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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度杂谈:苏阳张涛番外笔趣阁

茶馆朝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什么,只是我的一本集子,里面记载了我当年的一些事儿,算是我过往岁月的一种回忆吧。”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什么来。方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抢先说道,这本集子现在还不能给我看,得等我哪天真正相信了他的故事,他才会拿出来。不过,他又补充道,要是我想了解过去的事儿,只要他知晓,来问他便是,他绝不藏私。回到宿舍后,我彻夜未眠,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方永讲的故事。不得不说,他的故事虽没什么惊世骇俗的灵异怪事,也不见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但其中某些情节,却让我心生向往。试想,若一个人真能活上近千年,那他身上承载的不同时代的文化与历史积淀,该是多么丰厚的一笔财富啊!这念头刚一闪过,我就忍不住自嘲:呵呵,一不小...

主角:苏阳张涛   更新:2025-04-11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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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阳张涛的其他类型小说《虚度杂谈:苏阳张涛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茶馆朝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什么,只是我的一本集子,里面记载了我当年的一些事儿,算是我过往岁月的一种回忆吧。”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什么来。方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抢先说道,这本集子现在还不能给我看,得等我哪天真正相信了他的故事,他才会拿出来。不过,他又补充道,要是我想了解过去的事儿,只要他知晓,来问他便是,他绝不藏私。回到宿舍后,我彻夜未眠,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方永讲的故事。不得不说,他的故事虽没什么惊世骇俗的灵异怪事,也不见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但其中某些情节,却让我心生向往。试想,若一个人真能活上近千年,那他身上承载的不同时代的文化与历史积淀,该是多么丰厚的一笔财富啊!这念头刚一闪过,我就忍不住自嘲:呵呵,一不小...

《虚度杂谈:苏阳张涛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方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什么,只是我的一本集子,里面记载了我当年的一些事儿,算是我过往岁月的一种回忆吧。”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方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抢先说道,这本集子现在还不能给我看,得等我哪天真正相信了他的故事,他才会拿出来。不过,他又补充道,要是我想了解过去的事儿,只要他知晓,来问他便是,他绝不藏私。
回到宿舍后,我彻夜未眠,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方永讲的故事。不得不说,他的故事虽没什么惊世骇俗的灵异怪事,也不见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但其中某些情节,却让我心生向往。
试想,若一个人真能活上近千年,那他身上承载的不同时代的文化与历史积淀,该是多么丰厚的一笔财富啊!这念头刚一闪过,我就忍不住自嘲:呵呵,一不小心,又掉到钱眼里去了。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毕业之后的第一个寒假就来临了。
真难想象,短短几个月前,我还是个身无长物的穷吊丝,如今竟也能“衣锦还乡”了。虽说经济上没啥大的起色,但好歹有了个教师的头衔,这下终于能安心回家,过个好年了。
学校里的学生大多考完试了,三三两两拖着行李踏上归途。还有些小情侣,因即将分别,躲在校园的阴暗角落里,紧紧相拥,难舍难分,压根没注意到我这个老师已在旁边的路上来回溜达了好几趟。
我一边饶有兴致地瞧着,一边故作深沉地摇头,感叹这世风日下。
没几天,偌大的校园就变得空荡荡的,到了晚上,寝室楼里亮灯的房间寥寥无几,只有老师住的这栋楼还稀稀拉拉有几盏灯亮着。见此情形,我也决定早点回老家,多陪陪父母。
临行前的两个晚上,我接连做了两个不祥的梦。头一晚,我梦见自己牙齿脱落;第二晚,又梦见右手小拇指的指甲齐根断掉。第一晚的梦,我没太在意,可连着第二晚做类似的梦,我心里就犯嘀咕了。
我虽说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情况实在让我有些担忧。突然,我想起了方永,这老兄要是真活了一千年,对解梦这类事儿,肯定有些心得吧?
这么一想,我当即决定去他的书店问问。我把梦中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方永后,他明显吃了一惊。
“你梦见掉的是哪颗牙,断的是哪只手的小指甲?”
