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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万岁爷,沈芙姑娘来了。”
隔着帘子,銮仗内,箫煜半阖的眼帘渐渐睁开。
听见沈芙二字时,脑中立即就想起那日女子娇怯无辜的目光。
只是……修长的指尖摩挲了几下玉扳指,万岁爷眼眸中一片深沉。
前几日他去长秋宫中闹了场误会,之后连着后宫都不太爱去了。
原以为是自己多想, 倒是没想这才几日,沈芙又自己送上门。
林安在銮仗外盼了半晌,见里面没什么动静,心中这才算是有了数。
看来万岁爷对这位沈芙姑娘兴致也没多少。
也是,后宫嫔妾不少,万岁爷宠爱的淑妃等人又都是绝色。这位沈芙姑娘虽是生的惹人怜惜,可三番两次的拒绝,万岁爷只怕也没了心思。
林安眼神一闪,正要目不暇视的离开。
这时,銮仗之中却是传来声响:“让她过来。”
话音落下,就连林安都愣住了。他惊讶的往前方卡了几眼,急忙咳嗽了几声,小跑着往沈芙那儿走去。
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道:“沈芙姑娘,万岁爷让您过去。”
沈芙听到这话一脸迷茫,身侧跪着的逢春没忍住惊讶的看着她。
她看了看身侧大气都不敢喘的林安,再看着停在她眼前的銮仗。
若是这个时候她上了銮仗,只怕是要传的后宫人尽皆知了。
沈芙僵硬不肯上前,这时,丈青色的窗帘掀开一道缝隙。
帝王那双凌厉的目光就这么落入沈芙的眼中。
他目光看了沈芙半晌,低沉的嗓音让人不容拒绝:“朕让你上来。”
銮仗之内,沈芙刚进去便感觉一阵凉气袭来,浑身那股燥热感瞬间清爽了许多。
室内放着冰鉴,正中央的镶金麒麟炉中兽口中香雾袅袅。
沈芙站在角落处,双手乖乖巧巧的拎着食盒。
目光落在前方,动也不敢动。
她知晓万岁爷必然是在看着自己,从进来开始沈芙就乖乖的立在那儿。
一张脸上哪怕是戴着面纱,也克制不住的局促。
沈芙乖乖的站在那儿等了许久,銮仗中的人却未曾发出一点儿声音。
除了沉稳有力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出任何的声响,就像是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芙才悄悄掀开眼眸。目光试探的往那丈青色的帘子那儿看去,沈芙盯着那晃动的珍珠,灵动的双眼在这四周好奇的打探着。
悄悄的似是要靠近角落中的冰鉴。
她伸出手,掌心刚要碰到那丝凉气。隔着帘帐,里面的人传出一声呢喃。
帝王的嗓音沙哑暗沉,仔细一听还能听见里面的干哑,似是喝醉了酒带着几分醉气。
沈芙听见这声,心中惊慌,伸出去的手立即收了回去。
她下意识的扭头往里去看。
薄纱之上,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无措。娇怯怯的无端惹人怜惜。
隔着那晃动着的珠帘,箫煜清楚的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
他眼中浮出丝笑,捂着唇又故意咳嗽了一声。
沈芙双眼惊讶的瞪大,随后反应过来,立即低下头。
拎着食盒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装的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
箫煜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开口的嗓音故意放的低沉了些:“是谁让你来的。”
沈芙知晓,万岁爷从长秋宫中离开,必然是因为那晚的事让帝王发了怒。
这个时候沈清如再派自己来,无非就是想利用她打消万岁爷的怒火。
之前满后宫都在传她们小主失宠,如今万岁爷一来,看还打不打她们的脸。
沈清如同样感到惊讶。
上回的事她还当万岁爷对她有了龃龉,至少在她看来,短时间内万岁爷只怕是不会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万岁爷这么快又重新招她侍寝。
手指用力,随后又放开,沈清如看着喜气洋洋的逢春,心中却到底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因为万岁爷忽然惦记起了她这个人,还是说沈芙那日送的糕点,当真儿那么管用?
