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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霸天尊

星逸尘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洪荒初定,天下五位,玄,机,念,气,武,其中又以玄霸之天下,为四海之主。五方神位分由玄天剑、神机弓、念海珠、凝气伞、聚力鼎等五件神兵镇守,既成掎角之势,又相互提防。武等级:武者,武师,大武师,武魂,武尊,武皇,武君气等级:气者,气师,大气师,气魂,气尊,气皇,气君玄等级:玄者、玄灵,玄元,玄英,玄尊,玄皇,玄帝。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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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玄霸天尊》,由网络作家“星逸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洪荒初定,天下五位,玄,机,念,气,武,其中又以玄霸之天下,为四海之主。五方神位分由玄天剑、神机弓、念海珠、凝气伞、聚力鼎等五件神兵镇守,既成掎角之势,又相互提防。武等级:武者,武师,大武师,武魂,武尊,武皇,武君气等级:气者,气师,大气师,气魂,气尊,气皇,气君玄等级:玄者、玄灵,玄元,玄英,玄尊,玄皇,玄帝。

《玄霸天尊》精彩片段

洪荒初定,天下五位,玄,机,念,气,武,其中又以玄霸之天下,为四海之主。五方神位分由玄天剑、神机弓、念海珠、凝气伞、聚力鼎等五件神兵镇守,既成掎角之势,又相互提防。
玄历一千六百年,中原玄宫被破,玄帝殒命,玄天剑不知所踪,中原大乱,四方纷扰,天地间再无玄帝,玄帝后人也在这一场大乱中失去了踪迹。至此机、念、气、武四方神位为入主中原争斗不休。
想要入主中原,就必须修行玄功。玄功分为七段,玄者,玄灵,玄元,玄英,玄尊,玄皇,玄帝。只有拥有上乘神功之人才有机会修行玄功。修行玄功有多种途径,有人练力,有人练气。普通人只有冲破力或者气的极限,才有可能进入玄功的境界。
四方神位中除了机王外均拥有上乘神功。但机王鲁千秋,拥有独门技艺,独霸东南,机关术横行天下,神机弓更是出神入化,进可攻,退可守,鲁千秋本人更是当世一绝,中原各处绝妙建筑十之八九便是出自他手。历代玄帝墓葬更是由他的家族亲自设计,玄帝殒命后,他便拥兵自重,谪居东南,号称机王,坐镇闽粤国。
在遥远的乌衣山之上,一个英雄般的人物在此谪居。少帅轩辕承宗,乃是玄帝外甥,早年渐已参透玄功,近些年更是达到了玄功第六层玄皇级别,是年轻一辈中最有希望继承玄帝衣钵之人。其以玄功控制方内之物,其手下四殿君侯均拥有超强玄功,都是玄英级别,初年为制衡机王而被玄帝派遣于乌衣山。乌衣山,天寒地冻,一年有半数时节都在下雪,故称之为寒疆。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女人中的女人,气姬萃元箐,号称天地间最女人的女人,乃是医圣后人,通晓人体内的气血脉络,练就一身绝世气功,从而达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突破气功巅峰后,也是达到了玄功六层的能力,成为一名玄皇。虽处西川山穷水尽之地,却集天地之灵气,手下天门十二宫宫主虽都是女流之辈,却皆通晓玄功,分别把守矜气岭外的十二座城池。
武君孟贲初年随玄帝南征北战,以其气力立下汗马功劳,占据西北天堑之地,手握三秦之壤,力大无穷,气概雄壮。于百岁时突破人体极限练成玄功而成神,带领着部族在此不毛之地开垦,历经百年使得此地繁盛一时,三秦之壤,成天下最适合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今年突破玄功第六层,成为一名玄皇。
天地间虽再无一统四方的玄帝,但四海之内莫非其门生故旧,且四方神位一旦有人参透玄功第七层,那就是下一任玄帝,所以仍旧沿用玄历纪年。玄历一千六百五十年的秋天,武君孟贲最疼爱的小女儿孟昭云十岁生日,遂大赦天下,三秦之地欢声四起,褚家村流/民褚闵带着年幼儿子褚秋凡终于从洪荒塔中被释放了出来。
孟贲已经在位一百五十多个年头,子女成群,足有四十余人,却难得会为此大赦天下。距离上次大赦,已经是三十年的事情了。
三十年前,他的儿子孟凌举起了凌烟阁中九座大鼎,一举成为天下人莫敢仰视的武皇,这样的人在整个三秦之地不超过三个,孟贲几乎将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了教育这个孩子的事情上,他也是唯一一个三秦之地中能够有希望突破人体极限,从而修玄成神的后起之秀。
