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书”。
夏雪午休时把我堵在解剖楼门口,手里挥着我的情书,梨涡里藏着笑:“林同学这是想谋杀亲...咳,谋杀同学?”
我凑近一看,宣纸边角用红笔批注得密密麻麻:“相思子别名鸡母珠,种子含毒蛋白,内服0.5毫克即可致命,建议回炉重学《中药学》总论;合欢皮性平,阴虚津少者慎用,观君舌尖红、苔薄黄,实乃心火亢盛,宜先服导赤散清心利水,附方如下——”她翻出张手抄笔记塞给我,纸尾还画着个吐舌头的甘草小人,旁边贴着片新鲜薄荷:“薄荷疏肝,泡三天就换,别学你泡枸杞似的泡成老树皮。”
我摸着发烫的耳垂低头看笔记,发现她连导赤散的配伍都标好了:生地、木通、生甘草梢,旁边小字备注:“忌辛辣,忌熬夜写情书。”
被女神当面批改情书的滋味,比喝了黄连水还复杂。
那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我有个朋友不信,现在他信了!!!
但更让我震撼的是,她居然能从我的情诗里看出舌象——那天在食堂她肯定偷偷观察过我吃饭,想到这儿,耳尖的热度蔓延到了脖子。
陈胖子听说后拍腿狂笑:“完了,你这属于误诊式恋爱,人家西医看CT,你家中医看情书诊脉。”
痛定思痛,我决定从基本功抓起。
每天早读蹲在中医馆门口,跟着穿白大褂的老大夫认药材。
有次把黄芪当成人参,被大爷用戥子敲手心:“小崽子,黄芪断面有菊花心,人参有芦头,就跟你们看姑娘,有的扎马尾有的戴发卡,能认错吗?”
说得旁边抓药的大妈直笑,我摸着发烫的手背突然开窍:原来认药跟追人似的,得看细节。
从此图书馆八楼的中医古籍区成了我的主战场。
我对着《千金方》抄方,拿解剖课记图谱的劲头记《本草经》,发现夏雪腕带上的批注全是《中药学》重点——她早就把知识点藏在日常里,就像当归补血汤得配黄芪,她的关心也藏在纠错里。
第二封情书我决定走经方路线。
熬了整宿研究《伤寒论》,盯着当归补血汤的配伍拍大腿:“黄芪一两,当归二钱,补气生血,这不正好比喻我们?”
于是挥笔写下:“卿为黄芪,补气升阳,固护我这血虚之体;吾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