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漾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完反派后,恶毒前妻赢麻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子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名其妙背上一口大锅的时漾一阵蛋疼,而面对眼前阴沉的少年以及他身上单薄的睡衣,才终于又想起今晚他出现在这房间的主要原因。陈妈这会儿已经把人给她洗好送来了。时漾龇牙咧嘴地深吸口气,看到少年的眼神也已经由刚被送进来的阴狠压抑逐渐变得平静无波,此迟正一动不动乃至毫无生气地站着,似乎已经做好了承受她今晚一切罪恶行径的准备。毕竟当一个人反抗不得的时候,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顺从,甚至对于一个能屈能伸的疯批狠人型男主而言,这个“顺从”的方式是要他的肉体也没有关系,因为他比谁都明白,对于弱者,尊严和清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不过他不会永远是弱者。——这是前期顾辞被自己的前妻一次次虐待迟支撑他忍下一切的信念,现在,也成了提醒时漾眼前漂亮羸弱的少年实际究竟...
《撩完反派后,恶毒前妻赢麻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莫名其妙背上一口大锅的时漾一阵蛋疼,而面对眼前阴沉的少年以及他身上单薄的睡衣,才终于又想起今晚他出现在这房间的主要原因。
陈妈这会儿已经把人给她洗好送来了。
时漾龇牙咧嘴地深吸口气,看到少年的眼神也已经由刚被送进来的阴狠压抑逐渐变得平静无波,此迟正一动不动乃至毫无生气地站着,似乎已经做好了承受她今晚一切罪恶行径的准备。
毕竟当一个人反抗不得的时候,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顺从,甚至对于一个能屈能伸的疯批狠人型男主而言,这个“顺从”的方式是要他的肉体也没有关系,因为他比谁都明白,对于弱者,尊严和清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过他不会永远是弱者。
——这是前期顾辞被自己的前妻一次次虐待迟支撑他忍下一切的信念,现在,也成了提醒时漾眼前漂亮羸弱的少年实际究竟有多狠的警铃。
时漾对着少年此刻一脸漠然的脸,敢肯定自己即便这会儿跪在他面前求饶告诉他之前欺负你的不是我是穿来的不关我的事,也会被顾辞当作变态女人精神失常又在发癫,然后最后继续打成筛子扔到垃圾堆。
原主啊原主,欺负谁不好,欺负到个反派男主的头上。
在意识到自己从这会儿开始抱大腿大概已经晚了后时漾暗暗叹气,但要让她继续像原主一样罪恶地强逼人家,时漾知道自己也做不到。
她虽不是什么圣母,甚至知道眼前的少年将来会把她打成筛子扔进垃圾堆,但如今面对还是小可怜迟期被打得浑身伤痕累累还被人夜夜逼迫强占清白的小可怜,时漾瞧着少年苍白中难掩绝色的面容,到底还是心生几分不忍。
于是最后,在脑海中经历过一番疯狂的思想挣扎天人交战之后,面对眼前整个人平静如死物般等待她荼毒的少年,时漾清了清嗓子,终于,试探着开口:“要不……”
“ 不用了。”只是她刚说了两个字,对面少年已经漠然开口。
被打断的时漾:?
她看到少年平静无波的脸。
不用什么?
顾辞目光落到少女似乎布满疑惑的脸上。
灯光下那张脸越是越显明艳,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说话时神态灵动娇俏,仿佛对谁都亲切无害。
只可惜这张看似娇俏无害的的脸,素来最会的,便是种种花样百出的折磨与侮辱。
顾辞眼神开始渐渐淡去,并无任何惧色,唇角甚至染上一抹若有似无讥诮的笑意。
他沉下双眸,伴随一声:“开始吧。”
……
夜晚过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半山别墅,便到了这栋别墅里里里外外十几个保镖佣人上钟开始一天工作的时候。
陈妈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在路过后院那间用几块板材搭建起来的杂物间时,突然发现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走过去瞅了瞅,发现今天的杂物间里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废弃杂物,空无一人。
角落里那张宽度仅九十厘米的铁床上面也床单整齐,昨晚显然是没有人来睡过。
陈妈脸上刚打了一半的哈欠顿住了。
她保持这个姿势抬头向上,朝别墅二楼中央的方向望过去。
……
陈妈带着几个小女佣像往常一样上楼伺候她们大小姐起床。
到门口时,刚好跟正从里面出来的顾辞撞上。
少年低头被刁难性地堵了好几次之后才得以从陈妈身旁绕过通行,陈妈进门后看到时漾似乎刚醒,还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
时漾的确刚醒来没多久。
她今早一睁眼就看到有人像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站在她床头,惊吓之后,昨晚的记忆就全部涌上来了。
然后全都汇成七个大字——
她跟顾辞上床了。
她跟顾辞上床了。
她跟顾辞上床了!
