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身份卑微,亦没有功名在身。若半年后的殿试,他能取得前三甲的好成绩,或许与晚寻楠之间有半分希望。瞧见晚寻楠咬着唇泪光闪烁的模样,曲逸心里也不好受。晚寻楠抽了手,冷着小脸转身。屋子的门砰的一声被砸关上,曲逸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一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又跟着赶回来的小禾奇怪地瞧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推开门进了屋子就瞧见坐在梳妆台前的人。她很自然地走上前,拿起梳子替晚寻楠梳头,一面忧心地问道:“小姐不是日夜思念表公子吗?”“怎么表公子来了,反而与人闹不愉快了?”晚寻楠目光沉静地盯着铜镜中的人,眉目如画,朱唇皓齿,楚楚动人。她将梳妆台上的珠钗递到小禾手中,小禾顺手接过,忽然听见晚寻楠在低声说些什么。她屏着呼吸去听,便听见晚寻楠反复的默念...
《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身份卑微,亦没有功名在身。
若半年后的殿试,他能取得前三甲的好成绩,或许与晚寻楠之间有半分希望。
瞧见晚寻楠咬着唇泪光闪烁的模样,曲逸心里也不好受。
晚寻楠抽了手,冷着小脸转身。
屋子的门砰的一声被砸关上,曲逸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一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又跟着赶回来的小禾奇怪地瞧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推开门进了屋子就瞧见坐在梳妆台前的人。
她很自然地走上前,拿起梳子替晚寻楠梳头,一面忧心地问道:
“小姐不是日夜思念表公子吗?”
“怎么表公子来了,反而与人闹不愉快了?”
晚寻楠目光沉静地盯着铜镜中的人,眉目如画,朱唇皓齿,楚楚动人。
她将梳妆台上的珠钗递到小禾手中,小禾顺手接过,忽然听见晚寻楠在低声说些什么。
她屏着呼吸去听,便听见晚寻楠反复的默念着:
“总会有办法的。”
还在中午时,街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一阵硝烟过后,地上满是红色的鞭炮碎屑。
府里高悬的红色灯笼与地上白雪交相辉映,充斥着洋洋喜意。
小禾给晚寻楠也换了身红色的衣裳,衣领边上缀着雪白的绒毛,衬得那张小脸更加精致昳丽。
将暖手的手炉递给晚寻楠后,才领着晚寻楠去前院用年夜饭。
还没进门呢,晚寻楠便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跟随着自己移动。
她朝那道目光的主人看过去,就看见了满脸不快的晚念薇。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晚寻楠的目光充满了嫉妒与愤恨。
这样的目光对晚寻楠来说只是稀疏平常,晚寻楠也懒得搭理她,小步地往前走,坐到了晚老夫人身边。
乖巧地叫了声:
“祖母。”
晚老夫人和蔼地笑了声,拉过晚寻楠的手,看向席上最不起眼角落里那个少年。
“这就是娇娇的表兄,曲家曲逸吧。”
曲逸站起身来,朝老夫人行了礼,正想说话,一道突兀的声音从边上传了出来。
“那可不呢,我当姐姐攀上了什么高枝,原是看上了临安破落户来的穷书生啊。”
晚念薇勾着眉眼,说出的话是掩不住的刻薄恶毒。
曲逸清俊的脸上染上了一丝难堪。
沉沉地呼吸了两口气后,朝晚老夫人笑了笑。
“是曲逸礼数不周,本该入京便先去拜见老夫人的,因一些琐事耽搁了,还请您见谅。”
老夫人虽老,可身上那股凌厉的气息还未消散完全。
浑浊的双眼冷厉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霍氏,才收回目光。
“无妨,好孩子,坐下吧。”
霍氏也讪笑着朝曲逸致歉:“我这女儿打小宠坏了,冒犯了曲逸公子,还请多见谅。”
霍氏演技向来是好的。
哪怕是不喜,可表面上断不会表现出半分,可她这个女儿,是半点没学到她的精髓,这张嘴时常给她闯祸惹事。
思及此,霍氏心中有些愤懑,桌下的手狠狠掐了一把晚念薇的大腿。
晚念薇吃痛,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龇牙咧嘴地吸着气。
“砰!”
