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创新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小说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小说

北辰观山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姜维?”听到这声急报,刘善浑身一震。瞬间想起那句“姜维独凭力量高,九伐中原空勋劳”。这个继承了诸葛亮遗志,前后九次北上伐魏的蜀汉大将军,虽然有穷兵黩武之嫌,但一生为蜀汉操劳、呕心沥血,却是不争的事实。可惜,任他姜维如何忠肝义胆,摊上个刘禅这样的主子,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国破家亡、身死族灭的下场。现在深更半夜的,姜维竟然有八百里军情急报,看来一定是前线发生了重大变故。难道,魏将邓艾已成功偷渡阴平,攻入蜀中了吗?想到这种可能,刘善本来就很丧的一颗心,直接沉入了谷底。正要下令将那急报呈上来,侍立在一旁的老太监黄皓却已扯着公鸭嗓大声喝斥道:“大胆,现在戌时(晚上7点到9点)将过,宫门已禁,哪来的军情急报?必是尔等谎报军机,惊扰陛下,该当何罪?...

主角:刘禅刘善   更新:2025-05-03 19: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小说》,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维?”听到这声急报,刘善浑身一震。瞬间想起那句“姜维独凭力量高,九伐中原空勋劳”。这个继承了诸葛亮遗志,前后九次北上伐魏的蜀汉大将军,虽然有穷兵黩武之嫌,但一生为蜀汉操劳、呕心沥血,却是不争的事实。可惜,任他姜维如何忠肝义胆,摊上个刘禅这样的主子,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国破家亡、身死族灭的下场。现在深更半夜的,姜维竟然有八百里军情急报,看来一定是前线发生了重大变故。难道,魏将邓艾已成功偷渡阴平,攻入蜀中了吗?想到这种可能,刘善本来就很丧的一颗心,直接沉入了谷底。正要下令将那急报呈上来,侍立在一旁的老太监黄皓却已扯着公鸭嗓大声喝斥道:“大胆,现在戌时(晚上7点到9点)将过,宫门已禁,哪来的军情急报?必是尔等谎报军机,惊扰陛下,该当何罪?...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小说》精彩片段


“姜维?”

听到这声急报,刘善浑身一震。

瞬间想起那句“姜维独凭力量高,九伐中原空勋劳”。

这个继承了诸葛亮遗志,前后九次北上伐魏的蜀汉大将军,虽然有穷兵黩武之嫌,但一生为蜀汉操劳、呕心沥血,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惜,任他姜维如何忠肝义胆,摊上个刘禅这样的主子,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国破家亡、身死族灭的下场。

现在深更半夜的,姜维竟然有八百里军情急报,看来一定是前线发生了重大变故。

难道,魏将邓艾已成功偷渡阴平,攻入蜀中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刘善本来就很丧的一颗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正要下令将那急报呈上来,侍立在一旁的老太监黄皓却已扯着公鸭嗓大声喝斥道:“大胆,现在戌时(晚上7点到9点)将过,宫门已禁,哪来的军情急报?必是尔等谎报军机,惊扰陛下,该当何罪?”

呵斥完后,黄皓才转身对刘善道:“陛下,近来北地战事并无变故,这必是哪个乱臣贼子意欲图谋不轨,老奴这就去处理。”

话刚落地,殿外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陛下,微臣乃大将军姜维帐下参军来忠,深夜闯宫,惊扰陛下,实在是军情紧急,还望陛下容微臣面禀一二。”

“来忠?!”

刘善和黄皓同时惊咦出声。

不等刘善发话,黄皓又已抢着进言:“陛下勿忧,巫神早有预言,魏国此次不过是虚张声势,兵锋本在东吴,我大汉并无任何危险。”

边说,边微微抬头,用那双奸相毕露的细长老眼偷偷打量刘善。

却见刘善鼻孔朝天,根本没有鸟他。

黄皓没想到,平时快被他忽悠瘸了的主子现在好像根本没听他说啥,赶紧眼珠一转,面上神情如变戏法般,瞬间变得愁容惨淡。

提起宽大的袍袖,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悲声道:

“陛下也知,姜维大将军素来对老奴不满,想来这次,又是假借军机,派亲信向陛下进言,欲要陛下取老奴性命罢。”

“可怜老奴以残废之躯,侍奉陛下四十余载,虽无功劳,也有苦劳。”

“诸葛丞相在时,也不曾说过老奴什么不是。老奴实在想不明白,大将军为何偏偏不能放过老奴?”

