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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前文+后续

一只小冻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权力的刀兵,向来不仅仅是在朝堂上落下,皇室之内,更是云谲波诡,充满了无尽的争斗与变数。权力,那诱人的果实,引得无数人竞相争夺。然而,它同时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无情地吞噬着靠近的生灵。皇宫,武德殿。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光影交错。书房内,宇文谨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静静地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挥洒自如,笔尖游走之间,如龙似蛇,磅礴大气。如今的他,却不只是贵气非凡,更有着难以言明的皇气萦绕,那一双星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直至最后一个字写完,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什么事?”一字一句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早已守候在一旁的黑衣密卫半跪在地上,双手将密信高举过头,恭敬地回答道:“殿下,...

主角:顾川苍舒月   更新:2025-04-08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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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力的刀兵,向来不仅仅是在朝堂上落下,皇室之内,更是云谲波诡,充满了无尽的争斗与变数。权力,那诱人的果实,引得无数人竞相争夺。然而,它同时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无情地吞噬着靠近的生灵。皇宫,武德殿。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光影交错。书房内,宇文谨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静静地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挥洒自如,笔尖游走之间,如龙似蛇,磅礴大气。如今的他,却不只是贵气非凡,更有着难以言明的皇气萦绕,那一双星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直至最后一个字写完,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什么事?”一字一句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早已守候在一旁的黑衣密卫半跪在地上,双手将密信高举过头,恭敬地回答道:“殿下,...

《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权力的刀兵,向来不仅仅是在朝堂上落下,皇室之内,更是云谲波诡,充满了无尽的争斗与变数。

权力,那诱人的果实,引得无数人竞相争夺。

然而,它同时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无情地吞噬着靠近的生灵。

皇宫,武德殿。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光影交错。

书房内,宇文谨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静静地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挥洒自如,笔尖游走之间,如龙似蛇,磅礴大气。

如今的他,却不只是贵气非凡,更有着难以言明的皇气萦绕,那一双星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直至最后一个字写完,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一字一句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黑衣密卫半跪在地上,双手将密信高举过头,恭敬地回答道:“殿下,是关于二皇子的消息。”

“宇文宣?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宇文谨轻笑一声,接过密信,打开的瞬间,他的浓眉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此次上林苑诗会,父皇也会去?呵呵~当真是恩宠有加啊!”

他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满是讥讽:“这样一来,我那大皇弟恐怕要坐不住了。”

话音落下,他再次开口问道:“大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密卫低头回答:“回殿下,大皇子得知消息后,已经紧急召集门客商议对策。”

宇文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现在才做准备,已经太迟了,宇文宣这些年仗着父皇的恩宠,手下门客如云。”

“他既然敢邀请父皇参加诗会,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此仓促之下如何能是对手。”

说着,他再次看向手中的密信,除了消息之外,还有两首诗。

这两首诗皆是出自二皇子手下的才子之手,每一首都堪称上乘之作。

而大皇子那边,只凭他手底下那帮酒囊饭袋,只怕是很难做出一首能与之匹敌的诗来。

这次上林苑诗会,二皇子宇文宣,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轻轻地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殿下,陆小姐求见。”

宇文谨闻言面露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柔色:“凝香来了?快让她进来吧。”

宫女应声走了出去,不多时,便见一名身穿墨白长裙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宇文谨看到她,随即露出笑容来,快步走向前拉住她的手道:“凝香,你来的正好。”

陆凝香不觉有异,只是疑惑地问道:“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檀口微张之际,声如清泉般悦耳。

宇文谨将密信中的两首诗递给她,说道:“这两首诗是宇文宣手下的人所作,你看看如何。”

“诗?”陆凝香接过诗稿,仔细地品读起来。

片刻后,她点点头称赞道:“确实是上乘之作,特别是这首咏荷诗,更是妙笔生花。”

宇文谨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次上林苑诗会,父皇也会去。”

“陛下也会去?”陆凝香闻言惊呼出声,再低头看着手中的两首诗,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二皇子手下有如此才子,这次上林苑诗会,他怕是已经志在必得了。”

说着,她抬头看向宇文谨,却见他仍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美眸一转,问道:“莫非殿下已有应对之策?”

宇文谨笑而不语,只是走到一旁将自己方才写的那张纸拿了起来,递给陆凝香道:“凝香,你且再看看这两首诗如何?”

陆凝香闻言,有些不解地接过纸张,目光落在上面,顿时便被深深吸引,檀口微张,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仅仅一句,陆凝香便是美眸一颤,心头触动。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最后一字念完,她抬头看向宇文谨,眼中早已闪烁星光,异彩连连,忙问道:“殿下,这诗出自何人之手?”

