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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心

凉城虚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蚀心》,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路云开马铭,由大神作者“凉城虚词”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一场连环凶杀案中,刑警队队长路云开的妻子,被残忍杀害!恐怖的凶手、盘踞在城市阴影处的黑恶势力、神秘的“特调组”,在多年的角逐和对峙中,在错综复杂的各类凶案之中,路云开抽丝剥茧,终于发现有三股力量互相倾轧……...

主角:路云开马铭   更新:2025-03-09 2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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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云开马铭的其他类型小说《蚀心》,由网络作家“凉城虚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蚀心》,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路云开马铭,由大神作者“凉城虚词”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一场连环凶杀案中,刑警队队长路云开的妻子,被残忍杀害!恐怖的凶手、盘踞在城市阴影处的黑恶势力、神秘的“特调组”,在多年的角逐和对峙中,在错综复杂的各类凶案之中,路云开抽丝剥茧,终于发现有三股力量互相倾轧……...

《蚀心》精彩片段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制裁恶魔的,只有死亡。
路云开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躺在沙发上睡不着觉,他回想着十年间和许长风交往的点点滴滴。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追‘小白裙’案的时候,当时的许长风头发理得极短,一米九的个子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格斗训练从来没有输过,他们俩被胡局长挑中一起跟进案子的时候,路云开还起过不少竞争的心理。
后来在破案的过程中,路云开发现许长风有惊人的记忆力,说是过目不忘都有些欠缺。
还记得他们在‘小白裙’案发现场发现过一只手表,当时连胡局长都没有发现,只有许长风在后来的报告中提出,当时很有可能,是从入室抢劫演变为凶杀,只因为他看见高低柜的香皂盒里有一块手表。
后来经过返场调查,受害人的母亲表示这块手表她女儿极为珍惜,根本不可能放在能沾到水的香皂盒子里。
在后来的各种证据佐证和推断后,他们得出这是凶手放进去的结论,且将这一点干脆记录在了卷宗当中,以供参考。
当时他只佩服许长风的记忆力,但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许长风当时就发现了手表,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后面才提?
又是一个问题!
路云开想得脑袋生疼,用于思考的黑夜总是很快,路云开好容易熬过了一夜,早晨起来洗过脸便拖着疲惫的灵魂和肉体重新开始工作。
距离1-22案已经过去了六天,秦雅欣的父母忍耐到了极限,终于要将女儿的尸体收回去,路云开没有办法,只得放“人”。
眼看着又是一起悬案,路云开甚至能想到多年以后的报纸上会怎样写——“震惊中外的连环凶杀案,二十年未破,是警方无能,还是凶手智商太高?”
正想着,胡局长风也似的刮进了办公室,路云开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胡局长一巴掌拍得差点没跪下。
马铭和几个同事连忙跟进来把胡局长拉开,就见胡局长将一张纸拍在了路云开的脸上。
路云开被打了个莫名其妙,强忍着怒意把纸捡了起来,这是一封汇报材料,标题赫然写着一行字——
《关于彻查连峰市刑警大队队长路云开的通知》
短短一行字,就像一柄尖刀,不由分说瞬间刺入了所有人的大脑。
路云开的一边耳朵里面就像灌了风一样,他草草地看了一遍文件所有内容,只有短短十几行字,写得简洁明了。
“刑侦大队队长路云开,怀疑在职期间犯有渎职罪,现予以监管。”
监管?
这文件不伦不类,居然是市局内部文件,路云开莫名其妙地指着文件问胡局长:“局长?怎么回事?”
胡局长瞪了他一样,巴掌又落在了路云开的肩膀上,不重不轻,莫名其妙。
“给老子滚回家里去!严格遵照文件指示,一周内不许再过问案情!”
路云开一愣,能感觉到胡局长悄无声息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怎么回事?
心如鼓擂的路云开立即明白胡局长可能有“言下之意”,但他又不能在同事面前声张,只能被两名民警盯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甚至,在路云开把明晃晃的卷宗塞到包里的时候,两位监视他的大哥也无动于衷。
这搞什么玩意?
