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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郑大钱”,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的说不出话来。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此......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3-27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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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彩片段


穿着素淡轻逸,一点都不庄重!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心想着,难得他这样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八卦。

翠竹园本就是隔开了外院和内宅,此时见回廊出都是男眷,虽知失礼,但是想着经过这次,谢德音这个原配正室要颜面扫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让丫鬟去推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行苟且之事。

王氏此时匆忙赶来,一把拉住周华月,低声训斥:“你闹够了没有!”

周华月扶住王氏,语重心长道:“娘,媳妇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气,一切有我在呢。”

说着周华月便让人推开门,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小厮们得了命令,便闯了进去,没一会,便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

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时见祖母的寿宴闹成这般,陆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还不快引着女眷们回去!”

现在侯府如同一个笑话般,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人丢大了!

周华月眼看着马上要让谢德音出丑了,一个两个都来阻止,就在周华月犹豫的时候,平阳候衣衫凌乱的从房间内出来。

只见他脸色泛红,显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状态,走路踉跄,出来后跌跌撞撞险些栽倒。

陆元昌惊讶万分,赶忙上前扶起,“父亲,怎么是您?”

平阳候的酒量不错,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杯便酒意上头,被人搀扶着来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来的冲动,幸了一个丫鬟。

这会依旧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刚要说话,便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陆元昌大惊,喊人将他抬走看医,周华月一间这情况,给这段时间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使眼色,让她们进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来。

平阳候还没来得及抬走,一个衣衫不整,勉强捂着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来。

“好你个青黛,竟然恬不知耻,勾引......”

周华月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哑声之后,惊诧且尖锐的出声:“樱桃,怎么是你!”

经常进宫的夫人们都认识樱桃,原来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周华月出嫁的时候,便跟着周华月来了侯府。

人谁也没想到,让平阳候不顾场合私会的人竟然是樱桃。

周华月无媒苟合,与人奔婬为妾,没想到樱桃跟了她几个月也有样学样,竟然还勾搭上了平阳候。

且周华月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身上,开始口口声声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边不知侯府内宅的情况,只觉得平阳候如此行径,真的是败坏家风。

女眷那边本身就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都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旁的没学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学的精通。”


只看着谢德音脸上依然自责,全然看不出别的神色。

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王氏只觉得十分的头大,谢氏的性情温良,无论自己训斥她什么,她都应声请罪,可为什么自己偏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王氏敛财,周华月也不是个傻的,不过三两日就查出来账上没钱,府里入不敷出。

周华月在她的院子里发了好大的火气,把王氏和谢德音都骂了一遍。

周华月开始立威,缩减府中的用度,开始裁减各院的人手。

她的背后是太后,虽说夺了郡主的尊号,府里敢得罪的她的,几乎没有,原来仗着是府里几代老奴的人,周华月大刀阔斧的便撵了出去。

有人求到王氏跟前,周华月一句“账上没钱,养着些闲人做什么”,便把王氏噎了回去。

周华月心里也清楚,王氏手里握着侯府有收益的铺子田庄不肯拿出来,她一个世子爷的妾室,就算有太后撑腰,也不能强行从王氏手里要回来,只能逼着她交出来。

于是,王氏院里的丫鬟婆子也被撵出去了好几个,直气的王氏心口疼。

谢德音每日里都要在王氏院里伺候,听着王氏还有小姑陆琳琅骂着周华月,她垂首唇角浅浅勾起。

上一世,她尽心尽力的去掌管着侯府,将所有嫁妆贴进去,还靠着谢家的支撑,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王氏和陆琳琅却总是鸡蛋里挑骨头。

