手拿起桌上的地契,叠好,塞进她领口中,他道:“欢儿,这是你大嫂的祖宅吧?拿回去吧。”
易欢握了握拳,道:“臣妇不能白受您的恩惠。”
君恩哪是那么好受的?
晋渊想了下,道:“你想还我那三万两?简单,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这三万两就一笔勾销。”
手上一空,晋渊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他盯着那战战兢兢的小妇人,轻叹了一声。
晋渊拿起桌上的誓文,打开看了眼,如先前暗卫所说。
易欢站在屏风外,和林青裴并肩,拱着手道:“还望陛下为臣妇保管这誓文。”
林青裴瞥了易欢一眼,那一眼里多少有些不悦,他如今心思被易欢方才的举动所占据,倒没注意到她耳上的红意。
“不可纳妾,不可收回掌家之权,若琴瑟不调只和离不休妻。”
男人看着上边的承诺,发出一声轻笑:“林青裴,是你做下的承诺?”
“回陛下,是。”
“好,今日朕就暂且收下这誓文,朕倒要看看,林将军能否能做到。”
林青裴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既答应了内子,便不会毁约。”
他说的这般义正言辞,可惜林青裴不是个君子。
晋渊道:“林青裴,你先出去,朕有问题要单独问问夫人。”
林青裴不情不愿,他瞥了易欢一眼,眼底带着暗示和警告,应了句:“是,陛下。”
林青裴出去后,张德胜也跟着出去了。
林青裴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问:“张公公,我明日能回朝了吗?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德胜说:“林将军,想来陛下和贵夫人谈完后,便有答案了。”
林青裴皱着眉。
方才易欢将誓文交给陛下的举动,出乎他的预料。
他怕御书房里他不在,易欢会说出不利于他的话来。
林青裴忍不住开始焦躁了起来。
怨易欢。
怨他将此事节外生枝。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何必告到陛下那去呢?所谓家丑不外扬,这个道理她不懂吗?
御书房里。
晋渊对易欢道:“过来。”
易欢犹豫了一阵。
“还是要朕亲自过去把你抱过来?”
当着屋内小太监的话说出这种话来,男人果真是个不知羞的。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易欢赶忙走到屏风那头去,有屏风遮挡,起码男人对她做什么,外边的小太监看不到。
“陛下。”易欢低着头叫了声。
晋渊铁了心要和她翻旧账,说道:“永不相见?”
“现在不就见了么?”男人语气里带着些许笑意。
易欢抬起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你以为你留下那样一封信,说永不相见,我就不会来缠你了?做梦。”他声音懒洋洋的,少了先前和林青裴说话时的威严。
“你都十九了,夫人,怎么还这般天真啊?”
易欢被男人这两句话气红了眼。
“那是比不得陛下,陛下都二十了,做事不还这般肆意妄为?”
这话落,屏风外的小太监惶恐的低下头了。
“进步了,敢挤兑朕了。”
易欢是不管不顾了,反正被人发现了她和陛下不干不净,也是要死的,不敬陛下也是死,横竖都是死,没差别。
“坐过来。”晋渊眼含笑意道。
易欢娇娇怯怯的,挪过去,小屁股坐在了龙椅旁边。
男人无奈,“叫你坐朕腿上。”
“不……”
她话未说完,男人抓住她的小手,将她往怀里一拽。
易欢发出一道惊呼,下一刻,她便坐在了男人身上,硬邦邦的大腿抵着她。
易欢手情急之下,撑在了男人赤z裸的胸膛上,体温好热,烫的她指尖情不自禁蜷缩,耳根的红迅速往脸和脖子蔓延。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五指强势插入她的指缝中,缓慢而又细致,缠人的很,最终与她十指相扣,摸到了她一手心的汗。
易欢挣动了下,道:“我夫君、夫君还在外面。”
陛下从未插手过其他臣子家事,他不懂为何独独抓着他不放。
他只有一妻一妾,比起多数三妻四妾的人家已经好很多了。
见他如此,晋渊倏尔一笑,道:“林将军紧张什么,朕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朕的手还伸不到旁人内宅里去,不过看林将军这副模样,似乎对那妾室情意深厚呢。”
他问易欢:“夫人不介意?”