“小主。”逢春在一旁兴奋的忘乎所以,瞧见沈清如这样子,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变得僵硬。
“是奴婢多嘴了。”逢春向来知道,小主喜怒无常的性子的。
“小主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逢春眼神小心翼翼的,沈清如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宽慰自己。
“但愿是我想的太多。”
淑妃娘娘的态度来的莫名其妙,她暂且还想不通是因为什么。
但万岁爷今晚若是要来,必然要好好准备准备。
金光匝地,酉时不到万岁爷就来了长秋宫。沈清如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瞧见万岁爷急忙迎了上去:“万岁爷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箫煜从銮仗上下来,看着眼前精心打扮过的沈容华。
脑中第一眼闪过的却是沈芙的身影。
对比起沈清如的精致妆容,白日里沈芙一袭湖水绿的罗裙之外,通身上下别的装饰都没有。
巴掌大的脸上粉黛未施,依着纤细的身段坐在竹席上,整个人可谓是楚楚惹人怜爱。
之前他觉得沈容华温婉雅致,如今再看,两人分明有着相似的一张脸,再看沈容华却是觉得脂粉多了,面上的笑也过于僵硬。
整个人多出几分庸俗感,更加没有沈芙的那份出尘脱俗。
“万岁爷?”沈清如不知万岁爷这番盯着自己是何意思。
她紧张的来回整理了一番裙摆,面上有些手足无措:“万岁爷怎么这么看着嫔妾?”
沈清如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箫煜的目光从她脸上不着痕迹的挪开:“没什么。”
进了内殿,屋内已经收拾好了一通。万岁爷来的太早了,御膳房的饭菜还未准备好。
沈清如在一旁立即拿出刚做好的糕点:“嫔妾不知万岁爷来的这么早,准备的不够充分,还望万岁爷见谅。”
她手艺是极为好的,普普通通的糕点经她手也能变得不同。
箫煜低头看了几眼,这些糕点都是他往日里用的多的。最重要的是,其中几样,都是上回沈芙送到他那儿去的。
沈容华这心思。
箫于抬起头看了沈清如一眼,后者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却还是往万岁爷那儿看。
“万岁爷怎么这么看嫔妾?”
沈清如端着手中的碟子就要离开,刚走万岁爷便叫住了她。
“不过是想着很久没用了而已。”箫煜看着手边那碟子糕点,沉默了半晌才从中拿出一块燕窝糕。
上回沈芙在銮仗上吃的摸样历历在目。
箫煜深深地看了眼,轻笑一声,随后才细细的品尝。
今晚万岁爷翻了长秋宫的牌子,御膳房的奴才们自然不敢懈怠。
天才刚黑,晚膳就备好了。
因如今天热,御膳房准备的都是些爽口又开胃的菜肴。冬日里那些油脂多的,腻歪的菜色统统没上。
沈清如之前一直都是殷勤伺候,可这两回之后性子才逐渐的变好了许多。万岁爷若不开口,她则是在一旁默默地不吭声。
沈清如刚晋升容华的喜悦刷的一下便从脸颊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才刚晋升容华……祥贵嫔就如此打她的脸。
刺梨并非什么好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乡野间最常见的野果。
果子极小,且浑身带刺,滋味酸涩,并不见得有多好。且因生长在野地里,在这后宫里是无人肯碰的,就算是掉在地上也是少有人会多看一眼。
但刺梨却有一点儿好处,就是对咽喉有奇效。
主位住着的那位祥贵嫔,生来就有一把好嗓子。万岁爷哪怕是不宠爱她,有时也会传她入乾清宫唱唱曲儿。
沈清如知晓祥贵嫔对嗓子的看重,为了讨好祥贵嫔,时常去寻刺梨亲手摘下来熬成刺梨膏。
那年整整一个夏天,沈清如日日天不亮就去寻刺梨,回来后再亲手熬成甜膏送去。接连几个月手指都皮了,这才让祥贵嫔渐渐对她放下了戒心。
当年她不过是刚入宫尚且毫无依靠的新人。
如今五年过去,她都已经是正经的容华小主了。祥贵嫔却依旧是如此,仗着自己一宫主位的身份,只要稍不顺心就用这个法子。
明面上是让她做刺梨膏,背地里还不是暗暗的对她加以折磨?
每去一回,她的手便要被刺得鲜血淋漓,起码将养上小半个月才能好。
不然以她的容色,又怎么会五年了才是如今的位分!
沈清如掐了掐掌心,一想到刺梨上的那些尖刺,腹上就传来一阵酥疼。
她不懂分明是沈芙的缘故,祥贵嫔怎么责罚起她来:
“我身子稍有不适,前段时日给贵嫔娘娘做得还剩一些,待会儿我亲自送去给贵嫔娘娘可好?”
