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源苏天欣的其他类型小说《亲爱的阴狐大人林思源苏天欣全局》,由网络作家“乌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眸色阴冷的扯起我的手,看着扔挂在我食指上疯狂撕咬的佛头道:“这东西叫五世佛,是一种十分阴邪的东西,供养它的人必须每月投喂饱含恶意的怨魂为食,才能保证这东西处于饱腹状态,不会吃掉供养人。”“每月投喂一次,每一甲子为一世,连续供养五世,这佛头就会成为供养人家族的氏神,到时候帮供养人夺人气运,索人性命都不在话下,是一种很危险的氏神。”说罢,他瞥了昏迷的苏天欣一眼道:“难怪她急着扩散血纹,原来不止是为了转移诅咒,更因为她这个月还没找到投喂五世佛的食材。”他竟然把林思源的魂魄称为‘食材’。我大为震撼:“所以这跟你砍我手指有什么关系,它没吃饭,不应该吃掉供养人吗?咬我干什么?”我又惊又俱,好在经历初期的锐痛后,我的手指逐渐适应了这种剧痛,佛头...
《亲爱的阴狐大人林思源苏天欣全局》精彩片段
他眸色阴冷的扯起我的手,看着扔挂在我食指上疯狂撕咬的佛头道:“这东西叫五世佛,是一种十分阴邪的东西,供养它的人必须每月投喂饱含恶意的怨魂为食,才能保证这东西处于饱腹状态,不会吃掉供养人。”
“每月投喂一次,每一甲子为一世,连续供养五世,这佛头就会成为供养人家族的氏神,到时候帮供养人夺人气运,索人性命都不在话下,是一种很危险的氏神。”
说罢,他瞥了昏迷的苏天欣一眼道:“难怪她急着扩散血纹,原来不止是为了转移诅咒,更因为她这个月还没找到投喂五世佛的食材。”
他竟然把林思源的魂魄称为‘食材’。
我大为震撼:“所以这跟你砍我手指有什么关系,它没吃饭,不应该吃掉供养人吗?咬我干什么?”
我又惊又俱,好在经历初期的锐痛后,我的手指逐渐适应了这种剧痛,佛头依然死咬着我不松嘴,却没刚才那么疼了,只剩一种凉凉的,血液流失过多的肿胀感,仿佛这佛头正源源不断的通过我的指尖,吸食我的血液。
卫渊轻嗤一声,似乎是怪我刚才没让他直接剁了我的手指,讽刺道:“因为它给自己更换了血液更好的供养人,不砍掉手指,它就会不断吸食你的血液,直到你血液流干为止。”
“血液更好的供养人?”
卫渊哼笑一声,散漫道:“能点亮血纹的血液,味道远比普通怨魂鲜美的多,你认为,你这小身板的血液,能让它吸食多久?没血的后果你清楚吧?”
我点点头,看着正如蚂蟥般疯狂吸血的佛头叹了口气。
人麻了。
血纹的诅咒还没还回去,又被人家的氏神相中了,我上辈子是烧了苏天欣家祖坟吗?
我晃了晃手,确认佛头不肯松嘴后,又查看姨妈巾的血纹情况。
结果如我所料,金色的血纹再度亮起,只不过颜色和纹路都很淡,没有被我点亮的那次完整清晰。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哪怕都能点亮血纹,我跟苏天欣点亮的程度也不一样。
所以佛头会放弃苏天欣,选我这个大冤种做供养人,如此看来,我想摆脱诅咒,就要找个比我更冤的大冤种......
我将血纹亮给卫渊看:“这血纹只显现了一半,是不是代表诅咒没有转移回去?”
卫渊懒洋洋点头,唇角噙着看戏的冷笑。
我发现了,这卫渊奇奇怪怪的,明明今晚第一次见,他又三番两次的出手救我,却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总想看我倒霉的样子,似乎我处境却悲惨,他就越高兴。
什么鸟人......
我暗骂一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转头在房间里喊林思源:“林思源,佛头已经取下来了,苏天欣现在没了庇护,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一连喊了好几声,房间却没有任何林思源的动静。
我看不见鬼魂,只能再度向卫渊那狗犊子求助。
卫渊不耐烦道:“她又不傻,就在你被佛头咬中,选为供养人的时候,她就跑了。”
“再不跑,让你抓去喂五世佛吗?”
我:“......”
