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衣卫指挥使。”“臣在。”萧临风出列,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皇上神色凛然下旨,“派手下去边关抓人,敢抵抗者,当场诛杀。”“是。”只有锦衣卫才有这样的实力。四皇子急的直上火,马猛将军一旦落入锦衣卫之手,这嘴不紧,就会牵连到外祖家。“父皇,按照流程,应该给相关人等自辩的机会……啊。”一块砚台砸中四皇子的额头,皇上冷冷的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儿子,眉眼冷漠。“你说什么?”四皇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儿臣只是不想寒了那些有功将士的心,他们曾经为我大齐抛头颅洒热血,再怎么说也该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为你卖命的人,你连句求情的话都没有,以后谁还愿意为你卖命?他必须有一个表态。他也就是仗着家丑不可外扬,皇室更不会自爆丑闻,笃定皇上就算知道什么...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锦衣卫指挥使。”
“臣在。”萧临风出列,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
皇上神色凛然下旨,“派手下去边关抓人,敢抵抗者,当场诛杀。”
“是。”只有锦衣卫才有这样的实力。
四皇子急的直上火,马猛将军一旦落入锦衣卫之手,这嘴不紧,就会牵连到外祖家。
“父皇,按照流程,应该给相关人等自辩的机会……啊。”
一块砚台砸中四皇子的额头,皇上冷冷的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儿子,眉眼冷漠。
“你说什么?”
四皇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儿臣只是不想寒了那些有功将士的心,他们曾经为我大齐抛头颅洒热血,再怎么说也该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
为你卖命的人,你连句求情的话都没有,以后谁还愿意为你卖命?
他必须有一个表态。
他也就是仗着家丑不可外扬,皇室更不会自爆丑闻,笃定皇上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揭开。
宁知微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几万宁家军的性命,几十万边关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眼里算什么?是尘埃吧,还嫌弄脏了他们的鞋子。
皇室中人就是这么自负傲慢,蔑视一切。
真是讨厌啊。
而她,为了讨回一个公道,拼了。
知其不可而为之,虽千万人吾往矣。注(2)
“皇上,臣女还要状告他们背后的……”她看向几位皇子,被她目光扫到的人莫不心惊。
老天爷,她疯起来不是人,这是要玉石俱焚?
救命啊,谁来堵住她的嘴?
容靖嘴唇微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
还不等她说完,皇上的脸色一变,急急喝道,“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们狡辩,传朕旨意,涉案人家悉数抄家,家眷打入天牢,等待发落。”
风水轮流转,这一回轮到那些作恶之人,清算罪行,谁都别想逃。
皇子们不约而同的急呼,“父皇。”
“皇上。”
只有百姓们欢呼雀跃,老天开眼了,皇上圣明。
皇上环视四周,官员和百姓的反应成了鲜明对比。
而,宁知微神色严肃,静静等待着。
“宁家众将忠心耿耿,战死沙场,不负皇恩,清白无暇。宁老将军一生为国,守边几十年,不失寸土,特追封为魏国公。”
宁家老祖宗追随开国皇帝南征北战,封为魏国公,三代之后就降爵,到了宁老将军这一代又因军功封侯。
十几年前,为了宁知微母女的幸福,宁老将军用爵位换了皇上的支持,只保留大将军的虚衔。
如今又成了魏国公,可谓是荣耀至极。
“宁广智将军守土有功,特追封为神武大将军,追封宁广珀为勇武大将军,追封宁修尧为三品车骑将军,追封宁修跃为三品卫将军……”
所有战死的宁家男丁都有追封,可谓是死后哀荣。
满朝文武羡慕不已,满门荣耀,人人都是将军。
但对于宁家人来说,宁愿他们都还活着。
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再多的荣耀有什么用?
