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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望门寡后,战死的夫君回来了喻青瓷佟儿无删减全文

雨淡风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氏叹了一口气看看大女儿又看看小女儿,张口继续数落道:“瞧瞧你们两个做的好事,这才头一天你们就弄出这么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出来,偏还没有成功,被人家四两拨千斤一一挡了回来,最后丢脸的还是你们自己?真是不知所谓!我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没这个本事就给我收敛一点儿!”喻青樱一直抽抽噎噎,闻言又不服气起来:“女儿不过想让她出出丑而已,也没怎么着她,谁知道她会这么小气,多走几步路都要跟父亲告状,还敢嘲笑我们不会吃螃蟹,真是太猖狂了,害得妹妹被父亲训斥。父亲也偏心,都是他的女儿竟然只向着那个小贱人。”“怪只怪你技不如人!”乔氏见女儿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训了几句又沉声说道:“想不到苏氏教出来的女儿小小年纪城府颇深,真是人不可貌相,表...

主角:喻青瓷佟儿   更新:2025-05-14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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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青瓷佟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望门寡后,战死的夫君回来了喻青瓷佟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雨淡风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氏叹了一口气看看大女儿又看看小女儿,张口继续数落道:“瞧瞧你们两个做的好事,这才头一天你们就弄出这么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出来,偏还没有成功,被人家四两拨千斤一一挡了回来,最后丢脸的还是你们自己?真是不知所谓!我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没这个本事就给我收敛一点儿!”喻青樱一直抽抽噎噎,闻言又不服气起来:“女儿不过想让她出出丑而已,也没怎么着她,谁知道她会这么小气,多走几步路都要跟父亲告状,还敢嘲笑我们不会吃螃蟹,真是太猖狂了,害得妹妹被父亲训斥。父亲也偏心,都是他的女儿竟然只向着那个小贱人。”“怪只怪你技不如人!”乔氏见女儿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训了几句又沉声说道:“想不到苏氏教出来的女儿小小年纪城府颇深,真是人不可貌相,表...

《替嫁望门寡后,战死的夫君回来了喻青瓷佟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乔氏叹了一口气看看大女儿又看看小女儿,张口继续数落道:
“瞧瞧你们两个做的好事,这才头一天你们就弄出这么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出来,偏还没有成功,被人家四两拨千斤一一挡了回来,最后丢脸的还是你们自己?真是不知所谓!
我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没这个本事就给我收敛一点儿!”
喻青樱一直抽抽噎噎,闻言又不服气起来:“女儿不过想让她出出丑而已,也没怎么着她,谁知道她会这么小气,多走几步路都要跟父亲告状,还敢嘲笑我们不会吃螃蟹,真是太猖狂了,害得妹妹被父亲训斥。
父亲也偏心,都是他的女儿竟然只向着那个小贱人。”
“怪只怪你技不如人!”
乔氏见女儿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训了几句又沉声说道:“想不到苏氏教出来的女儿小小年纪城府颇深,真是人不可貌相,表面看着温顺无害说话做事却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错处,你们两个以后不要主动招惹她。”
喻青樱咬着唇辩解道:“凭什么?难道还想骑在我跟姐姐头上?她一个半路回来的外室女能准许她回府认祖归宗就该对母亲感恩戴德,在我们姐妹跟前巴结讨好才对,就像喻莲那贱丫头在我们跟前那样。
可她倒好刚回来就这么猖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伯府嫡女呢。
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母亲想想办法叫她明日没办法上族谱,上不了族谱她就不算是咱们侯府真正的女儿,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乔氏用手在她脑门上戳几下训斥道:“胡说什么呢?感情我刚刚说了半天你是一样也没听进去?不许再一口一个外室女,以后只能叫她一声三姐姐。
还有她要是上不了族谱,后面还怎么替你姐姐嫁去将军府?
明日的事绝对不能出差错,让她顺顺利利地上了族谱母亲才好安排后面的事,所以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一点儿,绝对不许再去挑衅那个小贱人,安安分分跟她做几日好姐妹,哄也要哄得她跟你们和睦相处,听见没有?”