“夫人,朕给你一个机会,看在你是易将军遗孤的份上,如若你对林青裴与林家有任何不满,今日都可在此说出来,朕会替你做主。”
男人总是这样,步步紧逼。
晋渊也不急,耐心的敲着桌面。
一阵清浅的哒哒声传来。
连带着林青裴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他希望易欢能够识相,只有他官复原职,才能继续庇佑易家不是吗?
易欢低着头,攥紧了手心。
她对林青裴,自是哪里都不满的,说实话林青裴如今将掌家权交给她,很难保证以后会如何。
如若这阵风头过去,顾小娘重新复宠了呢?
易欢忽的抬起头,隔着屏风,和里边的男人对视。
是你让我利用你的,易欢想。
既这厮偏要缠着他,易欢索性利用他为自己谋取该得的利益。
易欢道:“陛下所言当真?”
晋渊唇角缓缓勾起,眼底露出些许兴味来,道:“当真,只要你今日肯开口,朕就会为你主持公道。”
他像老辣的猎人,一步一步引着小白兔步入自己的圈套。
林青裴当即紧张的望向易欢,张了张嘴,他们进宫前不是说好了吗?
易欢要说什么?
要将她这一年的遭遇,都吐露给陛下听吗?
林青裴想张口,想让易欢闭嘴,莫要多言,可陛下在此,他到底不敢多嘴。
只见易欢缓缓从袖袋中,拿出林青裴先前按手印画押过的那一纸证明。
她弯下腰,规规矩矩道:“今日郎君答应了臣妇三个要求,已按手印画押,臣妇想让陛下为我保管这誓文。”
这东西落到皇帝手上,日后林青裴再想做手脚,就难了。
且林青裴畏惧皇帝,即便是看在皇帝的份上,也会乖乖遵守承诺。
“哦?”
男人坐直了身子,道:“呈上来给朕瞧瞧。”
易欢正要将这誓文递给一旁的小太监。
晋渊发话了:“里边内容被旁人瞧见就不好了,夫人亲自呈上来。”
易欢双眼瞪了瞪。
这厮定是想趁此做什么。
易欢深吸了一口气,捧着这誓文,踏入屏风后。
下一刻,易欢便被面前那男色镇住了。
易欢见过的男人不少,她兄长和林青裴已经是顶顶英俊之人,面前男人却每回都能让她看愣。
那层薄薄的明黄色亵衣,随意套在男人身上,领口大敞,露出里边薄而精致的肌肉。
他肤色偏冷白,浓黑的发丝一缕缕垂在他胸前。
易欢不敢去瞧他的脸,赶忙低下头,将手上的誓文递了过去。
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没去拿那誓文,指尖从她指缝里穿过,摸过她手上的每一处。
昏暗灯光下,男人压低声音,问:“倒不算笨,知道利用朕。”
他指尖一下一下的摸过她的手心,轻轻摩挲着。
“永不相见?嗯?”
男人眉眼一弯,里面盛了一捧细致的暖色。
麻痒感从手心传来,如涓涓细流,缓缓爬遍身上每一处,易欢红了耳,指尖缩了缩,急道:“您、您别这样。”
她连忙将誓文放在了御案上,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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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低着头,跟在宫女身后,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儿。
昭华问身边的小太监:“那是何人?”
“回殿下,那是林将军的妻子易氏。”
昭华一阵沉吟:“就是近日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
昭华见她一副唯唯诺诺样,眼底露出轻蔑,说道:“不过一个无知的内宅妇人罢了,进宫作甚?”