刺梨膏看似不起眼,但对养护嗓子却有奇效,祥贵嫔一来是为了折辱她,二来也是真的为了调养自己那一把好嗓。
祥贵嫔生的不过普通,唯独嗓音还算是过的去。听闻自幼伺候的嬷嬷是江南人士,祥贵嫔故而学的一口江南小调。
万岁爷倒是显得十分喜爱,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叫祥贵嫔去乾清宫坐坐。
故而,祥贵嫔对自己这一把好嗓极为在意。
沈清如在祥贵嫔眼皮子底下住着,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时常备着的。
只是昨晚万岁爷来长秋宫却没去看她,沈清如便猜想到她会使小性子。
但没想到,她这脾气居然不是对着沈芙,反而是对着自己起来。
沈清如看向碧荷,对方却是摇了摇头。
“娘娘千金贵体,之前做的哪里还能入口?若是吃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小主您还是重新做吧。”碧荷走上前:“娘娘说了,容华小主的手艺好,还请小主亲自动手。”
碧荷是做惯了这样的事的,面上带着笑意:“将这个汤盅全部装满,天黑之前送到长秋宫来。”
沈清如低头瞥了眼碧荷的手心,眉心下意识地飞速皱起。
红漆托盘上放着个青花瓷的汤盅,足足有成人巴掌那么大。若是想用熬好的刺梨膏将这里面给填满,只怕是从白日摘到晚上都不够。
更别说,分出时间来熬制刺梨膏了。
“沈小主?”碧荷见沈清如没反应,轻笑着上前将手中的托盘送了上去:“那就劳烦沈小主辛苦了。”
碧荷前脚刚走,后脚沈清如就失手掀翻了茶盏:“她算是什么东西!”
这么折辱人!
逢春捧着那托盘站在一侧,瞧见小主这模样,脸色微微一变。
她赶忙指挥着宫女们将地上收拾好,这才走到沈清如身边:“小主,此时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啊。”
祥贵嫔固然可恨,可谁让她有一个好家世,有个嫡亲的好姐姐。
哪怕是死之前都拼命生下了三皇子,整个后宫敢得罪她的妃嫔可谓是少之又少。
沈清如并非不是不懂这些,只是心中觉得委屈至极:“若是我有个好家世的话,何必要受这些屈辱?”
家世对于她而言到底是个痛。
说她是以沈家女的身份进来的,且极少有人知晓她并非亲生。可她心中明白养女到底还是养女,沈家就算是有人脉也不会全心帮她。
再且说,沈家到底是文官,声望颇高,但却不是多有实权。
后宫中高官显贵的女子实在是太多,沈清如入宫后处处都要低人一等,受尽了别人的眼色。
再这样下去万岁爷彻底将她忘了,只怕连她这个容华之位都难保。
沈清如一想到这儿,掌心就掐紧了,指尖死死地陷入掌心里:“沈芙呢?”
她要牢牢抓住沈芙,如今只有沈芙才能帮她走出困境。
“芙姑娘回了储秀宫。”逢春摇了摇头:“奴婢怎么劝都留不住。”
“回去便回去了。”沈清如想到沈芙掉泪的样子便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对这个妹妹实在是不太了解,只知她是沈家的嫡女,自幼却没见过。
只怕是自小被娇宠长大的缘故,一句话还未开始,眼泪就啪啪的往下掉。
实在是令人头疼。
沈清如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在储秀宫呆不长久。”
祥贵嫔知晓了沈芙的存在,又知晓她的容貌如此绝色。按照祥贵嫔这样的性子,又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沈芙成功选秀,入选为妃呢?
逢春看着小主脸上志得意满,忍不住的问道:“小主,您觉得这事可成么?”
芙姑娘就算再傻,只怕也不会答应。
她好端端的一个沈家正正经经的嫡女,凭什么为人替身?
自家小主是有心机有手段,心思比起常人也要狠厉。
只是有时候她觉得小主也实在是过于狠心了。
到底是一家人,怎么能如此陷害自家姐妹?