主座上作为一家之主的晚霄终于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眉目阴沉地扫了席上一圈。
席上的所有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大过年的吃个饭也不安分,闹腾什么!”
晚霄发了怒,席上总算安静下来了。
谢夫人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
在谢夫人离开后,晚寻楠去了趟晚老夫人的玉鼎苑。
晚老夫人此时正在院子里逗弄着晚元杰玩耍,瞧见晚寻楠前来,连忙将晚元杰交给冯嬷嬷带下去玩,朝晚寻楠招了招手。
“娇娇快来。”
晚寻楠快步走上去,扶着晚老夫人进了屋子。
才有些责怪的看向老夫人。
“这么冷的天气祖母怎么在外面吹风,小心着凉了。”
老夫人缓缓的坐了下来,笑呵呵的回着,“在屋子里闷久了,出去透透气。”
“听说今日有夫人上门求亲,娇娇是怎么想的?”
晚寻楠顿了一下,在老夫人身前蹲了下来,目光诚挚的看着老夫人。
“娇娇不愿意,娇娇想一辈子陪着祖母。”
老夫人慈爱的摸着晚寻楠的脑袋,笑了声,“祖母哪儿能陪着娇娇一辈子。”
“祖母听外界传言,那谢将军品行高洁,为人正直,是个不错的人,娇娇若是想嫁,祖母便替娇娇做主了。”
晚寻楠呼吸微窒,咬着唇思索了许久,才欲言又止的同老夫人说:
“祖母,我有心上人了。”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又听晚寻楠继续小声说:
“那人祖母您也知道。”
“是我外祖家的曲逸表哥,四年前我负气前往临安,阴差阳错下救了曲逸表哥一命,后来我们日日相处,互生了情愫,亦私定了终身,此生娇娇非曲逸表哥不嫁。”
晚寻楠的眼神坚决,不似玩笑。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褪去,枯松般的大手也紧紧握住了晚寻楠的手。
晚寻楠低垂着眼,呼吸都放轻了,心中有些不安。
她回府两年,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她与表兄的事。
除了小禾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点。
曲逸乃妾生子,身份与她并不相配,晚寻楠生怕一说,所有人都会反对。
想了想又道:“祖母,曲逸表哥才华横溢,今年便已成了举人,就等明年春闱入京参加会试,他定能金榜题名。”
“曲逸表哥为人温和又善良,对我也极好,祖母要相信娇娇的眼光。”
晚寻楠说了许多,一字一句皆是让老夫人同意她与曲逸表哥的事。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握住晚寻楠的手。
“祖母不是不同意你与曲逸,祖母只是怕你嫁去吃苦。”
曲家是晚寻楠母亲的娘家,曾经曲老爷子身为太傅,在朝中呼风唤雨,可却牵扯进一桩旧案,当今皇上念着恩师的旧情,并未夺了曲老爷子的性命,只夺了官职。
曲家也自此没落,搬回了临安老家。
如今的曲家,与丞相府自是没法比,更别提曲逸乃曲老爷子的庶孙,其父也是庶出,在家中受尽欺辱。
如此之人,老夫人怎么放心将晚寻楠交给他。
见晚寻楠目光坚决,她犹豫一番又说:
“若曲逸能高中状元,留任京城,那祖母便允了这桩婚事如何。”
听着老夫人的话,晚寻楠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有些兴奋的拉着老夫人的手,笑着说:
“祖母且放心,曲逸表哥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晚寻楠又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久的话,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后,最后实在疲倦,才回了栖霞苑午休。
晚寻楠走后,老夫人脸上疲惫尽现,冯嬷嬷赶忙上前替老夫人捏着肩,轻声与她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人别太忧心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从半山腰下来的马车一路晃荡,终于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
晚寻楠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大门时,才松了口气。
这府里虽然恶心,可比起在普济寺里遭遇的惊吓,还是要好上不少。
“小姐,到家了。”
小禾先下了马车,掀着帘子朝晚寻楠递来一只手,晚寻楠沉默了片刻后,终究是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下去。
府外的护卫见着她下了马车,纷纷低头行礼。
进了府后,晚寻楠先朝着正院的方向望了一眼,踌躇了一会,本想先回自己的栖霞苑。
她还未走到,便被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拦住了去路。
冯嬷嬷生得五大三粗,站着分外魁梧,看起来有两个晚寻楠大。
她冲着晚寻楠笑了一下,随后道:
“大小姐,老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在屋子里等您呢。”