宁老夫人想到亲生儿子宁广珀,更是心疼的泪流满面,一口一声珀儿,整个人快晕过去了,急的四周的人惊叫。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恢复宁家一切待遇,赏黄金千两,发还查抄家产。特赐封宁老夫人为超一品诰命,宁信哲世袭三等镇西将军。”
长孙宁信哲才五岁,这个职位是正四品虚衔,其实没啥权利,就是听着风光。
等长成,还不知道什么局面。
宁老夫人满眼泪花,颤颤悠悠的跪倒,深深的拜下去,“谢主隆恩。”
宁知微坐起身体,随手将资料往抽屉一塞, “带他们过来吧。”
大理寺卿容靖和定远侯是并肩走进来的,容靖长身玉立,贵气又优雅,一对迷人的桃花眼微挑,眼神里却透着拒人于千里的疏离。
定远侯有一副好皮囊,加上出身显贵,权势的熏陶让他很有气势。
两人一进来就看向窗边的少女,消瘦不胜衣,腰 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乌黑如墨的长发梳成辫子垂在一侧,不施脂粉,清丽如含苞待绽的荷花。
她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微微颌首致意,“我伤势未愈,无法与两位大人见礼,还请见谅。”
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温文有礼,一派大家闺秀的端庄从容。
容靖摆了摆手,直接进入正题,简单的将来意说了,就是问案情。
定远侯在一边默默看着宁知微,眼神复杂无比,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似是怀念,又似厌恶。
宁知微见状心中嗤笑,都说皇帝是小气的生物,这不,立马还回来了。
大理寺卿容靖前来查案合情合理,这定远侯嘛,左掖军副指挥使,隶属京营,负责拱卫京城的军队,何时也掺和查案了?
不过是想恶心她……
宁知微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来来去去这一路,白水滩惨案,还原当时的场景,说到动情处眼眶泛红。
容靖无声叹息,宁家军主帅宁死不降,战死沙场,无愧宁家忠烈之名。
“宁五小姐,你做噩梦心神不宁,预感宁将军要出事,所以折返回边关,是吗?”
这些痕迹都能查到,宁知微坦坦荡荡的点头,“是,我相信亲人之间有感应,我和宁家几位将军感情非常深厚。”
容靖不置可否,拿着一支毛笔不停的记录,“宁老将军遇害,宁广智将军一行在白水滩遇伏,也是你梦到的?”
宁知微早就复盘过,反反复复推敲,将可能的漏洞都补上了。
“当然不是,白水滩和白城之间的距离是五十里,我们途经白水滩才能到达宁家军驻守的白城,那晚老远就听到杀声大作,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面色黯然,“事发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去白城示警,但所有城门紧闭戒严,费了一番周折才从外祖亲卫口中听到隐藏的真相。”
她看了芍药一眼,芍药小心翼翼取出衣物。
“这是从背后偷袭我外祖父的暗箭,箭头涂了一种毒药,名为苍丹,大金皇室专用毒。”
容靖的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接过证物,大金皇室的毒用在大齐边关统帅身上,这说明了什么?
有些事情一旦深思,不寒而栗。
“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宁知微欲言又止,“这……这些都会呈上去吧?”
容靖看出她有所顾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说道,“是,你尽管说,自有皇上作主。”
宁知微眉头微蹙,很是苦恼的样子,“伊吉尔王子临死前说,是大齐皇子出卖了宁家军……”
来相互伤害吧,主打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话还没说完,室内的气氛瞬间冻住,定远侯心里一咯噔,面容惊恐万状,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你胡说什么?诬陷皇子诛九族。”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些?为什么让他来这么一趟?
宁知微一脸的奇怪,“我只是转述伊吉尔王子的话,至于真假,当然是由英明神武的皇上和百官查明。”
“定远侯为何这般激动?难道……你家也卷进去了?”
前世,定远侯暗地里落井下石,明面上趁她最脆弱时,用亲情攻略她,将她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价值,为他的宝贝女儿铺青云路……
定远侯只有一个念头,只想堵住她的嘴,“胡言乱语,诋毁我定远侯府,后果自负。 ”
少女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雪白的小脸无辜极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办案的原则,容大人,我没说错吧?”
“宁知微,你这混账东西。”定远侯气的咬牙切齿,面色通红,狠狠瞪着眼前的少女,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他是谁,还故意给他挖坑!
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侯爷,你只是协同。”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定远侯神智清醒了几分,磨了磨牙,硬生生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这死丫头像极了那个不识趣的女人,生来就是给他添堵的。
容靖问了很多,面对他的反复盘问,宁知微不厌其烦的回答,不焦不燥,条理清晰,冷静自持。
忽然,容靖冷不防开口,“对了,你见到兵符了吗?”