当然,逢春这话不敢真说,沈家姐妹的事是她们姐妹的,她这个做奴才的就跟着小主就是了。
喉咙滚了滚,逢春只能借口道:“奴婢觉得不太行,芙姑娘生的……”
“生得这样,万岁爷只怕是一时不肯放手,若是哪一日万岁爷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沈清如面色煞白的歪坐在椅子上,想到这儿眼眸颤了颤。
昨晚的动静她并非不是没听见。
她侍奉万岁爷多回,万岁爷是怎么样的她是一清二楚。
那些动静,万岁爷分明是极为喜爱的。可就算是如此,他依旧能忍住,没再来一回……
沈清如不知道沈芙是如何做到的。可分明她才伺候了陛下两次而已。
“只能是她!”沈清如摇头, 只有沈芙那样的尤物才能让万岁爷魂牵梦萦。
****
沈清如去外面寻了整整一日的野果,等回来后又紧赶慢赶地熬成慈梨膏。
但就算是如此,送过去的时候天也黑了。
祥贵嫔面色极为不好,借机罚她站了半个时辰。沈清如敢怒不敢言,足足在长秋宫门口站了半个时辰才敢回去。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双手双脚都抬不起。
反倒是沈芙,回了储秀宫好好睡了一觉。
昨夜万岁爷实在是过于磨人,哪怕只一回,沈芙也承受的极为艰难。
万岁爷生得比常人要高,沈芙身段不小,但站在万岁爷面前还是显得娇小玲珑。
身高差距天差地别便也就罢了,不知是不是自幼习武的缘故,浑身更是僵硬如铁。
沈芙每每到最后都是累倒在万岁爷的臂弯中,怕被万岁爷发现,甚至于整晚都不敢深睡。
哪里像是现在?
沈芙倒在床榻上,舒展着身子,动的太快双腿间传来一阵酸痛感,忍不住的惊呼了声。
“这是做什么?”沈芙声音才刚泄出,屋内便有人忍不住了:“这还只是白日,还未到晚上呢。”
说话的是王茹儿,整个屋中她生的是最好看的一位,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必然会被选入后宫。
哪怕如今大家都还只是秀女,王茹儿却觉得自己已经高人一等了。
对于沈芙,自打进了储秀宫之后就见不到面,王茹儿早就对她有所不满。
可碍于沈芙有个姐姐在长秋宫的缘故,这才一直憋着。
可自打听说昨晚万岁爷去了长秋宫,王茹儿就浑身不痛快。
恨不得将沈芙拉起来,问问她昨晚看没看到万岁爷。
如今沈芙一开口,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万岁爷也不在这儿,你这是叫给谁听。”
王茹儿这话本就是吃醋,语气更是酸溜溜的。
只是沈芙本打着哈欠,听闻后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僵了下来。
她不留在长秋宫回来储秀宫本就是不想落人口舌。
况且,昨日她去长秋宫的事应当是无人知晓,怎么才一早上的功夫就闹的人尽皆知?
分明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沈芙面上及其难看,首先想到的是沈清如?
不,沈清如虽是养女,但无人知晓她的身份。再说了,她给沈家丢人,沈清如也同样没有脸面。
那除了沈清如,昨晚还有谁知晓她在长秋宫?
沈芙一边思索,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分明是有人故意在坏她的名声。
目的明显就是不想让她选秀。
王茹儿一声跟着一声,紫苏却是紧张的手都开始抖了:“姑娘。”
紫苏声音小小的,克制不住里面的颤音。她站在一旁,目光从沈芙的脸上来回看去,手脚都不知如何放。
昨晚的事瞒的住旁人,却压根儿瞒不住紫苏。
再说了,沈芙清早才回,眉梢眼角之间带着一片春色,水色朦胧的双眼含着薄雾,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秀女若是出了事,这可是牵连家族的大罪。
沈芙看出紫苏的紧张,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无事。”
屏风后,王茹儿还在那儿酸溜溜的叫唤。
“也不知到底是费尽心思还是巧合,竟是前脚刚去 了长秋宫,后脚万岁爷就来了。”
一大早沈芙去长秋宫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要知道昨日晚上万岁爷可是歇在了长秋宫。
沈芙指不定见到万岁爷!
