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秦世子的其他类型小说《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小说》,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被另一位嬷嬷搀扶着走出来,手中拄着的拐杖在地上狠敲了几下。她脸上的确还有几分苍白,却远没有方才嬷嬷说的那么严重,甚至瞧着,中气已经恢复了不少。“母亲?您怎么……”众人再次傻眼。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直指着李氏,“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旁人半点也察觉不出来?!”李氏已然吓傻了,压根说不出话。怎么会这样?花房那事也就罢了,可下药一事,她只吩咐让大夫放了一点点到汤药里……按理说,没有那么轻易被人发现才是!“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承良看着众人神色各异地打哑谜,心下越发迷惑。“这要问你的好媳妇!”老夫人冷哼一声。“为了陷害宁儿,竟买通大夫让他在我喝的药里做手脚!”“若非宁儿发现的及时,只怕,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一命呜呼了!...
《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小说》精彩片段
老夫人被另一位嬷嬷搀扶着走出来,手中拄着的拐杖在地上狠敲了几下。
她脸上的确还有几分苍白,却远没有方才嬷嬷说的那么严重,甚至瞧着,中气已经恢复了不少。
“母亲?您怎么……”
众人再次傻眼。
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直指着李氏,“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旁人半点也察觉不出来?!”
李氏已然吓傻了,压根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
花房那事也就罢了,可下药一事,她只吩咐让大夫放了一点点到汤药里……
按理说,没有那么轻易被人发现才是!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承良看着众人神色各异地打哑谜,心下越发迷惑。
“这要问你的好媳妇!”老夫人冷哼一声。
“为了陷害宁儿,竟买通大夫让他在我喝的药里做手脚!”
“若非宁儿发现的及时,只怕,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一命呜呼了!”
“不、不是的!我……”
李氏慌忙解释。
话还不曾说完,就听“啪”的一声!
沈承良直接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怒指着她。
“你这个贱妇!我看你是疯了!”
李氏捂着脸,踉跄了几下,站定后慌忙跪下来。
“老爷你听我解释!”
“我的确是让大夫做了些手脚,却没有要害母亲的性命!只是,只是让她病情稍微严重些许,恢复慢一些而已……”
“母亲说的轻巧,可动手脚的人不是您,毒药也不会因为您没有杀人的心,就减轻毒性。”
沈湘宁嘲讽一笑,上前打断她。
“您可有想过,倘若那大夫医术不精,把控不好药量……”
“又或是祖母身体再孱弱一些,撑不过这一遭,会是什么后果?”
李氏哑然。
她当然不知道。
她只会塞银子给大夫,却根本不懂半分医理。
沈湘宁情绪越发激动,“您看不上我,想要我的命,只管拿去便是……”
“又何必把祖母拉下水?”
“祖母辛苦操劳了那么多年,才终于得以颐养天年,何其无辜啊?”
从前沈家贫困,是靠着老夫人一人操持生意,拼了命挣钱,才供沈承良考取了功名,入朝为官。
沈承良听着,怒火再次翻涌上来,抬手又是一巴掌甩下去。
“毒妇!”
李氏被打翻倒地,保养得当的一张脸,此刻近乎肿成了猪头。
她被那力道震的耳朵翁鸣,顾不得满身狼狈,又连忙重新爬起来。
“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当真无意要害母亲,也并非想杀了沈湘宁!”
“妾身只是想使些手段,让那认亲宴办不成而已。”
“你知道的,咱们婉儿心气高,若把她认回来,往后你让婉儿如何自处?她才是我们亲手养大的女儿啊!”
提起沈婉,沈承良眸底总算多了几分动容。
“原来,母亲从一开始,便没有将我当成过自己的女儿啊。”
沈湘宁看着她那副自以为用心良苦的模样,面上一片平静。
“既如此,当初又何必认我回来?”
“在我来沈家时,直接将我逐出府去不是更好么?”