“好像是里面的大牙吧,断的是右手的小指甲。”我如实回答,瞧方永这反应,他像是知道些门道。
“永哥,你对这个也有研究?”我好奇地问道。
方永笑了笑,说:“我活了这么久,闲暇时总会读些书,这方面的书也涉猎过一些。你知道,以前的人对这些深信不疑,可惜我懂得也不多,对这类事儿,我自己也半信半疑。不过你这情况,按老说法,怕是会应到家人身上,恐怕近期你的亲人会有些麻烦。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是我多想了,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管它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有事,我再回来找这活了千年的“老古董”问问该咋办。
之后,我给张涛、胡彤、苏阳他们挨个打了电话,告知他们我回老家过年去了。他们几个不在学校工作,没这么长的假期,电话里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语气。
我心里暗喜,还有那么点儿小得意。
我们约好年后再聚,然后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晚上启程。
白天,我跑了几家店铺,给家里亲人精心挑选了礼物。毕竟工作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两手空空回家。
大包小包买了一堆,晚上,我独自一人拎着这些行李,火急火燎地往火车站赶。
到了火车站,我傻眼了,这哪是十几万人的小城市啊?!火车站里人山人海,队伍都排到广场外的马路上去了,黑压压的一片。我还带着这么多东西,这可咋整?
好在我这人吧,虽说没啥大本事,动歪脑筋的能耐还是有的。我绕着车站转了半天,终于从车站斜对面的一个小门提前混进了站。本以为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上车时才发现,这只是过了一道坎,还有更大的“坑”等着我。
我买的是绿皮车的车票,车到站时,只见一个个乘务员满脸不耐烦,跳下车就凶巴巴地喊:“不要挤!”接着推开门口的人群,站到一边,大手一挥:“上吧!”
刹那间,所有人都跟疯了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拼命地往上挤,完全不顾形象与风度,原本有序的人群瞬间乱作一团,整个车站如同烧开的沸水一样,咕嘟咕嘟地涌动起来,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急切的气息,连同那些被撞飞的行李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呼喊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景象。
我站在后面,瞅了瞅身边的行李,又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心里一盘算,就知道凭我这小身板,在这汹涌人潮里,根本没希望挤上去,得另寻出路。
我拎着行李,挨个车门跑,终于让我瞅见一节卧铺车厢的门开着,门口还没人把守。真是天助我也!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上去后,就看见两个乘务员正在过道里抽烟。
我满脸堆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善良、无辜又“妩媚”,眼神清澈而明亮,仿佛不谙世事,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透着一种别扭的娇羞,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试图营造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氛围,但是又要拼命把握住尺度,不能让自己的表演恶心到了那二位。
嘿,还别说,这俩哥们挺友好,啥也没说,继续抽他们的烟。
这时,火车鸣响了即将启动的汽笛,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俩乘务员把车门关上,朝我走来时,我赶忙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支。
俩哥们接过烟,直截了当地说:“行,啥也别说了,补票吧?”