好有道理,虽然我没想这么做,但林思源跑了,我是不是第一个危机就解除了?
“那她解除不了怨念,一会儿太阳升起,她会魂飞魄散吗?”我问卫渊。
卫渊看向窗外,道:“傻子才会站在太阳下等着被烧死吧?没了我盯着,她一定会找个全黑的地方躲起来,等晚上再出来行动。”
“你不是说她会被阴差抓去地狱受罚?”
“是啊,阴差也不是神,抓人不需要时间吗?”
我被卫渊几句怼的无言以对,不过莫名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答应林思源帮她消解怨念,见她妈最后一面的。
虽然我现在自身难保,但答应别人的不做到,心里多少会有些遗憾。
我点点头,感觉到随着佛头吸血,我已经出现轻微的头晕目眩症状,于是没再等救护车的到来,将手机卡拔出来扔掉,避免救护车找我,我连夜离开酒店,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药房,要了几瓶葡萄糖灌下肚。
缺血导致的头晕目眩暂时得到缓解,我又要了一大瓶输液用的生理盐水往嘴里灌,尽可能快的补充体液,然后钻进一家面馆,要了碗面条:“老板,来碗麻辣面,加麻加辣,不要面!”
老板:“?”
他确认道:“不要面?”
“对!加麻加辣就行!或者您干脆给我一瓶麻油和辣椒,我付您钱。”
话音落下,人蛇鬼影已经被他扔到我怀里来!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伸手将人蛇鬼影稳稳接住。
卫渊没想到我会哭,他神色骤然一紧,冷呵道:“想死吗?这时候出声,是想给蛇群当活靶子?!”
“没......”我声音一紧,吓得顿时把哭声憋回去。
卫渊冷冷看了我一眼,警告道:“想活命,一会儿最好别出声,否则被咬死了怪不得别人。”
他话音未落,蛇群的沙沙声已经顺着窗户爬进来。
我惊得瞬间瞪大眼睛,只见它们个个长着三角形的蛇头,身上有颜色艳丽的环形花纹,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它们是身怀剧毒的毒蛇!
更可怕的是,这些蛇的眼睛纷纷跟人蛇鬼影一样,都蒙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白翳,这让它们看起来不似活物,更添危险气息!
我瞬间明白卫渊为什么说不能发出声音了,看它们白乎乎的眼瞳,应该是没有视力的,它们需要靠声音辨别攻击物的方位!
我瞬间屏住呼吸,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怔怔盯着它们。
它们明显训练有素,背后有人统一指挥,此刻齐刷刷的爬进来,耸立起蛇头,对准我们的方向呈现随时进攻的姿势。
却没有一条蛇先出击,而是静谧的盯着我们,似乎在等谁的指令。
小小的房间里气氛剑拔弩张。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暴风雨前的平静。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晰地,节奏十分急促的扑通声,在安静到极致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来!
竟是我紧张到失控的心跳声!
霎时间,对峙的蛇群犹如猛然接收到了攻击信号,所有阴翳的蛇瞳齐刷刷的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恨不能捶死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
偏偏在这个时候心跳加速!
几乎是一秒钟的功夫,静谧的蛇群便发起进攻,唰的一下朝我飞窜过来!
“柳家阴蛇兵!”
千钧一发之时,卫渊朗声呵道。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蛇群的注意,所有朝我飞来的毒蛇纷纷调转蛇头,朝卫渊冲过去!
卫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骨刀,他尖尖的耳朵此刻全部从发丝里露出来,机警的往后背着,在蛇群包围他的瞬间,我看见他线条修长的肌肉猛然暴起,一身蕴藏力量的青色血管遍布全身。
只见蛇群团成一个球,将他包裹起来。
蛇吐信子发出的嘶嘶声,以及毒液喷溅的声音遍布整个房间。
我吓得几乎站立不住,逃也不是,留也不是,惊慌失措。
就听卫渊冷声呵道:“白希,你们这宿管还真舍得下本,连柳家阴蛇兵都能请动,看来之前是我小瞧她了。”
宿管?
对!是宿管!