那可是万岁爷,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们这些秀女每日费劲心思,都只不过是想着被万岁爷看中。
若是被万岁爷看中,王茹儿指尖颤抖。
自打知晓昨晚万岁爷也去了后,她便茶饭不思,只恨不得仔细问问万岁爷生的是何摸样。
只是那沈芙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入了储秀宫之后就没露过面。
王茹儿急的抓耳挠腮,又碍于家世不敢当真儿得罪了人。
只好在外面说些酸言酸语:“要说这宫里有个姐姐还当真儿是好啊,明里暗地的照顾。姐姐自己伺候万岁爷还不算,这么重要的时候竟是拉着妹妹也要去。”
这话说的越来越来劲儿,若是被被人听见,只怕是要笑话她们这屋子。
本在角落中的周淑云不得不起身。
“王姑娘。”周淑云劝道,“沈姑娘身子不好只怕如今还在休息,你说话声音小些,莫要打扰了她。”
“她身体不好?”本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王茹儿炸了锅。
“从刚搬来储绣宫时就说身子不好,选秀这么长时日连面都没露。”王茹儿看着面前的屏风,几次三番的伸出手想要将那屏风给掀开。
蠢蠢欲动的手指伸出去,却到底还是顾及家世不敢。
沈芙可是沈家嫡女,又有个姐姐在这后宫里做容华。说实话王茹儿还当真儿不敢轻易得罪。
只能在原地蹦跶:“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伺候万岁爷的不是她姐姐,而是她呢。”
这话说的实在是过于难听,周淑云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
刚入储秀宫她就知晓王茹儿对自己的容貌极为有自信。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生的极好,巴掌脸,水似的眼眸,娇艳明媚的容颜在这一届秀女之中也是拔尖儿的。
入储绣宫后便不少人巴结,怕的就是日后一经侍寝,王茹儿会扶摇直上。
周淑云是户部侍郎之女,家世不可畏不高,只是生的只是清秀之姿。
不像是王茹儿,长相艳丽,又擅得一手好琴。入储绣宫这么长时日不知道被嬷嬷们夸奖过多少次。
她入宫之前就知晓,宫中的女子有两样是得罪不得的。
一是家世比她高的,若是得罪了日后未免会有麻烦。
二来就是生得好的。
后宫选秀,看的自然是容貌,只要讨得了万岁爷喜爱,家世在这件事面前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怎么。”相处这么长时日,王茹儿也看出周淑云并非是喜欢插手闲事的人。
故意道:“大家同住一屋,却还不知这位沈姑娘的容貌。我不过是想过去与她说说话,莫非周姑娘也要管不成?”
周淑云顿了顿,见劝不动到底还是放下手。
见状,王茹儿更加的得意:“还不出来,莫非是心虚不成?”
王茹儿得意洋洋的喊道:“整个储绣宫的秀女都在好好等着,唯独你一人特殊提前去见了万岁爷。”
“这个时候还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显得昨晚侍寝的不是你姐姐,而是你一样。”王茹儿嘴里没把门,边说边掀开帘子。
是死是活,她都要看看这人生的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只是掌心落在帘子上,刚要掀开 ,里面一只手就伸出来。
水晶帘子传来晃动的声响,王茹儿愣神的看着眼前的人。
面前的人穿着一袭素色衣裙,杏黄的纱裙穿在身上,身段窈窕妩媚,楚楚动人。
一张脸上带着薄纱,却又盖不住里面的冰肌玉骨。哪怕是看不见容貌,也可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沈芙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茹儿,纤纤玉手抬起, 冲着她的脸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
“姑娘你要我的衣裳做什么?”紫苏嘴里这番说, 却是乖乖的跑过去拿了件刚做的还未上身的衣裙过来。
如今正是夏日,宫女穿的都是粉裳碧裙,紫苏年岁不大,这方面跟着沈芙却是眼光高的紧。
嫌弃这宫里的衣裙太俗,说什么都不肯穿,倒是便宜了沈芙,刚上身还是新的。
粉裳碧裙的确是俗气。
但穿在沈芙身上却半点儿不见庸俗之感,她本就雪白,穿上之后更加透亮了几分。
嫩白的肌肤像是闪闪发光,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粉色的罗裙上半分绣花都没有,却偏偏在她身上令人挪不开眼睛。
紫苏惊呼了接连叫到了几声,随后目光落在沈芙的颈脖:“这么多日了,脖子还未好。”
虽然知晓这脖子是谁弄的,但瞧着那肤若凝脂的颈脖上青点的痕迹,紫苏心中还是偷偷将万岁爷骂了一遍。
万岁爷莫非是属狗的不成?统共欺负了姑娘两回,回回脖子上都留着痕迹。
沈芙倒是见怪不怪,面不改色的用脂粉遮了遮。
随后才看向紫苏:“这样一看是不是就是个宫女了?”