“补什么票?我有票啊!”我一头雾水。

我人生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一首诗,这事很快就在附近传开了。之后,常有人从外地赶来让我作诗。起初,父母兴致颇高,或许是想让儿子在众人面前露一手,所以向来是来者不拒。
可后来,我渐渐不耐烦了。因为无论我诗写得怎样,得到的都是夸赞。原本我以为自己诗确实写得好,后来才慢慢明白,大家不过是觉得我年纪小,小小年纪能作诗很新奇,诗的质量倒在其次了。
随着我渐渐长大,来看我的人越来越少,我倒也乐得清闲,专心过自己的日子。我开始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上,而不是为了博得别人的赞赏而作诗。每天清晨,我会在鸟儿的歌声中醒来,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我会在院子里种种花,浇浇水,看着它们茁壮成长,心中满是喜悦。午后,我会坐在摇椅上,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傍晚,我会沿着小河边散步,看着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色,心中一片宁静。
虽然生活变得平淡,但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更加真实和自在。我不再为了别人的期望而活,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过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
然而,厄运很快降临到我家。父亲因病去世,大哥没什么主见,又贪图享乐,懒得打理家事,家里的主心骨一下子变成了我。可我年少不懂事,还屡屡被人欺骗,家里的境况越来越糟。
不久后,刘阿婆和母亲也相继离世。那年我刚二十四岁,我把家里剩下的值钱东西归置好,详细记账后留给了大哥,自己只带了些祭祀用品和散碎银两,便离开了家乡。
我一路前往龙虎山,因为始终记得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每十年要去那个山洞祭祀,绝不能失约。
可上次是父亲独自去的,我没跟着,所以对路不太熟悉。走了很久,我才到龙虎山下。记忆中,父亲曾带我到龙虎山,还指着西南方向。于是,我在龙虎山休整了几天,便朝西南方向寻去。
没想到,这段路异常艰难,我在大山里迷了路,每天只能靠野果充饥。走了一个多月后,终于遇到了一些百越族人。
当时的我衣衫破旧,跟野人差不多。百越族人很热情,给了我些吃的,又连比带画地给我指明了去湖边山洞的路。
又走了两天,我终于到了那个曾救过我一命的山洞。
悬崖上依旧有许多棺材,看着就让人害怕。但为了完成约定,我硬着头皮进行了祭祀。
完成一系列仪式后,我想赶紧离开,却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而且越下越大。没办法,我只好在山洞里过夜。
天色渐暗,洞里除了棺木没有其他柴火,我又不想拆别人的棺木取暖,便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和衣躺下。
睡到半夜,我竟听到有人在说话。
深夜的山洞里,我一动不敢动,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
好像是两个人在交谈,声音不大,但因为四周寂静,我听得很清楚。
其中一人说:“你说这百越族人到底有没有长生不老之术?文鼎道人让我们找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次听说又有新线索,让咱们在这一带打听。可咱们道行不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每天在山里瞎转,能有什么用?”
另一个声音说:“谁说不是呢,从古到今,还真没听说过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之术,也不知道文鼎道人从哪听来的消息。就算真有,找到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别乱说,让找就找吧,谁让咱们寄人篱下呢!”另一个声音接着说。
“算了,等雨停了再找找看。那个百越族的巫师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就算找到了,咱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就咱俩这点道行,可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有道理,先在这歇着,等雨停了再四处看看。”
我躺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后面的内容我没太听懂,也就没记住。
这一夜,我丝毫不敢合眼。快天亮时,雨终于停了,那两人起身离开。我偷偷看了一眼,没看清他们的模样,只看到他们出洞口时抖了抖身上的毛。
没错,是抖了抖身上的毛。
确定他们走远后,我才敢从角落出来,正想赶紧离开,又看到几个穿着怪异的人进了山洞。
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百越族人。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我。
一位年迈的老者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突然用汉话对我说:“你就是那个孩子吧?今年是第二个十年,很好,你们家很守信用。”
一开始,我不确定他说的孩子是不是我,但听到“第二个十年”,我就确定他说的是我了。
我点点头,问:“是我,你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吗?”
老者笑了笑,说:“救你?我只是保住了你的命,至于算不算救你,那就不一定了。”
当时我不明白老者的意思,多年后才恍然大悟。
老者让其他人在外面守着,然后招手让我坐到他身边。
我照做了。老者看着我,轻声说:“孩子,你这次怎么一个人来,还弄得这么狼狈?”
听老者这么问,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把这些年的经历讲了一遍,老者听后也不禁叹息:“有时候,人的命运难以预料,很难掌控。不过,你们一家都是守信之人,你父亲临终还记着我们的约定。你这孩子也是,为了完成约定,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没有回应,但心里清楚,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照顾我,如今他们走了,我对生活感到迷茫,而这个约定,或许是我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老者接着说:“孩子,你现在孤身一人,而我已风烛残年,没几年活头了。但你的人生路还长,我决定把那个秘密告诉你,不然,以后遇到相关的事,我怕你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不知道老者说的秘密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个秘密和我有关。
老者问我:“你是不是在雷雨天出生的?”