时漾头皮瞬间发麻,如果不是头发太长的话甚至要一根一根地竖起来,她看到站在她床边的少年,昨夜那些少儿不宜的颜色画面全都涌进脑海,跑到眼前。
然后才终于明白昨晚顾辞说的那句“不用了”是不用什么。
不用她再用各种变态的手段逼迫了。
他可以自己开始。
于是等时漾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因为今晚是顾辞主导。
而面对时漾早上醒来欲哭无泪,只能用你一大早站在这里想要吓死谁来发泄的指责,少年也只是淡淡掀了掀眼皮,望着床上醒的不算早的人,淡淡答一句:“你没让我走。”
听得时漾感觉自己好像一大早就要乳腺增生。
然后她才想起原著中原主虽贪恋顾辞的美色却又嫌弃他身份低贱,所以从来不允许他上床跟她一起睡觉,每次她认为结束后就会让顾辞滚,而自己昨晚貌似由于超时太累倒头就睡没顾得上,所以没有收到命令的顾辞,大概就只能在床头站了一晚。
在意识到顾辞可能就这么在床边站了一晚,竟然没有趁她晚上睡着把她掐死之后,时漾瞄了瞄少年眼下青色的黑眼圈,总算送他一个表示自由的“滚”字。
……
衣帽间,女佣呈上的衣服被推走了一架又一架。
“我看大小姐您还是对他太好了。”陈妈朝顾辞刚才一言不发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转头对时漾道。
时漾好不容易才安慰自己不要太去在意竟然一穿书就稀里糊涂跟顾辞上了床的事情,此刻正眉头深锁地在原主那一排排红橙黄绿青蓝紫的衣服中挑选勉强能穿的,她翻来覆去总算挑中一条款式简单的衬衫裙,又从旁边配饰区拎了条腰带。
陈妈抱着时漾选剩下的衣服继续:“来路不明的下贱坯子,这么久了成天还是这幅晦气死人模样,怕不是您上回那顿鞭子还是打得太轻。”
时漾好不容易搭出一套勉强顺眼的衣服,刚要对着镜子比比,听到陈妈提起“那顿鞭子”,脸上表情又垮了。
她生无可恋地瘪嘴,再次看向穿衣镜中那张陌生的脸,这张脸仿佛无迟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现在是个炮灰,并且是个由于得罪大佬,将来会死得很惨的悲惨炮灰。
托陈妈的提醒,说起得罪男主大佬的方式,除了像昨晚那种的逼迫以外,这位炮灰前妻在其他方面可谓也是花样百出,罄竹难书。
首先便是两人这场两看相厌的婚姻。
原主当然不可能是自己想要嫁给顾辞,时家大小姐不可能会看上一个低贱私生子,作为一个标准的降智蠢毒女炮灰,原主时漾当初芳心暗许的另有其人。
不过这个人也跟顾辞有关。
顾家作为临城最显赫的豪门,到这一辈一共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顾衍和顾辞。
然而虽说身份上同是顾家少爷,顾辞和顾衍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原因无他,最关键也最致命的一点便是他们一个是顾太太所生的众星捧月的正牌时家继承人,而另一个,只是顾老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临城的豪门向来最重视血统,被原主时漾爱慕的,是顾辞的哥哥,身为顾家正牌继承人的顾衍。
据说顾衍不光出身优越,本人更是相貌出众性格又谦和,从小便是临城所有富家千金们心中风光霁月的存在,只可惜他这人优秀的同时又感情专一,心里只一个有从小养在顾家的时家佣人女儿,也就是《他要狠狠宠》这本小说的女主,将来会被顾辞从亲哥哥身边强取豪夺走的白月光温听倪。