紫苏的目光艰难的从自家姑娘脸上挪开,摇了摇头:“哪有宫女生的这样美的?”
这张脸一瞧比宫里的嫔妃生的还要好看,就算是穿着宫女的衣服出去,有这张脸在也无人觉得这是宫女。
沈芙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帕子系在脸上:“这样呢?”
雪白的丝绸遮住了半张脸,唯独露出那双灵动的眼睛。沈芙眨了眨眼,暗示:“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那张精美绝伦的脸一遮,逼迫人心的艳色的确是消退了几分。紫苏咽了咽口水,目光从那张脸上,又一路往下看。
目光从那细腻的颈脖,落在那微微鼓起的地方。
这件裙子是她,大小自然也是按照她的做。她身段算是娇小,可这裙子穿在姑娘身上,才显出不同。
腰间足足大了三指不说,最关键的是胸前那个地方鼓鼓囊囊。
沈芙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饶是她有所准备可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红脸颊。
她才刚及笄, 这处本就是没长大。
可自打与万岁爷有过那一夜之后,这次就像是吹了气的球,原本小小的一个到如今这样。
前几日沈芙都觉得衣裳有些紧了。
如今一穿紫苏的衣裳,才知道感觉没错,的确是长了些。
沈芙尴尬的拉了拉领口,可那块非但不下去,反而越发……
紫苏面色泛红的挪开目光,姑娘这生的, 连她这个女子都觉得喉咙发干。
“姑娘,姑娘长大了。”紫苏干巴巴的安慰。
沈芙她咳嗽了一声,将脸上的面纱带的更紧了些。
上辈子也是这样,入宫之后这处就开始发胀。 到最后,沈清如不得不给她寻来秘药,让这处不再长。
可万岁爷……却偏偏像是喜爱的紧。
有些东西不能想,沈芙脸色一热,赶忙道:“去把我的琴拿来。”
王茹儿把她的琴弄坏了, 实则上沈芙还有一把。
入宫时除了少量的衣裳首饰之外,还带了一架焦尾琴。
沈芙看着面前价值千金的古琴,想到王茹儿那得意的表情,指尖微微拨弄。
瞬时间,王茹儿弹奏的那段琴音便从指缝中流淌而出。
若是懂琴的人来听便能知道,比起王茹儿刚刚刚弹奏的,沈芙这随手一挥便何为挥洒自如。
沈芙之所以自幼养顾家,就是因为顾家有最好的老师,她的祖父顾之卿,便是天底下最好的琴师。
顾家子弟个个琴棋书画精通,到了沈芙样样都学了个遍。特别是琴艺,尽得祖父真传,弹的可谓是出神入化。
相反,沈清如作为沈家养女,养在京都却从未吃过任何的苦。琴棋书画这些自然也只是学了个浅薄。
之后有消息传闻万岁爷爱上音律,沈清如自己不行便把目光落在了她的琴艺上。
利用她的琴艺爬上了一层又一层。
万岁爷看似温和,实则最是怕热,西郊竹林深处有一处隔楼,恰好就离储秀宫不远。
每每炎热万岁爷都会去那儿乘凉。
这些都是沈清如偶然得知的,得了消息后,她精心打扮总算是与万岁爷来了场完美的偶遇。
沈清如也靠这场邂逅,成功在万岁爷心中占据位置。
之后晋升婕妤,甚至于日后的贵嫔。
想到上辈子的事,沈芙掌心搭在桌面上,悠闲的敲了几下指尖。
与其走选秀那条路,困难重重。
何不由她来主动与万岁爷来场偶遇?