花斑大蟒吐着信子,缓缓说道:“我心里清楚,但还是要跟你说,这孩子不是你要找的人,抓他回去也没用,还白白害了他的性命。”
老头这下有些着急了,大声嚷道:“不可能!我的鼻子可从来没出过错,这孩子身上的味道,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听到这话,我赶忙闻了闻自己身上,心里暗骂:“妈的,没什么怪味啊,难道我有狐臭?”
蟒蛇接着说:“这孩子是旁边村子里的,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你要找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他?再说了,要是真的是那个人,就凭你这点手段,能轻易困住他?”
老头听了,微微一愣,随后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为什么他的味道会这么像呢?”
蟒蛇道:“吴老四,这次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你信我这一回。”
老头笑了笑,说:“我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又能怎样?”
花斑大蟒蛇吐了吐信子,慢悠悠地说:“那咱们就比比,看看是你八百年的修为厉害,还是我这两百年的厉害!”
老头哈哈大笑,说:“张老五,跟你开玩笑呢!咱们是老邻居,哪能不给你面子。行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走。”
我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刚想道谢,却发现老头和老太太已经不见了踪影。
“别找了,他们进洞了。现在没事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大晚上的,瞎跑什么。”
听到声音,我赶忙低头看向花斑大蟒蛇,只见它甩了甩尾巴,准备离开。
“前辈?神仙?你要去哪儿?”
“叫祖宗!”
“啊,哦,祖宗,你要去哪儿?”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哦,祖宗,今天谢谢你啊!”
“谢什么,这祖宗能白叫?”
“你真的是我祖宗?”
“怎么,不像?”
“不是,我是人,我的祖宗怎么会是条蛇?”
大蟒蛇听了这话,似乎有些生气,突然立起身子,朝我脸上吐了口气,我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爷爷家的大门口,被冷风吹着。
我浑身发冷,赶紧起身推门进屋,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实在冷得受不了,我浑身直打哆嗦,也顾不上别的,赶紧钻进被窝躺下。
等我再次醒来时,爷爷奶奶已经在家了,爸妈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挣扎着起身,说:“爸妈,你们回来啦?”
爸妈关切地让我躺下,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爷爷奶奶找了你一整夜!”
我简单说了一下,只说自己遇到了鬼打墙,后面的事没提。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那些事是鬼打墙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发生过,而且说出来家里人也未必相信。
后来我又休息了一整天,才彻底恢复。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一家人都在忙碌着。我闲着没事,给方永打了个电话,一来拜年,二来我觉得他或许会相信我遇到的事。
电话那头,方永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我把经历告诉他后,明显感觉到他来了兴致。
“看来你的梦应验在外公身上了。但你在山上遇到的事,你确定真发生过?”方永似乎也不太相信,带着疑问问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但我肯定不是正常回家的。”
“对了,你确定那人说的是闻你的味道?”
“是啊,他说我的味道和他们要找的人一模一样。妈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有狐臭呢!”一想到这,我心里就有些不爽,悻悻地说。
方永听完,半天没说话。我见他不吭声,赶忙问:“怎么了,永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方永有些迟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们怎么还活着,又怎么会在那儿,这不太可能啊!”
“怎么了,永哥?你认识他们?”我一听,赶紧追问。
“哦,可能是旧识,但我不敢肯定。行了,别想太多,好好在家过年,你之后应该没事了。”方永说到这儿,就不想再说了。
“好吧,永哥,你在哪儿过年呢?”
方永又迟疑了一下,说:“我还在书店,反正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我一听,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忘了方永说他活了几百年,他能去哪儿过年呢。
“永哥,明年你跟我一起回来过年吧?”我接着说。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方永的情绪还是不高。
“好了,就这么说吧。你赶紧和家里人团聚,我挂了。”方永似乎想挂电话。
“好嘞,永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永哥,不管怎样,新年快乐!”
