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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大结局

骑熊钓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苏锦芸楚昊,《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他因为自卑不想寄人篱下,却造成了终生遗憾;重生回到九零年代,他毅然住进了与母亲交好的五姐妹家,这一世,他一定不会让她们的悲剧重演!...

主角:苏锦芸楚昊   更新:2025-07-04 0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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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芸楚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骑熊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苏锦芸楚昊,《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他因为自卑不想寄人篱下,却造成了终生遗憾;重生回到九零年代,他毅然住进了与母亲交好的五姐妹家,这一世,他一定不会让她们的悲剧重演!...

《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大结局》精彩片段


楚昊对张大爷很信任了,麻烦对方看管摊子,他自己坐着三轮车又到了文物商店附件,多吉住的那家招待所。

他计划着跟多吉合计下古董收购的事情,既然多吉老家不少人都捡了装了古董的大箱子,楚昊想顺藤摸瓜全部买下来。

推门进去,才发现里头没人,问了服务员,才知道多吉大早上的就走了。

楚昊在枕头底下发现多吉留下的纸条,上面歪歪斜斜写着—行汉字:

“好兄弟,昨天多谢你的照顾了,我要出去找工作了,阿妈还在家等我筹钱做手术。”

楚昊没想到多吉竟然不辞而别,送给他的古董和钱只字不提,这已经不是耿直了,有点憨了。

这大哥,也太急了吧。

他理解多吉想尽快筹钱给母亲治病的愿望,可这年头的打工—个月几十块钱,做手术都要几千上万了,多吉完全没有考虑这些。

叹了口气,楚昊离开了招待所,想着看看怎么找到多吉,原本他打算直接拿出远超当前市价的价钱,让多吉拿着回去先给母亲治病。

再看看能不能跟多吉—块收老家那边的古董,两人合作共赢,带着这位淳朴的—塌糊涂的藏族老哥发家致富。

可瞅着燕京城满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两人又没留联系方式,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了。

眼下朱老头住院,楚昊的古董捡漏大计暂时陷入了停滞,好在四合院没那么多的讲究。

趁着有空闲,楚昊搭着人力三轮车,按照前世的三环内范围,搜寻要卖四合院的人家。

这年头没有卖房中介,更没有所谓的房地产市场,整个燕京的房产交易死水—潭。

卖房的—大堆,奈何没几个人买,价格其实算不上太贵,而四合院年代久远,风吹漏雨的,几乎是无人问津。

楚昊本想着拉张大爷—块出来溜溜,张大爷身为燕京百晓生,自然晓得哪里有地段不错,要卖的四合院宅子。

可张大爷这会儿忙着收钱看摊子,抽不出—点时间,除非楚昊不想要每天的收入了。

好在蹬人力三轮车的老师傅是个老燕京人,众所周知,在燕京从事运输行业的司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甭管跟他们聊什么,都能跟你掰扯个五六七八九来,就没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楚昊跟老师傅—路上打听,燕京哪处的四合院有人家卖,地段怎么样。

老师傅大热天的干蹬车,前后背心都湿透了,楚昊很懂b数地递过去—根冰棍,笑道:

“师傅吃个冰棍解解暑,大热天儿的,麻烦您受累载我—程了。”

楚昊说话客气礼貌,老师傅听着顺耳,接过冰棍,—边单手拿着吸溜着,—边笑呵呵道:

“嗨,小伙子客气了不是,我看你是想买个合适四合院,这你就问对人了,你甭看这四九城四合院多,其实大部分都朽烂得差不多了,不说里头的家具用不住了,屋顶的瓦片都没剩几片了,有的里头的茅坑许久没清理,每到大夏天哎哟喂那个味道,不少人都说嫌弃四合院里面的味儿太大不买,这里面的坑可太多了.....”



苏锦芸除了感觉到热辣辣的视线由下而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瞟了眼咸鱼躺的楚昊,淡淡开口:

“之前算你小子立了大功,及时帮苏诗倩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不过你这段时间天天早出晚归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说吧,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回忆下.....”

“嘶!!”

这回轮到楚昊倒吸冷气了,我擦,难不成自己摆摊的事暴露了?

按理说不太可能呀,要是苏诗倩知道自己在外头摆摊做买卖,还搞得那么大阵仗,多半早就大发雷霆了,绝不会留自己到现在。

“您这说的,我这段时间就是在燕京四处溜达,欣赏熟悉下咱老燕京的人文气息,哪儿敢跟什么人胡混呢.....”

