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山陈小溪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东北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呦,昨天是松鸦,今天是哲罗鲑。”“你们家伙食不错呀,都是从哪偷的?”舅妈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你管得着吗,反正没你的份!”“赶紧出去,别打扰我们用餐!”陈大山直接就是开口驱赶,一点颜面都不留。“你以为我在乎你家那口吃的?”“村里广播站都说了,你舅和你姥爷在山上走丢了,号召每家每户都组织人手去山上找,你家谁去啊?”舅妈双手抱在胸前,翻了一个白眼,泼妇姿态十足的说道。“我妈身体不好,上不了山,我和我姐还太小,更进不了深山老林。”陈大山直接开口说道,意思是一个人都不出。“真是个狼崽子,你姥爷和舅舅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要见死不救,也太不懂孝道了。”舅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着陈大山就是一顿输出。“姥爷和舅舅天天管我叫野种,...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呦,昨天是松鸦,今天是哲罗鲑。”
“你们家伙食不错呀,都是从哪偷的?”
舅妈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
“你管得着吗,反正没你的份!”
“赶紧出去,别打扰我们用餐!”
陈大山直接就是开口驱赶,一点颜面都不留。
“你以为我在乎你家那口吃的?”
“村里广播站都说了,你舅和你姥爷在山上走丢了,号召每家每户都组织人手去山上找,你家谁去啊?”
舅妈双手抱在胸前,翻了一个白眼,泼妇姿态十足的说道。
“我妈身体不好,上不了山,我和我姐还太小,更进不了深山老林。”
陈大山直接开口说道,意思是一个人都不出。
“真是个狼崽子,你姥爷和舅舅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要见死不救,也太不懂孝道了。”
舅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着陈大山就是一顿输出。
“姥爷和舅舅天天管我叫野种,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自家人,现在落难了,就开始跟我讲什么孝道,晚了!”
陈大山淡淡的说道,语气冷漠至极。
他记得很清楚,姥爷和舅舅嫌弃父亲家里贫困,自始至终就不同意母亲跟父亲交往。
后来有了陈大山姐弟,他们也从来都不认,见面就称呼野种。
既然陈大山是野种,那么凭什么要求他去救人?
“你,你等着!”
“等你姥爷和大舅回来,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们,看他们不把你的嘴给打歪!”
舅妈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嫂,你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明天一早,我就上山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缓缓地走了过来,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妈,你身体不好,不能上山。”
“万一低血糖犯了,晕倒在了雪地里,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再者说,你看舅妈哪有求人的态度?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怪不舒服的。”
姐姐立即站了出来,坚决反对让母亲上山。
“小蹄子,你再说一遍?”
“你说刚才谁在阴阳怪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给撕了?”
舅妈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即就向陈小溪冲了过去,一双大手捏着陈小溪的脸,狠狠的向两边扯。
“撒手!”
姐姐还没来得及喊疼,陈大山就猛的冲了上去,一巴掌甩在了舅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
扇出的声音非常清脆,就连陈大山自己都被震的耳膜生疼。
舅妈当场就被扇懵了,鼻子和嘴巴里都流出了血,一边脸更是红肿起来了老高。
“你,你个小狼崽子,你还敢打我?”
舅妈气的直哆嗦,指着陈大山吼了起来。
“咋地?”
“你敢动我姐,我就敢打你!”
陈大山掷地有声的说道,态度非常的强硬。
“行,你们娘仨合伙欺负我一个是吧?”
“等着吧,我让你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舅妈看了陈大山一眼,也不敢太招惹这个愣头青,只好愤愤然地转身离开。
“来,别管她,咱们吃饭。”
陈大山轻笑了一下,完全就没有把舅妈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心里有数,舅妈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泼妇,最多就是等姥爷和舅舅回来,撺掇他们出面赶人罢了。
陈大山正好也不想在这个毫无亲情味道的地方待呢。
再者说,陈大山现在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带着母亲和姐姐在外面过上更好的日子。
“妈,你快尝一下,这是弟弟亲手做的,味道可鲜了。”
姐姐给母亲夹了一大块肥美的鱼肉,微笑着说道。
“唉......”