但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我当老师后的第一个寒假很快就结束了。学校规定正月十六开学,老师要在正月十五前到校,所以我正月十四就回了学校。
一到学校,我就联系了几个大学同学,约着聚聚,毕竟好久没见了。
晚上还是老地方,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吃完后,我溜溜哒哒地往学校走。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该去方永的书店看看,便拐了个弯,朝书店走去。
方永还在书店整理书,真不知道他天天整理这些有啥用,每次来都没见几个人来租书。
方永看到我,立刻笑着说:“你来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早了,明天就上班了。永哥,你在忙啥呢?”我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
“没忙啥,闲着也是闲着,每天整理整理。你喝水吗?”方永一边整理一边说。
“不喝,刚吃完饭。你先忙,我坐会儿。”我看着方永,一时不知道说啥。
“我马上就弄好了,你先坐。”
等了一会儿,我们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开口问道:“永哥,你上次说的那事,后来咋样了?你去私塾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方永笑了笑,说:“你还想听啊?”
我也笑了笑,说:“当然,这故事挺有意思的,我很感兴趣。但丑话说在前头,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永说:“也是,换谁一时半会儿都不会信。那我接着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
方永又开始讲他的故事,为了叙述方便,我还是用第一人称来转述。

我这人骨子里就透着股子自来熟的劲儿,一听书店老板说他叫方永,立马热络地接上话:“那行,永哥,咱明天见吧。还有啊,永哥,你下次还是戴个手套吧,刚才那一下,可把我吓得不轻,怪渗人的,哈哈。”
“好的,我会注意的,保证不会再吓着你。”方永嘴角噙着笑,温和地应道。
“那我走了,永哥。”我朝方永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一段路后,我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又回过头望向方永的书店。只见他微微弓着身子,正不紧不慢地锁店门。不知怎的,我心里总觉着哪儿不太对劲,可具体是哪儿,又跟雾里看花似的,怎么也说不清楚。算了,不想了,明天还得上班呢,我晃了晃脑袋,把那些莫名的疑虑甩开,撒腿小跑起来。一想到宿舍里那张热乎乎的单人床,困意就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
这一夜,倒也平静,孤身一人,自然无话可说。可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一闭眼,方永那身影就钻进了梦里。梦里,我俩正照着约定,举杯畅饮,他那左手还真听话,乖乖戴上了手套。也不知聊了些啥,只记得我俩笑得前仰后合,我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等我低下头时,妈呀,画风突变!方永目光如电,那左手的手套不知啥时候已经掉了,僵尸般的手瞬间掐上我的脖子,小拇指上尖尖的指甲都快扎进肉里,我感觉脖子一阵刺痛。我瞪大双眼,死死地盯住他,心里肯定在怒吼:“你,到底是谁?”我拼命挣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惊醒,大汗淋漓,心有余悸。
我麻溜地穿上衣服,打开宿舍门,清晨的冷空气“嗖”地灌了进来,冷得我一个激灵。我走到走廊上,迎着东方绚丽的朝霞,极目远眺。兴许是身份变了,这会儿我心里真真切切地觉着,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穷吊丝了,开始慢慢咂摸出一名人民教师的责任与担当。
正自我陶醉呢,手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一看,是胡彤打来的,顺手就接了起来。
“傻X,起床了吗?”胡彤这一嗓子,跟高音喇叭似的,直接把我刚培养起来的高尚情操给震得粉碎。
“你妹的,什么事儿啊?”我也不甘示弱,立马怼了回去。
“晚上一起吃饭吧?”