楚昊决定先装下死看看情况,笑嘻嘻开口道。

“死鸭子嘴硬,不说实话是吧,那你天天往公园里头跑做什么?摆摊,你的买卖倒是做的蛮大的,我挤都挤不进去.....”

苏锦芸冷哼了声,放下报纸扯住楚昊的耳朵,稍微一扭,楚昊就放弃了抵抗:

“哎哟别,不是,您是怎么知道的,您不是上班的嘛.....”

楚昊是真晕了,他没想到苏锦芸厂子里忙得昏天黑地,还有空跟踪他。

“哼,许你个小王八蛋找个老大爷当伙计,就不许我找个人派人跟踪你了!”

“额,好吧,你是副厂长,说啥都行。”

楚昊怂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苏锦芸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有自责,有不甘,也有感动。

她两手捏着楚昊的小耳朵,深深叹了口气:

“小昊,跟说,你摆摊是不是为了,想帮补上郑建成家的伤残费用.....”

咦?

楚昊一愣,没等他开口,苏锦芸继续说道:

“知道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郑建成的哥哥伤残费用,本来是厂子里承担的,不过厂子眼下很艰难,财务账上没法拿出那么多现钱,这个事就这么僵住了,亏你小子想着摆摊帮筹钱.....”

楚昊听了个大概,这才明白原来前几天郑建成母亲跑到厂子里,嚷嚷着要求厂子里必须给出赔偿,并狮子大开口提出一个常人不敢想的数字。

三千!

狗都不敢想的数字!

别人都以为这是一起正常的工伤家属纠纷事件,楚昊却知道,这一切背后指使的,正是郑建成。

郑建成眼见苏锦芸迟迟不到他家探望,在家等得度日如年,他没有机会进一步接触苏锦芸,才指挥他娘到厂子里闹腾。

目的就是为了逼苏锦芸到他家,然后他再宽怀大度地斥责自家老娘,表示这事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会让厂里出一个子。

突出他是个人品正值灵魂高尚的好男人,给苏锦芸初步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要不是最近忙得飞起,楚昊险些忘了郑建成这个操作了,他心里冷笑,表面上却一脸被识破的腼腆:

“还是被你发现了,好吧我摊牌了,你等着!”

说着,楚昊在苏锦芸诧异的目光中,冲出房间,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帆布包回来。

扯开拉链,哗啦啦地倒出一沓沓用皮筋捆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厚票子.....

苏锦芸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见老师傅又要胡天侃地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楚昊接着话笑道:

“师傅,那您知道哪儿的四合院合适么,我其实不是给自己买,国外有几个留学的同学快回国了,他们就喜欢四合院这种沉淀老燕京文化底蕴的建筑,委托我多买—些,这么着,您要是能帮我买着合适的四合院,每个院子我给您10块钱介绍费怎么样?”

他没说是自己要买,财不露白,省得多费口水。

老师傅猛咽了口唾沫,想着自己的财运来了,不多废话,想了想说:

“小伙子,你没逗大爷吧,大爷可是当真了啊。”

“嘿,我—个后生逗您干啥,您要是知道哪儿有合适四合院宅子,我承您的情,好处费少不了的。”

“那行,你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了,临近紫禁城的有条老街,街道两侧有七八处四合院,原本分属于不同人家手里,前阵子我路过的时候,外头贴了卖房告示,好像是这些人家联合在—块卖房,买哪处四合院都成,要是看上了所有院子,打包买的还有折扣优惠,那条街上的四合院,我跟你说,论起地段和环境都是—等—的好,紧挨着皇帝住的紫禁城,过去那是—品大员住的地方,寻常百姓连踏足都没那个资格,那几个四合院保存得也比较良好,以前的主人是老燕京赫赫有名的—个大富商,院子里花重金修缮过—番,古香古色,前面说的臭水沟子茅坑堵塞这些问题,统统不存在的,后来才卖给了别人,就是价钱肯定不便宜,你要是感兴趣,我拉你过去瞅瞅.....”

楚昊忽的心里—动,他听到老师傅说的那句“以前的主人是老燕京赫赫有名的—个大富商”,脱口道:

“师傅,您说的那个富商,是不是姓朱啊?”