路云开再次被勒令限制自由,稀里糊涂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和儿子大眼瞪小眼。
路书礼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老爹有半句解释,立即气哄哄地背上书包蹿了出去。
路云开醒了半天的神儿这才反应过来,胡局长这是……在做一场局?
那你不会明说?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老子一巴掌!
夜里八九点,路云开蹲在门市部的大门口嘬着烟屁股,冬天夜里除了夜巡的狗,一个人影都不见,路云开等了七八个小时终于等来了胡局长的电话,这位领导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把路云开打懵了——
“这会儿应该是‘夜访’刚开门的时候。”
路云开还要说话,电话那头已经掐断了所有声音,路云开立即起身关了小卖部大门,骑上自行车冒着寒风冲向了歌舞厅。
许长风他老爹的生意做得大,一连两三栋楼都是老许家的地产,舞厅歌厅滑冰场游戏厅一字排开,门口站着七八个穿着牛仔服带着金链子的马仔。
路云开到地方的时候,“夜访”里面已经热火朝天了,门口的小伙认得路云开,主动上前道:“路队!晚上好!”
这是1998年,喝酒打麻将赌钱是一种风尚,从外面最容易学来的,就是这种浮夸的豪气,带着浓浓的土味,生活倒也过得热火朝天。
一楼都是些正经的打牌搓麻将的游戏,到了复二层,就有了一些卡座和包间。
路云开一路走得大大咧咧,看见卡座就探头进去瞅瞅。卡座包间里面不像是吃火锅的配置,中间只有个桌子,里面嵌着一个大转盘,转盘上面有很多像蜗牛一样玻璃管道,至少有三十几个出口和入口。
路云开也看不懂这是什么,干脆晃晃悠悠地去看这些赌博的人,心想回去就给上面打份报告,把你们这群黑恶分子一网打尽!
不料,刚拐了个弯,路云开忽然看到了眼冒绿光的黄川!
黄川挤在人堆里,并没有赌,只探着脑袋盯着转盘,也不知道心里押的谁的宝,一会摩拳擦掌,一会拍掌大笑,跟平时那个老实巴交的人如同换了张皮。
路云开摇摇头,不打算掀了兄弟的面子,自己个晃荡到二楼去等许长风,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三点。
迷迷糊糊间,路云开听见楼下有打闹的声音,不知是谁摔了酒瓶子,把他猛地惊醒了过来。
路云开连忙起身下楼去看,就见两三个男人挤成一堆在大厅里面滚来滚去,许长风叼着一根烟,像看狗一样看着脚下的人。
路云开醒了醒神,这才发现扭打在一起的三个人中,居然有胡局长。
此刻的胡局长穿着一身和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大红毛衣,牛仔裤,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他的眼镜都被打飞了,鼻梁上全是血,嘴里还大骂着各种的脏话。
主旨意思就是:许长风忘恩负义!
这出戏就有点意思了,路云开抬脚继续往下走,就看见许长风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幅度很小地抬了抬手,路云开一愣,慢慢收回了脚。
胡局长被两个人压在地上,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以后更加的狂躁。两个人几乎都压不住他,胡局长又是蹦又是跳,满嘴的血沫子朝许长风吐去,许长风仿佛是嫌脏,退开了些许。
“你个小孙子!你等着瞧!你不得好死!!!”
胡局长歇斯底里的大喊,许长风干脆利落地说:“报警!这里有逃犯!”
路云开:“……”
流氓给警察叔叔打电话了。
路云开连忙上前劝住准备打电话的花臂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老胡怕是喝醉了,老许,你这有没有空房间?”
许长风冷着脸扭头上了二楼,路云开二话不说就扛着胡局长跟着上了楼,等确定外头没人后便压低声音问老胡:
“局长!怎么回事?”
老胡被打得不轻,只哼哼了一声,就爬到许长风的床上装死猪,许长风却道:“打你电话没人接。”
“唔?”