“昨天不是刚喝过酒吗?你又发奖金了?”我满心疑惑,这家伙咋回事,天天想着喝酒。
“不是,就是几个新朋友,想聚聚,就想着叫上你一起去。”
“今天不行,我今天约好人了。”我懒洋洋地回他,心里还惦记着晚上和方永的饭局。
“靠,有情况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胡彤一听,声调立马拔高了几个分贝,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有你妹!”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一天的工作又拉开了序幕,还是熟悉的内容、一成不变的节奏。不过在这简单又平淡的日常里,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慢慢成长、成熟。我不再是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口无遮拦的愣头青了,开始察觉到时间的悄然流逝,还有那层虚荣的假面。也许,这就是生活吧,或许这样的人生轨迹,才是我命中注定要走的路。只有在面对昔日的同学、朋友时,我才会偶尔变回从前的自己,去追寻那份纯粹的快乐。
就在我被这慵懒的无聊感包裹时,下班的铃声响了,手机也跟着凑热闹,那熟悉的32和弦“发如雪”的铃声欢快地唱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方永。
“永哥,是你啊?”接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那个噩梦,后背不禁微微发凉,一阵发紧。
“是我,晚上在哪儿吃啊?”方永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透着股子沉稳。
“随便,你说个地方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只要有酒有肉,哪儿都行。
“那就你们学校门口吧,价格公道量又足,呵呵!”嘿,看来方永这家伙也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儿。
“行啊,哪儿都行,只要有酒喝。”我笑着应道,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这一晚,我和方永碰了面,找了个小饭馆,一坐下就开喝。酒这玩意儿,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几杯下肚,我话匣子就打开了,刹不住车。我把自己的那些事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倒给了他,大学的荒唐岁月、无疾而终的爱情、考试时的各种奇遇,一股脑儿说了个遍,也不管他爱不爱听。
方永呢,就静静地坐在那儿,是个绝佳的听众。不过他可不是光听,还会在关键时候,恰到好处地插上那么一两句。就这一两句话,直戳我心窝子,引起我强烈的情感共鸣。也就是这一场酒,让我打心眼里把他当成了好朋友,真应了那句古话——“相见恨晚”。
从那以后,方永就顺理成章地融入了我的生活。经我这么一介绍,他也慢慢走进了我们的朋友圈子。每次聚会,大家都会喊上他,他还是老样子,聊天的时候,大多时候当听众,偶尔附和一两句。特别是酒桌上,大家胡侃大学生活的时候,他总会一脸羡慕,听得入神了,还会时不时发出呵呵的傻笑。
这时候,我就会在心里暗笑自己:以前还疑神疑鬼,把人家当怪物,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后来有一天,我无意间瞅见方永把手套摘掉了。我下意识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嘿,那干枯的左手竟然变得和正常人的手没啥两样了,兴许是戴了太久手套,皮肤反而显得格外光滑嫩白。
“手好了,永哥?”我一脸惊喜地问他。
“是啊,又去医院瞧了几次,吃了一阵子药,已经完全好了。”方永笑着回答,脸上满是轻松。
“那太好了,终于不用当杨过了,哈哈。”我调侃起他来,大家都乐了。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过得飞快,转眼我毕业之后的第一个寒假就要到了。这天晚上,我例行检查完寝室,瞅瞅时间还早,就心血来潮,想去方永的书店逛逛。
这大冷天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我到了方永书店的时候,没瞧见他人影,店门却敞着。
“永哥,在吗?”我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回应我的只有寂静,只有店门口那盏白炽灯,在夜幕下散发着幽幽的黄光,“虚度”那块招牌,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刺眼。
我推门走了进去,店里空无一人。
“这人,咋回事啊?人不在店里,门也不锁。”我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犯嘀咕。也就在这时,我肚子突然一阵绞痛,估计是下午在校门口吃的那碗面不干净。人有三急,这会儿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在方永的店附近到处找厕所,可找了半天,连个厕所的影子都没见着。