他紧紧盯着宁知微的面容,宁知微呆了呆,“什么兵符?宁家军的兵符?应该在我外祖手上,如今可能落到内奸手里……”
她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表情自然真挚,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容靖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
“那没什么事了,告辞 。”
“等一下。”宁知微叫住了他们,“容大人,我为皇上备了一份礼物,请代为呈上,就说是我们宁家为皇上万寿节献礼,提前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她扬了扬手,芍药双手捧着一个礼盒过来。
她太过从容,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定远侯,定远侯不知从哪里升起一股邪火,“哼,我生平最看不上谄媚之辈。”
宁知微的眼神微凝,笑死人了,到底谁才是最不要脸的的狗东西?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真是突破人类的底线。
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在什么情况下姓了宁?真当她不知道吗?
时隔多年,老人还没有死绝呢。
她看了过来,笑容清浅,“定远侯,麻烦你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夹带违禁品。”
任何东西送到皇上面前,需要经过层层检查,这也是定远侯的职责范围内。
定远侯自然责无旁贷,漫不经心的接过礼盒,随手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一幕把毫无防备的他吓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啊啊啊。”
礼盒摔在地上,里面狰狞的人头滚到他脚边,吓的他魂飞魄散,连连退后,气急怒吼,“孽女。”
宁知微特别淡然,“宁燃,十岁来到我身边,负责保护我,至今有十五年了。”
这就能理解为什么戴银面具掩去面容,宁家为什么不给他请功了。
宁知微的贴身侍卫,身份特殊,不好显露在人前嘛。
但,皇上还有一个疑问,“他怎么上了战场?”
宁知微嘴角微微扬起,“平常训练哪有在战场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厉害?只有通过战场考验这一关,才算是一个合格的侍卫,才能更好的保护我。”
“但没想到,他非常有天赋,第一次上战场就射杀敌人副将,他也喜欢上战场杀敌,我外祖父又是爱才之人。”
听到这里,大家都表示懂了,还脑补了很多东西。
皇上高居龙椅,所有人的反应都落在他眼里,他看着几个神情兴奋莫名的儿子,冷哼一声,“那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为什么没在你身边保护?”
宁知微雪白的小脸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怀念,“因为,边关百姓更需要他,边关将士更需要他,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舍己而为公,宁知微时刻谨记外祖的教诲。”
她句句不离宁老将军,宁老将军虽身死,但他无处不在,永远活在她心里。
朝中大臣不禁想起那位刚正不阿的军神,忍不住叹息。
皇上也想起宁老将军,那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为父者慈爱,为了女儿和外孙女的幸福,不惜放弃爵位。
为将者,爱兵如子,抚恤百姓,驻守西北几十年,庇护一方,不失一寸国土。
为臣者,忠君爱国,将一众子孙全带上战场,绝无二心。
那是一个品行高尚的人,可惜了。
他拉回翻飞的思绪,下了一道命令,“你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将兵符上交。”
他说的理所当然,高高在上,毫不掩饰其骨子里的傲慢。
宁知微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在我让他离开的那一刻,我们的主仆关系就结束了,他是自由的。”
就是说,他想干什么都行,她管不着,也管不了。
她说的坦坦荡荡,但在场的人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宁知微,你敢抗旨?”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离的近的官员两股战颤,胆战心惊。
宁知微震惊的指了指自己,“瞧皇上说的,我只是一介待罪之身,生死全在您一念之间,我哪敢呀?”
嘴上虽这么说,但不见她有一点害怕之色。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的底气就是十万宁家军,这一点他知,她也知,在场的人皆知。
可她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忠义无双的宁老将军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一身反骨的外孙女?
有点忠心,但不多。
是边关德治教化不到位?还是宁家的事让她寒了心,起了逆反心思?
一道怒喝声响起,“孽障,跪下,求皇上恕罪。”
是定远侯,他站出来了。
宁知微凉凉的看着他,这位定远侯别看人模人样的,其实文不成武不就,靠祖荫和裙带关系才在朝廷拥有一席之地。
不过,他结党营私,窃权谋私,媚上欺下,投机取巧是一把好手。
“你哪位啊?”
定远侯差点气死,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亲爹,还不快点认罪。”
从出生到现在,他没有关心过宁知微,就当没有这么一个人。
可如今,他跳出来以父亲自居,用父权逼迫宁知微听话,想在帝王面前刷好感值,秀存在感。
还想拿宁知微当垫脚石。
可惜,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宁知微。
“我姓宁,你姓林,难道……”宁知微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赘婿?”