这样,或许她上辈子就不必凄苦一生了。
重来一回,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意了。
可看着李氏满口都是沈婉,甚至恨不得把她当做仇人的模样……
心底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酸楚。
老夫人缓步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宁儿才是沈家的血脉,至于沈婉——”
“她鸠占鹊巢十多年,沈家愿意留下她,她便理应感恩戴德了!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既然你不愿意办,那日后府上这些事,也不必你管了!”
老夫人说一不二,直接命人把库房钥匙从她手里取回来。
也相当于,直接夺了她的掌家权。
“这些日子,你就回自己院里去好生反省吧!”
沈承良原本还有些心软,看着老夫人严肃的模样,却总归没多说什么。
“等等!”
一道男声自远处传来。
沈瑾文大步跨进院子,来到李氏身边,“母亲也是一心为婉儿,才犯了糊涂……”
“这么多年,她劳心劳力操持整个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您宽宏大量,原谅她这一回吧。”
李氏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儿子,心里安稳了些许。
沈瑾文天赋过人,老爷对他也向来疼爱……
有他求情,老爷必会心软的。
不等沈承良回应,沈湘宁忽然抢先一步。
“大哥消息还真是灵通。”
“这头才刚审完下人没多久,你就来了,还对状况都了如指掌!莫非是能未卜先知?”
沈湘宁满脸惊奇,顿了顿,抬眸与他对上目光。
“还是说,母亲做的这些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更有甚者,从旁相助过?”
沈瑾文表情微僵,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他听了消息便飞快赶来,一时急躁,并未没考虑到那么多……
沈承良看他的目光也越发严肃起来。
“母亲也就罢了,大哥你自诩才子,清高自傲。”
“倘若谋害亲妹的事传出去,也不知道外界会如何看你?”
李氏哑了,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我且问你,此事如今可解决了?”老夫人也没再教训她。
当下,想办法保全沈家才是最重要的。
“瑾文去打听了一番,听闻那世子一直对醉月楼的纤云姑娘念念不忘,已然想办法去请了……”
老夫人稍松了口气,“那便让他好好办。”
“只要能解决此次麻烦,多花些银子也无妨。”
李氏低头应了,片刻,又抬首去瞥了沈湘宁一眼。
“纤云姑娘是名动京都的花魁,想请动她,要花的银子只怕不少。”
“媳妇手里银钱不多,唯一值钱些的田庄,也被湘宁那丫头以去世子府为由骗走了……”
沈湘宁心中好笑。
她这个亲娘,还真是半分便宜都看不得她占!
不等老夫人发话,沈湘宁即刻黯然道,“女儿回京半年,手里什么都没有,要田庄不过是想给自己后半辈子留条活路……”
“娘何必将我说的如此不堪?”
沈湘宁语气已然哽咽,“我这就去取契书还给您!”
说完,便要往外去。
老夫人眸中划过动容,连忙叫住她。
又沉下脸去呵斥李氏,“沈家何时落魄到这等地步了?要从一个小丫头手里要银子?”
“可……”李氏仍有些不死心。
老夫人直接打断,“你不是给沈婉备了许多嫁妆么?祸是她闯的,若真不够,也该从她嫁妆里扣!”
“……是。”
李氏争辩不过,灰溜溜的要走。
没走两步,又被老夫人叫住,“慢着。”
“宁儿回来大半年了,名字还未上族谱,你安排下去,选好日子开祠堂,把她的名字添上去。”
李氏眼底有几分不情愿划过。
婉儿才是养在她身边最久的女儿,若把沈湘宁的名字添上去,她会如何想?
可看着老夫人威严的脸,这话总归没敢说出来。
还是日后再想办法敷衍过去吧……
李氏匆匆点头,转身走了。
“多谢祖母。”
沈湘宁朝老夫人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老夫人叹了口气,语气怜惜。
沈湘宁又陪着人说了会话,思绪却缓缓飘远。
纤云姑娘是出了名的只献艺不卖身,加上醉月楼背后颇有些势力,一直以来也无人敢强迫她。
她倒是好奇,沈瑾文有何本事能请动她?