眼瞅着这肚子越来越疼,我突然发现,放书的书架后面,有个门板看着像个门。大家都有过类似经验,有些小店,尤其是饭店,喜欢在后面墙上安个门,出去没准儿就是厕所。
我瞅见这门,心里一喜,第一反应就是:厕所肯定在后面。肚子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就往后冲。果不其然,出门没多远,就有个简陋的小厕所,方永这人还挺细心,这么小的厕所,还装了个灯。
我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刚蹲下,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响,那叫一个痛快,瞬间如释重负。
完事之后,我提着裤子,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吸着,边吸边往外走。这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靠山边的不远处,好像有灯光闪烁。

虽说这会儿我已经捧上了个“铁饭碗”,在那职业学校当老师,每个月工作轻松自在,跟养老似的。可工资也就够勉强糊口,好在除去日常开销,每个月还能落下仨瓜俩枣的结余。这对于我这么个刚毕业、一穷二白的吊丝来说,简直就是“神仙日子”,不敢奢望更多了。
后来,为了多省几个子儿,我麻溜地搬离了原先租住的那小窝,搬进了单位宿舍。咱单位老师本来就没多少,单身老师更是稀缺动物,所以每人都能分到一间独立宿舍,条件还挺不错,干净整洁,设施齐全,比我之前那出租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打这起,我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每天按部就班,上班教教学生,下班看看电视,优哉游哉。日子就像上了发条的老钟,“滴答滴答”,日复一日,单调又平凡。不过咱本来就是个平凡人,能有这安稳日子,还有啥可挑剔的呢?
为了给这平淡生活添点滋味,我还是跟从前一样,隔三岔五就约张涛、苏阳和胡彤那仨哥们儿去“文华山庄”搓一顿,喝点小酒,唠唠嗑。那饭店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每次见我们都跟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饭桌上,我们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大学那点事儿,不过我那段传奇的事业单位考试经历,倒成了他们每次必“攻击”的对象。刚开始,我还不服气,梗着脖子跟他们争辩,拍着胸脯说这结果全靠我自身实力,是我十几年寒窗苦读的结晶,牛皮都快吹上天了。可架不住他们一次次无情“打击”,还时不时把我大学时那些丢人的丑事儿翻出来,我实在没招了,只能选择闭嘴。倒不是我境界升华了,实在是我这经历,连我自己都觉得跟做梦似的,稀里糊涂,根本无力回击。
大概在我正式上班两个月后,寒假迈着小碎步,悄然而息地来临了。我们几个又搞了一次“大阵仗”聚会。
说是大型,那是因为这仨家伙瞒着我,把各自的女朋友都带来了,准备给我来个“突然袭击”。
我哼着小曲,晃悠进包间,一瞅见里面乌泱泱坐着6个人,那仨货跟他们女朋友坐一块儿,笑得一脸灿烂,跟中了彩票似的。我这火“噌”一下就冒起来了,心里直骂:“尼玛,这不是存心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我佯装气得七窍生烟,作势要夺门而出。他们几个眼疾手快,赶忙冲上来拉住我,还假惺惺地跟我道歉。尤其是胡彤那小子,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搂着他媳妇,咧着大嘴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阿晨,咱哥几个可不是成心刺激你。你瞧,咱们兄弟里头就你一个人民教师,眼瞅着寒假就要到了,你马上能休一个月长假回家,可把我们羡慕坏了,这不,想着年前大伙聚一聚。”说完,还当着大伙的面,在他老婆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那得意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那副无耻的嘴脸,决定使出我的“杀手锏”,不紧不慢地开口:“是啊,想想咱们兄弟的感情,那可真是比铁还硬。大一那会儿,有次上公共课,我坐你前面,好心帮你举着书,你小子倒好,在后面盯着外语系那个婷婷同学,直接放飞自我,节操碎了一地......”
“尼玛,哥哥,弟弟对不住你,俺亲哥哥,弟弟自罚一杯!”胡彤一听我要玩真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赶忙冲上来,一手死死捂住我的嘴,一手抄起桌上的一整杯白酒,仰头就干,那狼狈样,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没想到他媳妇张丽一听,好奇心爆棚,一把扒开胡彤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张晨,还有这事?你快给我讲讲,胡彤,你给我滚一边去。”
张丽也是我们班同学,还是学习委员呢,当年在班里那可是学霸级人物,管我们学习管得可严了。
我哈哈大笑,调侃道:“这事你都不知道啊?当时在班里可轰动了,有空等胡彤再惹我的时候,咱俩单聊!”