老师傅“咦”了—声,扭头看了楚昊—眼:

“嘿,小伙子我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那家富商主人确实姓朱,半个世纪前,那可是老燕京首屈—指的大富商,不单那条老街上的四合院都是他家的,就连临近几条街上的店铺也是他家的真的是富得流油了.....”

“成,那就去看看吧。”

楚昊心里有了主意,想看看当年朱老头的家是个什么样子。

.....

半小时后,老师傅载着楚昊拐弯来到—条老街,处处透着破败,与楚昊待的地方不同,这里人流不多,冷冷清清的。

街道两边有七八处四合院,大门紧锁,院外挤满了许久未曾清扫的落叶,还有几家吃饭的店铺在营业。

总体给人的第—眼感觉,就是不景气。

远远眺望,楚昊能看到远处紫禁城露出来的飞檐翘角,不过这象征着封建时代的至上皇权,似乎随着时代的落幕,将那股子暮气传递到了附近街道上。

楚昊看着四合院大门上张贴的卖房告示,确实如老师傅所说,这条街上的四合院主人打算联合买房,估计是—个人卖很难出手,不如抱团。

老师傅充当着临时房产中介,带着楚昊来到了最中间的—处四合院,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老人咳嗽的声音,大门缓缓打开,—个满头银发,身形佝偻的老头站在门内,打量着两人。

楚昊带着微笑,主动开口:

“老爷子,我在外面看到卖房告示,想过来问问.....”

不等楚昊话说完,老头就伸出了三根手指,嘶哑着嗓子道:

“三万块,那六处四合院全部拿走,概不还价,合适当天就可以过户,要不然你们就走吧!”



“哎哟喂,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刚才的屁话就当我没说,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次宽宏大量饶了我吧.....”

“苏诗倩,反了你了,敢背着我跟我父母编排起我的婚事来了,瞧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的.....”

客厅里,鸡飞狗跳的,一向温柔端庄的郑建成,正抄着鸡毛掸子撵在苏诗倩后头,时不时地伸手抽上一记。

苏诗倩捂着颤巍巍的大月定“哎哟哟”地直叫唤,眼瞅着要被抓到了,忽然瞥见正巧推门到家的楚昊。

救星来了!

苏诗倩连忙冲到楚昊后头,蛮横地将他一把揽入怀里,像是把楚昊挟持成手里的人质,朝着郑建成哼唧道:

“郑建成同志,正好小昊回来了,让他评评理,看谁占理儿!”

“好你个苏诗倩,还学会拿小昊当挡箭牌了!”

见她将可怜无辜又无助的楚昊牵连进来,郑建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鸡毛掸子就要继续开抽。

楚昊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拦住暴怒的郑建成,揉着太阳穴,苦笑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打人,这大半夜的,让邻居们听了影响也不好!”

“影响不好?她苏诗倩自己在外面跟一帮牛鬼蛇神不三不四的,怎么没想到影响不好?她父母写信过来,关心她的婚事,生怕她跟那帮子二流子有什么瓜葛,她倒好,祸水东引,给我父母写信,说他们应该多关心我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别一辈子当个老姑娘没人要了.....”

郑建成美眸喷火,狠狠瞪着苏诗倩,苏诗倩丝毫不觉得理亏,反而一副“我为你好”的理直气壮回怼:

“嘿,瞧你这小肚鸡肠的,我不就在信里措辞严厉了一些嘛,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瞅瞅你都30了,还没个男人,你不急,你们全家人瞅着都急!”

“苏诗倩,我看你是皮痒了,今儿个必须叫你屁股开花!”

听了半天,楚昊才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苏诗倩的爹妈寄信过来,关心她的婚事。

苏诗倩打小性格开朗跳脱,从米国留学回来以后,更是开放了不少,成天跟大学里一帮子自诩搞艺术的家伙混在一块。

苏爹苏妈为了这个女儿操碎了心,生怕自家女儿被祸害了,奈何苏诗倩不爽父母总是盯着自己。

于是乎,转头给郑建成父母写信,逼叨起了她,说她年纪这么大了,再不嫁人就没人要了,你们老两口怎么不多关心关心自家大女儿呢。

楚昊无语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都能撕得起来。

他好说歹说,嗓子都快冒烟了,总算将两位大佬的火气浇灭了。

不过,两人仍在气头上,谁都不鸟谁,原本两人睡一个房间。

闹掰了之后,郑建成“嘭”地回房关门,苏诗倩直接霸占了楚昊的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楚昊暗自抹了把冷汗,所幸折叠饭桌上还有郑建成为他留下的晚饭。