小太监答:“她是拿的唐太嫔手令进的宫,至于进宫作甚,奴才也不知呢。”
昭华冷哼一声:“我那皇弟可不是好相与的,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帮这妇人……这其间一定有本宫不知道的事情。”
昭华打算待回府后,派人私底下跟着易欢,打探打探,说不定能抓到她那皇弟的把柄。
*
易欢被宫女带到了麟德殿偏殿。
易欢叫住宫女,道:“姐姐,此物是陛下的手帕,能否麻烦姐姐帮忙转交给陛下,还有这张地契,是价值三万两的祖宅,也麻烦姐姐一并转交。”
宫女是张德胜的人,听此,犹豫一会,伸手接过,她道:“夫人,请在此等候片刻,奴婢去上报。”
“好。”
御书房里。
晋渊瞧见这明黄色的丝绢帕子,他问:“她让你转交的?”
宫女跪在地上答:“是夫人令我转交的,那地契也是,夫人说那是价值三万两的祖宅。”
小妇人想与他撇清干系的心思一目了然。
男人指尖摩挲着丝滑的帕子,他并没有生气,低声说了句:“还东西也不亲自来,太没有诚意了吧?”
他将帕子丢回给宫女,道:“叫她亲自来还。”
宫女将头埋的更低了,“是,陛下。”
偏殿里,易欢听到宫女的答复,心道果然如此。
此次进宫,就是一场鸿门宴,晋渊绝无可能轻易放过她。
宫女道:“还请夫人莫要为难奴婢了,陛下让您将这些东西亲自交还给他。”
宫女内心不敢揣测易欢与陛下的关系,只低着头奉命行事。
易欢真想直接把东西放下,直接走人。
可对方是皇帝,这种虎口拔须的事她着实不敢。
“还请姐姐带路。”
宫女心里松了口气,道:“夫人请跟奴婢来。”
宫女按照晋渊的吩咐,一路避开人,将易欢带入了御书房,随后识趣的关上门。
易欢站在门口处,紧张的捏紧了手上的帕子。
晋渊一只手支着额,说道:“朕不让你亲自来还,你是不是想丢下东西就跑?”
易欢尴尬极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双手捧着那丝帕和地契,说道:“陛下先前借给臣妇帕子,臣妇已经洗净,特来奉还,还有陛下先前帮臣妇赎回家父遗物,臣妇感激不尽,此地契也价值三万两,还请陛下收下。”
说到底,皇帝根本不差那条手帕,只不过是为了……为了逗弄她,才让她亲自来还的吧?
晋渊道:“你先起来。”
他声音并不严厉,与先前和长公主说话时天差地别,甚至称得上温和。
“陛下先收下。”易欢执着道。
男人眯了眯眸,问:“你不听话?”
易欢身子一颤,到底不敢忤逆皇帝,艰难的起身,那捧着丝帕的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与这个男人同处一室,让易欢压力大极了。
“过来。”晋渊朝她招了招手。
易欢依言走过去,却离书案还有好远的距离,不敢靠太近。
晋渊忍不住笑了,他问:“朕是会吃人么?离那么远。”
“臣妇不敢……”易欢又走近了两步。
磨磨蹭蹭,晋渊不耐,男人推开椅子起身,大步朝她走来。
易欢本低着头,听见动静忍不住抬眸,下意识又往后退了退,惊慌失措的像只小兔子。
男人今日束了冠,发丝服服帖帖的被绑在脑后,完整露出了晋渊这张攻击力极强的脸,眉眼肆意又张扬,好像所有世俗礼教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易欢慌慌张张的跪在他衣摆前,目光死死盯着那镶金的华贵皂靴,说道:“陛下,臣妇、臣妇畏惧龙颜,还望陛下宽恕,收了这些便放臣妇走。”
“畏惧龙颜……”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好一个畏惧龙颜,花朝宴上直视朕的时候,可是胆子大得很,这会怕了?”