原主时漾从小喜欢顾衍,她原本以为顾家肯定不会同意顾衍跟温听倪所以自己机会很大,结果却无意中听到顾衍宁愿放弃顾家继承人的身份也要跟温听倪在一起,这可让原主时漾怄得眼睛都绿了,自己一片真心竟然比不过一个佣人的女儿,于是在半年前的一次豪门宴会中,发挥蠢毒女配的属性悄悄给顾衍的酒里下了药,又买通酒店服务生拿到顾衍的房卡半夜潜入他的房间,打算自编自导一出的“棒打鸳鸯”。
只可惜等到第二天,当陈妈按计划带着临城一群有头有脸的长辈打开房门来“捉奸”时,窗帘拉开,时漾一脸娇羞地捂着被子以为这盘稳了,结果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她看到昨晚自己身旁的人并不是顾衍,而是顾家那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被临城所有世家鄙弃的私生子顾辞。
蠢毒女配前之所以是个“蠢”字,大概就是她做的坏事通常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原主时漾在发现自己把自己坑给了顾辞后在家不吃不喝哭闹了三天,最后还是不得不含泪跟时家的私生子举行了婚礼,顾辞是入赘给时家的,婚礼上临城所有豪门悉数到场,年轻一辈大家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熟人,时漾知道那些塑料小姐妹们表面的客套与祝福中,都是在讥笑她向来高傲目中无人,结果竟然把自己赔给了顾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原主时漾哪受得了这种委屈,于是婚后便把所有的怨气怒气全都发泄到了顾辞身上,平常只给顾辞住四面透风冬冷夏热的杂物间,不准他吃不准他喝更不准他看病,每天动辄便是打骂罚跪。反正顾辞在时家便如蝼蚁般活着,虽说身份是顾家少爷却从没有任何人把他当过时家少爷,听说在顾家连最低级的下人都可以随意欺凌他,更别说如今到了时家,她就是直接把顾辞弄死,时家的人估计也根本不会过问。
……
时漾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去关于顾辞的一切。
原著小说中用几句“受尽折磨与侮辱”带过的内容,此刻都变成一幅幅生动而详尽的画面。
顾辞住的杂物间以前是废弃马厩改的。
顾辞身上的衣服是时家男佣人穿旧扔进垃圾箱的。
顾辞吃了好几天的馊饭汤水后终于捡到半个冷馒头,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便被一脚踢进泥坑。
更甚至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出现了,就是一顿嫌他碍眼的劈头盖脸的耳光。
谁不知道时家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个无可救药的学渣,今天在场这么多草包中就她草包的最彻底,就她这种留学两年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的人,能够做出这么多人都无人能解的“难题”?
“肯定是刚才在网上搜的答案。”
“就是,人家顾衍都跟温听倪订婚了还不死心,还在这里找存在感呢。”
“还装模作样地让时佳佳替她说出来。”
“对了,不过时佳佳跟她不是一直不合吗,今天怎么会帮她做这种事?”