如今,她抽身出来,且看着她们之间狗咬狗。

以她对周华月的了解,知晓她必然是不会撒手府里的中馈的,以妾室的身份掌管中馈,才能彰显出她在府里的地位,是比她这个原配夫人要得宠的。

前世是自己抓着不放,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最后精疲力竭。

这一世放下包袱,且看王氏跟周华月如何针锋相对,必要的时候,自己也会上前推一把。

而这个必要的时机,很快便来了。

转眼就到了陆老夫人的寿辰,陆老夫人平日里鲜少出来,在自己院子里礼佛,不问庶务,也不喜欢小辈儿过来问安,只有每月初一十五请安一次,平时鲜少能见到。

这次陆老夫人是六十整寿,是大寿,侯府势必要大办的。

寿辰的前一天,谢德音出门去取给陆老夫人准备的寿礼。

一副由十几个百寿老人绣的百寿图,送到了珍宝坊装裱。出了门,谢德音没有直接去珍宝坊,而是去了天一阁。

天一阁是谢家的产业,如今大周朝最大的酒楼了。

谢德音去的时候,谢大公子谢秉文已经在后院等着了。

谢德音看到谢秉文的时候,眼中泪意难忍,隔了两世的时间,再见到最亲的人,身上所有坚硬的铠甲便一寸寸破裂,只剩下满心的委屈与愧疚。

大哥如今已经是谢家的掌舵人,若非是对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又怎么会在前世被陆元昌装出来的深情欺骗。

谢秉文看着妹妹眼中的泪意,眼中看到她时的光亮瞬间便沉了下来。

从她让他找扬州瘦马的时候,他便知道她在陆家过得不幸福。

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妹妹,定然在那深宅大院受尽了煎熬!

“若是陆家待你不好,便和离,我们谢家没那么多世家酸儒的规矩,便是养你一辈子也不怕。”


他刚要引着谢德音去后厅女眷处歇息,便听到门口传来陆元昌的声音:

“掌柜的,我前几日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送到了?”

“巧了,姑爷今日也来了。”掌柜的热情的招呼着陆元昌进来。

陆元昌没想到会遇到谢德音,想着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冷淡,有心缓和关系,便含笑上前。

“阿音,何时来的?你需要什么,直接跟为夫说一声,为夫帮你带回去便好,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说着话,陆元昌已经走到了谢德音的跟前,再要靠前,只见金子挡在前面,呈戒备的状态。

陆元昌皱眉,“这是你院里的丫鬟?怎如此没有规矩?”

谢德音挥手让金子退下了,抬眼望着陆元昌。

“新买的两个丫鬟,不懂规矩,世子不要见怪。”

陆元昌收起沉郁的神色,温和的看着谢德音,略带讨好的语气道:

“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够了?改日我挑几个得用的给你送去。”

说话的功夫,装裱好的绣图还有陆元昌要的玉佛都送了来,陆元昌让小厮接过,上前一步揽着谢德音的腰说道:

“东西取了,随我回去吧。”

若不是珍宝坊还有旁的客人,陆元昌如此亲昵的举动,谢德音早挥手打开了。

掌柜的还有许多人都看着,谢德音不想大哥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便忍了下来。

陆元昌揽着她的腰朝外走着,只觉得掌中的纤腰比往日里丰润了些,有意拉近关系,便贴耳道:

“夫人比成亲那时丰润了些许。”

外人看来,夫妻二人极为亲昵。

谢德音忍着不适,出了珍宝坊上了马车后,便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恶心的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周戈渊坐在珍宝坊的后堂,隔着一扇屏风,前厅的人影影绰绰也能看得到。

陆元昌带着谢德音出门时,弯腰贴耳揽腰的亲昵,他看了个正着。

“王爷,您的端溪石砚取来了,草民这就差人给您送到府上......”

掌柜的话没说完,抬头看到端坐着的周戈渊冷峻的脸上,竟隐隐有肃杀冷厉之色,他看得心中一惊,忙低下头去。

好一会,才听着周戈渊清冷的声音问起:

“她拿的是什么?”

刚才取走东西的只有姑爷和小姐,掌柜的琢磨了一下,想着应该是问姑爷,便如实道:

“回王爷,平阳候世子和夫人分别取了一座玉佛和一副百寿图,是为了庆贺明日陆老夫人的寿辰所用。”

掌柜的说完,听周戈渊那边久久不语,不敢抬头,弯腰恭候着。

许久,周戈渊沉冷且凉薄的说着:

“给本王挑一份寿礼,随着砚台一起送到本王府上。”

说完,便起身离开。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这尊大佛送了出去。

摄政王这是要去陆家贺寿?掌柜的不敢怠慢,让学徒招呼着,他亲自去挑寿礼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起床时,青黛一边服侍谢德音梳洗,一边神色郁郁道:

“月夫人那边前两日刚裁了我们院子里四五个丫鬟,今个儿又说府里宴请宾客,人手不够,将人都叫了过去,现在院里只剩下奴婢和金元宝年三个人了。刚才还差人来,说让奴婢赶紧过去前院伺候,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又不是侍候她的。”