“那会是臣妇无知,第一次见到陛下,失了礼数!”易欢连忙解释。
“怎么,是朕长的太过不凡,才让夫人你看呆了去?”男人挑眉,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劲儿。
易欢手心都被汗湿z了,她实在不懂,自己有什么值的皇帝惦记的。
再者,三年前她被指给林青裴时,那会皇帝分明没有半点反应。
皇帝对她的兴趣来的太突然,让易欢不得不怕。
“夫人。”
晋渊弯腰,发丝顺着他耳畔垂落,男人附在她耳边,问:“朕是不是比你夫君还俊?”
林青裴的长相在官员里已是不凡,器宇轩昂,皇帝更胜一筹。
皇帝生母不详,当初外界传他生母是宫女,又有人传是舞姬,具体是何人没有人知道。
易欢低声说了句:“陛下自然比夫君要俊。”
这话叫晋渊高兴了。
晋渊伸手握住小妇人细细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拉,将人拽起。
易欢愕然抬头,视线与男人相撞。
“别怕。”他说。
“朕不会伤害你。”
易欢咬了咬唇,不自然的撇过头,说道:“陛下快松开臣妇吧,叫人看见不好。”
晋渊却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道:“这儿没有旁人,也没有人敢进来。”
“陛下,您之前和臣妇说,臣妇也可如那前朝女将军一样,做想做的事,潇洒肆意,可是陛下,您知道那女将军最后的下场吗?臣妇想,臣妇是没有勇气做出那样离经叛道的事情的,臣妇只想好好活着……”
然,她话刚说完,晋渊便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霎那间,易欢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双手抵在男人肩上,将人用力往外推着。
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梦里男人已足够霸道,现实里却更显强横,那一眼望去便知薄情的薄z唇,热的像是要把易欢烫化了去。
易欢指尖收紧,骨节发白,攥紧了男人的肩头,报复一般的指甲深深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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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哪门子的夫君?同房过吗?有像朕那样亲过你吗?”林青裴面露不屑,冷嗤一声。
易欢抬起她那双雾蒙蒙的眼。
“让朕抱一下,你留下的那封信真是气死我了,不得好好补偿补偿?”
林青裴一只手与她相扣,一只手攥着她的腰z肢,将人锢在怀里。
易欢不动了,靠在他胸口,僵硬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陛下,终究是不合礼数的。”易欢闷声道。
“你与他和离,不就合礼数了?”
“嫂嫂不准,家中长辈也不准。”
易欢眸子微湿,内心无助又憋闷。
“都多大了,还听嫂嫂的,你瞧瞧,你嫂嫂把易铭教成了那德性,可见嫂嫂的话也不是全对的,也不能全听。”
易欢连忙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说道:“不准你说嫂嫂的不好。”
林青裴失笑。
他撇过头,那笑从喉间滚出,低沉磁性,勾人的很。
易欢小手顿时发烫,连忙收回了手。
“抱歉,臣妇、臣妇情不自禁……”
男人覆在她腰间的大掌,移到她后颈处,说:“来看看朕的画,画的好不好?”
易欢垂眸,往桌上看了一眼。
画上的人……
画上的人竟是她……
正是她白日里站在廊下等他的那一幕。
男人真的好大胆,但凡有个人走进来,就能看到这幅画,就会被人发现他和她之间的私情。
男人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收到你的信后实在太生气了,为了平息怒火,一直在画这幅画,画了好几个时辰呢,可认得画中人是谁?”
易欢连忙摇了摇头,低下头,红着脸蛋道:“不知道,不认识。”
“再看一眼,真不认识?”林青裴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看去。
易欢抓紧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越这般步步紧逼,她越是心慌害怕。
“真的不认识,莫要再问了。”
男人往后倚了倚,顺势把她也按倒在了自己怀里,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颤,磁性的声音一下一下往她耳里钻。
“是朕心仪的女子,朕要把这幅画挂到寝殿去,日日看,夜夜看。”
太、太不害臊了!