喻青妍听到母亲说到自己的亲事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忙点头保证道:“女儿明白了,母亲放心,女儿会跟她好好相处的,等明日族谱的事一过女儿也会主动找她缓和关系。”
乔氏尤不放心地看向小女儿警告道:“不许再说外室女这种话,否则被你父亲听到了少不得重罚。”
见母亲说得严厉,喻青樱只好瘪着嘴巴不情不愿地点头。
乔氏这才松了口气,又笑着安抚道:“这才对嘛,等哄得那小贱人放下戒心代替你姐姐上了将军府的花轿,比什么都强。
一旦嫁过去,她这一辈子就没了指望,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看着她生不如死地熬日子就好了。”
姐妹两个听母亲这么说脸上都露出欢喜的神色点头说道:“都听母亲的。”
乔氏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苏氏占着正妻的名分又怎么样,到头来你的女儿还不是要做我女儿的马前卒?等你的女儿替嫁过去,我再想办法收拾你。
喻青瓷带着佟儿回到紫藤院,应付了一天这会儿只觉得身心疲惫。
司琴见两人回来上前躬身行礼道:“三姑娘今日辛苦了,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三姑娘可要沐浴?”
喻青瓷闻言点点头,吩咐佟儿去催热水,自己则把带在腰间的荷包卸下来随意放在桌子上,便往屏风后的浴室走去。
很快里面传来声音:“司琴,你今日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待会儿有佟儿进来伺候就行了。”
司琴闻言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屋子里此刻无人,她咬咬牙走到桌前拿起喻青瓷放在上面的荷包快速塞进袖子里,才转身出去了。
在门口碰到佟儿带着两个小丫头抬着热水过来,司琴道:“三姑娘说不用我在里面伺候,她更习惯佟儿妹妹的服侍。”
佟儿点点头:“那司琴姐姐就去歇着吧,今日辛苦司琴姐姐了。”
两人客气了一番各自分开。
佟儿带着两个小丫头进去添好了水,等人出去后小声对喻青瓷说道:“姑娘,外面的荷包果然不见了。”
喻青瓷闻言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
佟儿不解地问道:“姑娘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拿走那东西?”
前世的事喻青瓷没法说,于是随便说道:“她是乔氏身边的丫头,我也是只是试探一二,如今知道她不可靠,咱们以后可要防备一些。”
“是,姑娘放心我一定盯紧她。”
佟儿重重点头保证。
再说司琴走到院子廊下暗处,看着佟儿几个进去后悄悄松了口气,目光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不再犹豫拔脚出了紫藤院。
喻青瓷舒舒服服沐浴完,换上一套舒适的中衣坐在梳妆镜前整理妆容,佟儿在身后用毛巾熟练地给她擦干满头秀发,嘴边问道:“姑娘今日累坏了,等奴婢给您擦干头发,姑娘早早上床休息吧。”
这次进侯府,她谢绝了娘亲在她身边安排的其他下人就只带了佟儿。
当初还在宥阳的时候,娘亲在她身边没少放伺候的下人,一应规格都是按世家大族嫡姑娘的待遇配给,府邸用的丫头仆妇也是一大堆。
进京出发前娘亲把大部分的仆人都发了卖身契遣散了,只带了少数愿意跟着继续伺候的下人回京。
喻青瓷身边几个大丫头都到了配人的年纪,娘亲痛快地放她们离开,最后只剩下佟儿一个贴身丫头。
喻青瓷透过面前镶嵌着螺钿的菱形梳妆镜看向身后的佟儿,这丫头从小就被娘亲买回来在她身边伺候,两人可以说是一块儿长大的,所以佟儿对她一直都很衷心,心里眼里只有她这个主子。
想起前世佟儿的遭遇,她心中又是一阵百感交集。
上一世佟儿跟着自己嫁去乔家也吃了很多的苦,可每次见到自己被婆家人磋磨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前面,替自己承受那一家子人无情的责打和谩骂。

喻青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都说灯下看美人,仔细瞧去司琴姐姐长得还真是出色呢。”
司琴微微松口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道:“姑娘过奖了,姑娘才真正是仙姿玉貌,叫人好不羡慕呢。”
佟儿看着两人互相吹捧有些想笑,便起身插话道:“咱们姑娘自然生得俊俏,司琴姐姐也好看,就奴婢长得差强人意一些。”
三人说笑了几句,喻青瓷起身下榻:“好了,我也有些疲乏,早早睡了吧,”
入夜,紫藤院里寂静一片,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伸手一推这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心里窃喜忙钻了进去。
很快,院子里响起司琴惊慌失措的声音:“来人呀,有贼人进来了,抓贼呀。”
这会儿许多下人才刚刚入睡,司琴的声音喊得极大,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下人全都冲了出来,那黑影慌手慌脚似乎不知该往哪里躲,见众人围过来便飞快往大门处窜去。
可巧门外过来一群巡逻的婆子,为首的正是吴嬷嬷,听见动静直接赶过来,很快黑影就被这群婆子们给死死按住了。
吴嬷嬷走到近前,那黑影使劲抬头一看忙大喊起来:“吴嬷嬷是我呀!”