她低头看着桌面上的焦尾琴,眨了眨眼,抱起琴脚步欢快的往竹林走去。
远远儿的看见主殿早早就熄灭的灯火,心中悠然的生出一股优越感来。
万岁爷几次三番过来都是留宿在自己这儿,丝毫没有给祥贵嫔脸面。
如今既已经撕破了脸,自然也就不用再虚伪的脸面了。万岁爷来的越多,对她而言就越是站的住脚跟。
左右已经不可能重修于好,必然是要压着对方,用力的往上爬。
“嫔妾叩见万岁爷。”
远远儿瞧见万岁爷,沈清如立即迎接上去。
万岁爷今日心情罕见的很好,瞧了她一眼还伸手就她扶起:“月色之下,看着爱妃气色更好了些。”
沈清如适当的做出一副羞涩的摸样出来:“多谢万岁爷。”
到了内殿,奴才们越发殷勤伺候。
如今万岁爷来的多了,奴才们自然也像是之前胆战心惊。吃喝用度一应都是按照万岁爷喜爱的来。
甚至于糕点都是沈清如亲手做的。
只不过之前万岁爷都会吃上一口,如今竟是看都不看了。
沈清如撩起眼眸看了眼自己亲自动手做的糕点,心中微微泛着酸:“一早就知万岁爷今晚要来,御膳房特意备下了开胃爽的小菜。”
夏日天炎,万岁爷的口味一直不好。一到夏日里人就要瘦上十来斤,故而御膳房的奴才们每次都是费劲心思。
沈清如也唯恐今日备下的东西哪里有万岁爷不喜欢的。
“这是御膳房刚准备的,诗礼银杏,一卵孵双凤,神仙鸭子,玉带虾仁,油发豆莛。”
沈清如对着菜色一一介绍,还有:“叫化鸡,茄汁鱼卷 ,千煸冬笋……等等。”
万岁的喜好从不外露,她也只是揣摩着这些。沈情如说完胆战心惊的问:“不知万岁爷喜不喜欢。”
“爱妃不必忙活了。”都是出自御膳房之手,翻的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
倒是万岁爷今日难得的好兴致,拉着沈清如的手坐下。
宽大的手心在沈清如的掌心处拍了拍:“只是朕记得,你那位妹妹像是与你住在一起。”
沈婉仪脚腕受伤之后就没再去储秀宫,这几日一直在扶玉阁中养着。
沈清如知晓万岁爷对沈婉仪有意思,必然是要问。
但她没想到的是,万岁爷竟是问的如此早。这番的迫不及待。
“是。”沈清如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担忧万岁爷问这话的意思。
“万岁爷问这话是做什么。”
果然,万岁爷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深深地含着笑却又不达眼底:“那朕过来,岂非不是打扰你们姐妹两个共聚了?”
“入宫多年,家中亲人难得的入宫一趟。既是如此,合该叫你妹妹过来一同用膳才是。”
“这……”万岁爷既然要与她加上沈婉仪同坐一桌?
沈清如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眼前发晕。
她是疯了不成?
恨不得让沈婉仪离万岁爷越远越好,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让万岁爷与沈婉仪同坐在一起。
这万万不可。
“这不合规矩。”沈清如捏紧手心,紧张的手心冒汗。
沈婉仪倘若是来了,三个人坐在一起,万岁爷发现了端倪怎么办?
“万岁爷,沈婉仪还是待选秀女,若是让人知晓她这私下里见了万岁爷,岂非是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
沈清如说着跪下:“还请万岁爷三思。”
箫煜低头,目光落在沈清如雪白的颈脖上,眼眸之中一片冰冷。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只怕是真的。
只是这话从沈容华嘴里说出来,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讽刺。
下过雨的廊下泛着潮,逢春一出门便脚步匆匆地往外小跑而去。
长秋宫中主位住着的是祥贵嫔。
贵嫔是正三品,可坐稳一宫主位。祥贵嫔入宫多年,一直坐稳长秋宫的主位,家世自是不俗。
只是她家世再高,却不受万岁爷喜爱,恩宠一直淡淡的。
倒是她们小主沈婉仪入宫之后倒是讨万岁爷欢心,如今虽住的是偏殿,但东西偏殿就住了沈婉仪一人,倒也互不打扰。
逢春心中存了事,也不刻意绕远路了,直接从紫藤花架那穿了过去。
到了长秋宫的偏殿,裙摆已经微微湿透。她却顾不上,喘着气双手推开门。
屋内布置华丽,宫婢环绕之中,一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来回踱着步。
听见动静后,连忙转过头。
那张脸生得极为娇美,轻轻撩起眼眸便可瞧出楚楚动人之态。整个后宫中美人众多,可沈婉仪这张脸依旧还是让人过目不忘。
之前逢春每次见到觉得惊艳,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见芙姑娘的缘故,再看自家的小主倒是没那么夺目了。
逢春不敢将面前的表情泄露,连忙低头掩盖住脸上的思绪。
沈清如目光往她背后看了一眼,见没人之后眉心下意识皱起。
“人呢?”此时那张脸上柳叶眉微皱着,明显带着焦急。
逢春不敢耽搁立即快步上前,小幅度地朝她摇了摇头。
“人不在?”沈清如眉心一皱。
昨晚她分明将沈婉仪灌醉送到了龙榻上,可今日一去却是无人。
万岁爷昨晚的动静分明是已经宠幸过……
“人不在那儿,回了储秀宫。”逢春刚磕着头,额间一抹红色。她伸出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道:
“奴婢一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芙姑娘躺在床榻上,说是病了不肯过来。”
“病了?”沈清如挑眉。