母亲并没有动筷子,反而还愁眉苦脸的叹气了气,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
“妈,你这是咋了?”
“舅妈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你也不能因为她过来大闹一通,你就不吃饭了。”
陈小溪立即开口宽慰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你舅妈。”
“你姥爷和舅舅也在山上走丢了两天了,我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明天我还是去山上看看吧......”
母亲抿了抿嘴唇,缓缓的说道,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她的性格向来柔弱,对于亲情看得也特别重,哪怕是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也一直恪守着孝道。
母亲的情况跟陈大山姐弟俩还不一样。
姥爷一家对母亲可是有人养育之恩的,现在姥爷落难,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好好吃饭,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代替你上山里找人。”
陈大山也能理解母亲的心情,为了不让母亲着急上火,他就只能自己把这件事情给扛起来。
“大山,你还小,绝对不能进深山老林,那里太危险了,还是......”
母亲一听,当即就连忙摆手,说什么也不肯让陈大山深入那一片危机重重的黑山老林。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也不可能自己进深山,我会跟搜救队的其他成员一起进山,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大山神色轻松地说道。
而在实际上,陈大山本来也打算明天去一趟深山,给姐姐采点冬青回来,至于找人,他才没兴趣呢。
反正他也进山了,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就算是最后找不到人,那也怪不到他陈大山一家的头上。
简单来说,陈大山就是要出工不出力,给母亲一个心安罢了。
“那好吧,大山,那你一定要跟紧搜救队,一路上注意安全。”
母亲苦口婆心的嘱咐了一句,然后才开始有了胃口,吃起了这顿鲜美的哲罗鲑。
这一顿,一家三口都吃的特别饱。
尤其是母亲,连吃了两天好的,脸上的气色都好了很多,最起码现在都能看到一丁点的血色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陈大山还要再接再厉,尽可能快的赚钱,争取在年前搞几笔大的,带着母亲和姐姐过一个肥年。
最好是能搬出姥爷家,否则一看到他们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陈大山心里就不顺畅。
陈大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姐,有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对正在帮着母亲抠核桃仁的姐姐问道,
“没有。”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姥爷和舅舅居然还没有回来......”
陈小溪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
姥爷和舅舅都是伐木四队的,平常在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而今天却一反常态,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他们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来帮你们把这点核桃给抠完,咱们都早点休息。”
陈大山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柴火,随即就坐上了热乎乎的火炕。
在昏暗的蜡烛之下,一家三口静静的忙碌着。
虽然条件非常简陋,但陈大山却非常享受这种跟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光。
这是他几十年来都不曾拥有过的幸福,更是豪掷千金都买不到的温情。
陈大山重活一次,已经不想去追求上一世的荣耀与财富,只想守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永远也不再分开。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待发了。
“弟,你背着几张大渔网,这是去打鱼吗?”
刚刚把碗洗完的姐姐问道。
“嗯,准备去一趟三岭子,那边有哲罗鲑,打几条回来给你和妈尝尝鲜。”
陈大山揉了揉鼻子,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就好像他从来都不会空军一样。
“弟,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暴风雪还没有停,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有点担心。”
陈小溪立即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你还是在家里帮妈干点活吧,她身体不好......”
陈大山拒绝了姐姐,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他很清楚,姐姐连一双棉鞋都没有,一双脚满是冻疮。
如果跟他一起走到十几里地之外的三岭子,姐姐那一双脚非要被冻烂了不可。
再者说,不过是下网捕鱼而已,这对于陈大山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帮忙。
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陈大山终于到了目的地。
凤凰山一共三条大河,一共绵延上百里。
而陈大山之所以只选择三岭子这一带,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最大的河湾。
众所周知,河湾是最容易藏鱼的,尤其是在冬季的时候。
而且,河湾的水流也不湍急,非常适合下网,绝对是冬季捕鱼的不二之选。
“咔咔咔......”