吴嬷嬷走到近前一看顿时惊讶道:“乔表少爷,怎么是你?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会出现在三小姐的院子里?”
乔元韬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低下头不做声。
紫藤院这边乱糟糟的,早有人把这边的事报到了海棠院,乔氏带着一堆人匆匆忙忙赶过来。
看到眼前这副情形乔氏劈头喝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紫藤院怎么会进贼人?来人呀,快去前院通知伯爷。”
喻景晟这几日都歇在前院书房,听乔氏一吩咐立刻有下人往前院而去。
乔元韬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见到乔氏忙挣脱按着自己的几个婆子,起身恭敬行礼:“姑母是我,这都是误会,误会了。”
乔氏看清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大吃一惊:“元韬,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当回事?”
乔元韬急忙摆手解释:“姑母,不关三小姐的事,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想要见三表妹一面,又怕被人看见累及三表妹的名声,这才趁着天黑偷偷溜进来,不曾想......”
说到这里乔元韬一脸的羞愧。
一旁的吴嬷嬷听了惊叫道:“听表少爷的意思怎么这里头还有三小姐的事,莫非你跟我们三小姐?”
吴嬷嬷说到这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围观的下人看向紫藤苑的眼色立刻充满了八卦意味。
伯府内宅竟出现了贼人,喻景晟得知后衣服还没穿好就往这边赶来,
看到黑压压的一院子人围在紫藤院门口,喻景晟又是一惊,大步走近前去问道:“怎么回事?贼人在哪里,可抓住了没有?青瓷有没有事?”
乔氏忙迎上前去,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伯爷莫急,人是抓住了,可是,这中间似乎有什么误会,至于三丫头,妾身也没有看见,这会儿应该还在她自己屋子里。
真是稀奇,外头这么大的声音,竟然都不见惊动三丫头。”
喻景晟一听便迈开脚步打算进紫藤院去看看。
乔氏却拦住他说道:“伯爷还是先看看抓住的人再说。”
说完她让开身子让喻景晟看到一旁站着的乔元韬。
喻景晟皱眉看过去上下打量,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是谁,这就是贼人?”
乔元韬一脸羞愧上前作揖:“姑父大人,是我乔元韬,让姑父和姑母受惊了,都是元韬的不是,刚才元韬跟姑母说过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姑父听元韬解释。”
喻景晟常年在外任职很少回京城,对于乔氏的娘家侄儿他只认识乔家嫡支的几个,所以对乔元韬这个庶出旁支的侄儿实在没什么印象。
不过听对方叫自己姑父,又自称姓乔,对这人的身份也猜出一二。
但还是面色不善地问乔氏:“是你的侄儿?”
乔氏解释道:“是我庶兄家的孩子,庶兄早些年就分出去单过跟我们这边很少走动,倒是这孩子时时记得我这个姑母,常来看望,伯爷常年在外所以没什么印象。”
喻景晟闻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后知后觉道:“不是,你侄儿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内宅,还被人当贼抓了?”
乔氏叹了口气道:“妾身刚才问了,元韬说,说,”
乔氏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这时只听见女子的声音传来:“父亲,可是抓住贼人了?”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喻青瓷穿戴整齐在佟儿的陪同下从紫藤院走出来。
喻景晟看见女儿出来上前一步道:“青瓷,你没事吧?”