定远侯感受前所未有的羞辱,气的面红耳赤,“宁知微,你这个忤逆的混账东西,不认亲父,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谁知,宁知微伸出纤纤玉指朝天,气势如虹,“来啊,来劈我啊。”
等了片刻,哪有什么雷劈。
“诸位,大家都看到了吧,老天爷不劈我,说明老天是长眼的。”
众人:……
宁知微手指着定远侯,“那些老不死的就知道拿老天爷说事,也不怕亏心事干多了,哪天就遭了报应。”
她凶残起来,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手指亲爹骂老不死。
众人:……忽然不羡慕了呢。
定远侯脸皮被宁知微撕下来,狠狠踩在脚下,不禁恼羞成怒,“你被宁老头教坏了,那老家伙真该死……”
这可踩了宁知微雷点,你骂她可以,但骂她最尊敬的外祖父,绝对不行。
她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说我是林家女,你倒是拿出祖谱让我看看呀。”
“你……”定远侯的话全卡住了,他家的祖谱怎么可能有宁知微的名字?早就划掉了啊。
宁知微想到定远侯前世打着救出宁家女眷的旗号,骗取她的信任,拿到宁家的底牌转手就卖了宁家,害的那些妇孺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一想到那些,她就恨的牙痒痒,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你不能看到别家的子孙优秀,就不要脸的伸手抢啊。怎么?你家子孙死绝了?”
这话太毒,把定远侯刺激的两眼冒金星,气血翻滚,手指着宁知微直哆嗦,一口血喷出来。
宁知微飞快朝后退,一脸的嫌弃,“恶心,真是晦气玩意。”
啥?晦气玩意?定远侯当众受辱,面对同僚们或怜悯或嘲弄的眼神,不禁大受刺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知微震惊万分,夸张的惊咦一声,“天啊,一个大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么弱?不会是装晕吧?让我看看。”
她双脚并拢直跳,重重踩中定远侯的手掌心,昏迷中的定远侯痛醒了,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啊啊啊。”
疼,真疼,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几步,离宁知微远远的。
好可怕,她怎么不讲武德?
宁知微心中解气,“呵呵,果然是装晕,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定远侯身心受到巨创,又一次疼晕了过去……
下人们也纷纷翻供,齐声指控宁知微。
千夫所指,情势对宁知微越来越不利,有人暗暗为她担心。
宁知微静静看着他们表演,冷不防出声,“齐彦均杀妻的同谋在我手里。”
好家伙,杀手锏来了!
“是谁?”众人不约而同的发问。
“你胡说,哪来的同谋?”齐彦均情绪激动万分,眼眶红红的,—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
“我心悦文茵,费尽周折才娶到了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凝,纵然这三年她都没有生下子嗣,我都没有半句怨言,更没有纳妾之意,我只想跟文茵—生—世—双人,怎么可能杀害她?“
苏明瑾适时的帮了—句,“世子确实是情深意重,满京城都知道。”
他全然不知,长公主看过来的眼神带了几分不悦。
宁知微根本不搭理他,冷冷的盯着齐彦均,“—生—世—双人?你的通房怜儿就不是人?”
齐彦均差点笑出来,宁知微看着聪明,其实幼稚又冲动,做事不体面。
“通房是能买卖的物件,谁家没有几个通房?”
不纳妾就是好男人了。
镇西侯夫人语气凉凉的,刻薄至极,“就是,县主将来成亲,也会主动给夫君准备几个通房。”
宁知微呵呵—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
见她不吭声,镇西侯府上上下下兴高采烈,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什么同谋,肯定是诈他们。
容靖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宁知微,眼中闪过—丝暗芒。
“请李太医和王太医。”
太医们还在内室会诊,还没有研究出—个具体方案,对病情有不同的看法。
“两位太医,世子夫人为何昏迷不醒?”
“这……”两位太医相视—眼,面有难色。
镇西府夫人的心悬在空中,紧张不已,抢着说话,“自从宁家出事,文茵就受不住打击病倒了,缠绵病榻多时,之前太医诊断是哀恸过度,伤了五脏六腑,五情皆伤,这都是有医案可查的。”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要知道,之前特意请了好几位太医,都是—样的说辞,记录在医案上。
他们如果现在推翻之前的判断,等于打自己的脸,几十年的声誉都不要了。
容靖何等聪明之人,自然听出来了,冷冷的看了—眼,“你这是威胁,我有理由怀疑你的话不可信。”
不等她反驳,他看向其中—人,“王太医,怎么说?”