陈大山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直接就挥舞起了一把破镐,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冰面上。
寒冬腊月的冰面大多都有半米厚,陈大山足足砸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砸出了一个直径为半米的窟窿。
到了这一步,大部分的人就开始拿着抄网一顿乱搅了,凭运气去捞鱼了。
但陈大山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种方法根本就捞不到什么大鱼,而且还特别没有效率。
陈大山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满载而归,而且还要抓到最大的那一条。
“噼噼啪啪......”
陈大山先是在冰窟窿旁边点燃了一堆篝火,只是由于柴火有些湿,所以燃烧的时候总是会发出一些脆响。
随即,他就从背篓之中拿出了借来的渔网,一丝不苟的将其整理好。
如果是在21世纪,渔民会利用窗帘和细线将渔网在冰下安置好,再通过机械的力量拉动大网向前移动。
也有渔民会会用一种俗名叫做水耗子的机器在冰下布网。
可惜,现在是1960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高科技辅助工具。
陈大山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将这一张将近100米的拉网塞进冰窟窿里。
“噗通!”
陈大山居然脱光了衣服,直接就跳进了冰窟窿里。
他这也是艺高人胆大!
仗着自己有着非常高的水性,直接就钻进冰从下面开始布网。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钻冰窟窿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冰封的大河可没有供人换气的地方,一旦无法原路返回,找不到冰窟窿,那就是死路一条。
陈大山却丝毫不在乎,甚至连绳子都不需要系一根,直接就潜入了河底,将渔网的四个角安置妥当。
这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件极其疯狂的事情,但对于陈大山来说不过就是常规操作而已。
在上一世的荒野求生比赛之中,他已经这么干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哗啦!”
五分钟之后,陈大山从水面窜了出来,拉着几根绳子爬出了冰窟窿,浑身上下还冒着大量的白雾。
“冷,太冷了!”
“这该死的天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晴......”
陈大山双唇冻得发紫,急忙靠近了篝火,迅速将身上的河水擦干,穿上已经被烤的发烫的衣服,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虽然渔网已经布置好了,但是还差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那就是把大鱼给吸引过来。
开过冰窟窿抓鱼的人都知道,冬天冰层以下的河水含氧量较少,一旦开出了冰窟窿,很多鱼都会聚集过来。
所以大部分的情况下,开冰窟窿是不用刻意打窝的。
但如果想要捕捞到这条河里最大的哲罗鲑,那就必须要用上陈大山的独家手段。
“咔咔咔......”
陈大山先是将一把玉米粒给捣碎,又混上了昨天接的松鸭血,直接扔进了冰窟窿里。
根据陈大山的多年经验,哲罗鲑这种大鱼有着很强的适应性,就算是氧气不是很充足,它也能坚持的下去。
根本不会像是其他鱼一样,游到滨湖路那边去凑热闹。
但是有了松鸭血就不一样了,这种味道对于哲罗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致命诱惑。
瞬间就能把它们从栖息地之中吸引出来,落入陈大山精心为它们设计好的大网之中。
“五、四、三、二、一!”
狂风大雪之中,陈大山静静的站在冰面之上,心中却在默默的数着。
直到他觉得时机已经彻底成熟,他才猛的扯动了手中的绳子,向着河岸的方向一路狂奔......
“嗯?”
陈大山刚刚跑了两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差一点就被一股沉重的力道给直接掀翻在地上。
这一网绝对有大东西!
总重量恐怕要超过40斤!
“啊......”
陈大山大喊了一声,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就连一张略显稚嫩的脸都憋得通红。
终于,在一番拼命的扯动之下,陈大山还是将渔网从冰窟窿里面拉了出来。
“呼呼呼呼......”
陈大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大丰收!