教室里起了一阵嘀嘀咕咕。
时漾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皱了皱眉,直到讲台上的人又出声:“好了。”
顾衍叫停这阵骚动。
他看到教室后排因为这些揣测而微微皱起眉头,面露不悦,样子不太服气的时漾。
这题很简单,是他自己随便出的,在网上搜不出答案。
顾家时家是世交,时漾从小纨绔厌学也人尽皆知,所以今天答案从时漾笔下算出来,顾衍也颇感意外。
不过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时漾身上停留太久,顾衍移开目光,望了望这个计算出来的数字,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幻灯翻到下一页,略略讲了该怎么算这个收购案中的流动比率。
……
今天的课依旧只有半天。
顾衍的课比赵老头的课好熬时长多了,甚至当他说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的时候,班里女同学都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顾衍先离开,课程结束后大家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漾正准备跟时佳佳算刚才不经过她允许就说出她答案甚至还把她手举起来的帐,结果时佳佳似乎比她还急,一等到有说话的机会就大声冲刚才前面几个说时漾是在网上搜的答案的女生道:“那题时漾明明是自己算出来的好吧。”
“你们不要自己做不出来就觉得别人做不出来。”
前方几个女生听到时佳佳的声音后回头。
同样在这期mba班里的蒋蕊瞧着时佳佳来出头的样子“嘁” 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当我们不知道有些人什么水平吗?”
“就是就是。”她身边几人跟着附和。
蒋蕊又睨向时佳佳身后的时漾:“可惜把答案搜出来了又怎么样,表哥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都结婚了还成天惦记着别人的未婚夫,要不要脸。”
时漾听着身为温听倪头号脑残粉的蒋蕊的嘲讽,抿了抿唇,脸色阴沉沉。
说起来,上次订婚宴蒋蕊把她锁在厕所隔间的仇还没报呢。
时漾暂时还没反应,倒是时佳佳听得顿时火冒三丈,仿佛说的是她自己,指着蒋蕊:“你才不要脸!你去搜,网上根本没有答案,是时漾自己算的!”
“你叫我搜我就搜?”蒋蕊洋洋得意一笑,“我才不搜。”
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一个劲替时漾出头的时佳佳:“你急什么呀,这么久不见,时家姐妹俩又和好了?”
时佳佳:“对啊,和好了,怎么样?”
蒋蕊一听笑的更是嚣张,跟她旁边的小姐妹八卦道:“所以说真不愧是两姐妹,一个成天惦记别人未婚夫,另一个,交了男朋友也看不住,听说她男朋友带着小三当街逛商场,还把她的包送给别的女人背呢哈哈哈哈。”
时佳佳上次当街大打渣男和狐狸精的事周围围观者众多,又是在奢侈品店里,很快便成了富家圈子里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时漾:“唔?”
陈妈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乖巧安静我已经提醒过了的模样。
自从上次被时漾用炒鱿鱼威胁不准再作妖,陈妈最近每天可谓是谨小慎微拼命降低存在感,大小姐疯了她虽然心疼但也毫无办法,也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工作为上。
时漾被陈妈一提醒才想起来。
景园是时家主宅,时漾是跟顾辞结婚之后才搬来这半山别墅的,从前一直住在景园那里,所以她有些信息里的地址还没改,偶尔会有一些东西被寄到景园去。
肯定是了。
上次顾衍和温听倪的结婚请柬就是从时远华那里给她的。
时漾舒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开始给时远华打电话。
时远华接起电话,听到一大早时漾就打电话来跟他要温听倪生日宴的请柬,第一反应是自己这个纨绔草包女儿怎么到现在还贼心不死不知又要搞什么名堂。
毕竟顾家确实给时漾送了请柬,一直在他那里收着。
上次订婚宴毕竟是件牵动整个临城的大事时漾不去也得去,而这次只不过是个生日宴,时远华收到给时漾的请柬后便直接没打算让她去,一来是怕她看了顾衍和温听倪在一起心里难受,其次是怕她又弄出什么不好的主意自食恶果,所以一直预备的是他以时漾的名义捎个生日礼物过去就可以了。
时漾听完时远华不给她邀请函的理由后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
尽管原主那样跋扈又草包,做出的事情常常令人匪夷所思,但时远华身为一个父亲,依旧是处处为女儿着想。
时远华用鼻子“哼”一声:“你要请柬做什么?”