大伙一听,笑得更欢了,包间里瞬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其实吧,这事儿我们几个哥们儿,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大一那会儿,胡彤这小子春心萌动,暗恋上外语系一个叫婷婷的女生。那婷婷长得,那叫一个妩媚动人,每次上公共课,她那一举一动,都跟施了魔法似的,把胡彤迷得晕头转向。
有次夏天,公共课上热得跟蒸笼似的,婷婷穿得那叫一个清凉性感,胡彤这定力欠佳的家伙,眼睛都看直了,一时没把持住,还让我拿书帮他打掩护。
也该他倒霉,估计那天早上上厕所忘洗手了,运气“爆棚”,正看得起劲呢,老师冷不丁点名让他回答问题。他这一慌,站起来的时候,“刺啦”一声,裤子给撕破了。他就那么拎着裤子,脸涨得通红,慢吞吞地站起来回答问题。
后面的同学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哄堂大笑,张涛那家伙更过分,流氓哨吹得震天响。胡彤这下可好,丢人丢大发了,好几个月都有心理阴影,一听别人笑,就以为是在笑话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估计得成为我们一辈子的笑料了。
当时张丽喜欢坐前排,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对后面这出“闹剧”不太清楚。后来胡彤不知用了啥“迷魂汤”,把她追到手了,这事儿自然成了绝对不能在张丽面前提的禁忌话题,所以张丽也就知道他喜欢过外语系一女生,至于扯裤子这糗事,估计是闻所未闻。
饭吃得差不多了,大伙都吃得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如今哥几个混得都还不赖,工作顺顺利利,感情也甜甜蜜蜜,没啥烦心事可唠,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呢,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慢悠悠地往宿舍晃。喝了点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我寻思着正好醒醒酒,就决定走回去。
我们单位离大学不远,中间就隔了个小土丘,回去的路正好是我以前常和女朋友溜达的那条河边小路,再接着绕着土丘边上走一段。那土丘边上有个小区,就是我以前租住的地儿,说起来,那土丘以前还是个乱坟岗呢,一到晚上,风一吹,阴森森的,怪吓人。
我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着,酒劲儿一点点褪去,脑子越来越清醒。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大门口。
这时候,我脑海里突然像放电影似的,浮现出那个叫“虚度”的书店,想起那个怪里怪气的书店老板,还有他那晚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以及那股时有时无、刺鼻难闻的怪味。
我瞅了瞅手机上的时间,晚上8点半,按往常经验,书店应该还没关门。我心里一动,决定去书店瞅瞅,顺便问问老板,上次他说我和这儿有缘,到底啥意思。
走到书店门口,果不其然,书店还亮着灯,门半掩着,可里面一个租书的人都没有,也不见老板的踪影。
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老板,买烟了!”
老板跟个幽灵似的,闻声从里屋飘了出来,看见是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似有似无的笑:“红塔山?”
我说:“嗯。哦不,玉溪吧!”
老板挑了挑眉毛,打趣道:“怎么了,现在有工作了吧?档次也上去了。”
我苦笑一声,说:“这个事情我正想问你呢,你上次为什么说要让我再坚持一下,还说什么我和这里有缘,后来我真的考上了,不过这中间的过程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你当时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老板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我,轻声说:“进来坐吧,我手头还有点活没做完。”
听他这么说,我抬腿跟着他走进书店。
“坐。”老板伸出右手,指了指书架边上的一个凳子。
我依言坐下,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他打扫书架。只见他右手拿着抹布,一下一下仔细擦拭着书架,左手却紧贴在身上,一动不动,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跟个机器人似的,只有右手在机械地运作。我心里纳闷,嘴上却没吭声,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整理好了思绪,开口说话了。与其说是回答我的问题,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你相信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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