秋天,寒风萧瑟,单薄的破落衣衫中勾画出了两条人影,一高一矮。这是一对父子,刚从大赦中逃了出来。谁都不知道褚闵这么一个普通人究竟犯了什么罪,居然被判终/身/监/禁。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十年前,他居然是带着自己嗷嗷待哺的儿子一起进来的。
没法想象带着一个婴孩在洪荒塔中究竟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不过让人欣慰的是,这一年他居然奇迹般地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褚闵几乎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一般,岁月和苦难在这个年仅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脸上刻画出了七八十岁的老者才该出现的皱纹。
让人意外的是,他身边的褚秋凡却精神的很,两眼炯炯有神,皮肤光洁而白皙,十岁光景,却已经身高六尺有余,怕是再过上几年,这孩子就该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大了。他指尖流光飞转,虽出自寒门,却天生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洪荒塔中的日子不仅是枯燥的,而且可以说是恐怖,几乎每一天都是在提醒吊胆中睡去,惊魂甫定中惊醒。因为你身边每天都有人被带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他们都知道,这些人是死了,死在了酷刑之下。
守卫洪荒塔的都是一些残虐暴力的武师,几乎都曾在原来的岗位上犯过错,被发配至此,所以他们成天就拿塔里的囚犯出气。
褚闵自然也是其中受害者之一,他身上的伤痕已经不能用眼睛数的清。几乎长肉的地方都是伤痕,而且一道盖着一道。
褚秋凡却不一样,他从来没受过伤,一来是他年纪太小,打两下估计就死了,人家也懒得打,二来他的父亲为他承受了所有的责罚。
月圆之夜,一个黑衣人忽然闯入了洪荒塔之中,将塔后院的粮草一把火给点着了,引起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守卫都赶忙前去灭火。
黑衣人的目标自然不是这里的粮草,他直奔这洪荒塔中最高一层奔袭而去。最高一层中关着一个神秘人,几乎所有人都不清楚这里头到底是谁,只有在每个月月圆之夜时,可以隐约听到塔顶传来声声美妙而凄凉的歌唱之声。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为何,每个月圆之夜,都是褚闵彻夜难眠的日子。黑衣人的步伐矫健,身形更是奇特异常,显然不是三秦之人所能做到的。
洪荒塔高七七四十九层,每一层几乎都有重兵把守,尤其是地四十层以上,关着的无非都是些魔教中人,当年玄帝在位时曾在此设下结界,凡人根本无法穿过结界上到四十层以上。
可这黑衣人却冲了上去,而且直达四十九层。一道寒光冲天而来,在这里勾越和楼清两位大武师早已枕戈待旦,因为今天是月圆之夜,是结界最弱的日子。
勾越手里的勾魂叉早已朝着那人飞来,那人身形扭转之际,忽然从手边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剑,当的一声挡住了勾魂叉,楼清的白骨利爪此时却也已经冲将上来。
黑衣人用内力震慑开勾魂叉后,将所有劲力汇入了左手指尖,一道青光亮彻整个监牢。指尖轻轻一点,楼清的白骨利爪便嗖地一声弹了回去。
这两人均是三秦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今却久攻不下此人,显然这人不是一般人,极有可能是一位大气师。
勾越和楼清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使出了连环十三腿,和飞鹰神爪,分别攻取他的下盘和上身,楼清的轻功卓著,她依仗着石壁飞身而来,勾越则单手着地,双腿悬空地踢了过来。若是单凭手头上的功夫,怕是谁都没本事从这二人手下逃脱了。
这黑衣人身形忽然飞转,居然真的腾空而起,而且持续悬在半空之中,勾越和楼清同时吃了一惊,这人怕已经到了玄功的境界。只有到了玄功境界之人,才可能在不凭借任何外力的情况下飞至半空良久。
两人的攻击并没停止下来,就算前面来的是一位玄者级别的强者,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上,因为这是武君的命令,武君就是他们心里最大的神。