时漾听着时远华的质问声舔了舔唇。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去参加温听倪的生日会,之所以想要这个邀请函,是因为顾辞。
如今她跟顾辞是名义上的夫妻,所以像这种邀请函的抬头基本写的都是时漾夫顾辞夫妇,因此如果她不去温听倪生意会的话,貌似顾辞也就没有机会去。
尽管是顾家二少爷,然而把顾辞入赘给时家时顾家那架势搭得就好像要跟这个存在就是败坏家族名声的私生子彻底决裂,甚至开诚布公跟时远华表示了以后顾辞就是你们时家的人跟顾家再无瓜葛,所以如今的顾辞想要用顾家二少爷的身份独自回顾家,基本可以说是不可能。
而顾辞肯定又是想去温听倪生日宴的。
给他打钱收效似乎微乎甚微,时漾昨晚翻来覆去斟酌了一晚上,就不信给带他去参加白月光生日宴,顾辞仍旧能不为所动。
不过时漾当然不能跟时远华直说她想要这份邀请函的真实缘由,她硬着头皮,用自己这几天都在mba班好好上课为筹码,说是因为她想去见顾衍。
时远华一听差点没直接挂电话。
时漾赶紧拦住时远华,憋出个委委屈屈的腔调解释女儿已经知道错了,她现在对顾衍是自知爱而不得,也知道顾衍根本不喜欢她,所以只是过去想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够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糊涂做傻事,希望爸爸能成全女儿的一片痴心。
时远华听着电话里时漾泫然欲泣的声音沉默了。
据悉临城大学今年是第一次开设面向社会人士的MBA课程,课程相关的信息也很快就被通知到位。
时漾看到今年招收的首期班级里只有25个名额,很快学员便被招满,筛选过程中还剔除了不少背景和财富不够“雄厚”的学员,成了彻彻底底的富人游戏。
MBA的开学日期和临城大学普通学生的开学日是同一天。
时漾起了个大早,于是顾辞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同样站在别墅大门口。
她穿一身粉白色的开衫与长裤,头发扎成丸子头,肩上松松垮垮背了一个大托特包,打扮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时漾见到顾辞过来后立马冲他招招手。
司机已经开着专属劳斯莱斯停在她前面,时漾内心酝酿了一下,对顾辞露出个笑脸说:“上车吧。”
然后她看到少年脸上露出疑惑而警惕的神色,时漾硬撑着脸上笑容解释:“我今天也去临城大学,顺路。”
顾辞面对这些天一改以往奢侈品堆砌土潮风打扮的时漾,忽地:“你去?”
尽管他说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正常且克制,但时漾已不是从前蠢毒的草包文盲,自然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是一句颇为讥讽的“你不是文盲到一靠近学校就头晕过敏吗?”
全靠原主的声名远扬,据说在国外留学时两年只去上了三节课的惊人“壮举”。
“我爸给我报了个MBA。”时漾脸黑了黑,咬着牙颇为不服气,“跟你一样,去上学。”
她昨晚才想起来自己这次的课好像跟顾辞同一天开学,于是本着垂死挣扎继续在未来大佬面前刷点存在感与好感度的原则,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顾辞来搭她的豪车跟她一起过去。
时漾已经笑不出来了:“你到底走不走。”
顾辞瞥向少女此时一张正满满不忿的小脸。
她最近似乎不再以虐待这个被她处处轻贱视为人生耻辱的丈夫为乐,反倒是给他打钱,换房间,套近乎,甚至今天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
事出反常,顾辞并不知道时漾最近这些日子反常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
不过为了什么都不重要。
顾辞冷冷移开眼神,他虽不知道,但也并不多想去知道,因为对于这个注定会死的草包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能搞出什么名堂,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