……
沈湘宁从春晖堂走出来,却见沈婉正与守在院外的嬷嬷说着话。
“祖母状况如何了?”
嬷嬷正要回应,被沈湘宁抢先一步。
“祖母身体康健的很。”
见是她来,嬷嬷忙转身行礼。
沈湘宁轻声道,“祖母刚歇下,睡的不安稳,您进去瞧瞧。”
嬷嬷应声去了。
沈湘宁这才去看面色略微发白的沈婉,似笑非笑。
“祖母安然无恙,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妹妹说什么呢,祖母无事,我自然是高兴的……”沈婉勉强一笑。
“是吗?”沈湘宁挑眉,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那若我说,今日截杀祖母那些山匪也全都被抓了……如今已经带回京中审讯了呢?”
“你猜,届时他们供出的幕后主使会是谁?”
沈婉拳头略微攥紧,平静的面容崩裂了几分。
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这要看审讯结果才知,我如何猜的出来?”
“那咱们便等着瞧吧。”
沈湘宁勾唇,正要离去。
没走两步,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去——
她惊了惊,回头正要甩开,那力道却已经松了。
紧接着,沈婉惊呼一声,猛地栽进了身后的小湖里。
“婉儿!”
远处传来紧张的叫喊,男子急切的身影飞快朝这边赶来。
是她二哥沈庭璋。
沈湘宁眯了眯眸,看着沈婉在水中无助扑腾的模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蹲下,抓住她的头往水下按。
“啊——”
“放、放……咳咳咳……开我!”
这下,假扑腾变成了真的,大片大片的水花往沈湘宁身上溅。
沈湘宁力度加重,直至沈庭璋快到跟前了,才松开手。
彼时沈婉也快没力气了,整个人往水下沉去。
沈庭璋赶紧跳下水把人捞起来,又用力拍着她的背,帮她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眼看人恢复了几分生气,才松一口气,抬头满脸怒容地去瞪沈湘宁。
“我不过两日不在,你又欺负婉儿,还把她往水里推!想害死她是不是!?”
沈婉满脸虚弱,躺在沈庭璋怀里,拽了拽他的衣袖。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二哥哥别怪妹妹……”
沈庭璋一听更气,“她都险些害你溺死了,你还替她说话!”
“她不过实话实说,怎么就成替我说话了?”
沈湘宁面带嘲弄,眼眶也红了。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只要她出事,就一定是我害的?”
“我为了救她,不也折腾成这样了?”
沈湘宁摊手示意自己浑身的水渍,手臂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若真是我推的,我又何必费力去救她!?”
沈婉蓦然瞪圆了眼。
“这……”沈庭璋满腔的怒火微微一滞。
回忆起方才赶来时看到的,沈湘宁的确把手伸进了水里……
眼看他神情犹豫,沈婉连忙开口补救,“妹妹方才……”
沈湘宁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又拔高了声音。
“我好歹也是你亲妹妹,你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沈庭璋语气弱了下去。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一同长大——”
“所以在你眼里,她才是你的亲人!至于我这个血脉相连的妹妹,什么都算不上!”
沈湘宁咬着下唇,恨声说完,直接扭头跑了。
“埃……”
沈庭璋下意识开口去拦,心中有些酸楚。
真是他错怪她了?
直至怀里的沈婉轻轻喊了他一声,沈庭璋才又回神,连忙把人抱起来,先送回了房。
转而又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沈婉面色惨白,拉着他要说些什么,“二哥哥……”
沈庭璋心不在焉,根本听不进去。
脑海中一直回荡的,是不久前沈湘宁的质问。
直至耳边传来轻轻的抽泣。
沈婉带着哭腔道,“二哥哥若是担心妹妹生气,就去看看她吧,我不要紧的。”
“毕竟,你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奚瑶换上新的衣裙,约了几个京中的小姐妹一道听戏。
只等见面后,在她们跟前扬眉吐气!