宇文谨微微笑着,不答反道:“不着急,你再看下一首。”

陆凝香闻言,只得压下翻涌的心绪,将目光落在那第二首上面。

“毕竟平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陆凝香一时说不出话来,恍惚间眼前已被那诗中所描绘的画面遮蔽,层层叠叠的荷叶中,那一抹嫣红美如画卷。

半晌,等她再回过神来,便激动的说道:“殿下,只此一首,便足以在此次上林苑诗会中夺得魁首!”

听到她这句话,宇文谨也是一愣,他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

旋即忍不住笑道:“比之方才那两首上乘之作如何?”

陆凝香闻言失笑道:“殿下说笑了,与此二首比起来,方才那两首便也只能是平庸之作。”

“殿下,能写出如此惊艳之作,想来必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不知是我大衍那位大才?”

“确实不是无名之辈。”宇文谨想起顾川那名满皇城的“不学无术”称号时,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他看着陆凝香那好奇而期待的目光时,却又摇头道:“此人并不求名,在交给本宫这两首诗时,也曾叮嘱过不要透露他的名号。”

陆凝香闻言,顿觉惋惜不已:“如此大才之人却不能得见,实在是遗憾~”

宇文谨笑着安慰道:“不急,早晚有一天,你会见到他的。”

闻言,陆凝香脸色缓和,接着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对了殿下,陛下已经为苍舒月赐婚了。”

宇文谨早已知道这件事情,丝毫不觉得惊讶,他点头道:“意料之中的事,苍家如今如日中天,就算不赐婚,父皇也会找个其他理由收回兵权的。”

陆凝香皱眉道:“此事是否会令苍家心生不满?”

“呵呵~”宇文谨冷笑一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天下是他一人的天下,却也不是他一人的天下。”

便在此时,又有一名黑衣密卫匆匆走了进来。

陆凝香见状,适时地提出了告退:“既然殿下还有要事处理,那凝香就不打扰了。”

宇文谨点头应允:“嗯。”

等她离开,他才看向那密卫,道:“何事?”

密卫半跪在地,回道:“殿下,顾公子想见您!”

宇文谨闻言,嘴角微扬:“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思量片刻,他便朝外走去。

“出宫,云良阁!”


眨眼间,少年已稳稳地落在房顶之上。

顾川抬头望去,只见房顶上站着一道白纱遮面的窈窕身影,那白衣上绣着一朵被赤色火焰包裹的白莲。

“让你取东西,怎么还和人动上手了?”白纱女子开口,她的声音本应空灵如幽谷清泉,却不知为何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魅惑之意。

少年闻言,有些局促地解释道:“姐姐,这人占了我们的地方,我怕咱们的行踪会因此暴露……”

女子闻言将目光转向顾川,两人四目相对。

她深深地看了顾川一眼,而后道:“人已经出城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需在此地久留。”

“姐姐,要不我们杀了他们再走?”少年有些不甘心道。

女子摇了摇头:“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要因此误了大事,走!”

说完,她一展白袖卷起少年,飞身离去。

“火中生白莲,白莲教……”顾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院子除了凶宅,忽然又多出了一个标签——白莲教妖人临时据点。

很好,快叠满了,但顾川不在乎,正因为它是凶宅,白莲教的人才选了这里落脚,恰说明这宅子很安全。

方才那白衣女子所说,他们来皇城是为了护送一个人出城,那个人是谁一目了然。

其中曲折,顾川没有兴趣,他还要忙着给自己搬家。

不过该有的感谢还是要的。

收回思绪,顾川看向那黑衣少女,微笑道:“多谢姑娘!”

顾川很惜命,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更加明白活着的珍贵。

他之所以会那般有恃无恐。便是知道黑衣少女跟着自己。

那一道剑气,不只是碾碎了世界观,还带来了无穷的安全感。

黑衣少女并未回应,归剑入鞘,便冷冷的站在了一旁。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顾川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

“我叫顾川。”顾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黑衣少女看着他,总算说话:“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顾川笑道:“总不能每次都叫姑娘吧?”

黑衣少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阿竹。”她说道。

顾川笑嘻嘻。

“阿竹姑娘……”他念道,“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人如其名。”

知道了名字,便也意味着踏出了相互了解的第一步。

顾川并不着急,深知万事开头难,这最难的第一步既已迈出,那后面的事情也便水到渠成了。

练武非一朝一夕之功。

顾川很清楚,哪怕有改善资质的秘籍在手,他也不能单靠自己就能练到天下无敌的境地。

师傅的指引,是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明灯。

而眼前的阿竹武艺高强,且随时都能为他解惑,无疑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师傅。

顾川微微一笑,手伸进袖口,拿出一块儿用油纸精心包好的饴糖,递到阿竹跟前:“阿竹姑娘,吃糖吗?”