冯嬷嬷是晚老夫人的心腹,饶是晚寻楠,也对她恭敬有礼。
收回了脚步,朝她盈盈笑了声。
“本是打算过会再去拜见祖母的,既然祖母挂念,那便走吧。”
冯嬷嬷轻阖了下颌,领着晚寻楠往老夫人的住处去。
老夫人的院子名为玉鼎苑,院中假石林立,环绕了一汪清池,只是那池水在这样冷的天气早已冻结成冰。
穿过长亭便是老夫人的住处,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的欢笑声。
晚寻楠心沉了沉,十分想将踏出的脚步缩回。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都走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不去拜见老夫人。
随着冯嬷嬷高唱的一声:“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晚寻楠终于见到了屋子里的场景。
此时天冷,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正盛,老夫人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牡丹上袄,十分有精神的与坐在一旁的美妇人交谈着。
那美妇人晚寻楠也认得。
是她母亲死后,她父亲晚霄娶的续弦霍氏。
霍氏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是晚寻楠同父异母的弟弟晚元杰,如今不过三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龄,被霍氏牵在手中,依旧不安分的扭动着,瘪着嘴看上去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是冯嬷嬷的这声高唱吸引了晚元杰的注意力。
他吃着手指,目光瞧见站在门口的晚寻楠时,立马大声喊叫着:
“娘亲!赔钱……唔。”
晚元杰的话还没完全喊出,就被霍氏紧紧捂住了嘴。
面对老夫人射过来带着些探究的眼神,她尴尬的抽着嘴角笑了一下,
“娇娇回来了啊,怎么回来不通知家里一声呢,我好派人去接你啊。”
晚寻楠敛着眸子,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收敛,脚步缓缓,声音淡淡:
“劳烦母亲费心了,母亲诸事缠身,娇娇不敢劳烦母亲。”
霍氏的笑凝滞了一下,又继续情真意切道:
“母亲便是有再多的事情,也比不上娇娇的安危更重要,娇娇一人回来,路上若是遇见危险可怎么办才好啊。”
晚寻楠低着头,不太想同霍氏演戏,便几步跨到了老夫人的身前,半蹲着身子靠着老夫人的膝盖,仰头看着老夫人,眸子清澈灵动,看上去乖顺极了。
“祖母,娇娇好想你。”
听着晚寻楠轻声的撒娇,晚老夫人面上笑得像朵花,伸手牵过晚寻楠纤细的手,有些心疼。
“娇娇此去半月,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看着瘦了好多。”
晚寻楠十分乖巧,顺着老夫人的话回答道:“那一定是娇娇太想念祖母了,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才饿瘦的。”
老夫人面上悦色更甚,拍了拍晚寻楠的手,看向坐在一旁,面上的笑几乎都要凝滞住了的霍氏。
“你带着杰哥儿先下去吧,今日娇娇陪我。”
霍氏还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抱着晚元杰心有不甘的下去了。
在背过身去那瞬间,眼中愤怒与嫉妒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老不死的家伙。
她嫁进来这么些年了,这么讨好着她,可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就连她生的女儿,老夫人也看不太上。
反倒是对那贱人生的女儿百般疼爱,当眼珠子一般捧着。
她倒是愤愤不平,屋子里却暖意融融。
老夫人拉着晚寻楠的手,让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才温声问她:
“娇娇在山上这些时日,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晚寻楠弯唇点头,将太子遇刺波及到她的事同老夫人说了,但隐去了凌晨时那只让她恐惧的苍白大手。
她都已回府了,也不想再生时段。
老夫人听见晚寻楠说遇刺时,心都提紧了三分,在听到晚寻楠说被太子救下的时候,心才缓缓落下。
似是感慨的说着:
“太子殿下当真仁心,温和有礼,若顺利即位,定也是一代明君。”
老夫人话到最后,隐隐有些遗憾,晚寻楠低着头,不敢参与谈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又听老夫人问道:
“娇娇年后便要及笄了吧。”
老夫人的话将晚寻楠的思绪唤了回来,点头应声:
“是的祖母,下年的正月十八是我的生辰。”
老夫人自然知道晚寻楠的生辰,万般感慨的拍着晚寻楠的手背。
“一转眼我们娇娇都长成大姑娘了,过了年便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娇娇可有心仪的夫君人选,说来祖母替你先掌掌眼。”
“祖母!”晚寻楠似是嗔怪的看了一眼老夫人,面上惹上一抹绯红,看上去有些恼怒。
“娇娇年纪还小呢,还想多陪祖母些时日,祖母舍得就这么把娇娇嫁出去吗?”