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才一晚上人就病了。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吧?”沈清如想到什么,面色立即变了。
沈婉仪才是沈家正经小姐,她在沈家待了多年,自是知晓沈家对她有多看重。
若是真的发生了何事,只怕沈家不会放过自己。
沈清如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逢春怕主子乱想,挥手让身侧的宫女下去,等人都离开后,这才俯身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奴婢瞧着不太像。”沈婉仪若是真的知晓她们在害她,以她的身份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万岁爷就算看沈家的面子上,也会给沈婉仪一个位分。
可刚刚芙姑娘……
逢春想到刚刚掀开帘帐的惊鸿一瞥,沈婉仪躺在床榻上。
别的没看清楚,倒是那张脸褪去了青涩,变得勾人又妩媚。
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这哪里像是刚及笄的少女,分明一副无力受恩的模样。
“奴婢倒是觉得昨晚的事就是芙姑娘。”
“你说真的?”沈清如原本在来回度步,听见后脚步一下子站稳了。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随后忽而双膝一软。
逢春吓一跳,连忙伸出手将她扶住:“小主当心。”
她一边点着头,沈清如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瞬间就收紧了。
“奴婢本想过去亲眼验证,但芙姑娘不让碰。”逢春想到刚刚,面上愤恨道:
“至于到底是不是,还需嬷嬷亲自验证。”到底关乎闺中清誉,假若有个好歹吃亏的可是自己。
逢春每说一句,那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就收紧一寸。听到后面,沈清如才猛然掐紧。
逢春疼得冷汗直流,面上却不敢泄露半分。反倒是沈清如深深吸了口气,刚刚面上一瞬间的凌厉感瞬间就掩盖住了。
“这事急不得。”是与不是都不敢轻易定夺。
沈清如后悔昨日晚上没有亲自过去,当场抓个现行。
可她到底是太过害怕,假若一个出错,直接将沈婉仪暴露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那她可就是前功尽弃:
“到底是晚了一步,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清如深深叹了口气,她分明下了足足的药量,按理说人应当睡到翌日清早才是。
可宫女一早就去过,屋内什么都没有,连着衣裙纽扣这些都找不到。
“白忙活一场。”沈清如心中不可能不后悔。
逢春见主子心中不悦,眼神闪了闪,连忙道:“要不偷偷找个太医去?”
太医脉象一通,有些什么自然也就逃脱不了法眼。
沈清如心中琢磨了一通,随后还是摇了摇手:“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婉仪到底是嫡女,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她不敢轻易动手。
否则只怕是会鸡飞蛋打,日后连着沈家如今的支持都要跟着失去。
“下次再找时机。”几番琢磨之下,沈清如到底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将沈婉仪留下来,日后总会再有机会。
“小主……这事,还,还要做么。”逢春有些胆怯,想着今日芙姑娘的摸样,她依旧有些心慌。
沈清如立即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张脸上分明半点儿怒容都没有,却又让人心中跟着一颤。
逢春偷偷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可是……眼看着就要选秀了。”
琼州夜宴结束,选秀便是正式开始。
这一个月来,秀女们都在储绣宫中学习规矩。等规矩学好之后,便就是最后的殿选了。
沈婉仪如今在储秀宫中,只要安安分分的不出任何差错。
熬到殿选那日,万岁爷只需见到沈婉仪的真容,一准会纳入后宫。
沈清如想到这脸上闪过异色,她僵硬着扯着嘴角,随后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每三年一大选,再过一段时日这后宫中就会住满新人。
到时候万岁爷又会宠爱何人?
沈清如想到这儿,心口处一阵绞痛,片刻之后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她谁也不怕,可唯独就怕沈婉仪。只要沈婉仪入宫,那张脸必然就会勾得万岁爷不肯放手。
到那时,又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况且……沈婉仪的身份,只要她在一日,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过是沈家养女。
“一山不容二虎。”沈清如垂下眼眸,目光往窗外看去:“这后宫里,沈家的妃嫔只能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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