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锋利的刀狠狠捅入心脏,让我无尽的愧疚与痛苦。
姜月邑只是静静凝视着我弟弟,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又喊来侍卫。
“那日你们找来的那具尸体呢?”
“丢,丢了……”眼瞧着姜月邑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另一个侍卫站了出来。
“那具尸体被章大夫带走了,我亲眼所见!”
10我的灵魂跟着姜月邑一同来到章大夫家里。
仵作房里还亮着灯,借着烛光投影,我的烛影被投射在窗棂上。
“好啊周景横!
你果然在这!”
她骂骂咧咧个不停:“周景横你好大胆子!
我一早就看出这都是你们二人的诡计!
今日可是被本将军抓到人了吧!”
可是她骂着骂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的尸体被章大夫摆在仵作床上,能看出被人细心地清理了脏污血迹。
正是因为那些裹住伤口的泥沙被清理了干净,才显得真正的伤口那么的触目惊心。
但这一次,姜月邑却不像第一次看见尸体那般惊恐。
她只是更加的歇斯底里。
“周景横你给我出来!
还想耍本将军多久!
“好吧,我承认我被你耍到了,你找的这具尸体的确跟你很像,差一点就骗到我了,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吧!”
就在她暴怒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
她惊喜地回头:“景横,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可是她失望了。
进来的人是章大夫。
见到姜月邑他也很是惊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公子生前待人和善,死后不该这般残破不堪,所以小人才收敛了公子的尸首,想为尸首复原修整后再替公子下葬……”姜月邑的眼脸垂下一片沉思,终于开始认真审视我的尸体。
她用手摸索着我溃烂的皮肤,干涸的血迹……她整个人忽然惊慌地颤抖了一下。
8“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景横他不会死……这不是景横……“他怎么会死呢!
他是军营里最优秀的驯马师,什么险境他都可以化险为夷的!
“他救我的那天就是因为马受了惊,他死死拽着缰绳硬生生拖行了数米救下了我的性命,当时他只是受了伤没有死啊!”
原来,她都记得啊。
我第一次见姜月邑的时候,她骑的马意外受惊,驮着她疯狂窜向悬崖。
是我豁出性命拽住缰绳,被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