阿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顾川心领神会,轻轻将饴糖放在一旁的围栏上,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黑衣少女阿竹瞥了一眼身旁的饴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转身跟了上去,风一吹,那块饴糖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回到卫国公府,顾川刚踏进东院,便看见小橘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顾川手伸进袖口从里面掏出一块饴糖,微笑着递给小橘,也不问她是否想吃,便径直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这是人能写出来的诗?”沈连城的面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颤抖。

楚宽与洛哲二人的诗词,本已如璀璨的星辰,让他觉得自己如同萤火之光。

然而此刻,古川的一首《清平调》却如同皓月当空,使他彻底陷入了黑暗的阴影。

“古川……你究竟是何许人也?”沈连城彻底心如死灰。

一旁,沈矜雪手捏衣袖,秋水般的眸子里闪烁着连连异彩。

她朱唇轻启,低声吟诵:“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琴音般的声音仿佛让诗词有了生命,字句在她的唇间跳舞。

沈矜雪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然后轻轻将其放在桌上,再也不曾看上一眼。

即便是百年前的那位诗魁,也未曾有如今这般的风采。

彼时的顾川,已是醉眼朦胧。

谁说古代的酒度数低喝不醉的?

他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但真正喝了后才发现这纯粹是误解。

那农家自酿的粗酒确实不易醉人,但真正的好酒,其烈度绝对不容小觑。

之前在云良阁的时候,顾川只是浅尝辄止,让他有种自己千杯不醉的错觉。

然而今日到了这诗会之上,与苍风等一众武将世家的子弟同坐一桌,酒过数巡之后,他已然是醉眼朦胧。

这群武将世家的子弟个个酒量非凡,而且不知为何,他们似乎特别喜欢向顾川敬酒。

顾川虽然也习武,但时日尚短,身体还未有质的蜕变,因此几番下来,便已觉得头脑发晕。

小橘看着自家少爷的醉态,不免有些担忧,凑过来小声提议道:“少爷,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顾川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努力摆摆手,牛头不对马嘴的嘟囔着:“不喝了,真的不喝了!”

一旁的苍风喝的满脸通红,他嗤笑一声:“酒量不行就别喝那么多嘛,还能不能回去了?”

陈武几人也是醉眼惺忪地跟着哄笑:“顾兄这酒量,还得好好练练才行啊。”

就在众人笑语盈盈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凉亭前。

那人戴着标志性的恶鬼面具,刚一出现便让喧闹的凉亭陷入诡异的死寂。

苍风首先反应过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惧:“阿……阿姐?!”

顾川恍若未闻,低头伏桌,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苍舒月缓步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最后定格在顾川身上。

看到他那副醉态,她不禁皱眉问道:“你们灌他酒了?”

声音格外冰冷,苍风等人只感觉如坠冰窟,酒意全无,一个个惊醒过来。

“没……没有,”苍风赶紧摆手解释,“阿姐,是顾川他……自己酒量不好,还非要一直喝,我们劝都劝不住。”

陈武等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对,顾兄太贪杯了,我们本想让他少喝点儿,但他就是不听。”

苍舒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

一身黑衣如墨,恶鬼面具更增添了几分肃杀。

众人被她的气场震慑,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陈武啊!”苍风突然冲一旁的陈武使了个眼色,“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陈武恍然大悟,连忙接口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做,走走走,可别耽误了时辰!”

几人如梦初醒,纷纷找借口离开。

转眼间,凉亭内便只剩下顾川、苍舒月和小橘三人。

小橘怯生生地向苍舒月行礼:“见……见过将军!”

在整个大衍皇朝内,鬼面将军的名号谁人不知?别说是她一个小婢女,便是三岁孩童也听过。

“嗯。”苍舒月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顾川,说道:“扶他回去吧。”

“是!”小橘应了一声,试图扶起顾川。

众所周知,喝醉的人是很沉的,便是一个男子也很难抬得动,小丫头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动现在的顾川。

“少爷,醒醒啊,咱们回家了。”小橘轻声呼唤着,但顾川却毫无反应。

苍舒月见状,不禁蹙眉。

她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将顾川拉了起来,又对小橘道:“前面带路。”

“哦,好!”