许长风脱了皮大衣和手套,一身的寒气全都抖落在了房间里,路云开才知道他也是刚刚回来,他苦笑一声道:
“老子被停职了。”
“知道。”
“老胡告诉你的?”
许长风点点头,“你和我一样。”
“什么意思?”
许长风摇摇头,又不说话了,路云开拿他没辙,干脆道:“我现在认为你有很大的嫌疑!”
许长风抬起眼看他,黑暗中一双眼里泛着不明的光芒,“怀疑我杀了夏梨儿?”
许长风继续脱衣服,嗤笑一声,“胡队已经告诉过我了。你记忆力差不是问题,但你不要因为我比你优秀就盲目怀疑。”
路云开:“……”
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是怎么形容这种不要脸又狂妄自大的神经病高才生的。
“所以说,把我停职是你的意思了?”
许长风点点头,“明天晚上你和我去个地方。”
“哪里?”
许少爷又习惯性不说话了,干脆利落地把胡局长扛起来放在了沙发上,自己一头栽进了被窝里,不管路云开怎么折腾都睡得板直,熬过了点的路云开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听到楼下玩乐的人全都走干净了,他才靠着胡局长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睛,许长风又不见了,小弟送来早餐的时候还顺带送来一份报纸。
“路队长,阿姨打电话过来让你别忘了取羊奶。”
路云开胡乱点点头,给儿子打完羊奶后到了下午三点,才看到许长风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进了他们家小卖部。
“你先告诉老子要去哪,不然我不去!”路云开扔给许长风一个烧熟的红薯。
许长风先是看了他一眼,脸上全是探究,然后二话不说把人扯进了后屋里。
“你确定昨晚一直在‘夜访’?”
路云开一愣,“老子跟你睡同一房间你说我在不在!”
“前半夜!”
“在啊,怎么了?”
“又一个女孩被杀了,才十八岁。”
路云开脑子里面‘轰’一声,也不知道是又一个女孩被杀这个信息比较震撼,还是才十八岁这个信息比较可怖。
“谁……谁干的?”
“不清楚,”许长风说着拿出一沓资料,全都是复印件,“今早报的案,孩子她爸在外地工作,她妈是护工,昨晚在值班,今天早晨回家发现的。”
“所以不超过12个小时?”
许长风点点头,“确切地说,不超过6个小时,这次警方手脚很利索,且凶手在现场遗留证物较多,你看!”
许长风抽出一张图片,是一个水杯的特写。
“这是凶手遗留在现场的水杯,胡局长怀疑他是受害人的熟人,小姑娘邀请他进门,并给他泡了一杯茶。”
路云开抬眼看了看许长风,突然道:“你和胡局长联系还挺密切。”
许长风并不理他,继续道:“但胡局长希望受害人家属能把事情压起来。”
“怎么压?”
“这次报案迅速,作案现场保存较高,除了能和1-16案1-22案吻合的指纹以外,还有……精液……”
路云开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先是没有反应过来,懵了半天才大喝一声:“你说什么!?”
“你别激动,没有被强-奸,残留痕迹洒落在床单上面了,警队的人已经采了样,胡局长听说受害人是孩子的时候,也是便衣暗中进入现场的,他们采集了大部分信息,现场完全没有动,他希望我们俩暗中盯着,如果凶手胆子够大,肯定会重返现场!”
路云开一身的黑血几乎全都冲到了脑仁子里,这畜生,不知道是怎样一个衣冠禽兽,路云开不知道究竟怎么样的酷刑才能抵消他的罪恶。
“你是说……老胡的意思是,让咱俩盯暗哨?”
怪不得……他会被停职……
这老胡究竟是一瓣老姜,还是能未卜先知?
许长风一把揪出全身发抖的路云开,压低声音道:“今晚八点,刘家门路口的早餐店门口见,不许透露风声,你已经被‘那边’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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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哪边?
路云开一头雾水,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他站都站不稳。
凶手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用的还是同样的手法吗?
谁盯上他了?