我感觉这蛇群突然出现,一定跟宿管有关,于是掏出手机,随便放了首歌,放手机扔到窗外,想用声音把蛇群引走。
然而这一招并没有起作用,所有蛇都循声朝卫渊聚拢过去。
蛇团成的球体中,隐约有骨刀一划而过,斩断一层蛇身。
然而这些蛇都不是寻常活物,完全不知道怕,即便身体被斩成两截,上半截蛇头依然凶猛的做出撕咬动作。
我心神一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迅速运转。
看来这蛇群的攻击目标,是靠声音选定的,又不完全靠声音选定,要在发出声音的同时,还是活物。
蛇群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我们是被照片里的女鬼发现之后,蛇群才过来的。
这中间间隔了一个小时左右,如果我没记错,宿管阿姨家就是本市这个区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完全可以带着蛇群从家里赶过来!
如果驱动这些蛇的人就是宿管阿姨,那她一定就在附近!
我眸色一沉,蹦起来往门外看了一眼。
宿舍楼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能藏人的位置,于是我抓着人蛇鬼影,猛然从窗户跳出去!
窗外是绿化草坪,一旁有能藏身的柳树和绿篱。
果然,在我翻出大楼的瞬间,一道胖乎乎的身影猛然从绿篱旁弯着腰离开,想逃跑!
正是宿管阿姨!
我哪里肯让她逃脱,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抓住她的头发!
“跑哪去?”
我恶从胆边生,以往还算文静的脾气,此刻竟然犹如被卫渊附身了一般,扯着她的头发便往宿舍楼窗边走。
宿管阿姨被我扯得痛呼出声,她奋力推开我,骂了一句诅咒的脏话,抬腿往我肚子上踹。
我正怕她跑掉,此刻也顾不得疼了,硬生生挨了她一脚,顺势抓住她的腿,死死搂着。
然后连拖带拽的,把她拖回到窗旁,一口对着她腿死死咬下去!
血腥味透过她的裤子,朝我嘴里蔓延。
“啊!!!你属狗的啊!竟敢咬我,信不信我打死你!松口!松口!”
宿管阿姨疼得失声尖叫,她一边大声咒骂我,一边疯了似的往我头上脸上砸。
我只觉得头上似有狂风暴雨刮过,整个头被打的昏昏沉沉,但我知道,想把蛇群引过来,必须有活人发出更大的响声,于是咬的气力更大。
很快,熟悉的沙沙声从窗户里传来,那些蛇好像爬出来了。
但我咬着宿管阿姨的腿,头被她砸的头晕脑胀,什么都看不清。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被人叉起来,迅速移动。
眼睛刚才好像被砸了一拳,此刻肿的有些睁不开,只能看到一对儿毛茸茸的栗色尖耳朵,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好像被卫渊扛在肩上跑。
我不禁伸出手,朝那耳朵摸了摸。
软软的,手感很棒。
这熟悉的手感,让我瞬间想起小时候救过的一只小狗。
撸起来毛毛软软的,跟这对儿耳朵手感差不多。
可惜那只小狗......
正想着,身下的人影猛然一顿,耳朵倏的便藏进发丝中,就听卫渊咬着牙道:“喂,你想死吗?”
“不想。”我猛地便缩回手。
卫渊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教学楼外,蛇群已经团成一个大大的蛇球,将宿管阿姨包围起来。
我只感觉一股阴冷的凉意用力往我身体里钻,皮肉像被冰刀割开一般,连骨头茬都染上了寒霜!
男人面色一沉。
他手握成爪,原本白皙修长的十指赫然长出十根锋利的指甲,犹如十根闪着寒光的弯刀,朝我身后的方向抓去!
“小小怨灵,也敢班门弄斧?”
话音落下,林思源便惨叫一声。
趴在我后背上的凉意瞬间消退。
男人还不罢休,他身子一闪,动作快的几乎化成一道残影。
再出现时,已经站在楼顶天台旁。
他胳膊高举,手里抓着一团空气,悬在大楼之外:“你长进的倒是快,昨天还求我宽容你几天跟家人告别,今天就修成了怨灵?这就是你告别的成果吗?”
他手指骇然用力,弯钩似的指尖似乎是穿进了林思源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弧度:“说,你是不是吞噬了其他阴灵?”
“我没有!”
林思源凄厉的声音在男人手端响起。
她无比不甘和愤怒,声音带着泣血般的哭腔,吼道:“我只是不甘心!我死得冤!”
“明明是她的血点亮了血纹,该死的是她!她却故意把卫生巾借给我,让我替她死!”
“凭什么!她得把命还给我,我不要去投胎!”