她与表兄有过约定,如今她虽快到十五,可面对婚事,自然是能拖则拖。
她能依靠的,不过也就只有这垂垂老矣的晚老夫人罢了。
晚老夫人叹了声,拍着晚寻楠手的力道都变得轻缓了下来。
“祖母老了,趁着祖母还在给娇娇挑个好的夫婿,等到日后祖母若是走了,那霍氏能给你挑些什么好东西。”
今天杰哥儿出口便是“赔钱货”,一字一句都扎在她耳中。
杰哥儿才三岁多些,能懂什么,若不是霍氏整日在他耳边说,他哪能想到这个词。
老夫人只是老了,懒得同她计较,闹得鸡犬不宁。
晚寻楠重重的点头,回握着老夫人的手,言辞真切。
“祖母不会走的,定能长命百岁,看着娇娇一直长到老。”
“那祖母岂不是要成老妖怪。”
随着老夫人这话说出,屋子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晚寻楠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久的话,一直到老夫人面露倦色,才告了辞回了自己的栖霞苑。
不过去了半月,栖霞苑便苍凉了不少,晚寻楠指挥着院中的丫鬟小厮上下搭理好,重新烧了地龙,将屋子烧暖。
本想躺软榻上歇歇,还没躺下呢,又有丫鬟前来通传。
“大小姐,丞相让您过去用饭。”
两人的呼吸交缠,晚寻楠瞪大了眼就想往后退,可手腕被容桓扯着,半点也退缩不得。
她心里惴惴,不敢去想容桓是什么意思。
“很怕孤?”
“不、不怕。”
晚寻楠下意识的咬唇摇头,又默默的往后挪了挪,避开他炽热的呼吸。
“不怕孤那晚小姐抖什么?”
容桓眼底是掩不住的凉薄冷意,瞧见她抖得越发厉害,叹了口气,敛住眼中的愤怒疯狂。
又轻声同她说:
“晚小姐不是要沾上孤身上的气息,吓退那梦中恶鬼吗?”
“走那么快,如何沾上孤的气息?”
环绕在周身的阴沉逼仄气息散了不少,压在晚寻楠心头的大石也松了不少。
晚寻楠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那殿下好了吗?”