还未出府,倒先碰上了沈湘宁。
沈湘宁穿了一身淡青的长裙,三千青丝用一根素簪挽起,显得极为素雅。
反观奚瑶,簪子发钗戴了满头,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看见人的瞬间,奚瑶脸上有几分不自然一闪而过。
但很快,又恢复寻常,颇为优越地抬手扶了扶发间的金簪。
“表姐,不是我说你……沈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你既从乡下回来了,也该有点小姐的模样。”
“别整日打扮得跟个丫鬟似的,传出去,还以为是沈家苛待你了呢。”
沈湘宁垂首,轻轻一笑。
“的确是不如表妹阔气……”
“只是不知,表妹添置这些新首饰的银子,都是从哪儿来的?”
奚瑶眼底有几分心虚浮现,“那——自然是我娘给的!”
“我还赶着去看戏,懒得跟你说!”
似是怕说多错多,奚瑶歇了炫耀的心思,匆匆走了。
又隔几日,沈静慈让人把做好的衣裳送了过来。
沈湘宁也没挑刺,默默收下。
翌日去给老夫人请安时,特意挑了一件换上了。
“这衣裳,还不如您平常穿的那些呢……”青桃满脸嫌弃,提议道。
“不如,奴婢还是给您换一件吧?”
“不必,就这件。”沈湘宁摇头。
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人往春晖堂走。
到半途时,正好撞见了准备去书房的沈承良。
“父亲。”沈湘宁朝他行礼。
沈承良原本并未怎么在意,直至定睛一看,看清她的衣着后,眉头紧皱起来。
“你这穿的都是什么玩意?”
“沈家虽不说大富大贵,却也没到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穿不起的地步!”
“这裙子,不是挺好的吗?”
沈湘宁故作茫然,低头打量自己一圈。
“这还是姑姑特意让人挑的料子,想让女儿在认亲宴上穿的。”
“所以,女儿今日才想换上,让祖母先看看……”
一听她还准备穿到认亲宴上,沈承良脸色更黑了。
“你说,这都是静慈给你选的料子?”
沈湘宁点点头,“女儿也不懂这些……只是姑姑说,那都是她精心选出来的,想必是顶好的。”
沈承良哪里不知自家妹子的性子,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知分寸!
“你现在过去知会她,让她到母亲那儿去!”沈承良气冲冲地吩咐了小厮。
回头看一眼沈湘宁,瞬间更为糟心。
“你也是,回去把这身裙子换了!再到春晖堂来。”
沈湘宁应了声是。
待她换好衣裳,来到春晖堂坐下,沈静慈也正好进来。
“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找我?我还有好些宴席的事没处理妥当呢……”
她环顾四周一圈,见到沈承良,下意识道。
话还未完,就被喝断。
“你还好意思说!”
沈承良冷眼瞪着她,“我问你,你给宁儿准备的那些衣裳首饰,是怎么回事?”
沈静慈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面上仍是故作迷茫。
“衣裳已经做出来了?是有何不妥吗?”
说着,不等回应,又责备地看了沈湘宁一眼。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料子和样式我都是提前着人给你看过的。”
“你若有不满意,只管来同姑姑说便是了!何必告到你父亲那儿去?”
“我没有不满意。”
沈湘宁满脸无辜,“姑姑送来的衣裳,我都是极喜欢的。”
“那——”沈静慈一噎。
沈承良也不给她多话的机会,怒斥。
“你还好意思说她!”
“她从前在什么地方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那些料子,她能看明白什么?”
“倒是你!她不懂,你也不懂么?”
沈承良越说越气,抄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到地上。
“存心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来,是想把整个沈家的脸都丢尽,是不是!?”
