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沈医生，你快来，你办公室有个撒泼的大妈非要找主治医生来给她看，周医生的电话关机，你快来江湖救急一下！”
等我赶到医院时，闹剧还没结束。
“你们这还是省里最好的医院，呸！
问啥医生都不知道，真是够可笑的。”
被她指着鼻子骂的是新来的医生，此刻正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嘴里慌乱解释，眼圈红红的。
我给护士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走进办公室飞快换好了衣服。
那中年女人进来时还在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们，今天不给我看好，我就不走了！
什么庸医！”
她戴着口罩，我看不见她的全脸，隐约觉得眼睛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士，您是有什么问题？”
她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手还牵着身后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
“你，你是这里说的上话的？
如果不是，那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我想知道我肚子里面是男是女？
你能告诉我吗？”
听此，我眉头一皱。
医院规定不能透漏胎儿性别，她这是在出难题。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您是想要男孩女孩呢？
您这个岁数怀孕属于高龄产妇，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您珍爱的孩子。”
女人的神色有些许缓和，语气也软下来不少。
“当然，这是我和大卫的孩子当然是珍爱的，不过我还是想要男孩！
丫头片子有什么用，也不能养老也不能送终？”
我看着她的b超单子，微微一笑。
“那一定会得偿所愿！”
沉默半响，女人激动的睁大双眼，口罩也随即被扯掉。
“真的吗？
太好了！
太谢谢你了医生！”
我对上她的脸，猛然想起一个人，钟萌。
她们那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