他看到鱼网里面装着一大堆活蹦乱跳的鱼,其中还有两条重量超过8斤的哲罗鲑。
这种鱼在东北有着水龙的称呼,是一种非常凶猛的肉食性鱼类。
它的肉质非常鲜美,而且营养非常丰富,富含着多种氨基酸和不饱和脂肪酸,妥妥的大补之物。
不但如此,哲罗鲑还非常昂贵,像这种能达到七八斤的大鱼,价格堪比普通人的一个月工资。
“啪啪......”
陈大山将两条哲罗鲑扔进了背篓之中,随即又开始翻动起其他的收获。
白鱼,七星子,泥鳅,鲫鱼......
剩下的都是这种比较常见的冷水鱼,大约有二十五六斤的样子。
这一网绝对算得上是首战告捷,几乎把陈大山的背篓都给装满了。
看来今天不需要打第二网了,否则陈大山都带不回去。
“回村!”
陈大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吹着欢快的口哨,一路向凤凰村走去。
不得不说,东北老林子里的物产实在是太丰富了。
随随便便的一网就能打上来四十几斤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畅爽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大山终于返回了凤凰村。
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背着这些鱼去了村里的集市。
“卖鱼了!”
“白鱼,七星子,泥鳅,鲫鱼,全部都是刚从大河里面打上来的,非常新鲜。”
“想吃好鱼的往我这里看,保证新鲜,价格还便宜。”
陈大山将背篓放在了地上,立即就开始叫卖了起来。
然而,陈大山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依旧是无人问津。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下着大雪的缘故,还是因为现在正值灾荒年代,家家户户都在饿肚子,根本就没钱买......
这么下去可不行!
虽然陈大山在背篓的内侧铺了一层塑料布,还往里面倒了一些冰冷的河水。
但是鱼太多了,水里的氧气根本就不够用,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鱼就要死了,在价钱上也会大打折扣。
“唉,小子。”
“你这鱼看起来不错,你要是能便宜点,我就全给你收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货郎打扮的中年人驾着一辆驴车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背篓里面的鱼,非常感兴趣的说道。
这种人就是游走于各个山村的移动商贩,靠着一辆小驴车,拉着一些日常用品,走街串巷地贩卖。
有的时候以物换钱,有的时候还以物换物,反正就是赚个差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营生。
“都收了?”
“你买这么多鱼干啥?吃得完吗?”
陈大山看到大客户来了,不禁笑着询问了起来。
“告诉你也没啥。”
“我知道县里有一家大饭店,专门收你这种冷水鱼,我也是倒一手,赚点差价。”
中年人非常痛快,也没有跟陈大山隐瞒些什么,而就是这种坦坦荡荡的性子,倒是容易让人对他有几分好感。
“行啊,两条哲罗鲑不卖,剩下的加在一起,25斤高高的。”
“你开个价吧,如果合适的话,我就跟你做这个买卖。”
陈大山双手插兜,一张脸冻得通红。
“饭店收一块二一斤,我挣两毛差价,给你一块一斤,怎么样?”
中年人顿了顿,然后就给陈大山开出了价格。
好家伙,一口气就赚了五块钱的差价。
在这个年代,平均工资才四十块钱,猪肉才七毛钱一斤。
这个中年人倒腾了一手,就净赚了别人半个星期的工钱。
陈大山暗暗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谁让他没有车,不能亲自去县城送货,否则怎么可能让别人赚这么多的差价?
“行,那就这么定了。”
“你也不用给我拿钱,我看你的驴车上有不少货,我就直接拿货顶钱了。”
陈大山揉了揉鼻子,然后就在那一车的货物上挑了起来。
“就这些了,如果你觉得行,那咱们合作愉快,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我就站在这接着等买主。”
陈大山也是非常痛快的说道。
他挑了一双棉鞋,一件棉袄,还有二斤红糖和一些做菜的调料,比如香油、盐和十三香等等......