“既然老奴不能见容于大将军,为我大汉计,还请陛下赐老奴一死,以全了大将军的赤胆忠心,呜呜呜……”

说到最后,黄皓也干脆噗通一声跪倒,以头抢地,抽抽嗒嗒起来。

这下,刘善算是见识了这老太监不逊于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精彩演技。

也总算明白,为何扶不起的阿斗会对这老东西那般信任,将朝政大权交给一个阉人。

四十多年的陪伴之情,再凭这一张利嘴,又有近侍的便利,没把昏庸无能的刘禅忽悠成个猪头都算好的了。

有这奸宦在,别说蜀汉朝堂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鱼小虾了,就是姜维这独掌蜀汉军权的大将军,为了保命,也只能领兵在沓中种田。

只是现在,操弄蜀汉权柄十余年的黄皓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刘善看着拼命秀演技的黄皓,心中升腾起浓烈的杀机:“演,可劲儿地演,既然老子穿越而来,便不会让蜀汉的悲剧重演,更不会让你这蜀汉魏忠贤,再操弄权柄一天。”

黄皓咚咚地磕头如捣蒜般闷头磕了半晌,也没听到往常熟悉的宽慰之语,顿时有些奇怪。

只得将磕头的频率降低了几分,斜挑双目,拿眼偷偷打量自家主子。

可当他的贼眉鼠眼扫到刘善的面庞时,发现那双平时满含温暖的眼睛里,现在竟然有深不见底的冷意。

刹那间,吓得黄皓浑身抖若筛糠。

赶紧埋头,继续更加卖力地磕头哭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别说,这老东西还蛮有音乐天赋,磕头都磕出了很带感的节奏。

刘善估计这老东西快磕出脑震荡了,才重重哼了一声,抬步便往殿外行去。

待刘善走远,黄皓才渐渐停止了磕头。

苍白的老脸上,血水和泪水,还有被吓出的冷汗混合着。

“今日这主子,怎么没以前好忽悠了哇?”

看到已踏步出了殿门的刘善背影,黄皓嘴角狰狞,心头愤愤。

犹豫了下,最终将牙关一咬,加快脚步小跑着跟去。

刘善出了殿门,才发现外间整整齐齐站着几十名身着明亮铠甲的卫士。

个个手按刀柄,神情肃然。

看到刘善出来,齐齐侧身,恭敬行礼。

刘善知道这些是负责他安全的侍卫,略微放下心来。

踏步往前走了十几步,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在殿前的几十级白玉石阶下,跪着一名身穿黑甲的大汉。

在这大汉身侧,还立着一名头戴玉冠、身着儒服的中年男子。

两人见到刘善出现,四目之中瞬间显出光彩。

大汉赶紧双膝跪地,将脑门重重磕在白玉石板上,朗声道:“微臣来忠见过陛下!”

而那儒服男子,也连忙拱手弯腰,行了个吉拜礼,道:“臣诸葛瞻见过陛下。”

“诸葛瞻?”

听到那儒服男子自报姓名,刘善心中狂震。

“这傻逼二楞子还在成都?”

“他在成都的话,那邓艾应该还没有偷渡阴平攻入蜀中。”

“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啊,哈哈哈……”

刘善突然见到诸葛瞻活蹦乱跳就在眼前,便如几十年的老光棍儿看到了新媳妇一般。

双目放光,元气满满。

“诸葛爱卿、来参军,起来说话吧。”

刘善强抑心头激动,把手虚抬,尽量学着皇帝的腔调说话。

“谢陛下。”

两人闻言,恭敬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来忠刚一起身,立马拿出一卷竹简,递给身旁的诸葛瞻。

诸葛瞻接过竹简,双手捧着,躬身向刘善道:“启禀陛下,姜伯约大将军有军情急报,因涉军机大事,臣不敢耽搁,只得携来参军深夜入宫,惊扰了陛下歇息,还请恕罪。”

诸葛瞻说话的时候,老太监黄皓也跌跌撞撞出了殿门。

因为磕头太猛,此际还晕晕乎乎,眼前满是星星。

当他远远看着站在阶下的诸葛瞻,昏花老眼中顿时涌起浓浓怒意,尖声尖气道:“咱家就说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小小的参军怎敢夜闯皇宫,原来是卫将军诸葛思远与左都侯诸葛尚在旁帮衬啊。感情卫将军统率御林军,竟是与令郎里外通联,将这大内皇宫当成自家后院了啊。”

黄皓边说,边扭头扫过身边不远处的一名带刀侍卫。

刘善顺着黄皓的目光望去,发现那名侍卫面无髭须,容貌俊朗,年龄不过十八九岁。

头戴红缨盔,身着明光铠,想来应该便是黄皓口中的诸葛瞻之子、左都侯诸葛尚了。

确信了这名年轻侍卫便是诸葛瞻次子诸葛尚,刘善心头大喜。

且不说这对父子领兵作战的本事如何,单论他二人战死绵竹那份壮烈,便足以说明,他们对蜀汉绝无二心。

看来,刘禅虽然对黄皓宠信有加,却还没到将身家性命全部交给这老阉货的地步。

身边亲卫,都是可以生死相托的。

明白了这点,刘善对黄皓的杀念,更加强烈。

在刘善沉思之际,诸葛瞻和诸葛尚父子听到黄皓的话,面上瞬间煞白。

双膝一软,同时跪在地上,齐声道:“陛下,臣该死!”


