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清纯的少女微微笑着,露出嘴角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沈笑不假思索的望向她,身体的不舒适再次袭来,她强忍着难受,对于她的主动挑衅置若罔闻,丝毫没有说一句话,就准备上楼。
洛瑶余光一扫,封皓澜刚刚出来。
她一把抓住沈笑的手,看着身后大概七八层的台阶。
心一横,后脚一滑,掉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弥漫在整个大厅。
沈笑一个踉跄,双手撑着扶梯,一双杏眸由于惊惧,瞪得圆溜溜的,好似两个玻璃弹珠,苍白无力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愿意冒着性命危险只为陷害自己。
封皓澜古水无波的眼神再次变得犀利,他一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洛瑶身前,满眼担心的把她抱在怀里。
他眸底满是怒火,脸上的水珠从他刀刻般的脸上滑落下来,此刻原本冰凉的水,也被他满腔的怒火烧得滚烫。
他喘着粗气,犀利的眼神犹如一把把利剑,看着沈笑。
沈笑依旧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缓过神来,眼神呆滞的看着洛瑶身下慢慢溢出来的一抹鲜红。
这时,封皓澜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他视线逐渐移到洛瑶身上,地板上突然多了一丝血迹。
“皓……皓澜哥哥,孩……孩子……”怀中传来洛瑶有气无力的声音,她小手攥着封皓澜的衣领,她身体本就虚弱,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而后攥紧的手突然垮/下,眼睛一白,晕了过去。
刚把车停好进门的程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扫了一眼站在楼梯上因过度惊惧而失去血色的沈笑,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了然于心。
封皓澜注意到身后来人。
强忍着怒意,沉声道:“程森,赶快送她去医院。”
“记住!找最好的医生!务必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程森战战兢兢的接过怀中虚弱的女人,心里一阵惶恐。
做封家的助理还真是提心吊胆。
沈笑回过神来,耳畔回荡着封皓澜刚刚那句话,深深垂下了眼眸。
她竟然怀孕了吗?
封皓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沈笑面前,修长的大手用力的捏起她的下颚,眼神好像要将她杀了一般,声音也犹如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即将迸发而出。
“沈笑!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恶毒!”
房间弥漫着一丝血腥味,沈笑突然一阵难受,孕吐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封皓澜的手撇开,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径直奔向了洗手间。
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情境中缓过神来。
她抬头看到身后赫然站着的满是怒火的男人,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封皓澜单手撑着洗手台,大手用力的捏着沈笑的后脖颈。
他看着镜子中沈笑苍白到没有一丝血气的面容,仿佛掉下楼梯的那个人是她。
“你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装给谁看?”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恶狠狠的开口道:“沈笑,我原先只觉得你恬不知耻。”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这副嘴脸还真是让人恶心。”
沈笑使劲浑身解数,拿出吃奶的劲儿挣脱他的禁锢,纤细的手臂强撑着洗手台。
她清丽的杏眸中满是坚毅,她与目光灼/热而犀利的封皓澜四目相对。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开口道:“封、皓、澜,不是我做的!”
封皓澜看着她这副强撑不适的姿态,毫无血色的面容不禁心头一颤,她这副模样,好让人心疼。
但他鼻腔里充斥着大厅里的血腥味,刚刚他亲眼看到沈笑推了洛瑶!
他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面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自己又怎么能心软?
“沈笑,你惺惺作态的模样真让我恶心。”
他不能再看着沈笑了,她身上好似有魔力一般,仿佛自己多看一眼就会深深沦陷。
也不知为何,虽然他心尖儿上的洛瑶正躺在手术室,但他面对着这个推她下楼的“真凶”竟丝毫提不起半分恨意。
反而还多了一丝怜惜是怎么回事?
“如果洛瑶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他冷声丢下一句话,慌里慌张的迅速逃窜,他害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被这个女人蛊惑。
封皓澜去车库提了一黑色迈巴赫,将车速开到130迈,径直开到了郊区。
飞快的速度,让他焦躁的内心逐渐平稳下来。
他看着一望无垠的海边,满脑子都是沈笑那坚毅的眼神,心底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脑海里都是那个让自己满心厌恶的女人?
他坐在海滩上,吹着海风,从怀里摸出昨天谈生意随身带着的雪茄,点燃了它。
“咳咳——”从来不抽烟的他被呛了好大一口。
烟雾缭绕的感觉配上平静无垠的大海,他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这时,车里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掐灭烟头,走进车里接了起来。
“封总,在川市第一中医院。”
“已经抢救过来了,孩子没事。”
他长舒了一口气,再次坐进车里,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医院豪华病房内。
洛瑶面容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露出一丝微笑。
没想到孩子竟然没事,看来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火急火燎赶来的封皓澜恰好碰上送医生出去的程森。
他一脸焦急的看着医生,呼吸由于刚刚的奔跑有些急促。
“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充满关切的看着封皓澜。
“两个月的胎像最是不稳,还要好生照看她才是啊。”
话语一毕,医生便拿着化验单离开了门口,只剩下满脸呆滞的封皓澜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眉头颦蹙,脑海中仔细回想着刚才医生的话。
两个月?他和洛瑶发生关系也正是两个月前,他明明记得那晚的女人是个孕妇,加上这两个月,算算也应该有四五个月了,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月呢?
他满怀疑虑的走进病房,坐到洛瑶身边。
“瑶瑶,觉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