易欢欲言又止,说:“画中人中人之姿,怎配挂在陛下寝殿。”
“哦?你又不认识,你怎知是中人之姿?难道是朕把人画丑了?”
易欢撇过头,不理他了。
她试图从他身上爬起。
男人拍了拍他的腰z肢,说:“别动,再蹭朕要禽兽了。”
易欢身体一僵。
“以后那种什么永不相见的话,莫要再写了,除了惹怒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是没冲你发过怒,你想见我发怒失去理智时的模样吗?”
“陛下是不愿放过臣妇了。”
“是,朕这样的好情郎,旁人求都求不来。”
男人掌心轻轻摸着她的小脸,低声说了句:“你还有什么不满。”
她今晚表现还算不错,知道来找他撑腰了。
林青裴本来心情很差,被她这举动安抚到了。
“亲亲朕,安慰安慰朕,朕下午被你那封信气个半死。”
易欢不肯。
从前都是男人强吻她,她没有接受过,倘若她真主动亲了林青裴,那便真的就成了个不守妇道之人。
林青裴便道:“你亲亲我,我明天就让你好夫君归朝,好不好?”
易欢生气道:“你想让他归朝就归朝,不想让他归朝就继续停他的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本也不在乎他归不归朝,陛下是想让我为了他来讨好您吗?”
她才不会为了林青裴去讨好任何人。
林青裴没将她当妻子看,她也未曾把林青裴当做夫君,早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长寿面那晚,她就已经不对林青裴抱有什么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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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裴下职回到林府后,自觉昨夜自己走的太快,对不住易欢,便想着与她一道用晚膳,补偿补偿易欢。
他走进凝萱堂,问:“你们夫人呢?”
“回二爷,夫人带着两个家丁和桃红姐姐,回易家了。”
林青裴皱了皱眉,问:“为何回易家?”
上一回易欢回易家,还是因为他要抬顾初雪为平妻,她觉得委屈,便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难道是因为昨夜他没有陪她,所以生气不满了?
女人总是这样,小性子多得很,林青裴无奈想道。
丫鬟也不知易家出了什么事,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夫人走的匆忙,什么也没交代。”
林青裴抬手打断她,道:“罢了,我亲自去易家走一趟,接她回来。”
*
林青裴来到易家后,在下人的指引下,匆匆赶来祠堂。
一到祠堂,就瞧见易铭被林大林二按在桌上,露出一双手。
易欢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
易铭那破锣嗓子,叫的像只鸭子,“姑母!姑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姑母,不要砍我的手!”易铭哭着喊着,“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易欢问:“之前每回嫂子把你从赌坊赎回来,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她语气轻飘飘的,手上的刀却没有松动半分,她道:“我看嫂子就是太相信你了,易铭。”
易铭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了站在祠堂门口的林青裴。
他双眼顿时一亮。
“姑父!姑父你来了!姑父快救救我!”易铭哭的涕泗横流!
林青裴走进屋,看到这一幕,问:“欢儿,这是作甚?”
“郎君,此事你莫要管,这是我易家的家事,我在管教我的侄子。”易欢语气冷硬。
林青裴从未见她这样失态过,她印象里的易欢,总是一副柔弱乖巧样,受了委屈也只敢偷偷红眼眶。
易铭却道:“姑父!我只是、我只是输了三万两银钱!明明这钱你和姑母都能拿得出来,还了就是了,何至于砍我的手!我可是她亲侄子啊!”
“姑母你这般泼辣,当心惹的姑父不喜欢!”易铭又梗着脖子冲易欢道。
易欢却笑了,反正不管她什么样儿,林青裴约莫都是不喜欢的,她又何必浪费那心思,苦心维持大家闺秀的模样?