两万将士,五千战马,吃饱喝足后在马阁山上休整一夜,终于恢复了七分精神。

黎明时分,山雾朦胧,邓艾便已传令全军拔营。

及至此刻,副将邓忠、司马师纂、镇西护军田续、陇西太守牵弘等一干高级将领,尚无一人知道主将邓艾将要何去何从。

披挂整齐的邓艾站在一块大石上,检阅着列成阵势的两万部卒。

山风吹拂,晨雾翻滚,凉意阵阵。

许久,邓艾终于高声道:“儿郎们,尔—尔等皆—皆是魏国精锐,随——随本将出——出生入死,无——无所畏惧。今——今日本将带——带你们入——入此险地,实——实乃要赐——赐你们一场泼天富贵。奈——奈何现在前——前无去路,后——后无所据,尔——尔等可怕?”

不得不承认,邓艾虽有大才,也极善军前动员,但配上该死的口吃,整个演讲效果便差了刘善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面前这两万精卒都是他的嫡系,随他走南闯北,征战不休,自然早已习惯了他的口吃。

此刻听他断断续续的演讲,一个个神情肃穆,凝神静听,十分认真。

待他发出最后一问,两万兵卒立即同声回应:“誓死追随将军,无所畏惧!”

邓艾满意地点头,接着道:“既——既然儿郎们如——如此信——信任本将,本将便——便为——为你们趟出一条生路。”

说罢,邓艾再深深望了眼面前的两万精卒,然后扭头,对亲卫队长示意。

亲卫队长连忙捧起一物,快步上前。

等来到邓艾跟前,亲卫队长才将手中之物展开,却是一张晚上歇宿时用来防寒的毛毡。

邓艾接过毛毡,在亲卫队长的帮助下,直接裹在身上。

两万将士看着邓艾如此这般,尽是一脸茫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

一切收拾停当,邓艾仔细打量一番,才面露笑容,接着道:“儿郎们,吾——吾与尔等,上承——承天命,下——下应万民,出——出——出征伪汉,必——必得——得天佑。吾今日便——便——便以这血肉之——之躯,滚——滚落这马——马阁山——”

话落,不等两万将士如何反应,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邓忠、师纂等将,却是悚然大惊。

这马阁山高有百丈,南面三四十丈的斜坡,与地面近乎垂直,坡上密布着嶙峋怪石、荆棘灌木。

从这又陡又高的斜坡滚下去,还会有命在吗?

虽然震惊,但邓忠和师纂都知道邓艾果决的性子,既然这是他苦思一宿的结果,那便轻易不会改变。

所以,他们两只能你眼望我眼,不敢上前劝谏。

不过,他俩不劝,一边的镇西护军田续却管不得那许多。

当着两万将士的面,直接上前谏道:“将军不可,马阁山坡陡且高,下面的深谷里更是遍布乱石,若直接滚下去,怕是将九死一生啊,还望将军三思啊。”

本来邓艾还有几句豪言壮语待说,没想到因为口吃略微耽搁,就被田续不合适宜地插口打断了。

更可恶的是,田续当着三军将士所说,竟然是劝阻他不要行险。

这他妈不是摆明了拆台吗?

眼见原本情绪高涨的将士神情有所懈怠,邓艾怒不可遏。

豁然转身,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刀锋边架到了田续脖颈,厉声道:“贪生怕死之徒,安敢乱我军心?本将便以你的人头祭旗!”

因为愤怒,老结巴邓艾这两句话竟然说得无比顺畅。

变起突然,田续直接被邓艾此举吓懵了。

呆立当场,口不能言,连求饶都给忘了。

倒是邓忠和师纂、牵弘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跪地求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这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田续终于回过神来,双膝一软,直直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告饶道:“末将该死,将军息怒!末将该死,将军息怒!……”

田续毕竟是镇西护军,是这支队伍的高级将官,也有一批死忠嫡系。

当他跪下求饶时,站立军中的几千嫡系也赶紧跪地,同声求道:“将军息怒,请饶过田护军吧。”

有这几千人带领,其余兵卒也陆续跪地,为田续求情。

邓艾看着跪了一地不停求饶的两万将士,手中长刀在田续脖颈转了转,终于收回,冷冷道:“且暂留着你项——项——项上头颅将——将——将功折罪,若敢再——再乱我军心,定——定斩不饶!”

冷汗涔涔的田续听到邓艾此语,顿时大喜,连忙磕头感激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虽然言辞恳切,举止卑微,但却无人看到,此刻磕头入地的田续脸上,满是狰狞和愤懑。

邓艾重重哼了一声,将长刀插回腰间,重又转身朗声道:“悬车束马,随本将下山去也!”