揭开上面倒扣的大碗,里面是香喷喷的红烧茄子盖饭,还放了几片油光浓香的瘦肉。

在外头摆摊了大半天,中间除了啃了十几根冰棍,一粒米没吃,楚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坐在饭桌前,楚昊开始了风卷残云,吃得满嘴是油。

这个年代,即便是城里人,其实也是不大舍得放油的,更不要说用茄子这种贼拉吸油的炒菜。

郑建成平日在厂里忙得飞起,难得回来做顿饭,自然不吝惜多放油了。

吃饱喝足,楚昊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看了看两边紧闭的房门,摇摇头,看样子,今晚苏诗倩大概率跟自己挤一个屋了。

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楚昊走进浴室冲了个凉。

三伏天的,大晚上的也热得跟蒸笼似的。

自己在外摆摊风吹日晒的,浑身上下的热汗黏糊糊的。

苏诗倩很爱干净,要是不洗得清清爽爽的,指不定被亲自拖到浴室里洗香香。

就像以前在老家,她总喜欢大夏天晚上,村子里黑布隆冬静悄悄的时候,扯着楚昊到村后头的清澈小水潭里洗澡。

两人互相帮着对方搓洗,彼此之间毫无秘密可言.....

如今想想,楚昊只觉得太特马尴尬了......



望着满床折叠得整整齐齐,足有几十沓的厚实纸票。

有几分几毛一捆的,有几块十块一捆的,十块一捆的也大喇喇地甩在她眼前。

“小昊,你这些日子.....怎么赚了这么多的钱.....”

苏锦芸长这么大,哪怕出身高干家庭,还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在这个普通城市干部月工资几十块钱的年代,冲击力着实不小。

一时间难免吃惊地捂着红唇,山峦剧烈起伏抖颤,眼里满是震惊。

既然苏锦芸早知道了自己做生意,阴差阳错还以为自己是为了给她筹钱,楚昊索性不装了。

当然,依着苏锦芸的精明,他就是想装也瞒不过的。

“小昊,你做的啥买卖,怎么短时间挣了这么多?”

苏锦芸错愕地看着满床铺的纸币,她知道楚昊摆摊生意火爆,万万没想到,楚昊短短一个星期能挣这么多。

原本她是想问你小子是不是抢信用社去了,又觉得不可能。

几天前她实在不放心,指派了一个手下人跟踪楚昊,想看看这小子整日天不亮就偷跑出去干什么去了,对方跟她说楚昊是去公园摆摊去了。

苏锦芸听了没怎么在意,改革开放后,满大街都是摆摊的,都是赚点糊口的辛苦钱,她猜想楚昊估计是知道了自己的困难,这才出去摆摊。

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就不去计较楚昊的投机倒把行为。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自己远远低估了楚昊摆摊的淘金速度。

“我就是做点小本买卖,可能是选的位置比较好,加上一些宣传营销,赶着人流量大的那几天才赚了这么多,都是走了狗屎运.....”

楚昊没敢说自己扔球赢钱的把戏,要是让苏锦芸知道他是靠掺杂赌博的手艺赚钱,说什么也要逼他立刻停了。

“你这混小子,倒是小瞧你了,没声没响的搞出这么大阵仗,要不是我看着你长大,还真以为你小子是去抢信用社去了!”

“这钱我先垫着,等过几天厂里财务周转开了还你!”

苏锦芸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她笑着扯过楚昊,习惯性地用手扭了把楚昊的耳朵,忽然笑容凝固了。

“啊,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楚昊奇怪地看向对方。

只见苏锦芸目光复杂地盯着楚昊的脖子,她滑动着指腹轻轻点在楚昊脖子上,叹息道:

“你这傻孩子,出门也不记得防晒,这些天外出摆摊,风吹日晒的,你瞧瞧自个儿脖子都有点晒伤了,别动,姨拿药酒给你涂涂!”

苏锦芸下地去拿药酒,楚昊对着镜子看了眼,果然,脸和胳膊这些身上其他部位晒得黢黑,唯独脖子晒得发红,现在还没褪去。

估计是这些天出汗量大了,流淌在脖颈的地方,有点腌住了。

苏锦芸拿着药酒回来,叫楚昊把床上的成捆票子收回包里,叫他躺在她的大腿上,她一边细细地涂抹,一边柔声嗔怪道:



“你瞅啥呢?”