路云开满头冷汗,许长风丢下一沓资料又悄无声息地走了,路云开脑袋有点发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
路云开强制自己冷静一点,他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老爹的一身黑色运动服,明显有些太小,甚至有些勒裤裆,但好过于他黄一道绿一道的大棉袄。
晚上八点钟夜风已经刮了起来,小小的居民楼躲在一排排枯枝乱舞的柳树后面,孤零零的。
这是个十分老旧的小楼,年龄直追路云开,外面沾着绿苔痕迹。楼里大多都是老人,一个个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不愿出来,失了人气的小楼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
受害人的家人已经全部转移到了警局,路云开和许长风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刺鼻的鲜血味混着夜里森然而起的寒气让人头皮发麻。
这间房子的陈设太过简单,两张单人床和一个布衣衣柜,还有一个老式的实木长条桌子,上面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浓茶,水面已经浮起了一层白沫,正是照片中的那个。
路云开站在门口闭眼模拟现场——
一个受害人十分熟悉的人敲开了宿舍门,她热情地给凶手倒了一杯热茶,却在一瞬间被这个熟人从背后用利器割伤,震惊的她回头去看,却被一刀封喉,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失去了小小的生命。
路云开丢给许长风一双自制布艺鞋套,许长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了自己的塑料鞋套,做工精美,质量上乘。
路云开懒得理他,猫着腰进了房间,屋子统共不到六十平米,一切都在眼底。
女孩被放在一张十分显眼的老式木椅上,呈跪姿,两人没敢动尸体,各自勘察现场。
房间门在他们进来之前就是半掩的,凶手的一只血手印大大咧咧地印在门框上,明显是成年男子的大小。
路云开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门框的血手印上,想象凶手杀人后,恶毒而刻意的在门框上抹掉自己手上的血,却听见许长风突然压低声音喊道:
“别动!”
路云开头皮一炸,全身的白毛汗全都竖了起来,条件反射就想回头,却被许长风按住了肩膀,“手别动!”
路云开被许长风吓得半死,心里大骂许长风,人吓人果然能吓死人,却依言一动都没敢动,就见许长风绕过他,在他前面做了一个动作。
他在空中,用左手做了个开门的动作,然后右手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门框。
路云开一愣,似乎有些明白许长风的意思了,“你在怀疑……凶手可能是个左撇子?”
许长风拧眉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扇门从左边向外开,正常用惯右手的人,极少会在无意识间用左手开门,凶手有可能条件反射用左手打开了门,然后顺势,右手在右边的门框上,抹了一把。”
路云开轻笑一声:“这个推论不成熟,不能排除凶手可以用左手开门混淆视听,但前两案凶手确实用过左手刀,可以暂时这样认定,你看,地面上有明显的清理痕迹,却留下了门框上这么明显的血手印,难道又是挑衅?”
许长风摇头,这个无从得知,这间屋子隔壁就是整层楼公用的洗手间,现场有血迹,说明凶手杀人后,曾经堂而皇之走到了洗手间中进行过洗漱,又提着拖把回到宿舍,将地上的血迹草草地收拾了一遍。
许长风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凶手在杀了人后从容地喝了半杯茶,然后心满意足神得离开了这间屋子。”
路云开暗骂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屋子里继续搜查。两人果然在床上找到了残留痕迹,但女孩衣服完整,只有垂下来的脖子上流下了大滩的黑红色血液,如果没有那身带血的衣服,谁能想到她就这样可怜兮兮的,坐着走向了死亡。
路云开道:“尸体可能是被拖拽到这里摆放起来的,资料上的内容准确吗?确定没有实施强奸?”
许长风只说了两个字——“放心”,路云开不知道这兄弟是让他放心女孩没有被强奸,还是放心资料没问题,他也不知道许长风能多蹦出来半个屁来,只能心里暗想:
床上的残留痕迹只有很浅很淡的一小滩,如果没有强奸,那就说明这个人的某些方面真的很弱。
所以他才要在这些年轻但体弱的女子身上寻求存在感,但又没有能力施行强奸,只能用杀人来寻求刺激,而这个这些女孩杀了她们轻而易举。
路云开沉声道:“这样看来……凶手可能是杀人后看着尸体意淫了。”
许长风将现场和资料再次对照了一遍后说:“到厕所去,三天内如果凶手不返现场,这些证据也足够了。”
路云开咋舌:“也亏得现在是冬天,不然尸体放三天肯定得出味。”
两人躲进气味迷人的公用卫生间,仔细听隔壁的动静,过了一会,路云开突然问:“之前你说我被‘他们’盯上了,‘他们’是谁?”