谢德音听到周华月让人来叫青黛,微微挑眉。

上一世陆老夫人大寿的时候,是自己掌着中馈,周华月趁机设计了青黛,在前院闹出了丑闻。


青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可是世子爷他没跟您同房,这件事他心里清楚,小姐您的肚子越来越大,这件事终归是瞒不过去的,若是侯府知道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家的,肯定会对小姐不利。”

“所以,得让陆元昌没机会说才是。”

青黛看着谢德音眼中闪过的阴鸷,一时间想到小姐这段时间的安排,呐呐不知说什么才好。

“第一次是摄政王,第二次是内阁大臣,只要是有机会,他还会把我送给其他人,与其沦为他手中的玩物,为什么不能反制于他?”

青黛这才恍然回神,小姐未出嫁时是多么的天真烂漫,全家人都宠着。

嫁入侯府第一天就被丈夫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这对于小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青黛眼中湿润,反握住谢德音的手:“不管小姐要做什么,青黛都都站在小姐身边。”

谢德音轻笑一声,这个府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相依,自然要坦诚布公,告诉青黛自己一切的计划。

“明日,你将我无力掌中馈,收服不了府中老奴和管事的消息与人闲聊的时候透露出去,我自有安排。”

谢德音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王氏的奸猾。

王氏虽然将侯府的中馈交给了她,但是却把侯府里面有进项收益的庄子铺子都握在手里,没有给她。

偌大的侯府,每日里人情往来,衣食住行,各院的月钱,还有奴仆的月银,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如今她交到自己手里的,只是一些勉强维持生计的铺子,根本不足以支撑侯府的开销。

她将这样一个侯府给自己,无非是想让自己拿嫁妆贴补侯府。

为了面子,她这个首富之女也得强撑着侯府,问娘家要钱,打落牙齿和血吞。

偏偏,谢德音现在不需要这个面子,她如今只需要养好胎,等着煜儿好好的出生。

果然,周华月在听到府里的传言时,轻嗤了一声。

“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以为她坐着正室夫人的位置便能服众了?可笑至极!”

说着,周华月站起身来,抬手轻抚着鬓角,神色间志满意得。

“走,陪我去婆母那里请安。”

平日里周华月打着养胎的名义,很少去给王氏请安。

而此时王氏的院子里,她正在不留情面的训斥着谢德音。

王氏一肚子火,昨日是王氏娘家侄子的成婚之日,侯府要按照惯例备上贺礼,王氏前两日便交代了谢德音,贺礼要贵重一些,才显得对王家的重视。

谁知道昨天回来的时候,嫂子对她神色冷淡,那时不知道是为啥,直到今天,娘家的嫂子竟然将侯府送去的贺礼如数退回,还让下人捎话过来:

“姑奶奶既然嫌弃娘家,以后便少来往吧,王家虽然没有侯府的门第高,倒也不是那种见天打秋风的人家。”

王氏起先不明白,再一看那些贺礼,险些气炸了。

给新媳妇送的头面,竟然是套素银打造的,且布料是几年前不时兴的,莫说是给年轻人穿了,便是王氏也嫌弃花样老,都是用来赏丫鬟的。

其他的贺礼更不用说,全都是敷衍了事。

王氏气愤异常,将谢德音叫来问,谢德音却振振有词的说着:

“不是媳妇不想备贵重的贺礼,实在是库房里找不出像样的东西,娘你前几日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出去典当变卖东西有失z身份,儿媳看账上没钱,只好在库房挑出一些比较好的送去。”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只是那是一只蕴含力量的手,手掌宽大,掌心有茧,挣扎之间,蹭的她颈子后面的肌肤发疼。

周戈渊居高临下的俯瞰了她一眼,似是报复方才她的嘲弄,讥笑的问了声:

“怎么?陆元昌那个废物没跟你试过这样?”