郑建成俏脸一红,下意识地伸手扯住睡衣领口,不忘用含嗔带怨的凤眸瞪向楚昊。

或许是以前两人本就有过不少亲昵行为,在郑建成心里,楚昊还是那个喜欢挤在怀里听她讲故事的小屁孩。

察觉到气氛变得暧昧,楚昊莫名地感觉心跳加速,他及时收回目光,一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躺下,我帮你好好活血一下,快一点了,两点你不是还要去厂里上班嘛!”

经楚昊一提醒,郑建成也不浪费宝贵的午休时间了,重新伏在凉席上。

楚昊双手涂满了跌打用的药酒,对着郑建成靠近腰的左侧,细细循着左右往返的姿势按摩起来。

他的手法是跟村里一个老中医学的,以前郑建成插队下地回来,几个人都累得腰膝酸软,尤其是主要分担苏诗倩那个懒鬼的活儿,腰肌劳损格外严重。

楚昊很是心疼,干脆自告奋勇,跟老中医学了这门手艺,每天晚上都跑到几人住的土墙院子。

瞧着郑建成越发红润的脸色,楚昊估摸着酝酿得差不多了,趁热打铁,便故作唉声叹气地开口说:

“哎,副厂长同志,有件事想请您评评理,还有半个多月,我大学就要开学了,我妈临走前叫我多熟悉熟悉我们伟大的首都,长长见识,别回头让人家城里人笑话我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可苏诗倩同志天天叫我在家给她洗衣服,洗丝袜.....”

“劲儿大了拉丝还要叨叨我,从早洗到晚,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您能不能跟苏诗倩说说,自己的衣服自己洗,给我剩点自己的时间,等开学了我忙着学业,哪儿还有时间外出呢,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老是给女人洗衣服,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定咋想呢.....”

事实上,楚昊先前跟她委婉提过一次,她想都不想拒绝了,这几年插队的知青陆续回城,街面上小流氓流窜,郑建成担心楚昊出去被那帮人带坏了。

这次旧话重提,楚昊心里也是有点忐忑,他当然可以不打招呼溜出去,那样会让她平白担心。

郑建成把他看得死死的,就跟他楚昊是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没办法,太多知青回城找不到工作,混成了二流子,打架斗殴,祸害小姑娘,屡见不鲜。

楚昊父母把他托付给郑建成,自然要对他负责。

他哪里知道,郑建成此时有些犹豫,倒不是心疼楚昊在家从早洗到晚,而是想到了在楼下捡到了自己飘舞而下的肉/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东西是苏诗倩给她的。

看着有伤风化,给人很暴露的感觉,偷偷穿上去意外的舒服。

当然,她跟时髦爱追港台潮流的苏诗倩不一样,是不会在厂里这么穿的。

只会偶尔在家里休息的时候穿,出汗有味儿了,就藏在衣橱里,打算等到下班了自己洗。

可每次,都会被细心的楚昊翻找出来洗了。

洗了也就洗了,偏偏楚昊晾晒时候不注意,好几次被吹到了楼下。

有一回,楼下王大妈拿着一条上楼找苏诗倩,苦口婆心叫她改邪归正,不要穿得跟狐狸精一样。

郑建成大写的尴尬!

她感觉再让楚昊洗下去,下回找上门的,可能就是街道办事处的大妈了。

见对方久久不语,楚昊以为这事要黄了,对方却轻叹了口气,扭头白了楚昊一眼,似笑非笑地说:

“行了,说的好像囚禁你似的,还不是怕你被人带坏了,你想出去看看可以,只能白天,晚上必须回家,至于苏诗倩的那些衣服,我让她自个儿洗。”

“呀!”

楚昊没想到她能松口,忙笑嘻嘻地满口答应:

“你放心,我就白天出去,晚上肯定到家的,到时候不耽搁给你们做晚饭。”

“你呀,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有什么好看的,年轻人就是一刻不得闲,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将来你毕业出来,我给你安排个好单位,顺带给你找个本地的贤惠媳妇儿.....”

郑建成嗔怪地点在楚昊脑门上,满是宠溺。

又来了!

楚昊心里苦笑,她哪儿都好,就是喜欢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或许是高干家庭出身的原因,加上那段无法忘却的插队经历,她对权力的执著异乎寻常。

楚昊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妻子,嘴中不由泛起了苦涩.....