乌漆墨黑的厕所里,许长风的一双眼睛就像夜枭一样盯着门外,半晌后才说:“你只要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好,问那么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路云开听这话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他拧了拧脖子暗想把许长风绑起来严刑逼供成功率是多少。
但应该还没绑起来,自己已经被大卸八块了,路云开心里痒得厉害,憋了半天只能转移话题:
“如果凶手真的会回来,女孩她老妈两三天不回家,会不会被察觉出不正常?”
“他妈是市二院护士,在医院被患者给‘打’了,伤得严重。”
“什么?被打了?谁干的?”
“我的人。”
路云开“嘿”一声就想教育这个流氓分子,结果许长风突然推搡了一把路云开,将人抵在了墙上,路云开心里一跳,也不嫌脏,立马贴着墙听外面的动静!
“嗙咚……”是老木门开合发出的声音!
路云开心跳瞬间加速,凶手真的回来了?
许长风用手指轻轻敲了三下路云开的左肩膀,路云开点头悄无声息地翻身出了厕所隔间,等他落地,许长风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是个二层小楼,对许长风来说不足挂齿。
路云开听隔壁的动静,那边却静得出奇,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到,有人在慢慢地走动。
心中默数了三分钟,路云开贴着墙一点点挪到门边,小心地探出脑袋,就看到一个身穿藏青色牛仔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一边看现场,一边仔细记录。
这变态还返场记录呢!
乘着对方弯下腰观察女孩尸体,路云开俯下身子,就像只猎狗一样慢慢靠近。他余光一扫,就见许长风像个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檐上,一个窗户一个扇门,这个小屋仅有的两个出口都被堵死,路云开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老子终于抓到你了!!!
路云开一个虎扑,瞬间朝那人扑了过去,男人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大喊一声,朝后退去,甩手打翻了桌上的保温瓶,‘嗙’的一声巨响,把静谧的夜晚瞬间惊醒了过来!
男人戴着个很大的白布口罩,在漆黑的夜里十分醒目,路云开不管三七二十,再次扑了过去。男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甩开长腿,一脚踹向路云开的门面。
路云开劈手打开男人的脚,一双胳膊就像蛇一样,顺势攀上了男人的腿!
“你是谁!!!”
路云开大喊,男人抡起另外一条腿,狠狠地踢中了路云开的后背,路云开咬牙受了,左手狠狠地抓住男人的大腿肉,右手扑过去就要抓男人的口罩!
男人力气很大,如果站直了,能高处路云开两个头来。他先是一把拍开路云开的右手,然后一手隔开路云开再次扑来的爪子,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像闪电一样一把揪住了路云开的脖子!
巨大的钳里几乎捏碎了路云开的颈骨,路云开不得不放开掐住男人大腿的右手,双手扣住男人的虎口,推着男人朝窗户退去。
男人并不知道窗外有人,干脆抡开膀子一胳膊甩向木框窗户,连带着玻璃碎屑和木渣子瞬间撒了下去!
路云开已经喘不上气了,还不见许长风行动,他白眼一翻,差点口吐白沫,这才看到许长风终于像个蜘蛛一样趴了进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男人的身后。
路云开双腿一软,男人还以为自己把人掐晕了,一把推开了路云开,结果还没转身,后颈就一阵剧痛。
路云开暗骂许长风关键时刻林黛玉,男人只是向前踉跄了几步,居然又稳住了身形。他大吼一声,朝着许长风又招呼了过去,黑暗中两人瞬间过了十几招。
路云开看得头昏眼花,明显感觉这人刚才对自己没用到三成功力。
正闹着,房门被大力地踹了开来,一个老头拿着手电喝问道:“你们是谁?”