话落,将毛毡紧了紧,直接返身,大踏步往马阁山陡坡边缘行去。

此时虽然天光大亮,但浓雾并未散去分毫。

从山上望去,脚下白雾翻滚,能见度超不过两丈距离。

如此景象,反倒让人生不起多少恐惧。

邓艾站在众将士最前,待两万将士也全部裹上毛毡,马车缁重尽皆绑缚,战马去鞍脱缰后,再不犹豫,直接从山顶上一个翻滚。

整个人瞬间便向滚地葫芦般,刹那滚入浓浓白雾之中,只听到“嘭嘭”闷响不时传来。

所谓虎父无犬子,邓忠看到六旬老父尚且如此,哪有半分犹豫,也是翻身一滚,消失在浓雾之中。

有邓艾、邓忠父子带头,其余将士,终于把牙关一咬,也争先恐后地翻身滚下。

田续看着眼前一幕,只恨得牙根痒痒,偏偏邓艾留了八百亲卫殿后,一则负责将最后将粮草缁重以及战马推下陡坡,二则,便是监督那些胆小怕死之辈会临阵退缩。

无法,田续最终也只能把眼睛一闭,合身滚下山坡。

霎时间,两万将士,便似两万块滚石烂木,在三十丈高的垂直陡坡不翻滚旋转。

有些倒霉的,刚翻滚几圈,便重重撞在坡上的石头上,顿时鲜血四溅,惨嚎连连。

原本寂静的山谷中,人嚎、马嘶和轰隆隆的撞击声混在一起,惊得还在赖床的飞禽走兽四处乱窜。


风尘仆仆的罗宪不吃不喝,从清晨天刚蒙蒙亮,便带着三千精卒一路急赶,终于在正午时分抵达成都。

因为手持皇命,罗宪不敢耽搁,让三千精卒驻扎郊外,连干粮也顾不得啃上一口,便孤身一人入了皇宫。

他十余年前做过太子舍人、宣信校尉,负责东宫宿卫,入过皇宫,知道规矩。

只是十余年后再次故地重游,心里不免有些凄惶。

跟在小太监身后,一路穿廊过殿,终于到了御膳房前。

“陛下,巴东太守罗宪求见。”

随着引路小太监一声唱喏,御膳房房门大开。

恭敬立在门口的罗宪抬头,却见门后,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黄袍男子跨步而出。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朝服的儒雅文官。

得皇帝亲自出迎,这得多大的排面。

刘善看着身姿硬朗、满面风霜的罗宪,温和笑道:“罗卿,你终于来了,孤等得你好辛苦啊。”

只这一句,已被朝廷冷落了十几年的罗宪只觉脑袋一阵晕眩,刹那的恍惚过后,赶紧跪地拜倒,带着哭音道:“臣罗宪,叩见陛下,吾皇万安。”

刘善踏步上前,双手将罗宪扶起,道:“罗卿不必多礼。”

四十出头的罗宪被刘善亲手搀起,七尺长躯颤了颤,风尘仆仆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刘善重重拍拍罗宪肩头,轻声道:“罗卿应该还未用膳吧,且陪孤和思远一起吃点。”

说完,刘善哈哈一笑,转身重回房中。

平时一向精明能干的罗宪此刻整个人彻底懵圈了。

呆呆立在当场,嘴唇抖动,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

诸葛瞻见到罗宪如此,自然知道这中年油腻大叔在皇帝陛下的一番忽悠下,实在是感动坏了。

看他呆愣愣没有反应,只得开口提醒道:“罗太守,哦,不,征北大将军,陛下请你用膳呐。”

罗宪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再次跪地,磕头道:“谢陛下隆恩。”

已经坐到胡床后的刘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朗声道:“莫要再多礼了,孤这五脏庙,实在饿得慌哩。”

听到皇帝陛下如此诙谐的语言,就差没掏心掏肺表忠诚的罗宪望向诸葛瞻。

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得遇明主的欣喜。

再不多礼,急急进了御膳房。

三国时期,用餐不像后世那样摆着一张大圆桌,主客全在一张桌上进食。

此时聚餐,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都各有一张不大不小的胡床,胡床上放着丰盛的美酒佳肴。

主客按照身份地位,各占一张胡床,跪坐在后面进食。

说得直白点,此时即便是聚众吃饭,也更像是叫一群人去吃自助餐。

刘善身为一国之君,此刻自然坐在主位。

诸葛瞻坐在右首,罗宪坐在左首。

刘善一宿未睡,早上为了赶时间,又只喝了一碗稀饭,现在是真的又饿又困。

奈何他现在正在与时间赛跑,诸多大事未定,也只有强撑苦熬。

等两人坐定,刘善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直接端起酒樽,遥遥举杯,道:“大汉兴亡,全赖卿等了。”