说话间,林思源似乎在挥舞双臂想冲过来,一道道阴风扑面而来,让人心生寒意。
我已经彻底听懵,什么叫我的血点亮了血纹?
目光恰好落在手指上的卫生巾上面。
这时我才发现,原本被血液染得黑红一片的卫生巾,此刻已经洁白无瑕。
而我的血液沾染到卫生巾,洁白的纸面显现出一个花纹繁复的金色纹路,哪里还有之前糟污的痕迹?
我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不光这金色纹路不对劲,连卫生巾的材质也不对劲。
乍一看,这卫生巾跟我常用的牌子一模一样,但摸起来就能发现不同。
这个卫生巾摸起来十分粗糙,表面材质类似那种......用来上坟的黄嘏纸!
我猛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林思源的方向:“你说你的死,是因为用了这片卫生巾,所以才丢的命?”
“没错!是你把卫生巾给我,让我做你的替死鬼!大家同学一场,你竟然这么歹毒!”
林思源又激动的哭起来:“我才不要去投胎!我还得毕业工作,替我妈还债呢,呜呜呜......”
男人被哭烦了,冷声呵斥道:“不想投胎?晚了,现在你成了怨灵,已经没机会投胎了。”
“怨灵只有两个下场,要么站在阳光下,被阳气焚烧殆尽,要么跟阴差去地狱受罚,以此减轻自身的罪孽,你自己选。”
“......”
林思源哭声消了。
片刻后,她软下声说:“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死掉,更不能撇下我妈一个人活在世上......”
她声音无比落寞和不舍。
想到林思源母亲那凄厉的哭声,我心底也泛起层层酸涩,眼眶发热。
男人面有动容。
似乎是被林思源的母女之情感动了,破例道:“实在不舍,我可以把你妈送下去陪你。”
林思源:“......”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四周风声呜咽,气氛冷的吓人。
我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举起手:“那个,二位,我能打断一下吗?”
黑暗中,我能感觉有两道视线汇聚在我脸上。
我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你说林思源变成怨灵就无法投胎,那她如果能解了心头之恨,是不是就不算怨灵,可以投胎转世了?”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再次被我逗乐了。
他轻嗤一声,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说:“没错,杀了你,消了她的心头之恨,她自然无事一身轻,可以放心去投胎转世。”
话落,我面前便一股阴风刮过。
仿佛一只手刚刚差点伸到我面前,掐住我的喉咙一般!
我顿时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思源之所以成为怨灵,主要是觉得我害死了她,想找我报仇,可如果害死她的另有其人呢?如果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她会不会好受一些?怨念会消解?”
男人起了兴趣,眯眼打量我:“你知道是谁害死她的?”
“真正让她用到这片卫生巾的人。”
在老板一副‘大半夜什么怪人都能遇见’的奇怪眼神中,他端来麻油和辣椒。
我瞥了眼佛头,深吸口气。
“还不肯松口?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下一秒,我将佛头叼着的手指伸进麻油里,同时,舀起一大勺辣椒酱就往嘴里塞!
卫渊狭长的眼睛蓦然瞪大,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之前的散漫情绪已经不翼而飞,此刻瞳孔剧烈颤抖,似乎看见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我听见他轻吸口气,动作有些不自然的端起水猛灌了几口,受到剧烈冲击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
我已经辣的泪眼朦胧,但我清晰的感觉到,在手指泡进麻油的瞬间,佛头咬着我的力道松了几分。
它似乎被麻油呛到了,有想逃离的冲动。
但又舍不得离开我的血液,因此还在挣扎。
我见这想法奏效,立刻又舀起一勺辣椒酱,塞入口中。
不得不说,这店家自配的辣椒酱真的很辣,我只吃了两口,整个肚子就跟点了火一样,辣的想冒烟。
在一口辣椒酱一口生理盐水的加持下,卫渊眉头紧锁,好看的脸此刻仿佛戴上的一张痛苦面具,用一副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我。
“喂,你疯了吗?想摆脱五世佛,剁了手指不就行了?至于这样折磨自己?”
“我说过,这东西就是下死嘴的王八,除了剁手,你没有其他......”
话音未落,我手指一松,只听佛头砰的一声,从碗里飞溅出来,重重滚落在地上。
“呕......”
一声干呕,猩红的佛口里涌出一团染血的麻油。
卫渊:“......”