喻青瓷微微摇头道:“女儿没事,女儿刚刚睡下就被吵醒,听见外面有人喊抓贼吓了一跳,也不敢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见父亲的声音这才出来看看,真的是进贼了吗?”
说罢叹了一口气又道:“真想不到堂堂伯府戒备森严,竟然还能被贼人溜进来,父亲可要好好查一查是怎么回事。”
乔氏闻言冷笑道:“我还要问你呢,我们伯府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怎么你一回来偏就这院子里就进了贼人?”
喻青瓷吃惊地看向乔氏:“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贼人是我放进来的?”
这时一旁的乔元韬上前一步激动地说道:“三表妹,都是我不好,本想着偷偷进来见你一面,谁知刚进院子就惊动了人,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惊扰到姑父姑母,我实在是惭愧。”
转身又对喻景晟和乔氏说道:“姑父姑母不要责怪三表妹,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睹物思人心里实在想念三表妹的紧,这才偷偷溜进来,我这就走。”
乔氏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么?元韬,你的意思是你偷偷抹黑进来就是专门来见青瓷丫头的,可是这丫头才回来几日你们两个应当是不认识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默默走着,忽然吴嬷嬷捂着肚子对喻青瓷苦着脸说道:“三姑娘,老奴突然有些不舒服,得去上个厕所,实在对不住三姑娘在这里等老奴一会儿,老奴快去快回。”
说罢不等喻青瓷回答便一溜烟离开了。
喻青瓷面无表情看着吴嬷嬷的背影目光冰冷,佟儿则不高兴地嘟囔道:“看来这伯府下人的规矩也不怎么样,带个路都能这么多事儿。”
喻青瓷并不说话,只是埋在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捏成一团。
不等两人再说什么,只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主仆二人转身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缎衣棉袍的年轻男子迎面朝她们走来。
尽管已经知晓该来的总会来,但见到此人喻青瓷的瞳孔还是骤然收缩,脸上的神色变得冷冽无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前世的丈夫乔元韬。
上一世就是这样,只不过带路的是乔氏身边另一个婆子,那婆子也是找了个借口半路溜走,然后安排她和乔元韬在半路上“偶遇”。
这个地方比较僻静,除了她们主仆两个和乔元韬再无旁人,还真是会选地方。
不过喻青瓷知道这场偶遇只是为后面的事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重头戏还在今天晚上,所以这会儿乔元韬是不会对她们主仆做什么的。
想到这里她稳了稳心神朝一旁退了几步,别过身去再不看乔元韬一眼。
此时她和这人还不认识,所以只当是陌生男子不用理睬。
佟儿则一脸警惕地将身子挡在自家姑娘前面,尽量不要让来人看见姑娘,心里期盼这人赶紧过去。
谁知事与愿违,乔元韬走到两人面前停下脚步,先是斯文有礼地拱手作揖,然后开口道:“这位可是刚刚回府的长房三姑娘?”
佟儿睁大眼睛看向乔元韬,心里惊诧他怎么知道?
乔元韬似是看出了佟儿的心思,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继续说道:“在下是南平伯夫人的娘家侄儿乔元韬,今日是来看望姑母的,听姑母说姑父要带一个天仙般的表妹回府认亲,如今见姑娘气质不凡又面生,想来便是了。”
佟儿听他这么说脸上警惕的表情缓和,转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自家姑娘,但见姑娘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进的神色,心下了然,便冲着乔元韬屈膝行礼道:“见过表少爷,我家姑娘一路劳累正要回去歇息,还请表少爷先行。”