说完,仰头便将这一樽美酒倒入喉咙。

诸葛瞻和罗宪见刘善说出这话,还要准备再表一番忠心,却见皇帝陛下直接开干,也只能遥遥举杯,仰头干了。

不得不说,现在喝的虽然是皇宫里的特贡佳酿,但刘善却感觉味道也不咋滴。

度数低不说,酒里还漂浮着杂质,颜色也有些浑浊,夹杂着一点尿骚味。

这样的酒,连后世十几块钱一瓶的二锅头或者歪嘴都比不上,但刘善现在也没空计较这许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诸葛瞻的一番解说下,一脸懵逼的罗宪才知道,当今陛下已在早朝上将他连升数级,直接提拔成了征北大将军。

并且,皇帝陛下将北上抗魏的重任也交给了他,还要同他一起,御驾亲征。

听着诸葛瞻的一番叙述,受宠若惊的罗宪数次离案,对着刘善连番叩头谢恩。

直至此刻,罗宪才感觉自己的仕途,好像终于迎来了曙光。

一顿自助餐,三个人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酒足饭饱后,诸多大事也已敲定。

眼看酒席将散,诸葛尚却已出现在了房门,将一张卷好的丝帛交给了门口的小太监。

小太监哪敢耽搁,连忙双手捧着丝帛,快步行到刘善跟前,恭敬奉上。

刘善随手接过,略微扫了一眼,然后起身离案,行到房中,对罗宪沉声道:“罗卿,你对光禄大夫谯周,怎么看?”

看过花名册,刘善自然清楚罗宪与谯周有一场师徒情分在。

如今收拾了谯周,却要重用他的学生,有些话有些态度,便不得不摆明。

罗宪还不知道谯周与黄皓通敌卖国的奸谋,得刘善此问,连忙起身,恭敬回禀道:“光禄大夫乃臣授业恩师,品性一向端正,为大汉宿儒,学生甚是钦佩。”

“品性端正?大汉宿儒?”

刘善早知罗宪定会如此回答,喃喃重复一句后,直接将手中丝帛扔到罗宪面前,冷冷道:“罗卿可知,就是你甚是钦佩的授业恩师,竟会干出通敌卖国的勾当?!”

罗宪闻言,浑身一颤,赶紧捡起地上的丝帛,展开一看。

顿时,怒目圆睁,钢牙紧咬,半晌无语。

久久,直接一拳轰碎身前胡床,怒声道:“人面兽心,厮文败类,我罗宪竟会认这样的小人作授业恩师,实在愧煞人也。”

刘善眼角余光将罗宪的表情看得清楚,知道他不似作伪,略微放下心来,又道:“谯周的确有些才华,孤也佩服。只是他食我大汉俸禄,穿我大汉官服,便不该干这叛我大汉的勾当。如此奸贼,罪不容诛,孤要夷其三族。”

听到刘善如此狠话,本还愤怒莫名的罗宪却是面色一变。

挣扎了下,突然单膝跪地,颤声道:“陛下,谯周所为,的确罪不容诛。只是,依他供词所言,其谋并未涉及家人,还望陛下法外施恩,饶过他的族人。”

说完,罗宪将脑袋重重叩在地上。

刘善饶有意味地看着罗宪,冷声问道:“罗卿,这算你在为你恩师求情吗?”

跪在地上的罗宪全身一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咬牙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臣受谯周授业之恩,不敢乞求陛下饶过他的性命,唯有保全他无辜的家人,以还这一场恩情。”

本来脸色阴沉的刘善听到罗宪这肺腑之言,转眼望向一旁恭敬侍立的诸葛瞻。

却见诸葛瞻向刘善微微点头,露出嘉许之色。

刘善再不多言,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罗宪,肃然道:“孤早知罗卿是非分明,重情重义,果然没有让孤失望。看在你的面上,孤便先留谯周一命,待凯旋之时,再行处置。至于他的族人,本也无罪,孤便不予追究了。”

罗宪没想到刘善会卖他这天大的面子,又是感动莫名,连忙躬身道:“谢陛下隆恩。”

至此,刘善算是将重用罗宪的最后一点顾虑也消除干净了。

君臣三人又饮了几樽美酒,因为罗宪要从诸葛瞻手中接过两万御林军的指挥权,两人只得早早告退,交接去了。

御膳房中,便只剩了刘善一人。

虽然酒的度数很低,但毕竟还是酒。

兴致高昂的刘善狂灌了十几樽后,终于昏昏沉沉,有些醉意了。

加之从昨夜穿越而来便忙到现在,眼都没怎么眨一下,更是困意强烈。

等到诸葛瞻和罗宪退去,刘善终于抵持不住,直接趴在胡床上呼呼大睡。


“好!好!好!实在太好啦!哈哈哈,孤没用错人!孤没用错人啊!都给孤争气!都给孤争气啊!”