女人再豁得出去,也没有男人的无耻和下流,谢德音抓住他摁着自己的手腕,微弱之力又怎能反抗他的力道,只是她不甘就这样屈服在他的掌下。

周戈渊知道她的不愿,他本不是强迫人的性子,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只想着肆意一回,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臣服在他身前。

许是体内的酒作祟,也许是胸腔中的怒意使然。

“若是不会,本王去让人带一位宫廷教规矩的姑姑来教教你。”凉薄的唇轻启,说着清冷的话语。

谢德音身子一僵,知道周戈渊言出必行,若真是让他叫了旁人来,那自己的不堪只会更甚。

谢德音任由他的手掌压着她纤细的颈子往下,似要将她的尊严一点点压落到尘埃。

周戈渊感觉到掌底服软的态度,才算满意的勾唇。

随着腰身一寸寸弯下,谢德音身上那种叫尊严的东西彻底粉碎。

“解开。”他的声音清冷,却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她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他腰间的青玉带以及要折辱她的蓄势待发。

前世的种种浮上心头,谢德音一只手轻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眼神无比清明。

“我要一品诰命的封敕。”她声音淡然,仿佛之前那个不肯低头的人不是她。

周戈渊垂眸,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

“你觉得你有资格提条件?”

谢德音却是抬眸浅笑,眉梢风情绰约,眼眸莹然有光,唇瓣鲜妍微弯,声音那般自然的娇软道:

“王爷权势滔天,自可强迫于我,只是我情愿与否,这个中滋味,怕王爷也无福知晓。”

这样暗含风月,艳逸的风姿,落在周戈渊的眼中,他喉中微微发紧,不自觉间吞咽了一下。

“情愿如何?不情愿又如何?”周戈渊的声音哑得厉害。

谢德音却是一笑,未再言语,盈盈顾盼间,光辉尽生。

周戈渊腹部微紧,垂着眼,目光泓邃的凝视着她。

“本王准了。”

......

她生涩的举动,也如她所说,她应着他的所有要求。

周戈渊却食髓知味,靠着山壁上闭眼忍下了喉中的声音,听着她跪在地上咳嗽干呕的声音,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发间,躬身弯腰,离她绯红的脸颊近在咫尺。

“好吃吗?”

他眼中饱含志满意得的笑意,显然是她生涩的配合,讨得他极为欢心。

谢德音仰头,眼中有被呛出的泪意,微红的眼眶越发的惹人怜爱。

周戈渊抬手将她唇边的浊物抹去,难得的和颜悦色,想着她毕竟今年不过才十七岁,不过还是个孩子,方才自己过分了些,刚想哄她两句。

谢德音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随身而上,仰头将自己送上。

猝不及防间,周戈渊口中被她的清甜唇,又带着属于他自己强烈的气息,强势的闯入,与他纠缠。

他下意识便要推开,而她仿佛疯了一般,用尽所有的力气圈住他的颈子不许他后退,直到他扼住她的下颌,用力将她与自己分开,刚要怒斥她,入眼便看到她双眸晶亮,得逞的神采,璀璨的仿佛漫天星辰闪烁。


在太后凤仪的威严下,谢德音起身请罪。

“太后恕罪,臣妇听闻太后关怀月夫人的身体,想起月夫人如今有了身孕,这两个月在外随着夫君奔忙,定然没有好好养身体。臣妇出嫁时,臣妇的家人给臣妇陪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很多都是安胎用的,方才便想着等回去了,给月夫人送过去,照顾好她的身体,才能让太后心安,否则,就是臣妇的罪过了。”

谢德音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连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天胄贵眷们都挑不出毛病。

坐在殿内的这些夫人们,各个心里清楚,太后今日就是要杀一杀谢德音这个原配的气焰,好让周华月这个妾室在陆家站稳脚跟。

此时各个都低头品茗,或者拂袖,只暗中注意太后的反应。

谢德音又怎会看不出?

她跪在殿内,垂首敛目。

太后坐在上面,轻抚着手上的护甲,眉眼冷然,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么说,倒是哀家错怪你了?”

“臣妇不敢。”谢德音依旧姿态谦卑恭敬。

太后盯着谢德音跪伏的身姿,静默良久,一时间找不出她的错处,许久才缓缓道:

“抬起头来。”

谢德音袖底的双手紧握,上面坐着的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垂帘听政,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至高无上的权利下,是不容许任何人挑衅的威严。

她缓缓缓缓抬起头,眼底阴鸷尽收,望向太后时,只剩恭敬与仰慕之色。

太后在看到谢德音抬头那一瞬间,微怔。

原先她只听闻平阳候世子娶的谢氏女甚美,却不料竟长得这般像自己,甚至,比自己容貌更盛。

“倒生的一副好模样。”太后唇角微动,过了会才淡淡道:“起来吧。”

