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死死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生一丝声音。
雨下得很大,他冲着前面撕心裂肺地吼着,“徐乔恩,你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现在,眼前的墓碑就是发小的安详之地。
傅言年带着报复的快意,恨恨地望着我。
想听我后悔的言辞。
他不知道,我能重见光明,是发小给我捐了眼角膜。
身为赛车手的发小,因为赛车意外,重伤不治。
临死前,他捐出了他的眼角膜给我。
我眨了眨眼,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望着傅言年,“傅先生这样说话,不怕未婚妻误会吗?”
果然,我话才落,他就搂紧了白乐菱。
而白乐菱则是一脸的大度地摇头,“言年,我们是来给人上香的,别坏了心情。”
话落,她还瞥向了我,充满鄙夷,“就不要和这样晦气的人多说话了。”
傅言年认同地点头,“也对,这种命中克人的女人,多见一面都恶心。”
好友气不过,指着傅言年大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乔恩,你知不知道她为你做了什么?”
走了几步的傅言年回过头,言语犀利又讽刺,“她做了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寡情薄义,冷血无情,自私自利。”
“这样的女人,这辈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傅言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好友激动得颤抖,眼神愤怒至极,“你知道你眼角膜是谁捐的吗?!”
“徐小姐!”
白乐菱急切地插话,眼神警告地看向我。
傅言年却未察觉到什么,冷声回应,“我当然知道。
“是一个善良的人士。”
好友还想再说什么,我伸手扯了扯好友的衣摆,疲惫地摇头。
白乐菱挽紧着傅言年的手臂,垂眸地叹息,“徐小姐,这些年陪言年走过黑暗的是我。”
“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的幸福。”
而傅言年几乎是立刻就柔声安抚,“乐菱,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更别说某个狼心狗肺的人渣。”
他搂着白乐菱离去。
恩爱的身影让我忍不住红了眼。
好友气到炸地问我,“乔恩,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我望着傅言年的背影,难受低语,“做人总得言而有信。”
复明后,我开始找工作。
当初我将眼角膜捐给傅言年后,就辞了职。
空白了四年,一时也难已找到合适的工作。
好友将我介绍进一个琴行,暂时做钢琴老师。
这一天有私人找钢琴老师做商演演奏。
这种外接活动,琴行偶尔会有。
正巧就推了我过去。
只是我没想到,是给白乐菱的朋友做生日宴会演奏。
宴会中,傅言年与白乐菱翩翩起舞。
郎才女貌,无比般配。
一个喝得微熏的富家子弟上前来强邀我跳舞。
我不愿,他便说出了金钱数额,“你不就是来赚钱的嘛,这些,够了吧。”
一阵推搡过后,我不小心撞到了琴架上。
眼角传来一阵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