乔元韬却不着急走开,又开口问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在此处,可是迷路不知道该怎么走?在下虽只是客人,但对这南平伯府还是比较熟悉的,不如姑娘说出来,在下为姑娘指路。”
喻青瓷只得开口道:“不必,公子请便。”
尽管她声音冰冷,乔元韬却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仍没话找话地说起来。
他只看得见遮在佟儿背后的小半个身影,可是只这露出来的一抹身影却让他不愿挪开眼睛,似乎想要透过佟儿将眼前人看个究竟。
喻青瓷知道吴嬷嬷应该没走远就在附近,于是对佟儿道:“佟儿,吴嬷嬷既然有事,我们自己找过去吧。”
说着主仆两人也不再管乔元韬打算离去,却听见月洞门处传来吴嬷嬷的声音。
“三姑娘,老奴回来了,刚才让姑娘就等实在是对不住。”
等走近前又带着歉意对乔元韬说道:“今日也怠慢表少爷了,我家夫人今日实在有些忙,不能陪表少爷多说说话。”
乔元韬则客气地说着无碍。
吴嬷嬷看一眼喻青瓷对乔元韬介绍道:“表少爷,这位是我们伯爷今日刚从外头带回来的三姑娘,也是伯爷亲生的女儿,闺名青瓷,过几日就要上族谱了,以后跟表少爷也是表兄表妹的情分。”
乔元韬说话的声音更加温润:“刚才我就猜是三表妹,如今正式见过,表妹安好。”
说罢又是一个标准的君子礼。
当着吴嬷嬷的面喻青瓷不能失了风度,于是略略转过身屈膝行礼,但仍是半垂着头并不搭话。
乔元韬跟吴嬷嬷两人自顾又说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吴嬷嬷看着乔元韬的背影笑着道:“乔表少爷乃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目前正在跟着京城颇有名望的先生读书,明年即将参加秋闱,以他的才学定能考中举人,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喻青瓷淡淡一笑启唇道:“时间不早了,还请嬷嬷继续带路。”
吴嬷嬷见她并不接自己刚才的话茬不由嘴角暗暗一撇,再不多说往前面带路。
“吴嬷嬷,这里咱们似乎走过。”
再一次穿过一处月洞门时,喻青瓷好心提醒前面的吴嬷嬷。
吴嬷嬷停下步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脸上有了些不自在,呵呵笑着道:“是么,老奴不记得了,初次见到三姑娘老奴心里高兴,只想着叫三姑娘好好认一认伯府的各处院子,免得三姑娘初来乍到走错了路。”
许是走得累了,吴嬷嬷说话明显有些气喘,她虽是奴婢,可身为乔氏的得力助手过的也是有小丫头伺候的生活,平日很少有如此辛苦的时候。
喻青瓷感激地对吴嬷嬷道:“多谢嬷嬷体恤,不过若是再路过那些院子,吴嬷嬷给我介绍介绍我就记得更清楚了。”
吴嬷嬷脸上一僵,又干笑两声继续带路。
这回很快就到了地方。
站在紫藤苑门口,喻青瓷抬头看向院门上面黑底金漆的三个大字,这是父亲亲自给她挑选的院子,距离前面几个主院并不远,里面屋舍修葺得整齐大气,建筑布局错落有致,丝毫不输喻青妍和喻青樱姐妹两个的院落。
吴嬷嬷把院子里的下人召集到一起来认主子。
分到紫藤院院里的下人并不多,一个管事嬷嬷,是南平伯亲自指派的,一个叫司琴的大丫头,原是乔氏身边的二等丫头,另外还有四个粗使丫头和四个婆子。
再加上喻青瓷自己带在身边的佟儿,拢共也就这些人了。
这些下人大部分都是乔氏指派的,大约是想着她不久就要替自己女儿嫁出去,在家里呆不长久,所以指派过来的下人跟自己两个女儿院子里的比起来少了近一半。
喻青瓷心里清楚乔氏的打算,她也不怕这些下人不听使唤,在大家撕破脸之前这些丫头婆子还是顶用的,起码伺候得还算尽心。

“青瓷,莲儿是你的庶妹,娶她进门做平妻是岳父岳母大人点头同意了的,你身为南平伯府的女儿,若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不如趁早下堂算了。”
隐隐听见前院传来锣鼓喧闹的声音,喻青瓷脑海中又响起几日前丈夫乔元韬对自己说过的话,她知道新人已经迎娶进门了。
乔家偏僻的后院里,喻青瓷一身素白的衣裙端坐在梳妆镜前一动不动,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的人都去前面凑热闹了,谁还会想到她这个病入膏肓的正妻呢?