他惨遭打脸,当场石化。
片刻才眯起狭长的眼睛,又长又垂的睫毛将他眼底的震惊遮盖。
他垂下眼帘,盯着我面前的麻油看,再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之前的淡漠:“五世佛出了名的难缠,大家被这东西咬住,通常都是砍去肢干解决,小东西,你怎么知道这东西能克五世佛?”
明明是在求教,但这高高在上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辣的嘶嘶哈哈快要灵魂出窍,飞快让老板拿来解辣的酸奶,一口干了一瓶下肚,腹中烧灼的感觉才得以缓解。
我瞥了他一眼没回答,心里还在后怕。
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恐怕已经只剩九根手指了。
明明有办法解决的问题,他竟然理所当然的要砍我的手!
我有些生气,故意不理他,结了账就往外走。
不料路过五世佛时,那佛头也刚吐完麻油缓过劲儿来,此刻本就猩红的眼睛更是爆发出愤怒的目光,狠狠瞪向我!
我只觉得一股阴冷之意扑面而来,那一瞬间,身体仿佛被无数只冰块化成的手猛然抓住,动弹不得!
佛头嗖的一下朝我窜过来,一口森白的牙齿变得比刚才更加锋利。
它已经被我激怒,要咬死我!
我想躲但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佛头朝我飞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皙的手臂赫然挡在我面前!
“噗。”
牙齿没入血肉的声音。
佛头一口咬住那条手臂,疯狂撕咬。
手臂的主人却只皱了下眉,一声都没吭。
他邀功似的将被佛头撕咬的手臂递到我面前,道:“来吧。”
我:“?”
我已经傻了,怎么都没想到,卫渊会突然把手伸过来,替我挡住凶残的佛头。
几乎只是一瞬,原本好看的手臂就被咬的惨不忍睹。
我根本不敢多看,只觉鼻头一阵发酸,眼眶里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卫渊蹙了蹙眉,见我发呆,不耐烦的催促道:“愣什么?还不弄下来?你想看我剁手不成?”
“啊?噢!”我猛然回过神来,抓起桌上的麻油和辣椒酱就往卫渊手臂上倒。
“嗯。”卫渊疼得闷哼一声。
刚才的佛头撕咬他没叫,此刻却被辣椒酱辣的皱起眉头,额头顷刻间浮出一层细汗。
就见他抽出骨刀,烦躁的塞到我手里:“要不还是剁手吧。”
“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我推开骨刀,这下真明白了,刚才卫渊不是故意想砍我的手,他是真的认为涂辣椒酱比砍手还可怕。
佛头被塞了一口麻油加辣椒酱的混合物,辣的受不了,只得再度松口。
这次卫渊眼疾手快,在它松口的瞬间,抓起一只空碗兜头扣住佛头,然后趁它没反应过来,反手将碗摁在装辣椒酱的玻璃瓶上!
佛头顺势掉进辣椒酱中。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辣椒酱瓶里传出类似野兽般痛苦的尖啸声。
莫名的,看到这条蛇我心神一颤,有种很不适的感觉,仿佛隔着石雕,我已经成为被大蛇盯上的小白鼠,随时能落入蛇口。
我急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那蛇一眼,道:“这是什么东西?感觉挺邪乎的。”
“柳家老太爷。”
卫渊将手里把玩的一个小木牌抛给我。
上面果然写着柳家老太爷仙位七个大字,应该是跟女厉鬼照片一样,一同供奉在桌上的。
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一本相册,里面贴的是一个女婴从小到大的成长照片,其中还有不少女婴和宿管阿姨,以及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看上去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女婴逐渐成长为女童,又变成少女,最终出落成女厉鬼的模样。
我看到这,已经大致清楚了来龙去脉。
女厉鬼就是学校传闻中鼎鼎大名的姨妈鬼,她五年前惨死在宿舍楼里,后来宿舍便传出闹鬼的传闻。
有不少学姐半夜上厕所,都遇见过一个女生,拿着姨妈巾问别人要不要,想让别人拿命换她的姨妈巾。
这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女生宿舍人尽皆知。
学校也很是头疼,但碍于费用问题,学校也不可能把一整栋大楼荒废掉,于是悄悄请了不少这方面的高人来查看,折腾了两年,这件事情才终于平息。
所以到我们入学的时候,姨妈鬼的传闻已经很少有人再提及了,只有考研的老人儿和热衷八卦的舍友才清楚那一段历史。
本来已经没什么了,但女生宿舍,每年还是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惨死。
有跳楼的,有为情所困割腕的,有考不好压力大,在宿舍上吊的。
这种事情不光我们学校,全国各高校随便一搜就一大堆,不算新鲜,因此后面也没再闹出太大的风波。
但此刻,我捏着手里的学生档案,手指颤抖。
前面的几个同学我都没听说过,但这个梅晴,我却知道。
她是大我一届的同系学姐,当初我入学时,她还作为迎新人员,帮我办过入学手续。
在我的印象里,她乐观活泼,乐于助人,是一个很好的女生,但就在半年多以前,她忽然吞药死亡,据说是欠下高利贷,无力偿还才想不开。
当时警方好一番调查来着,但因为是自己吞药,警方最后给出的定论属于自杀。
为此警方还端了一个校园贷的黑心窝点。
我当时得知此时还一阵唏嘘,觉得这么好的学姐,没想到会因为高利贷想不开,葬送了大好前程。
却万万没想到,她的资料会出现在宿管阿姨的学生档案里!