当来忠的捷报传至绵竹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下午。

刘善这时正在邢明和何方的护卫下,进到营中伙房,教授那些伙头军铁憨憨炒菜、制作包子馒头,以及最适合行军食用的炒面等方法。

听到有捷报从江油关传来,刘善心头微惊,接过火漆封印的竹简,打开粗粗一看,瞬间便朗声大笑。

邢明和何方都是新近被刘善提拔到身边的侍卫小头目,见到皇帝陛下如此情态,知道定是前线战事取得了胜利。

但碍于身份低微,却不敢问贸然相问,只能神色依旧地按刀护卫在左右。

刘善大笑几声,转头扫了眼两人,轻声问道:“邢明,何方,神机营情况如何?三弓床子弩出来了多少?神威大炮又有几座?”

几日过去,在叶正的精挑细选下,神机营已初步成立。

一为左营,专门负责使用神威大炮。

一为右营,专门负责操控三弓床子弩。

左营各有三百人,都是些心思机巧、身强力壮的青年大汉和年轻匠人。

这神机营的统领之权,刘善也不放心交给别人,便自己亲领了。

而左右两营,便让身边亲卫小头目邢明与何方兼任了。

特别是这何方,经过刘善后来的一番了解,才知道,这家伙天生便是该入职神机营。

原来,这刚刚十七岁的小娃,父亲乃是将作营最厉害的木匠,若不是出身低微,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就凭他那手巧活,肯定会当个不大不小的匠官。

而其独子何方,自幼便随其父走南闯北,耳濡目染下,对匠作之法也颇有心得。

兼之心思机巧,甚有天赋,因此经常代其父干些房屋设计之事。

若是仅仅这般,何方最多也就是子承父业,长大成为一个技艺精湛的木匠而已。

但偏偏,人小鬼大的何方懂事极早,得父亲告诫,很小便知匠作手艺不过是社会下流,若要出人头地,还得要读书入仕才好。

因此,小小年纪的何方不仅从其父那里学得一门好手艺,而且每逢余暇,抑或是随其父到大户人家修房起屋时,总要在别人家的私塾外偷听偷看,学些识字断文的本事。

有此坚毅的恒心,何方虽然只是偷学,但往往学习收获却比那些正牌的私塾学生要多得多。

有时他被私塾先生抓住,那些老学究便常常想用学问考较为难他,以示惩罚,却都被他对答如流的回答给惊呆啦。

有此种种,何方小神童的名号,可是在十里八乡传遍了。

及至后来渐渐长大,何方的志向也随之更大,常常想要投身士途,一展胸中报复。

奈何长大后的他才慢慢发现,在这个士族门阀林立的时代,他们这种世代为匠的底层平民,想要跳出阶级的桎梏,可能性基本为零。

此时的主流是阶级世袭,祖上是手艺人,后代也只能是手艺人,祖上是商人,后代也只能是低贱的商人。

若在曹魏,还有世袭军户的制度。

一旦被纳入军户户籍,便只能世代为兵。

父死子继,地位极其低下,几无跳出去的可能。

普通人家要想入仕,必须得位高权重者或者极有名望的乡绅耆宿向朝廷举荐,也就是东汉沿用下来的察举之法。

像何方这样出身的苦哈哈,打交道的都是手艺人,哪里识得些之呼者也的文人士子?

何方很快认清了现实,也就打消了入仕的念头,只一心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做着手艺。

只望着哪天年岁到了,攒够了钱财,然后娶妻生子,再生个一男半女,重走自己的老路。

可惜,天不遂愿,何方本已死心认命,却哪料到皇帝陛下一道命令下来,火速召集蜀中匠人组成将作营。

他一来本就是匠人,二来想要照顾老父,自然应征。

年纪轻轻、心思机巧的他本来在将作营干得还不错,后来巧遇急需人手的秘书令郤正,见他谈吐不俗,便又将他从将作营调到了辎重营把门。

然后,便是刘善巡视辎重营,这愣头青直接让皇帝陛下吃瘪,反倒被提拔重用,正式开启了他开挂一般的人生。

人生际遇之妙不可言,可算在何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本来已经认命死心的何方被刘善如此礼遇,真真是感动莫名,对于刘善交办的一应事务,无不尽心竭力。

现在任着神机左营的管事,除了护卫刘善出行之外,但有余暇,都会泡在营里,尽心操练这些刚刚组到一起的兵卒。

因为本就擅长手艺,因而对于将作营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据他所知,三弓床子弩和神威大炮的样品在两日前便已做出来了。