这距离太近了,她真的害怕。
容桓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般,另一只手带着些缱绻意味的摸上她的脸颊。
明明是温热的手,晚寻楠却觉得仿佛被阴冷的蛇缠上了一般,瞪大眼睛抖了抖。
他的拇指在她细嫩的脸上摩挲着,看着她的漆黑眼眸也带上了点痴迷。
她长得真好,柳眉纤纤,漆黑的眼像海底最亮的珍珠,饱满的粉唇上那颗小巧的唇珠看上去格外的好亲。
他压着声音,本悦耳的嗓音在这样的氛围下却听起来有些沉闷:
“比起兰花,孤更喜莲花,晚小姐可明白?”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说话时的呼吸几乎全打在晚寻楠的脸上。
晚寻楠整个人绷得很紧,心里乱作一团。
甚至没去想容桓为何会突然说“比起兰花,更喜莲花”。
她几乎半陷在容桓的怀里,四目相对间,晚寻楠清晰的看见了容桓眼中那灼灼燃烧的情感。
她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都已经这样了,她就是个傻子,她也多少能看出容桓对她有想法。
从第一次到太子府察觉容桓的蓄意勾引时,她就应该看出来的。
晚寻楠搭在容桓肩上的手蜷了蜷,紧张得几乎快忘了呼吸,朝容桓投去一个勉强的笑意,磕磕巴巴道:
“殿下既然更喜莲花,那臣女回去后再给殿下绣个莲花的。”
“臣女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容桓敛着眸,压住眼底燃烧的火气,将晚寻楠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攥着他手腕的手指轻轻抬了抬,放开了她。
晚寻楠赶忙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站了起来,甚至不顾礼仪的转身就走。
她就算看出了太子殿下对她的想法,可太子殿下并没说,她就该装作不知道。
回去后安心过她的日子,成婚嫁人,再别与太子殿下有任何接触。
晚寻楠的步履匆忙,快走到门边时,容桓那冷冽中带着几分随意的声音又从远处传入晚寻楠耳中。
“晚小姐该明白孤的意思,对吧。”
晚寻楠身子蓦然一顿,左脚绊右脚的,险些给自己绊摔了一跤。
恨不得捂上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她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懂。
可偏偏容桓说话,她不能不回,平复了几下呼吸后,转过身去,遥对着容桓,朝他笑道:
“臣女明白,今日就给殿下把那莲花香囊绣出来。”
容桓半躺在软榻上,眼底满是冷恹,就连那唇边勾着的笑,也变得凉薄而危险。
呵,揣着明白装糊涂。
分明就是不愿意罢了。
在寝殿的大门彻底关上那瞬间,容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手里的兰花香囊几乎要被他掐破,他冷笑了声,将手中的香囊狠狠砸了出去。
梦中的场景不断变幻,睡梦中的晚寻楠眉头越蹙越紧。
忽然一阵寒风袭来,将那并未关紧的窗吹开,“砰”的一声砸在墙面上。
暮色降临,风雪依旧。
傍晚的普济寺死寂得有些过分,就连男人黑色的软靴踏在雪上发出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那窗户被寒风吹开,一双指节分明的白皙大手,攀上了那深黑色的窗棂。
随后轻轻一跃,人便已落入房中。
容桓是习武之人,落地的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并未吵醒床上沉睡的少女。
他反手就将窗户锁上,让半丝寒风都没法透进来,屋子里再次暖意融融。
除了多了个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屋子里昏暗得什么都看不清了,可容桓的目光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普济寺的禅房有些简陋,只有个简单到极致的纱质床幔。
透过那层透明的纱,容桓清晰的看见了晚寻楠。
她平躺在床上,葱白的手指攥被子攥得很紧,眉头紧蹙,额角也沾上了许些薄汗,将额上的碎发浸得湿透,紧紧的贴在头上。
她的红唇翕合,像是要说些什么一般。
只怕是被困在了梦里。
容桓站在她的床边,望了她很久。
一直到晚寻楠左右摇头,唇里轻轻的叫着“不要”,仿佛下一秒就要醒过来,容桓才有所动作。
他纤长的手指撩开透明的纱帐,飞快的在晚寻楠的脖后轻点了一下。
那些困住晚寻楠的噩梦再次袭来,强压着她回了睡梦中。
就连那紧紧攥着被子的手,也放开了些。
容桓才缓缓的坐到了晚寻楠的床上。
他的面色有些沉,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无悲无喜,像不近人情的神。
可是这样的人,却伸出了只手,强势的掰开晚寻楠紧攥着被子的手,将自己的手塞入了她的手中。
带着丝丝凉意的手被她渐渐温暖。
在这瞬间,容桓才有了实感。
她并没有轻飘飘的来到他的世界,而后又轻飘飘的消失。
沉沉的一声笑后,容桓低下了头,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按她的红唇,反复厮磨。
动作不重,满满的都是思念。
空荡荡的屋子里,传来他微哑的声音,像是玉器相互碰撞,格外悦耳。
“娇娇儿眉头皱这么紧,是梦里有孤吗?”
