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齿和指甲。
祭司突然挥动铜剑劈向虚空,剑身刻着的《度人经》经文在火光中泛出血色。
三十六个村民同时跪拜,额头触地时发出沉闷撞击声。
林宇的镜头捕捉到诡异画面:所有人后颈都纹着相同的符咒,符文中夹杂的西夏文“镇”字,与他曾在宁夏古墓壁画上见过的驱邪符号如出一辙。
仪式进行到献牲环节时,两名童男童女被带上神坛。
他们穿着绣满八卦纹的绸衣,手腕系着浸油麻绳,眼神空洞如提线木偶。
林宇正要调整焦距,却发现孩子太阳穴处有细密针孔——那是湘西赶尸术中用来封魄的“锁魂钉”痕迹。
祭司将朱砂混入鸡血酒泼向孩童,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竟腾起青烟,孩子们却像失去痛觉般木然不动。
夜风骤起,供桌上方的纸灯笼突然集体熄灭。
林宇本能地打开相机闪光灯,白光炸裂的刹那,他看见祭司面具下的真实面容——那张布满尸斑的脸根本不是活人!
未等他惊呼,三炷插在香炉里的长明香齐齐折断。
村民们的跪拜声戛然而止,数百道目光如利箭般射来。
“你惊了引魂灯!”
祭司的嘶吼带着金属刮擦声。
供桌下的铜盆突然翻倒,浸泡物在地面蠕动着聚成人形。
林宇踉跄后退时撞倒神坛,那尊黑面太子像摔碎的瞬间,露出内部中空的腹腔——里面蜷缩着风干的婴儿尸体,脐带上系着的铜铃此刻正疯狂震响。
腐臭的檀香在棚屋里盘旋,林宇蜷缩在霉湿的草席上,后颈符咒刺绣的位置像被烙铁炙烤般灼痛。
阿强昨夜消失前留下半截断香,此刻香灰在月光下诡异地聚成漩涡,漩涡中心浮现出黑面太子扭曲的面容——那三颗头颅正啃噬着供桌上摔碎的婴儿干尸。
第一缕晨光刺入窗棂时,林宇发现手臂内侧爬满青紫色血管,皮肤下似有活物蠕动。
他跌跌撞撞冲向水缸,舀起的水面却映出七姑婆的脸:老人眼眶里塞满浸血的米粒,嘴角撕裂到耳根,正用围头话呢喃着“时辰到了”。
幻觉消散后,他惊恐地看见自己胸口浮现出西夏文符咒,与神庙柱梁上的镇邪铭文一模一样——那些曾用来镇压古墓怨灵的符号,此刻正反向汲取他的生气。
祠堂方向传来铜锣声,林宇踉跄着循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