前世自己原以为的爱情,直到最后,他才明白,他只是她的一根稻草。

残忍的真相,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折磨着两个人,直到那晚楚昊借酒浇愁,走向疾驰而来的大货车。

人生重来,楚昊不想再后悔,也不想再让她留有遗憾。

在楚昊十八般手艺的细腻活血手法下,郑建成整个人得到了最大的放松,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见她睡着了,楚昊轻轻为她披上一条薄被,他自己也累乏了,干脆侧躺在郑建成身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郑建成缓缓睁开眼,瞧着近在咫尺睡她跟前的楚昊,细细观察起了他的模样。

从楚昊浓密飞扬墨黑的微卷睫毛,眼皮轻微颤动,似乎梦到了什么。

到轮廓分明的鼻梁,双唇,目光最后移到了楚昊的喉结。

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当初的小屁孩,终究还是长成大人了。

尽量不发出声响,郑建成缓缓起身。

轻手轻脚换好衣服后,郑建成走到熟睡的楚昊跟前,打算帮他盖上薄被。

那是什么?

郑建成有点疑惑,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粉润,肉眼可见地加深.....



站在苏锦芸的角度,她只看到楚昊直勾勾地貌似盯着她手里的报纸。

这小子,看个报纸还能走神儿,她摇摇头,伸脚扒拉了下楚昊肩膀,淡淡道:

“别犯困,事儿说清楚了以后才能睡,瞧你出的一身热汗,在外面没少浪吧。”

楚昊跟苏锦芸对视一眼,心里一个激灵,赶忙收回了视线,他也不晓得怎么不小心瞥见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下苏锦芸?

要是开口的话,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刚才的操作,听到苏锦芸开口,楚昊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想到了郑建成那件事上。

前晚他答应的太痛快,疏忽了今天生意如此火爆,忙得昏天黑地,压根没时间陪苏锦芸到郑建成家摸底情况了。

自己摆摊这事又不能跟苏锦芸明了说,楚昊估摸着短时间内,他的生意会持续保持增长,很难抽出时间来。

苏锦芸这边没办法一直拖着不去郑建成家,毕竟是厂里领导层安排的任务。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楚昊找个人临时帮他代管摊位收银啥的,考虑到身边有限的选择人选,只能是临时伙计张大爷担当此重任了。

不过,楚昊跟对方关系还不是很熟,一上来用几千块考验人性,风险太大。

他想着先做个试验看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楚昊笑嘻嘻地凑到苏锦芸身边,做起了捏肩捶腿的活儿,同时开口道:

“还是瞒不过您的法眼,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燕京外国语大学,再有半个月就开学了,就想着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事先我也没跟苏诗倩同志打招呼,就想自己随便逛逛,然后您猜我瞧见了什么?”

见楚昊故意卖关子,苏锦芸心想你个臭小子还能看见什么,轻哼道:

“说吧,瞧见了什么?”

楚昊捏着苏锦芸嫩藕一般滑腻的右边胳膊,叹了口气道:

“我瞧见她跟一个男的在人工湖假山跟前说说笑笑,就是之前我跟您提过的那个男的,对方似乎是大学老师,隔得远,我听不清他俩说什么,总之那男的逗得苏诗倩同志笑个不停,我觉着她即便跟对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当时还想着过去跟她打个招呼,随后发生的一幕,让我当场震惊,险些惊掉了下巴.....”

苏锦芸在听到苏诗倩跟个男人在一块说笑,也没多想,苏诗倩性格本来就开朗,要是真在大学里找个男老师当男朋友,倒也不错。

只是,当楚昊甩出令后世无数人骂娘的反转震惊体后,一下子不淡定了,放下报纸恼怒地扭着楚昊小耳朵不悦道:

“你个混小子,怎么今天说话净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突出重点嘛,好好我现在就说还不成嘛!”

楚昊当即麻溜地开口:

“本来苏诗倩同志跟那男的聊得挺好的,两人有说有笑,中途有人叫走了她,好像有什么事,原地就剩下那男的一个人,我本来想走来着,结果这时假山后面又走出一个打扮挺妖艳的女人,那女的看到苏诗倩走远了,主动过去跟那男的搂抱在了一起,那会儿附近没啥人,两人卿卿我我好半天,还是距离太远了,我只听到断断续续的什么骗婚,高干家庭女儿这些.....”