沈静慈被他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吓得脸色微白。
“我冤枉啊!”
“兄长,你也知晓,咱们以往都是从穷苦人家熬过来的……宁儿穿的料子,在我看来已是极好了。”
“你若是不满意,大不了,我再陪宁儿去挑些新的就是了……”
她说的无比委屈。
沈承良微皱着眉,怒火消散了些许。
细算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如此大发雷霆,倒是他冲动了。
“罢了……”
沈承良放缓了语气,正要说什么。
这时,外头有个少女的身影匆匆踏进来。
“娘!您叫我——”
话未说完,几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奚瑶仍穿着崭新的衣裙,身上戴着不少精致华贵的首饰。
沈承良一眼扫过去,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才停歇的怒火再度翻涌上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懂!?”
他怒指着沈静慈,“放到宁儿身上是不懂,到了你女儿,怎么就懂了?”
“我……”
沈静慈心中一慌,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原本都快要糊弄过去了!
也不知,瑶儿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你自己交代!把钥匙给你这段时日,你到底吞了账上多少银子?”沈承良冷声质问。
先前管家便来同他提过,这些日子沈静慈花费不少。
他只想着,认亲宴只此一次,多便多些。
可谁曾想,这些银子,竟是全进了沈静慈自己的口袋!
“一、一千两……”
沈静慈咽了咽口水,犹豫着报出一个数目。
沈承良半眯起眼,“你别逼我亲自去查账!”
还是暂且搁置着吧。
……
两日一晃而过。
御史府小千金的周岁宴如期而至。
李氏带着府上几个小姑娘一同去参宴,注意力却从始至终都只放在沈婉一人身上。
两人入了御史府,打听到将军夫人的位置,便直奔过去了。
随行而来的奚瑶四处看了一圈,也自顾自走了。
原处很快只剩沈湘宁一人。
她倒也不在意,四处看了看,正要找个僻静之处坐下。
扭头却瞥见人群里,一衣着华贵的妇人怀中抱着小婴儿,满脸担忧与急切。
而她怀里的孩子,此时正哭闹个不停,面色也透着几分异常的苍白。
那应当就是御史夫人,还有她刚满周岁的小女儿。
沈湘宁蹙眉,犹豫片刻,起身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这时,御史夫人却不知与身边的丫鬟说了什么,抱着孩子便往宴席外走。
沈湘宁只好跟上。
御史夫人步伐极快,她走了好一段都没跟上。
反而在走过一道小门时,被另一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夫人做什么?!”
正是御史夫人身边那个小丫鬟。
不等她有所回应,御史夫人也抱着孩子从小门后返回来,警惕地盯着她。
“你是何人?”
“我并无恶意,夫人别误会。”
沈湘宁忙解释,“我是户部郎中沈承良之女沈湘宁,方才远远瞧见,令千金瞧着面色有些不对,似是身体不适……”
“才想着跟过来瞧瞧。”
“你通医术?”御史夫人微诧,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略懂。”沈湘宁轻声回应,看着她怀中哭闹仍未停歇的婴孩,又接着道。
“夫人若不介意,可否让我给她探一探脉?”
御史夫人犹豫片刻,才缓缓伸手往前递了递,露出孩子的手臂。
沈湘宁仔细给人把了脉,才低声问:“这几日,她可有上吐下泻的症状?”
“这也能瞧出来?”
御史夫人更是诧异,看着她的目光也变了变,点头道。
“是有,就是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这孩子连着几日夜里都在呕吐,时常哭闹不止……可找大夫来瞧了,也瞧不出有何不妥。”
正因此,她连着几日都没能阖眼睡上一个好觉,忧虑坏了。
“看症状,孩子应当是吃错东西,把肠胃吃坏了。”
沈湘宁又检查了其他地方,淡淡道。
“病从口入,夫人不妨仔细想想,近来给孩子吃的食物,与以往相比有何不同?”
