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三点吗？
我妈临死前给你打过电话，说‘镯子在顾明修那里，你放过素梅’，结果你 ——闭嘴！”
王建军的匕首终于落地，发出清脆的回响。
顾言弯腰捡起时，发现刀刃上刻着 “G-0915”，正是父亲丢失的袖扣编号。
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他知道，这场终局博弈的胜负手，不在匕首的锋芒，而在二十五年前父亲埋下的证据箱。
顾氏律所的地砖在暮色中泛着青光，顾言握着母亲的翡翠镯，指尖触到砖缝里的凹槽 —— 和镯子内侧的齿纹完全吻合。
当第一块地砖被撬开时，林婉突然按住他的手，指甲在他掌心划出红痕：“你确定要看吗？
里面除了账本，还有……还有我爸的信。”
顾言抬头，看见她眼里映着律所旧招牌的影子，“他临终前说‘林婉是陈叔的女儿’，而陈叔，是你爸，对吗？”
他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 “陈姐”，想起林婉母亲的死亡报告，突然明白为何她总在深夜看那张泛黄的全家福 —— 照片里，六岁的林婉站在顾明修身边，笑得像朵小太阳花。
证据箱打开的瞬间，铁锈味混着纸页的霉味涌上来。
最上面是母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建军逼明修做假账，证据在镯子夹层。
如果我死了，让言言去找陈姐的女儿，她叫小婉，和言言同岁……” 顾言的手指划过 “小婉” 二字，墨迹被水渍晕开，像滴了滴眼泪。
下面是父亲的信，牛皮信封上写着 “给言言和小婉”。
林婉的呼吸突然急促，顾言拆开时，两张照片掉出：一张是 1999 年的订婚宴，母亲和陈素兰（林婉母亲）手拉手站在花园，两人腕间各戴一支翡翠镯，原来当年母亲有两支镯子，一支刻着 “顾”，一支刻着 “陈”；另一张是林婉十八岁生日，父亲偷偷塞给她的天平吊坠，背面刻着 “法律是弱者的剑”。
“言言，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和你妈可能已经不在了。”
父亲的字迹带着狱中特有的歪斜，“林婉是你陈阿姨的女儿，她妈当年替我顶了黑锅，我却没保护好她。
小婉接近王建军是为了报仇，她腕上的疤痕是自己刻的，和我三道疤的位置一样，她说这样能记住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