黑衣人悬至半空后,两人的招式都已经杀了上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黑衣人身上凭空多了一层保护罩,身形斗转之际,头顶上方居然出现了一把伞,凝气伞!两人手脚撞在这保护罩之上时,砰的一声,双双弹了出去。
两人倒地之后,均吐血不止。“凝气伞,你是。。。你是气姬。。。”勾越惨然道。黑衣人并没有理睬他们,他知道使用神器必然会引来武君的注意,所以他得趁热打铁。他直径朝着四十九层的监牢奔去。
撞上牢门之后,一阵劲力在身体内催动后,便要拉开这铁锁。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越是催动气力,这铁锁反弹出来的力量就越大。
良久之后终是不得破除。“不要试了,你打不开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飘飘然地传了出来。黑暗中缓缓飘来一位仙女般的女子,他长发披肩,素缕束腰,一身淡青色的长衫衬托的身材极为曼妙。尤其是她那张超凡脱俗的脸,更是不知会迷倒天下多少男人。
黑衣人愣愣地看了良久,这才反应过来:“属下甄大奉气姬之命,前来搭救公主!”那女子面无表情,淡淡道:“你走吧,我是出不去的。这铁锁之上被玄帝封印了,任是谁都没法子打开。”
甄大还是不死心,使出浑身气力运行至手指一点,猛力一点,一阵狂风忽然迎面吹来,正撞在他脸上。风止后甄大已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那女子眉头轻蹙,缓步走上前来低声道:“甄兄弟,不要浪费气力了,我一时是出不去的,可以的话帮我个忙,我的孩子流落民间,有机会的话让气姬妹妹替我找回抚养。”
甄大还是有些不死心,但此时他已经力竭,若是再强行破门非死在这里不可,他长长叹了口气,沉声问道:“公主的孩子现在何处?姓甚名谁?有何标记可以辨别吗?”
公主叹了口气摇摇头:“孩子刚出生不久便离我而去,我始终不记得他身上有何标记。不过他凡间的父亲叫。。。”她的话没说完,一声剧烈的惊雷声便响彻云霄,甄大一看便知不妙,这是武君来了。
不过他还是想问清楚:“公主?公主?他爹叫什么名字?”此时已经再也听不到公主的声音,因为武君已经到了。如果说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那应该就是武君到来之前的狂风暴雨。
武君的威力是任何人都没法估量的。甄大见大事不妙,遂纵身而去,可惜的是,武君从天而降的巨掌已经朝他扑了过来。这是天佛掌,只有玄功到了六重以上的人才有可能习得。显然武君的实力已经不在任何除玄帝外的神人之下了。
一掌击出,洪荒塔四周地动山摇,几十户人家在一瞬间化为齑粉。好在洪荒塔是受玄帝封印庇佑,所以岿然不动。不过甄大恰好跳出了洪荒塔,这一掌的余威将他的七魂六魄几乎都打散了,他用尽生平最后一点力气,从眉宇间取出一件神器:避世簪。
这是玄帝女所拥有的神器,此时却也在他手里。避世簪启动后,他整个人都化为无形,就连神通广大的武君都没法子找到他。显然气姬是早有安排,为他想好了退路。
不过他的伤势实在太重,避世簪开启后,他便从四十九层高的洪荒塔上摔了下去,他是一名大气师,纵有气功护佑,却也只能残存性命。武君的天佛掌还在攻击着,避世簪再是强大,也有被击破的时候,他一步步爬到了洪荒塔最低层的监牢之中,昏死了过去。
“爹,这个大叔怎么了?”监牢之中传来一声稚嫩的孩童声。
“嘘,别出声,咱们快走!”中年男子疾步拉着小孩儿走了过去。
走到甄大身边时,小孩儿的腿忽然被甄大一把抓住。虚弱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给我点水!”
小孩儿啊的一声,下了个半死,中年男子一把抱起小孩,可甄大的手实在是抓的太牢,似乎是抓住了自己生命最后的一点希望那般。
中年男子瞧了一眼甄大,见他遍体鳞伤,嘴唇干裂,比自己还要惨,心中一时不忍,还是将他背了起来,带到了自己的牢房之中。
牢房中满是发了霉的稻草,甄大被这父子二人藏在了稻草之中,小孩不太敢靠近这位伤势很重的大叔,一直躲的远远的,他爹倒是很利索,为甄大裹住了能裹住的伤口。
“凡儿,拿点水来。”父亲的声音很慈祥,小孩儿赶紧道一旁的木桶中舀了一碗水,颤颤巍巍地送到了父亲跟前。
喝完水后的甄大总算是长长松了口气,这条命算是救回来了,他知道他的命不足惜,可任务没有完成,而且身上的神器也绝不能落在武君手里,所以他绝不能死。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甄大的身子也稍微恢复了些,终于能开口说话了,问道:“恩公再造之恩,甄大没齿难忘!”