她怔怔看着镜子中这张被岁月添上了风霜不再年轻娇嫩的面容,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脸色却苍白枯瘦没有一丝生气,漠然无波的眼眸空洞洞的,只剩下深深的寂寥与绝望。
许久,她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放着的一个木匣子上,木匣子是打开的,里面放着的东西用宣纸包得严严实实。
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接着小丫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太太梳妆好了没有?前面的宾客都已经吃完宴席离开了,大爷和新进门的太太,老爷、老太太,还有二爷、三姑娘他们全都在前厅,就等太太一个人了。”
小丫头说话的声音很不客气,她是老太太买回来的丫头平日只听老太太的话,所以说话做事丝毫不把喻青瓷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许是已经习惯了,喻青瓷对小丫头的不敬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她伸出手将小木匣合上抱在怀里,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转身慢慢往外走去。
她的身体从两年前开始慢慢垮下来了,起初她以为是操劳过度,后来才明白自己并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离死期已经不远了。
顷刻间她心如死灰。
小丫头看着一身素白衣裙,头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的喻青瓷忍不住皱眉道:“今日新人进门是大喜事,太太怎么打扮得这么素净?等一会儿到了前厅定要惹大爷他们不高兴了。”
喻青瓷嘴角露出讽刺,高不高兴又怎么样?一屋子的白眼狼,自己若还跟以前一样对这一家人卑躬屈膝,想法设法讨去讨好他们那才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喻青瓷步履蹒跚慢慢往外走去。
乔家并不大不过两进的院子,饶是她脚步虚浮不过一盏茶功夫仍是走到了前厅。
喻青瓷一露面,前厅里所有人的眼睛都朝她看过来。
她也一眼看到公公婆婆打扮得一身喜庆端坐在正中椅子上,下首左边坐着一对身穿大红喜服的年轻男女,男的一脸的意气风发正是自己的夫君乔元韬,女的满头珠翠,本就年轻娇嫩的面容在喜服的衬托下更显羞带怯叫人移不开眼,是她的庶妹喻莲。
坐在右边的则是一对少年男女,她的小叔和小姑子。
很好,既然该到的人一个不少,那就桥归桥路归路,今日便让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吧。
见她进来小姑子瞬间睁大眼睛跳起来嚷道:“喻青瓷,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穿着这么一身跑出来了,你成心的吧?哼!平日里装得有多贤惠,如今我新嫂嫂进门你竟故意穿成这样,真是心思恶毒!”
乔老太太更是气呼呼地一拍桌子,如往日一样扯开嗓子骂起来:“你这是给谁戴丧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乔家死人了。呸呸呸,你这是咒我们老两口进棺材呢?黑心烂肠的玩意儿还不赶快滚回去换了!”
乔元韬原本容光焕发的脸色也垮了下来,他站起来对着妻子道:“青瓷,今日我迎莲儿过门做平妻是岳父岳母大人的安排,你这番样子难道是要忤逆岳父岳母不成?
再说莲儿一直对你这个姐姐都很敬重,如今她已经嫁了过来,以后你们姐妹要和睦相处,你身子一向不好以后需要她照顾的地方还多着呢,既然来了就先过来见见莲儿吧。”
喻青瓷冰冷的目光投过去,只一眼便垂下眼眸,对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抱任何奢望,哪怕他说出的话再冷漠无情她也不想回应一个字。
喻莲看到夫君站起时本想也跟着起来,但听到夫君说让姐姐过来见她,心中很是得意,便稳稳坐在椅子上开口对喻青瓷道:
“姐姐心里可是怨恨夫君娶我进门?姐姐嫁给夫君十年竟不能替夫君生下个一儿半女,母亲也是为了替我们伯府女儿挽回声誉,这才做主让妹妹我嫁过来,好替夫君传宗接代。”
说着羞涩地看了乔元韬一眼,低下头去用手抚了抚肚子。反正已经嫁进来了,她怀孕的事也不用再隐瞒。
喻莲口中的母亲并不是喻青瓷的生母,而是父亲另娶的继母乔氏。
喻青瓷看到这里心中更恨,嫁进乔家十年她也曾怀过孕的,可是怀头一胎的时候婆婆一直让她在身边立规矩,结果劳累过度三个月的时候孩子流掉了,反而被婆婆怪罪她自己不经心连个孩子都养不住;
后来又怀过一次,已经五个月的时候被骄纵的小姑子推了一把落了胎,乔家人为了隐瞒这件事竟连大夫都不愿请。
那一次害得她差点连命都没了,从此彻底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怀孕。
喻青瓷面无表情听着这些人对自己的指控,抬眼看了一圈这屋子里的人,唇边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今日是妹妹进门的大喜日子,夫君不是一直劝我送一份厚礼给妹妹么?我带来了。”
说完她扬了扬手中的木匣子,屋子里的人立刻看过来,目光中尽显贪婪之色。
乔老太太脸色也由阴转晴,冷哼一声说道:“算你懂事,莲儿,还不快去接过来?”