刘善作为总设计师,当时还亲自前去视察了一番,并再次与叶正等将官将各项数据核算了下,最终交给了神机营。

何方与邢明拿到两件新式核武器,一刻也不敢耽搁,组织营中力量赶紧研究琢磨。

等到将一应原理和操作流程熟悉透彻后,便拉到野外训练去了。

现在两日过去,刘善操心其他事务,倒是没再过问神机营的情况。

现在,偷渡阴平的邓艾大军彻底被灭,剩下的,自然便是剑门关外的钟会十五万魏军。

八万对十五万,若无秘密武器在手,哪会有什么胜算。

所以,刘善接下来的注意力,自然全部集中在了将作营和神机营。

得刘善垂问,何方眼睛一眨,脑海中便自动呈现出了许多详细的信息和数据。

也不犹豫,赶紧开口回道:“回禀陛下,在叶正大匠的努力下,将作营已造出神威大炮十座交付神机左营,按您吩咐,我们只组装了一座用于训练,其余九座,我们只对各项部件的尺码和数据进行了核对,并未组装。”

“十座?”

刘善听到何方报出的数据,稍微有些惊讶。

在他的预料中,将作营能够在短短五日间造出五座就算不错了,却没想到,竟已造出了十座。

何方也是一脸振奋,点头道:“叶正大匠知陛下甚是重视神威大炮,所以带着将作营各位工匠三班倒,昼夜不停地赶制,这才造出十座。”

刘善心中大慰,赞叹道:“叶正和将作营的工匠们辛苦,若能重创剑门关十五魏军,将作营当记首功。”

何方见主子心情极好,又笑着禀道:“陛下天佑,经过连日连夜的训练,神机左营全体将士对神威大炮已十分熟悉,无论是操作流程还是部件构造,都了然于胸。即便战阵上出了问题,卑职也敢保证,可在盏茶功夫修复。”

刘善一听,对何方投去赞许的目光,道:“看来,朕没用错人。”

说完,刘善又转头望着邢明,笑道:“邢明,你的神机右营情况如何?”


懵逼了好半晌,众人才从刘善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回过神来。

诸葛瞻连退数步,仰首望天,只敢在心中长叹:“昏君啊昏君,无能的昏君。父亲,你睁眼看看,这便是你尽心辅佐半生的无道昏君啊。大汉亡矣,大汉亡矣……”

来忠见诸葛瞻一脸司马相,连忙扶住他,也怒目瞪向刘善,暗道:“扶不起的阿斗啊,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值此国难当头,竟还舍不得一宿安睡,将军,您奔波一生,又是何苦来哉……”

只有黄皓脑袋高昂,嘴角翘起,拿眼剜向阶下的诸葛瞻,暗暗发着毒誓:“熟悉的主子,熟悉的味道啊。嗯,你这诸葛小儿看来是翅膀长硬了,竟敢与咱家顶嘴,便看咱家如何玩死你这黄毛小儿,哈哈哈哈……”

三人面上表情不同,心思各异,却都没逃过刘善的眼角余光。

“来忠这娃,面对堂堂帝王也敢怒目而视,想来定然极有胆魄,不惧生死,若是加以雕琢,即便成不了帅才,也是一员闯将。”

“诸葛瞻这二楞子,打仗确实不行,但好在对蜀汉一片赤忱忠心,对东吴之事也看得透彻,只要不碰军事,应该可以重用。”

“黄皓这老阉货,虽然有点头脑,但奈何借着主子宠幸,操弄权柄,欺压贤臣,得尽快革了他的小命,以振朝纲和军心。”

念头一动,刘善便对三人的结局作了判定。

再不鸟几人,双手负背,脑袋高昂,缓缓转身,往殿内行去。

抬步间,才淡淡吩咐道:“黄卿,你且为来参军在宫中安排一处歇宿地方,务必好酒好菜伺候着,明日早朝后,孤有事交办。诸葛爱卿,你且随孤来。”

三人正神不守舍间,又听到刘善如此安排,再次一楞。

又是黄皓这命将不久的老阉货率先开口,疑惑问道:“陛下,您说您明日要早朝?”

刘善停下脚步,盯着黄皓,反问道:“怎么?孤不能早朝?”

黄皓老脸抽动,尴尬陪笑道:“陛下先前不是说,以后早朝,便都由,都由老奴主持后,再将诸事向您汇报即可吗?”