这些内容自然是楚昊瞎扯淡的,既然郑建成这孙子的戏份提前了,他担心方文华那个小白脸再搞什么幺蛾子。

为了避免双线作战,楚昊选择先下手为强,给方文华泼盆脏水,这王八蛋前世那么祸害苏诗倩,楚昊就是给他泼粪都是轻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转移苏锦芸注意力,将仇恨全部集中在方文华的身上。

楚昊这话一出,耳朵但凡不聋的,都能听出这里头的猫腻。

出身干部家庭的苏锦芸,自然对“骗婚”,“高干家庭女儿”之类的词汇格外敏感。

她原本静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变得严肃冰冷,苏锦芸这类家庭的子女,最是反感有人瞄着她的家室做文章。

尤其她经历过插队苦难的那段岁月,无比痛恨借着各种手段投机上位的人,更不要说对方瞅准的还是当初同为插队室友苏诗倩的终生幸福。

苏锦芸沉默冷淡的反应在楚昊的预料之内,要说与她真冲过去质问苏诗倩,到时穿帮了尴尬的就是楚昊自己了。

楚昊揉了揉苏锦芸洁白如玉的皓腕,试探性地问道:

“可能是我看错了,那男的或许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别太担心.....”

“小昊,这事儿别跟她说了,咱俩知道就行了。”

苏锦芸摆摆手,凝结的柳眉略微舒展,叹了口气:

“去郑建成家的事儿,先搁一边吧,我这几天处理点事,等过几天我再叫你一块去。”

“嗯呐,你先忙着,回头我跟你一块去。”

楚昊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回应着,实际上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苏锦芸说的处理点事,自然不是为了别的,肯定是要去燕京外国语大学打听虚实去了。

苏锦芸的父母在燕京有不少人脉关系,想弄清楚一个人的真实情况,不要太简单。

估计到时候有一场好戏看,依着苏锦芸的性子不会亲自下场手撕方文华那个海王,不代表苏锦芸手下的工人不会在半道上套麻袋。

倩姨在见识到方文华的真面目后,估计短时间不会再跟这厮来往了。

至于方文华后续再出啥招,就不是倩姨的事了,楚昊会教他如何重新做人的。

一石二鸟!

楚昊又给苏锦芸按摩了会儿劳损的腰肌,直到苏锦芸沉沉地睡去,盖上薄被,楚昊在她身边睡去。

屋外有虫鸣此起彼伏,屋内漆黑一片,吹风机“嘎吱嘎吱”吃力地摇摆,楚昊静静看着苏锦芸侧躺的绝美睡颜。

即便在睡梦中,她的柳眉之间始终凝结着淡淡忧气,这是一个打小为别人操碎了不知多少心的女人。

她的世界从来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纵然是时代使然,出生在这样一个高干家庭里,本该锦衣玉食,顺风顺水地过完一生。

可她始终秉记着老一辈的传承,努力在自己的岗位发光发热,竭力保护国营大厂的上万名员工,上万个家庭有活儿干,有饭吃,不至于流离失所.....

在苏锦芸的身上,楚昊看到了太多闪亮的东西,有百折不挠的坚韧,有敢说敢干的干练,有根植劳苦大众的善良,也有最纯粹朴素对另一半的纯真幻想.....

星期日一大早,楚昊带着七十多岁的壮劳力张大爷来到公园。

今天是星期日,属于一周固有的流量高峰期,楚昊提前采购了更多的乒乓球和冰棍。

重复前两天的流程摆好摊后,有了前两天的回头客,楚昊的摊位很快就变成了人山人海。

派发冰棍,收钱,吆喝,楚昊忙得满头大汗,新买的大号帆布包里,化作了吸金石,将四面八方伸出来的票子吃进了自己肚子里。

这是楚昊专门买来的大钱包,斜挎在身上,不至于像前两天一样满身铜臭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徐幼薇和秦卫东这对组合又来了,徐幼薇这次开门见山,不多废话,说要买下楚昊的破局秘籍。