“按住他的手!”易欢对林大道。
“是。”
林青裴上前,说道:“欢儿,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是你侄子,倘若缺钱,可以找我。”
“就是,姑父都说了!姑母你快松开我!让姑父去替你把阿爷留给你的首饰田产都赎回来就是了!”易铭急道。
“什么?你当了易将军留给你的陪嫁?”林青裴震惊的望向她,“这种事第一时间为何不来找我,我是你的丈夫,我总会帮你的,你何必将岳丈留下的东西变卖了。”
“郎君,我说过了,易家的家事你不要管,那些田产首饰铺面,我是变卖了也好,留着也罢,都是我自个的事。”
“欢儿。”林青裴还欲说什么。
易欢脑瓜子嗡嗡响,她狠下心,将手上的刀,恶狠狠朝易铭的手剁去!
易铭吓的脸都白了,冰冷的利刃贴上来的那一刻,易铭没出息的尿了裤子!
易欢一夜未睡,力气不大,只在他手背上砍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血不停地往外冒。
易铭疼的惨叫。
“姑母!姑母!你好狠的心呐!!!”
易欢却道:“倘若我不管你,我才是真的心狠,易铭,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易欢曾也是躲在父兄背后的小女孩,有父兄庇佑着她,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可父兄死后,嫁入林府后,这一切就变了。
易铭疼的身体直哆嗦。
易欢问他:“以后还赌不赌?还赌不赌?”
易铭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说:“不赌了,不赌了!”
易欢拽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面对上边的列祖列宗牌位,她说:“易铭,我要你对着你父亲祖父的牌位,向他们发誓!”
易铭一边哭,一边道:“我不赌了,我发誓我不赌了,呜呜呜……列祖列宗再上,我易铭要是再赌,就让我不得、不得好死!”
“好,易铭,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可以捞你一次,却没有第二个三万两捞你第二次了,倘若下次你再被赌z场扣押,我便任由他们打死你!谁来求我都没有用!没有人再会救你!”
“姑母,我错了,我手好疼啊。”易铭涕泪纵横道,趴在桌上哀嚎。
“桃心,带他去看府医。”易欢吩咐道。
“是,夫人。”
桃心和易铭离开后。
易欢仍旧身体紧绷,死死抓着手上的刀,她望向林青裴,微微一笑,说:“今日让郎君见笑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易欢,林青裴心里不太舒服。
易铭可是她的亲侄子,她都能下此狠手!
今日她能砍易铭,明日就能砍旁人,哪家大家闺秀会提着刀砍人的?只有市井泼妇才会那么做。
不过是三万两白银罢了,何至于此?
林青裴忍不住说:“倘若你需要三万两,你可以和我说,铭儿虽有错,可你也不至于真的废了他的手吧?要是让嫂夫人瞧见,心里得多难受。”
易欢平静的望向他。
相处一年,这个男人从未为她考虑过。
“郎君觉得我今日做错了吗?”易欢轻声问。
林青裴说:“出嫁从夫,你要做什么事之前,以后可以先和为夫商量。”
易欢不语,她只是觉得很疲惫,不管是林青裴,还是易家的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
易欢提着刀朝外走去,那刀刃上还沾着血,林青裴下意识侧身避开。
“我去看看嫂嫂。”她轻声道。
*
晋渊批完折子,看着手上的急报,听着暗卫汇报今日之事。
他靠在榻上,眸子微微眯着,淡淡开口:“真是个小可怜,连父亲的遗物都当了,去帮她赎回来吧。”
“是,陛下。”
“易晟是个好将才,不成想,教子无方。”晋渊感叹道。
易晟便是易欢的兄长。
“换做朕,有个那样的混账侄子,管他作甚,打死了事,朕的欢儿还是太念血肉亲情。”
晋渊随手将急报扔到一旁,“小可怜,明日去林府一趟吧,易将军那些遗物,总要还给她,想来她今晚定是难受死了。”
晋渊想起她那双含泪的眸子,欲z望横生,恨不得此刻就飞往林府,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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