晚寻楠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嘴唇,也不知听没听到他说的话。
可容桓像是被她诱惑了一般,沉下了自己的身子,在距离她的红唇只有半指距离时停了下来。
她潮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鼻尖,缭绕着清新芬芳的少女香味。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垂着眸子,哑声问她。
“娇娇儿,我们都长大了,可以亲吻了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不回应也算是一种回应吧。
容桓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他的手将少女散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手顺着那些发丝往下,一路摸到了她雪白纤长的脖颈,拇指轻轻捏住。
火热的唇便迫不及待的贴了下来。
碾压在那一片樱粉上。
他本想一触即离,可是贴上了那片濡湿的绵软时,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并没有那么好。
他控制不住的伸出舌头去舔她的嘴唇,用自己最尖锐的牙齿撕咬着她,恨不得将她吞入口中。
她的味道是极好的。
甜滋滋的,像是一股暖流直冲他的心口。
与他最孤寂时遐想过的味道一般无二。
容桓咬着那湿软的嘴唇,见到她呼吸越发急促,面色绯红,几乎要憋死在梦中,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嘴唇。
他的手指重新落到晚寻楠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上。
眷念不舍的摩擦着。
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这两年的缺失。
过了好久,那手指才从晚寻楠的唇上放了下来,他勾了一抹邪肆的笑,将抹过她嘴唇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口中,牙尖轻轻摩擦了指腹两下。
眼底带着不自然的红,跳跃着亢奋的光。
他发出了声低沉诡异的笑,声音温柔得有些骇人。
“娇娇儿这么乖,那孤就再给娇娇儿一个机会来爱孤。”
“若是不爱孤,娇娇儿就等着瞧吧。”
身上的那股压力消散了大半,晚寻楠呼吸不自觉的急促。
她好似听见有什么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她挣扎着想醒过来,听听那人在说什么。
可是怎么挣扎,她都被这梦境死死的捆缚着。
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越来越阴沉的话语,“娇娇儿就等着瞧吧。”
心中越发压抑,她不知自己要等着瞧什么,可是她醒不过来,没法将这压抑宣泄出口。
忽然,“砰”的一声剧烈撞击声传来,仿佛整个屋子都在颤抖,震得晚寻楠的灵魂都颤了颤。
脖子后一阵疼痛,晚寻楠刷的睁开眼,从梦里醒了过来。
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一把闪着寒光的羽箭破空而来,直逼着她的鼻梁。
“啊——”刚一醒来,就遇到这样的冲击,晚寻楠吓得高声尖叫起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闪着寒光的羽箭。
她怎么这么倒霉,今日怕是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料想中的疼痛并未落到身上,“刷”一声,那剑在半空中停住了,只留下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有温热的液体砸在她的脸上,浓厚的铁锈味萦绕在鼻尖。
晚寻楠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见到了一道人影,一只手握住了冲她而来的羽箭,手上的皮肤也被割破,血液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分外明显。
那人一挥袖子,屋子里的蜡烛忽然亮了起来。
晚寻楠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精致的眉眼在昏暗的光下分外惹眼,眉头紧皱,轻咬着后槽牙,仿佛被手上的疼意折磨。
晚寻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
她还没来得及问,门便被一脚踹开,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蜂拥而至,目露寒光的将两人围困。
“杀!”
黑衣人的杀声震天,步步逼近。
晚寻楠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吓得浑身控制不住的哆嗦,不知该作何反应,那黑衣人极速奔来,眼前的人却忽然动了。
他一手就将晚寻楠从被子里提了出来,护在怀里,一脚踹翻了上前的黑衣人,手腕一翻便夺了黑衣人手中长剑。
晚寻楠颤抖着睫毛去看眼前的人。
他眉目冷凝,满眼阴鸷,闪烁着冷冽的杀意。
他的表情吓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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