“没什么不同啊。”御史夫人皱眉,认真思索了许久,还是摇头。
“都是些米糊,要么就是奶娘喂奶……”
“说起来,”她实在想不起有哪里不妥,身边的丫鬟却忽然记起了什么。
“这几日小小姐吃的米糊,的确是换了。”
“以往所用是奴婢负责去采买的,这两日用的,则是三姑娘送来的……”
丫鬟越说越觉得不对。
“小小姐开始上吐下泻,似乎也是从换了米糊那日起的。”
说到最后,声音却变小了许多。
她家夫人与三姑娘乃是一起长大的至亲姐妹,没道理三姑娘会去害夫人的孩子才是……
御史夫人的面色也有些复杂,却是轻摇了摇头,“不可能啊。”
“那些米糊,我在喂孩子时也尝过,并无不妥。”
相反,孩子吃起来时,还比其他食物吃的更香些。
“夫人不如现在冲一碗,我帮你瞧瞧?”沈湘宁轻声提议。
“也好。”
御史夫人心下对她已经多了几分信任,当下点点头,让丫鬟去照办了。
她则带着沈湘宁进了厢房等着。
沈瑾文在酒楼弑妹的八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京中不断蔓延传播。
各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甚至已经有学子计划,要联名上书废除他的举人身份。
然而,就在消息沸腾的第三日,外头的风声忽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就好似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沈湘宁特地让青桃出府去打听了一番。
原来那些收了银子,热衷于散播消息的乞丐们,这回全都噤若寒蝉,甚至将青桃当瘟神一样躲着。
青桃找了好些人打听,才勉强有一个开口,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那日,忽然有几个带着刀的人闯进巷子,把散播这些话的人一刀刺死了……”
“还有京中各处酒楼,也有议论此事的,离奇丧命。”
那人说着,浑身颤抖了一下,“反正我是不敢再传了……就怕赚了再多银子,到头来根本没命花出去……”
青桃回府向沈湘宁转达了那乞丐的话,又低声猜测。
“会不会是老爷不想影响府上的名声,所以特地派人做的……”
沈湘宁眼中也有诧异,缓缓摇头。
“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如此,她倒是好奇……
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还愿意帮着沈瑾文?
沈湘宁无从调查,便只好搁置。
又过两日,沈瑾文伤好了些,沈承良派了马车送他出京。
沈湘宁特地去送了他一程。
沈瑾文比之前几日,变得憔悴了许多,神情更是阴鸷。
“你以为,暗中使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便能把我逼上绝路?”
“简直是痴心妄想!”
沈湘宁冷静地看着他,唇角微弯,“我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
“此次出城,大哥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定要记得保重自己。”
沈瑾文目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一手抓着窗棂,目光死死瞪着沈湘宁,“待我回京,便是你的死期——”
沈湘宁满不在意,在马车开始往前走时,朝他挥了挥手。
同时,在心底接话。
前提是,你还能回来。
……
沈庭璋顶着满心纷乱的思绪,入了曲溪苑。
“二哥哥!”
他才走进房间,便激动的沈婉扑上来紧紧抱住。
“我、我听闻,大哥哥因我受了罚,还要被父亲送走……”
“他现在怎么样了?父亲不让我出去,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我要出去给大哥哥求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走也应当是我走!”
沈婉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很快洇湿了眼前人的衣襟。
换作以往,沈庭璋早该心疼的无复交加了。
如今神情却格外冷静。
他缓缓伸手把人推开几寸,“我有事要问你。”
沈婉一愣,眼含泪花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前些日子,我去见了袭击祖母的那些山匪……他们说,指使他们的人,手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沈庭璋神情木然,低声阐述。
“我照着他们的话查了许久,最后发现,那人是沈家从前的下人……”
“也是照顾了你将近十年的乳母。”
沈庭璋昨日才彻底把人揪出来。
见到对方时,他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未调查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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