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口吃的,一直跟着你,还会可怜巴巴盯着你,宠物这种东西,不是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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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毕业后,我和大部分同级生都留在内华达州。成绩较好的几个人在斯帕克斯市,我和菲利普有幸分到了市中心的维多利亚警署。
和我想象中刺激的执勤任务不同,新上任的警员必须跟着有经验的警长锻炼一段时间,才能成为正式警员。
所谓的锻炼,就是我每天先到警署去开车,买好三明治然后去接我的警长纳尔逊,在维多利亚大道附近兜几圈,等到午饭时间再回到警署,换下一批人巡逻。
运气好的话,什么事也没有。运气不好,就会接到那群难伺候的中产的电话,多半是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现在,一对夫妇在电话里慌张地说自己的孩子出事了,我把油门踩到四十英里赶到现场,结果是一条狗掉进了下水道。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给消防或者道路管理局打电话,不要什么事都找警察。”我蹲在下水道口旁边,忍着恶臭,用长杆兜网在通道里面搜索。
“不找你们找谁?我们交的税不就是用来让你们干这个的吗?”
那男人叉着腰站在一边,趾高气昂地看着我。他妻子则捂着鼻子,又紧张又嫌弃,时不时过来看一眼。
“别站在那不动,不会过来帮忙吗?里面黑不溜秋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招呼那个男人过来给我打手电筒,白光点亮的一瞬间,下水道底层传来一声凶猛的叫声。一只德国牧羊犬正蹲在泥泞里昂着头向上张望,瞳仁里反射出手电筒的光。
似乎是闻到了陌生人的气息,这只大型犬忽然变得焦躁不安,在下水道里面乱窜。底层淤泥太厚,它窜得起起伏伏,激烈的叫声在封闭空间里反复回荡,快把下水道口的我耳膜震裂了。
网兜太小,根本不可能兜出一条德牧。我只能亲自下去把这条狗拎上来了。
我卷起袖子,顺着管壁侧面的铁梯慢慢往下挪。脚踩到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