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想逃，却听见他叫住自己：“苏小满，要不要看看我的‘孤独城市’系列？”
他的办公室堆满胶卷和相簿，墙上挂着东京塔的夜景。
“这张是在浅草寺拍的，” 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画面里的女孩侧影被樱花簇拥，“当时我就在想，她眼睛里有片海。”
苏小满盯着照片里自己紧攥糖纸的手，喉咙发紧：“我有重度抑郁。”
“我知道，” 他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诊断书，“双向情感障碍，咱俩算是病友。”
纸张在阳光下翻动，“你看，这是我去年在天台拍的云，像不像群游的鲸鱼？”
她忽然想起在团播公司的顶楼，那个想跳下去的夜晚。
陆临川递来一杯热可可，指尖在杯沿画圈：“我以前也觉得，快乐是种背叛。”
可可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后来发现，裂缝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第七章 深秋的摄影展十月的梧桐落叶铺满街道时，陆临川的摄影展在愚园路开幕。
苏小满站在那幅浅草寺侧影前，听见观展的女孩说：“这张照片的名字叫《糖纸与樱花》，摄影师说遇见了个让他想拍人像的女孩。”
“紧张吗？”
陆临川突然从身后出现，往她手里塞了颗柠檬糖，“今天有位重要观众。”
她转身，看见母亲站在展厅门口，手里攥着弟弟的奖状。
“小满，” 母亲的声音带着试探，“你寄的钱...妈，” 苏小满剥开糖纸，柠檬的酸意漫上舌尖，“以后别再找我要钱了。”
陆临川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像片羽毛压住即将决堤的洪水，“我现在... 要先学会爱自己。”
母亲张了张嘴，最终转身离开。
苏小满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梧桐叶里。
陆临川突然举起相机，快门声中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
“看，” 他展示刚拍的照片，她睫毛上挂着泪珠，却在嘴角扬起一抹笑，“破碎的月亮也是月亮。”
第八章 雪夜的天台对话初雪降临的夜晚，陆临川带苏小满爬上公司天台。
他支起三脚架，镜头对准城市霓虹：“今晚拍星轨，需要长曝光。”
她裹紧围巾，看他调试相机参数。
雪花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
“知道为什么总让你当模特吗？”
他忽然开口，“因为你眼睛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