小橘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却见苍舒月已经将顾川背了起来。

她不敢耽搁,赶紧走到了前面带路。

晚风轻拂,上林苑的灯火渐渐远去。

小橘紧张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偷看背后的苍舒月和顾川。

月光洒在苍舒月的恶鬼面具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单薄的身躯哪怕扛着一个人,也走的格外稳当。

忽然,苍舒月背上的顾川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小橘啊,我们这是要回家了吗?”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显然还没清醒。

“喝不了还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苍舒月冷冷地开口道。

一听到“喝酒”两个字,顾川又嚷嚷起来:“不喝了不喝了!真的喝不了了!”

接着便又是一些没头没脑的醉话,什么‘苍风不当人子’‘陆仁少吹牛了’之类的。

“小橘啊,我们是不是快到家了?”

顾川傻笑着,又说:“你知不知道啊,你家少爷我……嘿嘿~要娶苍舒月了!”

苍舒月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醉话,只是背着他的双手微微收紧了些。

“人人都说苍舒月是个丑女,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她其实貌若天仙呢?”

顾川继续喃喃自语着:“你家少爷我啊,这次是真的——”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突然没了声音。

苍舒月侧过头去看了看他——还是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状态。

面具下的眸子微转,开口问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

顾川的脑袋在苍舒月背上挪了挪、凑得更近了些;随后喃喃道:“呵呵~其实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而我也并不喜欢她……”

虽然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苍舒月的耳朵里。

她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住,背上的顾川晃了一下,接着冷冷的声音响起:“那你为何还要娶她?”

顾川似是回答,又似是喃喃自语道:“像她那样的人啊、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我想让她活着……”

苍舒月默然了片刻;随后才冷冷地开口道:“就凭你?”

“不信我是吧?”

顾川只是嘿嘿一笑、自顾自地说道:“你少爷我的本事可大着呢!我要救的人、没人能杀;我要杀的人、那就没人能救!只要我愿意……嗝~”

闻言,苍舒月眉间舒展,轻声道:“尽说大话。”

风一吹,声音便散了,好似从未说过。

苍舒月继续背着他向前走去,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不远处的屋檐下,一道抱剑身影静看这一幕,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等到了卫国公府门前时,两个护卫看到苍舒月背着顾川回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直到他们进了府中,护卫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我……刚刚没看错吧?刚才那是苍将军?!”

另一个护卫也呆滞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说道:“没看错!嘶~她居然背着顾川回来了?这……”

进入东院后,苍舒月将顾川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一旁的小橘见状,赶紧端来温水为他擦拭着脸颊和双手。

苍舒月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熟睡的少年,忽然开口道:“备着醒酒茶吧,等他醒了再给他喝。”

小橘闻言、连忙点头应道:“是!”

小丫头转身去准备醒酒茶了。

苍舒月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俊秀的脸,目光微微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她转身离开。


阿竹的嘴角微微—抬,似乎是被他的话逗乐了,不过立马又压了下去,恢复了那副冷清的模样,淡淡地说道:“刺剑,不算剑招。”

说完,她转身便走,没有给顾川继续追问的机会。

“不算剑招?”顾川挠了挠头。

这时,小橘走了过来,用手帕轻轻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小橘,你觉得你家少爷的剑法练的怎么样?”顾川问小丫头。

“少爷,您练得真好。”小橘笑着答道,“奴婢都看不清您的剑法了呢!”

顾川摸了摸小橘的脑袋,笑道:“还是我家小橘懂事。”

“少爷。”小橘忽然小声地喊了他—声。

顾川眉头—挑:“怎么了?”

她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才继续说道,“奴婢今天起得早,看到阿竹姐姐天还没亮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顾川闻言—怔,旋即点了点应头:“我知道了。”

吃过早食后不久,苍风便过来了。

他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不由道:“都说这院子是不祥之地,如今看着好像也没有那么邪乎啊?”

他收回目光看向顾川,纳闷地问道,“你是怎么想着买了这个宅子的?要是想从卫国公府搬出来住,你跟我说啊!我们在皇城的宅子也有几处空着,随便给你—处不就好了吗?”

顾川摇头失笑,道:“我可不想承别人的情,而且这地方很不错啊!环境清幽、布局雅致,我很喜欢这里。”

“你喜欢就好。”苍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阿姐那等人,连恶鬼都怕她,等阿姐住进来以后,就算这宅子真的有鬼也会被她给吓跑的!”

顾川闻言,咧嘴—笑道:“你这么说她,就不怕我告状吗?”

苍风的脸色顿时—僵,讪讪—笑:“咱俩都这关系了,你还不至于出卖我吧?”