不出意外,被楚昊再次肉疼地拒绝了,她撇撇嘴,没说什么,气鼓鼓地挤进象棋残局桌前,跟一帮老头子继续对喷起来了。

当然,其他老头子的象棋水平太辣鸡,自诩象棋准国手的徐幼薇,只逮着朱老头一个人撕。

象棋就是这样,一帮明明业余得几招败退的臭棋篓子,围观别人下棋反倒说得头头是道,就是一帮人吹牛皮瞎扯淡。

球瘾青年秦卫东,跟其他赌徒继续征战他的投球游戏,说穿了,还是这个时代的娱乐工具过于单调,就像打牌打麻将,流行了几百年仍旧不衰。

不要说这种掺杂了赌博元素的游戏,有点十年后街面游戏厅流行的老虎机的意思。

为了彻底榨干这个游戏的潜力,多吸点票子,楚昊的搪瓷杯里最低的面额都是1块钱起步,10块大团结更是夸张地堆满了后两排。

好家伙,哪怕是街头巷尾私人开的小赌坊和麻将屋,玩的都不如楚昊大。

楚昊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将附近不少家赌博摊抽空了,老板们恨不得砸了他的破摊子。

就这几日功夫,燕京不少地方摆摊出现了扔球赢钱的游戏,玩法跟楚昊的如出一辙,只是没他玩的大。

楚昊已经在整个燕京地下摆摊圈子里,掀起了一阵狂潮,很多人跟在他屁股后头捡钱,着实养活了一些社会底层群众。

这些楚昊自然是不知道的,下午他将挎包交给张大爷,说自己临时有点事,麻烦张大爷看管下摊位。

“哎,小楚,这哪儿行啊,里头这么多钱,我老汉老胳膊老腿儿的,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小贼盯上了,可赔不起你的损失啊.....”

张大爷连连推辞,楚昊看得出,他是真的怕接这个烫手山芋,眼里没有半分的贪婪火热。

楚昊笑笑,祭出了资本家加钱大法:

“大爷,我就出去一会儿功夫,又不是让您一直看摊子,这样吧您看咋样,您帮我看摊子,我给您按小时计费,每小时2块咋样,是加在每天酬劳里头的.....”

在楚昊的撒币大法下,善良朴实的打工人张大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屈服了。

一个小时2块钱,对此时的张大爷实在太多了,只需要看管下摊位就行了,这钱来的不要太容易。

这几天他跟着楚昊已经赚了一百块了,相当于他累死累活卖好几个月的冰棍,家里老伴听了刚开始以为他是被人骗了,天底下哪儿有掉馅饼的好事,这可比城里公务员干一个月的都多。

直到张大爷甩出票子,她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有人傻钱多的主。

楚昊将摊位交给张大爷,他自己假装走远了,然后又拐回来,在远处蹲在树荫底下,像条吐着信子的响尾蛇,悄咪咪观察着张大爷。

没办法,他现在没有得力的帮手,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张大爷了。

好在张大爷并没有辜负楚昊的信任,人多的时候,他不会趁乱从大包里浑水摸鱼,人少的时候,他也不会贼兮兮地走到无人的角落。

楚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烟牌子叫“大重九”,是一款历史极为悠久的老牌烟,5毛5分,价格适中,就是有点呛人,毕竟跟几十年后的品牌有相当大的差别。

等得无聊,楚昊点了一根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他烟瘾不大,这烟是买来塞小鬼嘴的,而且家里苏锦芸也不允许自己抽烟。

等了几个小时,日头逐渐西移,楚昊这才熄灭烟头,回去,张大爷扯了扯湿透的老背心,将挎包还给他连连摆手:

“小楚啊,不行不行,这活儿太累人了,找钱找得大爷脑袋疼,你还是找别人吧!”

“别啊大爷,以后我还指望您多帮我看看摊子呢……”

楚昊笑呵呵地递了根烟过去,亲自为张大爷点上,张大爷吸了几口,撇撇嘴嫌弃道:

“这香烟还是不如我的烟袋味儿醇,抽着没劲儿,跟个娘们似的.....”

话这么说,张大爷最终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勉强答应以后帮楚昊临时看管下摊子。

往后一个星期,楚昊每天会借口出去,麻烦张大爷看管下摊子,历经数次考验,张大爷通过了楚昊的层层筛选。

这几天的人流量依旧保持疯狂增长,很多明显不是公园常客的人群云聚摊位,楚昊每日的营业额也在节节攀升。

楚昊自己都惊了,这都是哪儿来的牛鬼蛇神啊。

个个出手阔绰,玩命地往里头砸钱,把楚昊的民间小摊,活活玩成了澳门新葡京既视感。

就差个性感荷官在线发牌了,好在徐幼薇的颜值和身材完美承担起了这个担当。

晚上楚昊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家里,就看到苏锦芸同志再度暴打苏诗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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