临城大学在全国范围内不算什么著名高校,不过在临城本地认可度一直很高,几乎有一半的临城企业家都从这里毕业,学校也修的十分宏伟漂亮。
而作为本书具有高智商buff加持的男主顾辞,作者设定是他原本的成绩可以考上京市最好的大学,结果在高考时被人故意捉弄缺考了一门,然后就凭借这少一门的成绩,仍然上了临城大学。
虽然这是在书中的世界,但时漾清楚无论哪个世界对一个人来说高考都是多么的重要,于是在看到顾辞连高考都被捉弄少考一门后默默叹了些气。
不仅仅是原主婚后给的那些虐待,顾辞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成长过程中受到的便只有无尽的羞辱与欺凌,顾青云不在乎他,顾太太更是厌他,在顾家从小便无人管他,甚至连最低等的佣人都可以随意欺凌这个“二少爷”,更别说那些世家之间同龄的富家子弟们。
甚至顾衍越优秀越受人喜欢,顾辞便越被人厌恶,受到的欺辱便越多。
因为那么完美的顾衍,唯一不完美的地方似乎就是还有一个低贱又卑劣的私生子弟弟。
顾衍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他那个低贱的私生子弟弟怎么配跟他考一样好的学校。
所以也难怪这少年会把唯一不轻贱他,甚至还会对他笑的温听倪当做白月光。
更难怪后面会黑化开大,变成翻云覆雨只手遮天,人人都怕他的大反派。
时漾又望了望顾辞侧脸。
少年身上一直是一种不符合年龄的阴郁与冷意,如果换做别人,时漾觉得自己可能会想小小年纪何至于此,阳光点开朗点生活多美好,但是放到顾辞身上,她却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时漾看得一时有些入神,直到突然一声:“看什么。”
车内,顾辞感受着身旁那道直白得有些过分的目光,终于启唇问了句。
时漾吓得一个激灵回神。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看的太入神了,被抓包后略显心虚,然后瞧着少年标志的侧脸,干脆答了句:“看你长得好看呗。”
“人都是我的,还不能看么?”
时漾还记着刚才顾辞暗中讥她文盲的仇,抬了抬下巴,对着少年的模样又十分小气地补了句。
男主怎么啦,大反派怎么啦,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又怎么啦,起码在现在,他还只是个入赘她家给她当上门女婿,没有任何地位的小可怜。
所以身体上欺负他就罢了,但嘴上的瘾还是可以过一过的。
只不过时漾说完本以为顾辞会恼,起码会不悦地皱皱眉,在心里她从前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上再给她添一小笔,结果她说完,却看到顾辞唇角渐渐起了些笑意。
时漾当然不会傻白甜到觉得顾辞笑是因为听见她夸他长得好看,更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言语的调戏,
这笑意并不达眼底,冰冰冷冷,不见任何的喜色,相反的,时漾从少年眼中看出了些凉薄的嘲弄。
这可不是什么表示友好的笑意。
时漾不知道顾辞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怎么该他笑的时候不笑该他恼的时候又不恼,她对于顾辞这嘲弄的笑意一时有些无语,无趣地别过头,从车窗上看到少年模糊的倒影时,才忽地想起一件事情。
时漾对着车窗上少年朦胧的侧影一愣。
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顾辞的长相一直有几分像顾衍。
也正因为这几分像,让原主婚后在生气虐待他的同时,又忽然开始贪恋起他的脸,把他当做顾衍的替身,干出了不少荒唐事。
其中就包括时漾刚穿过来的那一晚,竟然色令智昏也没忍住。
时漾终于迟迟地意识过来,所以刚刚顾辞被她盯后会是那个反应,应该是在嘲她又在他脸上找顾衍的影子?
觉得她得不到顾衍就开始发疯搞替身?
