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不知寨主所画何人？”
我未做解释。
起身收拢笔墨，防止被他顺去临摹地形。
过了几日，二虎又捡回来一对青年男女。
二人自岭南而来，欲到兖州讨个营生，岂料误入落霞山，失了方向，生生被困了七天。
“寨中无他物，粗茶淡饭还是有的。”
见我留住二人，沈言清沉思了片刻。
本以为寨中不留人，原是不留他。
我问起二人接下来的打算，二人面面相觑，攥着半块啃剩的馍馍，眼底写满迷茫。
他们只知兖州民康物阜，却不识谋生之道。
“若大王不弃，我与阿哥愿追随大王。”
“进山为寇生不了财。”我给他们指了条明路：“九峰山下有片蕈林，是不可多得的珍馐。遇水便生，四季可采。”
闻言，沈言清静静地看着我，又像是想透过我看清什么。
我无暇顾及他的思绪，倒是这二人的出现给了我思路。
倘若寨中的弟兄皆有体面的营生，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谋生当有一技傍身，我依照寨中匪众的特长一一分配。
善用蛮力的二虎学起了木匠，手巧的王五则用草茎编蚂蚱下山贩卖……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二虎正急得满脸通红。
一问方知二虎赚得的纹银可能是假的。
“欲知纹银真假倒也不难。朝廷为防私铸，往银模里掺了红珊瑚粉，遇水应显朱砂色才是。”
沈言清将银锭浸入茶汤，青碧水波间果然浮起极淡的幽蓝色。
二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奶奶的，竟敢骗老子。”
沈言清又取来一枚银锭，用匕首轻挑开氧化层，露出底部的细密凿痕：“真正的官银，底下暗纹应是龙鳞纹，下次可以此验证真伪。”
“再有……你等贩卖之物多为通物，卖不出价钱。”
沈言清借来二虎做木工时余下的木条，根据明代杨慎的《丹铅总录》将木条制成圆环，并贯以环柄。
沈言清把玩着九连环，两环互相贯为一，得其关捩，解之为二，又合而为一，甚为巧妙。
“若以赏金为噱头：唯妙手、能解此环。十文一试，相信不日便可日进斗金。”
二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