听到黄皓这话,刘善都恨不得狂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都说你是扶不起的阿斗,你丫倒真也配得上这称呼。

如此朝议大事,竟然也能全权交给这阉货,真是嫌蜀汉败亡得不够快讷。

强压怒火,刘善瞪了眼满面堆笑的黄皓,喃喃道:“黄卿年事已高,孤不忍你如此操劳,以后早朝,还是由孤来吧。”

黄皓瞬间石化,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奈何跟前的是他主子,面上哪敢有半点不悦。

连忙点头哈腰,奴才相十足地应道:“老奴谢陛下垂怜。”

刘善是一分钟也不想看到这老阉货,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黄皓虽然心中愤愤,却也只能默默退开。

诸葛瞻看到黄皓吃瘪,脸上终于显出异彩。

又听闻皇帝将要重新亲临朝堂,更是激动莫名,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在刘善身后进了宫殿。

刘善坐回软榻,朝殿旁一张胡凳指了指,随意道:“坐。”

诸葛瞻有些不明白皇帝陛下今夜怎么突然转了性,带着满满的疑惑,坐到凳上。

刘善直入主题道:“黄皓这老东西说的不错,卿领平尚书事,统揽中央,防卫都城,的确不方便劳师远征。”

诸葛瞻听到刘善此话,立马扭头,便要辩驳。

刘善懒得听他吧啦吧啦地瞎扯淡,摆手止住,续道:“你且说说,当此局势,除你和阎宇之外,可还有其余将领能够相托大事?”

刘善对这段历史相当熟悉,诸葛瞻这二楞子理所当然第一个排除。

虽然历史证明阎宇也猛得一批,奈何与黄皓过从甚密,刘善自然不会在眼前这节骨眼儿上用他。

何况,诸葛瞻说的也对,如今东吴,不得不防,阎宇轻易不便调离。

除这两人外,其实,拥有上帝视角的刘善,心里已有一个人选,一个被历史证明过的猛男。

只是他刚穿越至此,前后不到个把时辰,并不确定从故纸堆中了解的那人,是否真有挽救蜀汉于危难的本事。

所以,他需要二楞子诸葛瞻为他参谋。

诸葛瞻没想到刘善一句话就将他和阎宇二人排除在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身为一名又红又专的标准官二代,诸葛瞻现在可谓是位高权重、圣宠已极。

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承袭父荫罢了。

若论真正的军功政绩,他与常年在外征战的姜维、张翼等当世名将相比,实在是远远不及。

因此,积极上进的诸葛瞻童鞋急需要为自己正名。

现在姜维大将军点名让自己率领御林军出征,正是增加官职履历、蹭蹭军旅经验的大好机会。

可惜,许久不闻政事的皇帝陛下不知脑中哪根弦搭错了,竟然直接将他这又红又专的热血青年给pass了。

若不是黄皓那老阉货推举的阎宇也被排除了,诸葛瞻今夜定会撕破脸皮,与这昏庸无能的主子据理力争。

暗叹了口气,诸葛瞻闭眼沉思了会,才道:“能够担此大任的将领,多已随姜维大将军去了北地。另有几名将领虽未北上抗魏,却也各有职司,无法随意调离。”

刘善闻言,瞬间想起那句“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不由心头一沉。

不甘心地追问道:“不知爱卿所指几名将领,具体是哪些?”

诸葛瞻面上疑惑之色更浓,寻思平时昏庸无能的皇帝陛下,今夜怎么怪里怪气,对国家大事这般上心了。

但皇帝发问,他做臣子哪敢不答,喃喃道:“除前往北地的姜维大将军和廖化、张翼、董厥,以及镇守永安的右将军阎宇等将外,还有大才的,便属安南将军霍弋了。只是霍弋常年镇守多有叛乱的南中,不可贸然调离。”

刘善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知道这霍弋也是正宗的官二代,乃先主刘备麾下名将霍峻之子。

在原本的历史上,当邓艾偷袭阴平,进逼成都时,霍弋曾向刘禅上表,准备率军救援,奈何庸主刘禅以成都兵足将广,没有准许。

后来刘禅投降,霍弋在得知司马氏善待刘禅后,才率领南中六郡投降。

投降曹魏后,霍弋仍为南中都督,先后为西晋平定了交阯、日南、九真三郡,功封列侯。

这般人物,的确有力挽狂澜的可能。

只是,诸葛瞻所言也不无道理。

南中乃蛮夷之地,自诸葛孔明去后,便时有叛乱发生。

值此国难当头,若霍弋离开南中,保不齐这些南蛮子又会大举反叛。

到时魏军压境,后院又失火,更是麻烦。

如此,怎能将霍弋调回来?

唉,这蜀地,看来真已到了人才凋敝、无人可用的境地了。

想到如今窘境,刘善只感觉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

总不能让老子拖着刘禅这一身两百多斤的肥膘,扛把片儿刀亲自上场厮杀吧?

郁闷不已的刘善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除这几人外,可还有将领能够领兵?”

诸葛瞻挠挠脑门,仔细回想,最终只能摇头耸肩,摊手道:“没了。”

“没了?”刘善冷笑一声,再也不指望眼前这二楞子了,直接道,“孤记得,巴东太守罗宪,也是一位难得的将才,便调他回来领兵出征吧。”

诸葛瞻闻言一颤,惊声道:“什么?罗宪?”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