“行吧,咱们也是第一次打交道,我就吃一点亏吧。”
“我每天中午十二点都会路过这里,你如果还能打上来冷水鱼,我还按照今天的价格收。”
中年人叭嗒叭嗒嘴,缓缓的说道。
“没问题,那咱们明天再见吧!”
陈大山微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拎着两尾哲罗鲑,转身向家走去。
“唉,小兄弟,你那两条大鱼一起卖我得了呗?大不了我再给你加点钱。”
中年人也相中了这两条哲罗鲑,立即在后面吆喝了起来。
“不卖,留着自己吃。”
陈大山摆了摆手,非常洒脱的说道。
“自己吃?啥家庭啊,这么名贵的鱼,居然要自己炖着吃,这也太奢侈了吧?”
中年人撇了撇嘴,觉得陈大山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败家了。
这在普通家庭的眼里,陈大山的所作所为也确实算得上是败家。
但是在陈大山的眼里,他就是要把最好的留给家人。
钱这种东西,陈大山什么时候都能去赚,但重活一世,最不能亏待的就是家里的母亲和姐姐。
但是话说回来,陈大山忙活了一上午,收获还是比较丰富的。
照这种趋势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陈大山就能带着母亲和姐姐摆脱赤贫,直奔温饱了。
这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如果能达到温饱,那可绝对超过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家庭......
“爸,王海涛,你俩可算是回来了。”
“呜呜呜,你们不在家这两天,我都快变成娘仨给欺负死了。”
“你看陈大山那个小杂种给我打的,半边脸都肿了,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现在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姥爷和舅舅刚到家,舅妈就哭丧着一张脸,添油加醋的告起了状。
“啥,那个小杂种敢下这么狠的手,真是反了天了!”
“媳妇,你放心,我今天非要把他的皮扒下来,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舅舅当场暴怒,抽出了裤腰带,劈头盖脸就向陈大山的脸上打了过去。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大山纹丝未动,但是冲过来的母亲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脖子都被抽出了一条深红色的印记。
“妈!”
陈大山姐弟瞬间红了眼,立即就要冲上去为母亲讨还一个公道,结果却都被母亲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哥,你先听我解释,大山他......”
母亲顾不上的火辣辣的疼痛,立即开口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我还能冤枉你们不成?你们娘仨哪有一个好东西?整天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爸,我把话撂在这,今天你不把他们赶出去,那我就跟你儿子离婚!”
舅妈扯着脖子喊了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她心里有数,知道姥爷偏爱舅舅,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光棍,所以就拿离婚作为要挟,逼姥爷把陈大山娘仨赶出去。
况且,她肚子里还怀了老王家的孩子,那她就更有恃无恐了。
“晚辈跟长辈动手,这就是大不孝。”
“我们老王家不养这种牲口,你们滚吧。”
姥爷点上了大烟袋,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语气非常冷漠的说道。
“爸,哥,现在寒冬腊月,要是把我们给赶出去,我们一家三口该怎么活?”
“你们怎么打我都行,能不能原谅孩子这一次,毕竟他还小,还不懂事......”
母亲哭着哀求了起来,姿态放的非常低。
“你们这一家子,就算是死在外面都活该。”
“爸都已经发话了,你们还不赶紧滚出去,如果因为你们,我老婆跟我离了婚,我特么饶不了你们。”
舅舅再次挥舞起了裤腰带,准备直接把陈大山娘仨给抽打出去。
“王海涛,你终于像了一把爷们儿。”
“对,他们娘仨就是咱们家的寄生虫,他们这次打了我,下次就敢翻天,必须把他们赶出去!”
舅妈双手掐腰,翻着白眼说道,那一幅我把事情闹大誓不罢休的嘴脸,让人看见了十分火大。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陈大山一把掐住了舅舅的手腕,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带路,你们都要冻死在大山里。”
“是你们忘恩负义,我们娘仨要跟你们划清界限,而不是你们把我们赶走的。”
“还有,我妈脖子上的那道伤,我早晚要找你讨回来。”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极其压抑,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陈大山的身上。
特别是姥爷和舅舅,几乎都不认识眼前这个半大小子了。
“小杂种,你......”