中年男子抱着六岁的小儿子,结结巴巴道:“你,你好了,好了就走吧!”甄大忽然一皱眉道:“等我伤好了,我便带着恩公父子出去。”
“我不要你报恩,你伤好了就可以走。”中年男子淡淡道。
甄大沉吟良久,心中忽然产生一个想法,遂说道:“在下的伤一时半会也还好不了,等我好了我自然就不再打搅恩公了,且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小孩耸了耸肩,挣脱了父亲的双手,道:“我是褚秋凡,大叔你叫什么?”
甄大望着这小孩,不过五六岁光景,说起话来却跟个大人似的,心里高兴道:“大叔叫甄大,你叫我甄大叔就好。”
这时,甄大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惊奇的想法,公主让他找的孩子会不会是褚秋凡呢?顺手便拉住了褚秋凡的脉门,但结果显而易见,褚秋凡的体内并没有玄功。
甄大这才松了口气,笑骂自己愚蠢,这种好事不可能给他这么巧遇到的。
“秋凡要不要学本事啊?”甄大问道。
褚秋凡木然反问道:“啥是本事啊?有什么用吗?”
甄大笑了笑,对褚闵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一名气师,我看这孩子很有潜质,倒不如跟我学点气功,强身健体的好!”
褚闵叹息道:“这么小的孩子可以吗?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若是孩子能学点本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甄大点了点头道:“这么大的孩子是最适合练气功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教秋凡气功,一直等到我伤愈了如何?”
两人均是点点头。甄大的气功已经到了大气师级别,他教起徒弟来自然与那些普通气师不同,他首先教秋凡学会倒立。倒立的作用是将身体内的气血逆行,这样可以保证身体中的气血能够保持相对平衡。
而且可以锻炼手臂上的力量。过了几天,甄大便开始教授秋凡睡觉的姿势。每一种姿势和吐纳的方法都有着不一样的功效。
不得不说,褚秋凡真是个练气功的好苗子,别人要学半年的东西,他半个月就能学的有模有样,可惜他还不识字,不认得气功心法。否则甄大真是恨不得将自己的看家本事全都交给秋凡。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的光景,当初甄大说伤好了再走的话也成了个早已忘却的笑话。褚秋凡的气功练得也算是小有所成,甄大也到了该回去复命的时候了。褚秋凡恋恋不舍地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这一走,他们怕就再难相遇了。
甄大临走前将一枚银戒指偷偷塞入褚秋凡的指尖,低声道:“凡儿放心,师傅终有一天会来接你出去的。”褚秋凡点了点头,满心欢喜地望着手里的戒指,他的手太小,只能用一根长长的红线,将这枚戒指挂在胸前。
孟昭云的生辰自然是三秦之地中最为高兴的日子之一,晋阳城中张灯结彩,百姓争相雀跃,四方来使更是络绎不绝。因为今日不仅仅是武君孟贲之女的生辰,更是三秦大宗师孟阙收徒的大日子。
孟阙乃是武君孟贲的亲弟弟,也是孟家最为受人尊重的大宗师,他不仅掌管着孟家宗族的所有事宜,更是源源不断地为孟贲培养出无数智勇双全的大将来。对于没有神力的人来说,武功和智慧无疑是他们最重要的防身之术,也是攻城略地时至关重要的成功因素之一。
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前来,便是要一睹今年究竟能选拔出怎样的人才来。褚闵被人流也挤到了晋阳城中。由于进来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当天午后便再不许任何人出入。
秋凡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皮问道:“爹,刘老哥咋还不放饭啊?我快饿死了。”褚闵心头一时酸楚,努力忍住眼泪笑着说道:“凡儿不怕,爹这就给你找吃的去,今后啊,咱们再也不用刘老哥放饭啦!你看,咱们不是出来了么。”
“为什么要出来啊?塔里面那么好,爹,咱们还是回去吧!”秋凡有些不解。褚闵笑道:“傻孩子,塔里面的日子是不愁吃不愁穿的,但是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至少,外面可以给你自由啊!”秋凡永远都不会想到,他的父亲在塔里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任何地方对未成年人总是温情许多,褚秋凡虽是囚犯,但却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严刑拷打,十年来过的也算安逸。可他的父亲褚闵却不一样,那是一个正值壮年的大汉,十年来,天知道他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伤疤。
秋凡有些不耐烦:“自由是啥?我好像不太喜欢自由。”他又摸了摸肚子,似乎在他眼里,自由就等同于挨饿。褚闵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是个没有任何神通的普通人,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这些年除了给这孩子省出自己的口粮来,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怎么教育这孩子。
他原本认为,在洪荒塔中能活下去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不用说让孩子受教育了。可现在他却有些害怕了,因为这孩子根本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与外面相比,或许熟悉的洪荒塔才是他最想要待着的家。
“听说今天孟宗师又要收徒啦,今年说是要挑三十二个徒弟,不知道谁家的公子千金有这福气哦!”