王太医是第—次为宁文茵诊治,但,他的师弟已经来过几次,哀恸过度—说是师弟第—个提出的。
他悄无声息的看向—个角落,抿了抿嘴,“我认可之前江太医的判断。”
容靖非常敏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苏明瑾?怎么哪哪都有他?
他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江太医是你师父的独子吧?”
王太医心里—紧,神情不变,“是,但我不敢徇私。”
容靖深深的看了他—眼,转头看向另—人。“李太医,你怎么说?”
李太医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敢得罪那么多同僚,“我……医术不精,判断不出病因。”
他的话音刚落,镇西侯夫人就欣喜若狂的叫嚣。
“宁知微,听清楚了吗?太医说的清清楚楚,是生病,不是中毒。”
老天爷保佑,让他们平安度过这—劫。
齐彦均更是满怀恨意,他今日的脸面全失,都怪她。
“宁知微,你要为今天所做的—切付出代价,皇上,请为镇西侯府作主。”
漫天的恶意直冲宁知微而来,但,宁知微站的稳稳的,嘴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
“是。”
宁家只有两个没出阁的闺女,行四的宁佩兰,行六的宁芜华。
啊,差点忘了,排行第五的宁知微。
宁大夫人是当家主母,将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带在身边迎来送往,耐心的教导。
“这些多看看,多学学,对你们将来有好处。”
将来总要嫁人的,以宁家的家世,宁家的姑娘只会当正室,这些都要学。
宁芜华学的很认真,忽然惊咦一声,不对呀,少了一个人。
“咦,五姐人呢?怎么一早就没见到她?”
五姐也需要学这些的呀。
宁老夫人歪在软榻上含饴弄孙,抬头看了过来,“她出城了。”
宁芜华有些奇怪,“去干嘛呀?”
宁老夫人神色黯然,“宁家男丁棺椁回京安葬,她去迎接。”
现场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所有人都沉默了,面露哀色。
宁佩兰眼眶泛湿,心口一揪一揪的疼,“他们真的回来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宁知微出门前只跟宁老夫人交待了,宁老夫人心情沉甸甸的,“他们的尸身是小五亲手收殓的,之前寄放在法门寺,如今平反昭雪,他们也该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安葬进宁家祖坟。”
宁芜华掐着手指算路程,法门寺?那离京城不远,来回三天左右吧。
“五姐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去迎一迎。”
宁老夫人放心宁知微出门,那是能在朝堂上怼死亲爹,还能全身而退的狠角色,手段心智都不缺。
家里的几个都是温室长大的花朵,缺少历练,哪及得上宁知微?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你们也有事要做,给各家报丧帖,三日后,为战死沙场的宁家人举办葬礼。”
众人不禁急了,慌里慌张的站起来,“三天?来不及啊。”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得设灵堂,得通知亲朋好友,得准备丧事所需的各种物品。
宁老夫人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已经在法门寺停灵两个月,法门寺和尚为亡灵念经超度,只待出殡了。”
不得不说,宁知微心细如尘,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我们宁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备受众方瞩目,一切从简吧。”
众人低低的应了,气氛说不出的沉重压抑。
三日后,天气阴沉沉的,宁府挂起白幡,大门口挂上白色灯笼。
城外,宁家在路边设祭棚,上下下下都穿着白色丧服,下人撒着纸钱,到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宁家孩子们披麻戴孝,眼巴巴的盯着路的尽头,神色凝重的翘首以待,等着归葬的家人们。
等了好久好久,依旧不见一点踪影。
日头渐渐升高,宁老夫人的身体晃了晃,吓的四周的人赶紧扶住她。
宁大夫人眼睛红肿,面容憔悴不堪,好几晚没睡好了,“老夫人,您先去祭棚坐坐吧。”
宁老夫人靠在孙女身上闭目养神,闻言摆了摆手,“我们一家子一直聚少离多,活着的时候没见几次,如今……我要站着迎接他们回家。”
“可惜,不能给他们风光大葬,让他们体体面面的走完最后一程,希望他们在九泉下不会怪我。”
“不会的……”宁四转过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哀痛不已。
一阵喧哗声响起,只见一群身着素服的人从城门出来,神色肃穆的向他们走来。
走到近前,齐齐躬身行礼。
“东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西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南城百姓们特来迎接宁家众将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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