舅舅咬了咬牙,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被陈大山一把推搡到了一边。
“听着,你现在已经不是我舅舅了,你要是再敢叫我小杂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大山的话冷漠至极,那种锐利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所能拥有的。
这一刻,陈大山的脑海中所浮现的都是舅舅一家带给他们的凌辱和压榨。
这种完全没有人情味的亲戚,不要也罢。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陈大山非要在临走之前大闹一场不可。
“妈,弟弟做的对。”
“咱们不在这里待了,反正他们都没有把咱们当过亲人,咱们也没有必要赖着不走。”
“他们走阳关道,咱们过独木桥,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别弄得好像离开了他们,咱们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姐姐的性子也是一向要强,见到姥爷一家如此绝情,当即就要拉着母亲离开。
“好吧,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走了。”
“爸,你注意身体,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母亲抹干了脸上的眼泪,虽然有着万般不舍,但还是选择了离开。
“滚,都滚!”
“你们一滚,整个家都变得清静多了,再也不用分粮食区去养活三个牲口。”
舅妈撇了撇嘴,非常得意的说道,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斗赢的土鸡一样。
陈大山娘仨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收拾起了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旁边的邻居听到了吵闹声,也纷纷赶来劝说。
“老王头,你心挺狠的,亲姑娘都在外撵,你就不怕他们一家冻死在外面?”
“你真糊涂啊,老王头,你儿子和媳妇儿是啥样人,你自己心里没数?你不能动的那天,肯定还得指望着你闺女,你把他撵走了,你咋整?”
“你就偏心眼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后悔。”
“你这么大岁数,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你儿媳妇儿就是怕你姑娘分家产,所以天天都在挑事......”
邻居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都在为陈大山娘仨鸣不平。
“够了,你们都别说了,我就偏心眼怎么了?”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就当我没生过那个赔钱货,那两个杂种也跟我没关系,不管我以后的日子过得再落魄,我都不会跟她伸一回手。”
姥爷磕了几下燃烧完的大烟袋,每一句话都说的特别绝情。
在一边收拾东西的母亲听了之后也是一言不发,但是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陈大山娘仨就背着几个包袱,就像是逃难一样,离开了这个家。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一家简直是太惨了,以后的日子都没法过。
但是在陈大山的心里,却许久都没有这么畅快了。
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就意味着可以带着母亲和姐姐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
他确信,这次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出发了。
他的目的地在村北二十公里开外,人称黑鬼沟的一大片原始丛林。
传说中这一片地方有点说法,总是会有鬼打墙,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和采山人都很少涉足这一片地方。
不过,陈大山可从来都不信这个邪。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打墙,不过是迷路人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陈大山曾经在茂密十倍的亚马逊丛林里生活了半年。
在那种情况之下,他都能做到来去自如,从不迷路,更何况是在这里?
黑鬼沟这种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里最是富饶。
不但物种非常丰富,数量也特别的庞大,就比如说冬青,黑鬼沟就比其他地方长得更茂盛,颜色也更深,药效肯定也更好。
这也是陈大山一定要来黑鬼沟最重要的原因。
“今天的运气不错,才进黑鬼沟就看到了一大片成色不错的冬青。”
陈大山抬头看向了高达四十多米的大树,微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
粗略估算一下,这一片冬青得有个十来斤,而且颜色墨绿,看起来就像是宝石一样。
像是这种成色的冬青可不多见,在价格上也比一般的冬青贵出两倍不止。
但是想把它从那么高的树顶上取下来,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对爬树技能绝对是一个非常严酷的考验。
在凤凰村之中,敢说自己能爬上去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对于陈大山这种顶级野外求生专家来说,这种大树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陈大山曾经在非洲爬过那种高四五十米,树干光秃秃的猴面包树,并且还一举爬到了树顶,摘走了上面的蜂蜜。
而眼前的大树树枝繁密,可攀登的地方和落脚点都特别多,根本就不用打钉子,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不少。
陈大山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就一口气爬到了冬青生长的地方。
“咔......”