“是啊是啊,可惜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成天就知道吃喝打屁,要不也让他去试一试了。”
“哎,你就别痴心妄想啦,咱们这样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地瞧瞧热闹得了,哪一年的选拔比试不死几个人啊!”
“就是,咱们那些孩子去了不死也得落下个残疾!”
饭馆里讨论着的都是孟阙今日收徒之事,褚闵将秋凡安置在门口,便弯着腰拄着拐杖进门去讨饭。
对于他来说,落魄的外表无疑是他能够吃上一口饭最好的工具,所以他出来后索性也就没有打理过自己。褚闵脚步蹒跚地走了进去,来到一桌客人跟前便讨要道:“几位客官行行好,老头子几天没吃饭了。。。”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有一人笑道:“哎哟,咱们晋阳城里是好久没见着花子了吧!”
另一人插嘴道:“哎,这倒还真是。花子,爷这里倒还真有些吃食,你给爷唱个小曲,爷就给了你算了。”褚闵虽没有神通,却也有些血性,实在有些难看,本就脏兮兮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
“怎么?是没吃东西没力气唱吗?”说着,这人便将一块肥的流油的猪肘子扔在地上,指着说道:“喏,吃了它该就有力气了吧?”褚闵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么肥的猪肘子了,平日里在洪荒塔中吃的那都是些发了馊的剩饭菜,要不是牢头刘老哥可怜褚秋凡是个孩子,每日给两个白面馒头外,怕是褚秋凡根本活不到这么个岁数了。
褚闵颤抖着双腿一步步朝着猪肘子走去,嘴边却在不断地咽着口水。就在他快够到的时候,忽然脚底下一阵打滑,原来是踩着了一块干瘪的猪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脸正好着地。众人哄堂大笑了气来,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见着那块猪肘子,他吃力地咬了咬牙,伸手去够那块肘子,就要够到的时候,一只硕大无比的脚掌忽然踩在了他的手上。
褚闵疼的大叫了一声,随即立马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他知道秋凡是最熟悉他声音的人,他不愿秋凡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这脚掌在不断使力气,力量之大,是褚闵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感觉他的手指骨节在嘎嘎作响,似乎要断裂的样子。
一个笑声在他耳边传荡开来:“想吃就得拿出本事来,本大爷的钱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周围几个桌子的人已经有些按耐不住,尤其是角落里一个中年汉子带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眉头紧皱,正要拍案而起,却被她身旁的中年汉子一把拉住,并对她摇头示意着。
褚闵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忽然反手握拳,将那人的脚掌挣脱开来,腾的一声跳了起来,奋力一拳打在那人胸口,那人踉跄朝后几步,几乎摔倒在地。每个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要知道,踩着他的人可是这条街上远近闻名的大武师啊!