喻莲巴不得婆母这一声吩咐,当即站起来朝喻青瓷走过去。
喻青瓷心中冷笑连连,当初她嫁进乔家时父亲心里还有她这个女儿,娘亲苏氏也把自己多年来积攒的私房大部分都给了她,所以她的嫁妆是十分丰厚的。
而乔家不过是依附着乔侍郎府的庶出旁支,家底除了这座二进的小宅子几乎再无其他,所以这些年婆家人一直对她的嫁妆虎视眈眈。
嫁进乔家第二日婆婆就找借口把中馈甩给了她,而她则为了贤惠的名声傻乎乎用自己的嫁妆养活了这一大家子整整十年,如今她除了这个残破的身子什么都没有落下。
喻莲走到近前对着喻青瓷妩媚一笑,扭了扭腰肢故意露出腰上系着的一块掌心大小的玉佩。
这玉佩成色温润雕琢得精巧玲珑,喻青瓷一眼看见立刻认出这是她的东西。
这块玉佩是娘亲留给她的,几年前丈夫从自己手中讨要过去说是把玩一段时间就还她,后来她怎么都要不回来了,没想到竟是被他送给了喻莲。
原来他们几年前就已经勾结在一起。
喻莲见她死死盯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不由得意地笑出声来:“这个玉佩姐姐看着眼熟吗?这是夫君特意送给妹妹的定情之物,所以即便妹妹知道这本是姐姐的心爱之物,但也不能割爱还给姐姐了,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吧?”
见喻青瓷面如死灰喻莲更加得意,走近一步又道:“说起来,你不过是运气好记在母亲名下,你那短命的亲娘也只是个姨娘而已,所以你骨子里也是个庶女,以后别在我跟前充嫡姐。”

这番挑衅的话却并未激怒喻青瓷,她收回目光唇边闪出诡异的笑意,低下头缓缓打开手里的木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块玉而已姐姐当然不会生气,刚才外头的喜炮姐姐我觉得不够热闹,索性再给你们添上一份喜庆。”
说着,她一手拽住里引线,目光挑衅地扫向屋里所有的人,一屋子的人被她脸上诡异的表情和动作都弄懵了。
喻莲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喻青瓷笑得越发诡异:“当然是——火药。”
喻莲愕然地睁大眼睛:“火,火药?姐姐你什么意思?”
喻青瓷上前逼近一步:“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命,索性大家都别活了。”
这包火药从知道他们想要她命的时候,她就开始偷偷准备,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乔元韬听见她说出火药两个字时,突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想要阻止。
“你要干什么?青瓷,你冷静一点,别做傻事!”
一屋子的人总算反应过来,脸色皆变。
乔家两个老的慌得忙不迭起身想往外逃,小姑子则破口大骂。
看着一屋子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喻青瓷脸上的笑容越发瘆人。
在乔元韬快要靠近夺过她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喻青瓷一用力拉开了引线。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乔家前厅刹那间火光四起,瞬间空气中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久久不去。
整座院子很快包裹在一片火海当中......
再次有了感知,喻青瓷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格外松软的床上。
看着头顶鹅黄色绣着繁花的软稠帐幔,再看看屋子里的陈设,所有的一切都异常的熟悉.
这不是十年前她们一家人刚从宥阳老家回到京城时住的宅子吗?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经历了未来的一生,进京后不久嫁人,在婆家日子过得极其艰难心力交瘁,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场与婆家人同归于尽。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黄粱一梦吗?