在梅晴那一页上,她的出生日期也被画了重重一个圈,后面圆珠笔批示的是:家境困难,父母失业,可。
所以梅晴欠下高利贷,也不是巧合,而是宿管阿姨搞的鬼?!
我又想起以前听过的,关于宿管阿姨的传闻。
高年级的学姐说过,宿管阿姨的命很苦。
她无儿无女,老公常年酗酒赌博,回到家就家暴,打的宿管阿姨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宿管阿姨托关系,找到了我们学校的工作,于是在宿管室里一住就是三年,很少回家,即便一人干两人的活儿,拿的却只有一份工资,也乐此不疲。
因此很多学生都很尊敬同情宿管阿姨,常常给宿管室送面包牛奶等吃的。
现在看来,传闻有误,宿管阿姨哪儿是无儿无女?
她分明是失独,独生女儿在这座学校中惨死。
而她来的时间也很巧,偏偏三年前入职学校,姨妈鬼的传闻也在三年前平息下来。
她从那时开始,就搜集学生信息,挑选合适的人选送去给柳家老太爷,做补品了?
那她供奉柳家老太爷的好处是什么?
学习怎么制作血墨,好供奉她的女儿,帮姨妈鬼修炼成厉鬼吗?
我呼吸一滞,感觉一个瞒天大案即将被我亲手揭开。
我迅速掏出手机,对着桌子拍照取证,又将学生档案装好,准备出去之后,将这些罪证全部交给之前问询过我的刘警官。
做好这一切,我按照来时的路,翻窗准备跳出去。
卫渊却忽然扯住我的后脖领,压低声音道:“安静!”
他一副戒备的神情,我顿时跟着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仔细看四周。
就在这时,我听见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沙沙声。
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墙面上摩擦,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卫渊放慢呼吸,他一直隐藏在发间的尖耳朵这时探了出来,高高竖立在头顶。
我对他的耳朵十分好奇,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但眼下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我自然不敢把注意力放在卫渊的耳朵上,只能尽全力也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动静。
随着四周安静下来,静谧的夜空中,沙沙声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近。
那声音不知从一个方向传过来,更像是有许多东西,同时往我们这个房间里爬,听得我浑身汗毛倒竖,想拔腿就跑。
然而门外也响起这种细密的沙沙声。
整个房间只有门和窗户能出去,此刻两头都被堵了,我顿时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完了!
被堵在屋里了!
就在沙沙声已经蔓延到门口,即将冲破门进来的时候,卫渊忽然将胸前的人蛇影子递给我,问:“你怕蛇吗?”
“蛇!”我头皮一炸,几乎吓得快哭了,道:“怕啊!有几个女生不怕蛇!你别告诉我,外面的沙沙声全部都是蛇发出来的!”
“怕到什么程度?要我把你敲晕吗?”卫渊正色道。
从他的严肃情绪不难看出,这些蛇让他也觉得难缠。
我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虽然我怕的要死,但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别敲晕我!”
敲晕之后,我是死是活不就得听天由命了?
万一来的是毒蛇,咬我一口呢?
指望卫渊救我,不如我自己保持清醒,努力自救存活率高!
卫渊点点头:“那你就抱好祂,这小东西或许会是你的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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