那人似乎也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褚闵,笑道:“哎哟,原来花子不是花子,还是个有力气的人呐!爷爷我真是小瞧你了。”晋阳城中向来都是以力气大为美,男子力气大,会受到女子的钦慕,女子力气大,会得到男子的好感。
这人的力气在这条街上算是最大的了,所以这一带的人都比较喜欢这个人,他姓管,家里排行老二,大伙都叫他管二爷。管二爷的拳头已经朝着褚闵砸了过来,他整个人的身子都要比褚闵大上一圈,拳头更是大的出奇,足有碗口那么大。
褚闵几乎被这阵仗吓傻了,方才的那一手功夫也不知是从哪儿使出来的。如今面对这么一个硕大的拳头,他再也没有什么法子去抵挡了,只能眼睁睁地瞪着。拳头离褚闵的脑袋就剩一个手指的距离时,忽然一个人窜了过来,不由分说地一头扎进了管二爷的怀中。
管二爷一时大意,居然被这人冲倒在地。周围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管二爷起身后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先是被这瘦弱的花子给戏弄了,再就被这毛头小子给撞倒,对于一个出了名的武师来说,这未免有些太挂不住面子了。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听着褚闵声音后走进来的褚秋凡。秋凡的身子虽然比不上管二爷那么高大,但练了多年的气功,却也有些力气,况且是扎入了他的怀中,而不是正面对抗他。在他没有防备之下冲撞过去,管二爷自然是抵挡不住的。
可管二爷管不了那么多,这分明就是一件让他足够丢面子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那些跟他好过的姑娘们该怎么看他呢,难道说他被一个花子和小孩儿给欺负了吗?管二爷越想越气,顺手搬起了凳子就朝着褚秋凡砸了过去,秋凡此时正背对着他查看褚闵的手指有没有受伤,根本想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可褚闵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他嘴角抽动地抱起秋凡,转了身,用自己的背脊为秋凡挡住了那凳子。嘎吱一声,这凳子居然被管二爷砸的散了架,褚闵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努力了几次也没有爬起来。
管二爷的脚再一次踩了过来,这一回是踩在了褚闵的背上。褚闵疼的嘴里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听得一阵咯咯的牙齿打磨声,冰凉的汗水顺着他苍老的皱纹一滴滴地落在了秋凡脸上。秋凡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眼角不禁落下泪来。他一把抱住父亲,想要翻过身来却使不上力气。
因为褚闵背上正被管二爷死死地踩着。角落里的小女孩儿实在有些气愤不过,她抬手抓起桌上一把筷子,就朝着管二爷掷了过去,她身旁的大汉见此情形,忙拉住她的手,这些筷子居然在半空停顿了下来,随即缓缓掉落在地,好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管二爷这边,没人会注意角落里发生什么事情。
那大汉拉住女孩的手悄声道:“若雪,你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了?”小女孩听了这话,渐渐低下了头,咬着牙喃喃道:“二叔,我知道。可,可这家伙也太欺负人了!”那男子点点头道:“咱们看看再说!”
此时褚秋凡一双稚嫩的小手已经一把抓住了管二爷粗腰,指尖忽然流光飞转,胸前的银戒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褚秋凡啊的一声大喊,竟然将管二爷活生生给举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说管二爷至少也有一百七八十斤,这么一个尚未成年的小毛孩居然把他给举起来了。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管二爷自然不是吃素的,他用力一个翻身,鲤鱼打挺般地匆匆退去几步,随即伸出右手一把扯起褚秋凡的衣襟,单手将他拎了起来。角落里的中年男子瞥到这枚戒指和这小孩的手法,心里便有了底,低声对旁边的小女孩道:“他果然是我们要找的人。”
就在他俩争的不可开交之时,这中年男子说话间已经走了出去,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管二爷身后,他轻轻拍了拍管二爷的肩膀朗声道:“这位兄台,这一老一少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绕人。”管二爷笑道:“笑话,爷爷我的事情,你他娘的什么东西,也敢插手。”
周围的女子似乎都如痴如醉一般地望着管二爷,似乎觉得他是世上最有魅力的男子了。很显然,管二爷也习惯于这么说话,可这中年男子,却有些听不惯,他手掌轻轻一使劲儿,一股气力已经注入了管二爷的肩头。
管二爷眉头一皱,两眼瞪的比牛眼还大,嘴角却在抽动着:“你。。。你。。。”中年男子悄声对他说道:“得饶人处且绕人,兄弟,我不驳你面子,你也别声张出来,咱们就把这二人放了如何?”
此时的管二爷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哪有不从之理。中年男子一松手,管二爷立马假意一拳挥出,中年男子也装模作样地回敬一拳,却被击退三五步,管二爷遂大笑着抬抬手笑道:“兄台说话到底还有点人样,今日爷就看在你的面上,放了这两家伙。另外啊,你们这顿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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