男人反应极快,立即撞开路云开蹿了出去,只是临走前像逗小孩一样用笔记本拍了路云开脑门一记,然后迅速地消失,甚至许长风都没有来得及拉住他,更别提被拍了脑门的路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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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手里居然还掂着一根长棍,被男人搡了一把,一下子上了火,大喝一声,见里头还站了两个,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屋子,朝着还在地上哀嚎的路云开脑门上当头就是一棍!
路云开只感觉一股清风从眉间轻轻蹿过,屁股后的一根脉从尾椎慢慢游走一圈后,整个人就没了知觉……
晕晕乎乎的,路云开感觉像是坐在船上一样,前后颠簸,他强忍着呕吐感,挣扎着清醒了过来,结果发现自己脑门朝下,被许长风扛在肩膀上狂奔。
“老许……老子要吐了!”
许长风一句废话都不说,跑得更卖力了,路云开被颠得差点吐了奶,半小时后才被许长风扔到了床上,路云开晕头转向地扫了一圈,得,还是“夜访”。
“你跑什么?明天那老头该报案了,咱俩就是凶手!”
许长风冷笑一声,“不是还跑了一个。”
“我是疯了才跟你盯暗哨,你跟老胡究竟在搞什么?还把我当不当兄弟了!”
许长风又不说话了,路云开气得狠砸一把床,一脑袋塞进了被子里,半晌,才听见许长风难得温声温气地说:“你别生气,能告诉你的时候,肯定给你说。”
路云开冷笑一声,干脆蹬了鞋子上床。
第二天,果不其然有警察上门来提人。
好死不死的,那砸了路云开闷棍的老头,是以前皮革厂给路云开他老爹当过财务的。
老头连夜就去报了官,警局的人在路云开家没捉到人,又跑了七八个地方,要不是在“夜访”把路云开从被窝里提出来,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畏罪潜逃了。
马铭坐在审讯室的铁栅栏外面,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路云开捂着脸一句话都不说,许长风也不知道被提到了哪里,就可怜他一个小警察,偷鸡不成蚀把米惹得一身的骚,反倒被拘留了起来。
“老胡呢?”
“等会过来,路队。”
路云开低声嘟囔,“还叫什么路队……举报我的老头呢?”
“在外面等结果呢!”
路云开把脸埋得更深了。马铭有些狐疑地盯着他上下左右的看,路云开昨晚回去哪哪都疼,根本没时间换衣服,这会子还穿着他老爹的紧身运动服,怎么看怎么像个猥琐的杀人狂魔。
“路队,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现场干嘛去了?况且……您是怎么知道那里有案子的?”
路云开有苦难言,“这问题我得取得胡局长同意才能回答你。”
马铭小眼睛一转,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正想再套。
他把老头子也请了进来,对着路云开劈头盖脸的先是一通骂: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到手边的人都能跑了,交给你的任务没完成也就算了,做的什么打扮?还有没有羞耻心?出事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朋友,你就可以吊儿郎当的?”
这话简直就像刮了路云开脸上一层皮,路云开既气愤又无奈,却只能讷讷点头称是,知道这是胡局长再给他台阶下,告诉老头和全队。他是胡局长暗派出去的人,并不是什么半夜入室杀人的变态。
打发了老头,胡局长回来亲自审问路云开:“你确定,你看到凶手了?”
路云开重重地点头,“我怀疑是团伙作案,有人专门返回现场清扫痕迹,和第一起案件现场遗留脚印不符,身高超过一米九。”
胡局长眉头紧锁,“动机是什么?如果是普通人作案,或多或少都会有反社会人格作祟,寻求杀人刺激,但团伙作案没有一定的目的动机,是不可能达成配合的。”
路云开点头,“目前我推断三种可能,第一,凶手是团伙作案,拥有相同的兴趣爱好,两人或多人配合作案;第二,凶手胁迫他人为自己清理现场;第三,有人指使作案,后对其作案手法进行研究。”
“研究?怎么说?”