“华月的事情,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只是这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如今你们二人要相互帮扶,共同服侍好平阳候世子,为侯府开枝散叶,这才是家族兴旺的根本。”

“臣妇谨遵太后教诲。”谢德音依旧温婉恭敬。

周华月看着谢德音,只觉得她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元昌哥哥说她刁蛮任性,商户之女,全然不知世家大族的礼仪,也没有宗妇正室的气度。

从昨天她让自己暗暗吃亏,名声受损,到今天面对太后时不亢不卑,应对得宜,怎么看都不像是元昌哥哥口中说的那样。

“你且先回去吧,哀家留华月说会儿话。”

太后只让谢德音回去,剩下的天胄贵眷们都依旧低头品茗,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德音心里清楚,这是太后的授意,故意让她一个人离开,给她难堪。哪怕她是正室,只要太后想,也可以将她排挤出世家贵妇的圈子。

尽管周华月奔淫苟合,婚前失贞为这些世家大族的贵妇所不齿,但是她这个商户之女,只怕也不受待见。

“臣妇告退。”

谢德音礼数周全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出了永寿宫,便有引路的小太监引着她前行。

“夫人,这边请。”

谢德音这是第一次入宫,并不识得路,只觉得这出宫的路似与来路不同,心中存疑,便问道:

“公公,出宫的路,似在这边。”

“夫人来时乘轿,走的是大路,这边小路更近些。”

谢德音看着他脚步不停,如今自己不认得路,在宫里乱走冲撞了谁,少不得一番责罚,眼下只能信这个小内监的。

之间他弯弯绕绕,走了几条小路后,将自己带到一座宫殿中,谢德音心中警铃大作。

“公公,这是何处!”

“夫人,里面请。”

说着,那太监便闪身出去了,谢德音心中不安感渐浓,待要转身离开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

“是本王让他带你来此处的。”

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谢德音浑身一僵。

那般陌生,却又隐隐熟悉。

稳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他已经逼近自己,谢德音没想到这一世会这般早便遇到他。

“转过身来。”他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不过简单的四个字,那些久远又难忘的回忆,瞬间便涌了过来。

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鱼水交欢,她以为是跟自己的丈夫,浑浑噩噩中,只记得他频繁的摆弄翻动她,她累极了,神识不甚清明时,他便是贴着自己耳边哑声说了一句:“转过身来。”

之后是更加混乱的记忆,那人有着驰骋沙场的勇猛,她却再难匹敌,晕了过去。

可是那一夜,却是刻在她心底。

在独守空闺的时候,想着自己与陆元昌之间,也曾有过这样缠绵的时候。

如今才知晓,一切都是阴谋。

也方才明白,周戈渊上一世将她引入寺庙中那番羞辱的话是何意。

那时候,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贞洁烈妇一般,他心里定然是耻笑万分的。

在床上随他摆弄,下了床又口口声声说心悦陆元昌,如今回想起来,谢德音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和自小所学的礼义廉耻生生被撕扯干净,在周戈渊面前荡然无存。

“让本王再说一遍?嗯?”尾音似带着愠怒,也似染着暧昧,气息落在谢德音耳畔,她不由得一阵颤栗。

谢德音转身,垂眸,身姿纤浓侬楚楚,施礼拜上。

“臣妇见过摄政王。”

她目光所及,是周戈渊腰间系着的青玉带,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她鼻尖能闻到他衣袍上熏得木香。

某一瞬间,谢德音心中突然清明了起来。

她从地狱中走来,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谢德音,她为什么要得罪这个权倾朝野的权臣?

她所需要护住家人和孩子能力,不就是他手里至高无上的皇权吗?

周戈渊低头便望见了她白皙的颈子,微微低垂,他抚摸过,掌玩过,知道那是怎样的温润细滑,凝如白玉,尤其是此时在阳光下愈发白的耀眼。

未转身就知道是他,周戈渊唇角微翘,声音里不自觉间,便染了两分戏谑。

“竟还记得本王的声音。”

话语里的轻佻浮浪那般明显,谢德音听得清楚,握着手帕的手,指节发白,起身仰头望向他时,神色间已经一派从容淡定,唇角微弯处,让人看不出是讥是笑。

“王爷是希望臣妇记得,还是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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