陈大山小心翼翼的将墨绿色的冬青给摘了下来,随手就放进了背篓里。
却说冬青这种药材也很奇特,在寒冬腊月的大山里,只有他和松柏还呈现出一抹绿色,而且天气越冷,它就绿的越深。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种抗寒的属性,所以才能入药,对冻疮有着非同一般的疗效。
接下来,陈大山又连续爬了三棵树,采集的冬青装了满满一背篓。
到底还是原始丛林,物产就是丰富,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采集到这么多。
“咦,那是......”
就在陈大山准备从树上爬下来,满载而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远处传来了几道呼喊声。
“跑,快撒鸭子跑啊。”
“点子太背了,在这片深山老林里迷了路,还遭遇了这种吃人的大猫。”
“别墨迹了,要是被抓住了,你这条小命肯定就没了......”
陈大山眯起眼睛看了过去,却突然发现那群人居然就是失联了两天两夜的伐木四队,姥爷和舅舅也赫然在列。
这是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身后正有一头凶猛的猞猁在追赶着他们。
猞猁!
这种大猫在东北的野林子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就算是黑瞎子见了都要避其锋芒。
而且在冬天这种食物匮乏的时间段里,它们的凶猛程度还要再提高三分。
伐木四队确实很不幸,居然被这种东西给盯上了,想要全身而退,那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啪......”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跑在队伍最后边的廖叔被积雪下面的一条枯树枝给绊倒了,整个人都栽在了雪里。
猞猁看准了机会,猛然就向他扑了过去,一张血盆大口喷薄着白雾,四颗尖锐的獠牙充满了残忍的气息。
“吭,吭吭......”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几道沉闷的枪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猞猁天生谨慎,最怕就是这种土制猎枪的声音,这就像是刻进了他们dna里面的恐惧,瞬间就能让它们做出条件反射,转头向深山老林里面跑去,就算是到嘴的肉都不敢叼。
“呼呼呼,得救了,谁开的枪?”
“周围肯定有人,说不定能把咱们带出去......”
廖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腿都已经吓软了。
其他人也都聚拢了过来,纷纷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期盼的神色。
他们在这一片老林子里面足足绕了两天两夜,如果再走不出去,非要冻死不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大山那瘦弱的身影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大山,怎么是你?”
“刚才是你开的枪吗?”
廖叔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吭,吭吭......”
陈大山翻了翻舌头,在众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他那神乎其技的口技。
“我哪有枪?但是吓跑一头猞猁是足够了。”
“你们应该庆幸遇到不是从冬眠里饿醒的黑瞎子,否则我就算是把喉咙给喊破了,也吓不走那种畜牲。”
陈大山耸了耸肩,缓缓的说道。
其实,他之所以会出手帮忙,完全是看在廖叔的面子上。
廖叔曾经是父亲的同学,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廖叔对他们孤儿寡母特别照顾,在人均饿肚子的年代,还总是送过来点苞米面和小米什么的。
否则的话,陈大山他们娘仨的日子肯定还要更加难熬。
“大山,不赖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能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条命就要留在这了。”
廖叔走了过来,拍了拍陈大山的肩膀,声音爽朗的说道。
其他人也对陈大山刮目相看,纷纷对他表达出了感激。
唯独姥爷和舅舅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我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现在就带你们回村吧。”
陈大山也没有跟姥爷和舅舅打招呼,完全就像是陌路人一样,转身就朝着凤凰村的方向走去。
他闯林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会在特定的地方标注下痕迹。
这么一来的话,他就很少会迷路,哪怕是在复杂的地形,陈大山也能精准无误的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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