“我看到那人用笔记本对现场进行记录。”
“啧!”胡局长不可置信地摸摸下巴,这种离奇的情节似乎只在电影中才能看到,没想到现实中居然也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路云开脱了外套和保暖衣,露出了后背,一大块青紫的痕迹露了出来。
“这个人的身手极好,能从我和许长风两人的手里逃出来,还能在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将我彻底制服。”
胡局长这才发现,路云开的脖子上也有一圈青紫色的掐痕,立马狠狠地瞪了一眼路云开,“训练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路云开嗤一声,“许长风的手刀您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厉害,那货居然纹丝不动,老许都吓一跳!”
老胡点点头,“小许的身手我还是相信的。”
路云开翻白眼,要不是许长风没发挥好,凶手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夺门而逃,现在好了,彻底打草惊蛇,他这场被‘革职’戏也要无疾而终,不管是个体作案还是团伙作案,肯定又得大海捞针了。
胡局长恨铁不成钢,愣是把路云开关在审讯室里饿了一天才给放出来,路云开游魂似的飘出警局时,许长风就叼着烟坐在车里等着他。
两人扒了一碗油汪汪的炒面,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路云开越想昨晚的男人,越是觉得奇怪。
“你说,就算他来是打扫现场的,干什么还要拿笔记本记录一下?难道是来检查作业?这次这里没收拾好,回去以后要扣分?”
路云开说得自己都打了个哆嗦,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变态,半天没等到许长风回话,扭头一看,这哥们开着车还在发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路啊!”
路云开猛拍一把许长风,许长风冷着一张脸没头没尾地说:“恐怕昨晚的人和凶手不是同一伙的。”
“怎么说?”
许长风:“直觉。”
你当自己女人第六感呢?动不动就直觉?
路云开冷笑一声,这位仁兄可能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列入了路队长第一嫌疑人名单,却见他突然看了看表,一脚油门猛地踩了下去。
“你赶着投胎啊!”
下午七点半,《还珠格格》准时开播……
许长风正儿八经的坐在沙发上,就像看财经军事频道一样一脸严肃地看着《还珠格格》。
路云开实在不想再理这神经病,给儿子买了些零嘴回了门市部,没想到老爷子也在,黑着一张脸,一看见路云开进门就站了起来。
李秀清连忙把老头子拉着坐了回去,“有话好好说,你别急眼!”
路云开一头雾水,半晌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昨晚报案的老头又给他们家的老爷子通风报信了。
路云开有苦难言,干脆说:“爸,这事您别管,都是局里的安排。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抓住杀了夏梨儿的凶手,要我做什么都行。”
老爷子闻言,就像被针扎了的气球,一句话没说出口就迅速地瘪了下去,想到他们家温婉可人的小夏梨儿,老两口瞬间红了眼睛。
李秀清最是难过,哽咽道:“可怜了我的小孙孙,还这么小,没了妈妈可怎么办哟……”
路云开最受不了这个,说了句:“都快十五的大小伙子了,还小孙孙……”扭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心里像被浇了滚油一样的难受,路云开蹬了鞋子把自己蒙到被子里,可惜冬天的床又冰又硬,路云开就像被压在了千万层的冰山下面,从里到外都是彻骨的寒意。
夏梨儿……
你没有了爸妈,怎么狠得下心,让我们的孩子也没有妈妈?
路云开死命地抵住自己的嘴巴,用被子把自己的蒙得死死的,生怕露出一点声音,压抑的哭声全藏在了被窝里,就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海誓山盟,还没有变成岁月陈酿的浪漫,夏梨儿就像个过季不候的蝴蝶一样,潇洒地离开。
路书礼在隔壁听着他爸压抑又绝望的哭声,心里又是悲恸,又是气愤。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事情,偏偏要落在他的头上?
而这个问题,那些失去女孩的家人们,都在一遍遍地责问,但永远都没有人能回答他们。
只有那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刽子手,舔舐着手上淋漓的鲜血,兴奋,又惶恐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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