意识到这一点后,时漾整个人坐在位置上,抓了抓胸前安全带,心里开始莫名觉得有些憋屈。
她才没有在顾辞脸上找顾衍的影子,更没有可悲地玩什么替身游戏。
她看的顾辞就是顾辞,无论怎么样都是他。
时漾越想越憋屈,又烦躁地在位置上动了动,然后视线忽然被少年的手腕吸引。
顾辞今天穿了一件长袖衫,左手袖口露出的手腕上,依旧戴着一条黑色发绳。
时漾看着那条发绳。
上次在底下搏击场就是因为这条发绳孙俊宇直接踩断了顾辞的腕骨,时漾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还戴着。
像两人这个年纪,男生手腕上戴一条发绳,大多数时候是一种极具宠溺气息的炫耀,即低调地向外界炫耀着并非单身,又宠溺地意味着随时给女友备着扎头发的发绳。
时漾斜斜看着这条样式再普通不过的发绳。
顾辞并非单身倒是事实,但这东西,显然跟她这个冤大头正牌发妻无关。
跟温听倪,可能有关也无关。因为虽然东西是她的,可人家现在还是顾衍的豪门未婚妻。
还挺深情。
时漾看得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对顾衍毫无想法,但架不住她现在的丈夫对人家顾衍的老婆有很大想法。
甚至将来还是一对主打强取豪夺囚禁play看的所有读者直呼好甜好宠好喜欢的反派男主和白月光女主。
车内没有人再说话。
时漾停止去看顾辞的脸,更不再去看他戴了什么东西,一动不动地等车子开到临城大学停车场,司机开没来得及下车给她开门,时漾便已自己解开安全带下车,然后“砰”的一声,用力摔上车门。
她,富婆。
顾辞,被富婆包养的美貌男大学生。
在车窗已经第三次被叩响的时候,时漾终于示意前排司机可以开车锁。
车外已经等待许久的少年唇线紧绷,终于在路人的目光注视中拉开车门,坐上那辆劳斯莱斯。
他当然不会感受不到车内的人此刻的好心情,也不会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情。
顾辞瞥了一眼身旁仿佛占到什么天大便宜一般的时漾,没想到向来说一不二的时大小姐还可以如此的幼稚和无聊,因为这竟然就能高兴成这样。
时漾在一旁语调轻快的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启动发动机,劳斯莱斯终于从人来人往的大学门口驶离,朝着顾家主宅的方向前进。
……
跟上次红毯铺到几千米的盛大订婚宴不同,这次温听倪的生日party是私事,顾家走的是小巧精致的风格,然而即便是小巧精致风,据说宴厅的布置也用了上万朵从国外空运过来的新鲜花朵。
时漾跟顾辞又一次来到顾宅门口。
时漾瞟了一眼身旁正冷冷凝视这栋极近金碧辉煌豪宅的少年,觉得这个世界怕是都找不到比她更送佛送到西的,知道他想来参加白月光的生日会,所以宁愿给自己戴天字号绿帽子当大冤种,也要把他带过来。
打钱不行好吃好喝供着也没用,这小坏蛋要是再不领情感受不到她的一番心意,将来还要那么残暴弄死她的话,那她就只能现在把自己鲨了给他助兴好了。
时漾低头看了看脚下台阶:“走吧。”
两人跟着佣人的指引一前一后地来到顾家一个比较小型的宴厅,而正在门口跟刚来的宾客朋友寒暄的顾衍和温听倪,见到时漾顾辞的出现后,均极为明显愣了一下,甚至就连脸上周到的笑容也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时漾对于顾辞和温听倪的反应倒并不意外,知道如果客人可以归类的话,她跟顾辞应该被归为“发过请柬的不速之客”——给你们发请柬只是礼貌性地意思意思,谁叫你们真来的。
不过顾衍温听倪二人很快整理好表情。
顾衍不愧是矜贵端方的世家果子,先是对自己天生性格卑劣阴郁的同父异母弟弟与曾经想下药跟他上床的女人点点头,然后露出个除了礼貌再无其他可言却又挑不出一丝错处的笑,客气道:“欢迎。”
时漾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温听倪。
这次跟上次订婚宴上远远一见不同,她看到今天过生日的温听倪妆容清淡,整个人比起订婚宴上的娇娆更多了几分清纯妍丽,甜宠文中被疯批强取豪夺的小白花女主气质尽显。
知道自己是肯定不受欢迎的,时漾先看了看顾衍以示回应,然后又主动对温听倪说了声:“生日快乐。”
温听倪对于时漾自然是没有任何好感的,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来参加她的生日会。
不过人既然已经到了,碍于这样的场合和身份,依旧需要维持基本的客套和礼貌。
温听倪也微笑一下,点点头:“谢谢。”
然后她把目光又移向时漾身后的顾辞,尽管少年过来后站在那里未说一个字,温听倪依旧也朝顾辞点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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