可是她并未饮过黄粱酒,即便是梦,也太真实了些,真实的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遍,真实的让她遍体生寒。
她的父亲是京城勋贵南平伯,但眼前这座宅子却不是南平伯府的,而是苏家的老宅子,苏家是娘亲的娘家。这次父亲调回京城,她们一家便也跟着回来了。
这间闺房是娘亲特意为她布置的,只可惜她们在这里住了没几日,父亲便把她和娘亲还有弟弟接回了南平伯府。
小丫头佟儿见她醒了,忙上前细心地用浸了温水的帕子给她擦去额上的汗珠,嘴里心疼地念叨:“姑娘醒了,昨晚姑娘一宿都没睡好,这会儿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看向佟儿那张娇小清秀的脸庞,佟儿还活着,她们竟都还活着?!
佟儿见她红了眼眶以为她哪里又不舒服急忙问道:“姑娘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要怕,奴婢这就去禀报伯爷和夫人。”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姐姐,我们来看你了。”
喻青瓷忙看过去,只见父亲和娘亲,弟弟青柏三人已经来到自己床前。
看着眼前几张熟悉的面孔,喻青瓷心里又是猛地一阵抽痛,让她再次红了眼眶。
苏澄娘忙走上前心疼地把女儿搂进怀里,把手搭在她额头上试试体温。
喻青瓷仰头看向娘亲依然年轻又温柔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并不是梦里那个形销骨立的落魄妇人,她艰难地压下心中的酸涩,好半天才抬起头说道:
“我好多了,叫娘亲和父亲担心是女儿不孝。”
父亲喻景晟在旁也一脸关切地上前道:“兴许是长途跋涉累着了,如今已经到了京城,我请伯府的府医过来给你看看。”
喻青瓷目光投向父亲,心里更是百味杂陈,父亲常年身处高位在官场上精明果断,深受朝廷器重,但是做为丈夫和父亲却时常容易犯糊涂,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在梦里,她们回到伯府后,乔氏处心积虑一次次的挑拨离间让父亲逐渐跟娘亲离了心,导致她和娘亲、弟弟最后一步步被人算计含恨收场。
如今再次见到前世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父亲,喻青瓷暗自捏紧拳头。
这一世绝不能轻易跟父亲翻脸,她要牢牢抓住这个强大的靠山保护她和娘亲、弟弟。
喻青瓷摇头:“多谢父亲,我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没有睡好而已,现在我已经睡饱了身上也有了力气,真的不用请医生。”
喻景晟仔细观察她的脸色,确定无碍这才松口气道:“那就好,已经叫人回伯府传了话,原想着今日就带你们回府去,谁想到你这丫头会突然不舒服,那就在这里多歇息一日,明日再回去吧。”
喻青瓷一听要回伯府缩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攥紧,梦里发生的一切悲剧,都是从她们母子三人跟着父亲回到南平伯府开始的。
果然听见父亲对娘亲说:“澄娘,今日我先回伯府去见母亲,今晚就不回来了,明日一早过来接你们。”
喻青瓷觉察到娘亲抱着自己的双手一紧,心里不由一叹,看来从一开始,娘亲心里是不愿跟父亲回伯府的。
娘亲是父亲的原配嫡妻,十几年前在京城为官的外祖家出事,全家被下了大狱。南平伯府老夫人,也就是她的亲祖母趁机要将娘亲贬妻为妾,好给儿子另娶她心仪的儿媳妇。
此时父亲恰好不在京城,娘亲一人孤立无援,只得抛头露面为在牢狱中的外祖一家日夜奔波到处托人求情,却毫无用处。最终外祖家的案子判下来,外祖和外祖母被判流放。
娘亲性情刚烈,悲愤之下顶撞祖母,声称宁愿被休也不愿做妾,拿着一纸休书离开了伯府,追随外祖父一家去了流放之地。
而祖母则在将娘亲离开后很快给父亲另聘了乔侍郎府的嫡女为妻。
等父亲办完差事回到京城时一切已成定局,祖母做主已经将新妇乔氏迎进门。
好在父亲心里一直牵挂娘亲,始终派人在外寻找娘亲的下落,几年后在千里之外的宥阳与娘亲重逢。
当时还是伯府世子的父亲在京城已经有了很不错的前程,可是为了娘亲父亲辞去京城的官职,自请在宥阳担任了地方官,一做就是十几年。
所以从记事开始她就知道,远在京城的祖母对娘亲厌恶至极,连带她和弟弟都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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