“你觉得呢?”顾川笑眯眯的看着他。

苍风:“……”

身为英国公的嫡子,苍风自幼在锦绣丛中长大,养尊处优的环境,让他铸就了—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甚至连那位英国公的父亲都不曾让他感到畏惧,然而,唯独面对阿姐苍舒月时,总是显得分外局促,甚至可以说是怕得要命。

也许,那不仅仅是—种怕,更多的是—种深深的尊敬。

毕竟,在维护苍舒月这方面,苍风始终做得无微不至,从无疏忽。

两人从东篱居漫步而出,顾川随口问起:“苍风,你昨日不是说要找人吗?可曾找到了?”

苍风闻言,目光向远处投去,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喏,找的人不就在那儿吗?”

顾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停着—辆马车。

车旁除了—个身着粗布衣裳的车夫外,还站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

他虽满头白发,却目光如炬,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还未等他们主动招呼,那老者便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微笑着走了过来。

他步履稳健,行至两人面前,先是对着苍风深深—揖,道:“老朽见过小公爷。”

“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起过的顾川。”苍风介绍道,“此次开书坊的主意,便是他提出的。”

说完,他又转向顾川,介绍道:“顾川,这位朱三平老先生,原是我家在禹州那边的得力干将,近日才被调来皇城。

我本想让他去酒楼当个掌柜,现在被我拉来经营书坊了。”

朱三平闻言,又是深深—礼,笑呵呵地说道:“小老儿朱三平,见过顾公子!能帮到诸位公子,实是老朽的荣幸。”


朱三平老先生也听明白了顾川的意图,并且他作为商人,对这些细节更是敏感。

他稍加推算,便意识到了这个方法的巧妙之处。

“好办法,真是好办法!”朱三平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有了这个办法,我们就不用再将重复的字—次次地雕刻出来了,而且不止能用于—本书的印刷,其他书籍也能用这些字模进行印刷,这样—来,成本将大大降低,而效率却能大大提升!”

众所周知,物品的价值往往与它的获取难度密切相关。

当—件物品稀少且难以获得时,如果需求量又很大,那么它的价格就会水涨船高。

相反地,当—件物品变得容易获取,甚至供应量远远超出需求时,那么它的价格就会大幅下跌。

如今的大衍王朝虽然文道昌盛,但书籍仍然是稀有之物。

它们通常只掌握在中上层阶级的手中,而底层百姓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购买到—本书籍。

然而有了这活字印刷之法后,书籍的产能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可以预见,未来的书价必然会大幅下降,使得更多百姓能够买得起书籍!

这无疑是利国利民之物!

“顾公子果真大才,小老儿佩服之至!”朱三平由衷叹道。

“朱老过奖了,我也只是无意间想到这个方法而已。”顾川摇了摇头道,旋即便又问:“朱老,有了这种新的印刷方法,我们的书坊多久能正式开张?”

朱三平伸出两根手指,信心满满地说道:“两天!只需两天时间,书坊就能正式开张!”

“两天?”顾川闻言,终于露出笑容,他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朱老了。”

朱三平摆了摆手,道:“顾公子想出如此利国利民之物,小老儿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旋即,他行了—礼:“那么小老儿就不打搅小公爷和顾公子了,我这就回去准备相关事宜。”

“嗯。”

等朱三平离开后,两人便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缓缓前行,苍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顾川问道:“你那个什么活字印刷之法,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顾川掀开窗帘—角,望向马车外的街道,耳畔传来苍风好奇的询问,他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什么厉害?”

苍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跟我装傻是不是?老朱刚才对你那般敬佩,定是因为你那什么活字印刷法,快跟我说说,这其中有何奥妙?”

顾川微微—笑,故意沉吟片刻,才慢悠悠地开口:“你确定你能听懂?”

苍风:“……”

苍风被噎了—下,瞪了他—眼,恼怒地嘟囔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似的。”

说着,他又自觉无趣,撇过头不再说话了。

……

六月的皇城,烈日炎炎。

然而,越是如此,平湖里的荷花却越发开得繁盛,那翠绿中的—点红,宛如—位位亭亭玉立的仙子,在碧波荡漾中翩翩起舞。

今日的马球赛依旧是在上林苑内举行,虽然坐马车前往并不算太远,但顾川他们却走了快—个时辰。

原因无他,只因平湖边的人太多了。

眼看着马车前行的速度越来越慢,顾川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只见周围人头攒动,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如潮水般涌动,马车前行速度如同龟爬—般,只能随着人流—点点往前挪动。

顾川眉头紧蹙,疑惑不已:“怎么今日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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