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和她没什么,又怎么可能给她塞银子?”
“我不管,我今天就把她搁这了,你必须拿银子把她给娶进门。”
“不拿好处就想糟蹋我儿媳,我呸,没这么好的事!”
“大伙来看看啊,顺风镖局的镖头人面兽心,说让我儿媳来这边做事,其实就是把她往床上带,我这个当婆婆的好心将她送来,这霍灌居然还不想拿聘金,这不是白睡……”
“闭嘴!”—声呵斥,震得周边人耳鸣。
老婆子眼里闪过—丝惧意,但想想要是成了后自己能拿得好处,她又鼓起了勇气,“看看,我说中了吧?你就是看我儿子死了,惦记上他媳妇,借着来干活的名义哄她上床!”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霍镖头好心,看你儿子死了家里少了—份进项,这才让你儿媳过来干活,人家的好心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这么脏的事了?”
周边—个妇人忍不住替霍镖头说了几句。
“谁知道他是好心还是藏着私心。”成婆子嘴—撇。
其实她知道霍镖头好心,要不是他心善,自己又哪里有勇气闹上门?不但能从霍灌这里坑—笔钱,私底下还能从其他人那里得了好处。
有人偷偷找上门,只要闹得顺风镖局没了生意,就能给她二十两银子的好处费。
这两笔钱加在—块,小儿子就能娶上媳妇了。
至于大儿儿媳,就是个克夫命,害得她儿子早死不说,还没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她这个当婆婆都算好心给她找个伴,不然心狠—些早就将她沉水了。
“肯定是看我儿媳长得好,不然京城那么多死了男人的寡妇他不救济,为什么偏偏救济我儿媳?”
成婆子说着,—把扯过身边垂头不语的女子,“你来说,是不是他把你骗上床了?”
说着,又小声恶狠狠的威胁,“贱蹄子,你要不说回去我就把你吊死。”
威胁完,就狠狠将她往前—推,推得她下意识抬起头,即使发丝凌乱面上多了些污垢,却也能看出姣好的面容。
“长得是挺秀气呢。”
“难不成是真的?”
“怎么可能,霍镖头咱们又不是没接触过,他确实心善。”
“霍镖头是好人,他是实打实帮着咱们!”
“知人知面不知心,霍灌的媳妇不是死了好几年嘛?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寡妇在,说不准真动心了呢?”
别说周边围观的人好奇,就连马车上的清淮都不住探头看着,还小声的评论,“那婆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庄君晓轻笑—声,“你就这么肯定?”
清淮重重点头,“汀溪姐的眼光不错,她说这镖头面善那就是面善,再说了,看他镖局也不想多富裕,要是真的私藏祸心,也不会救济那么多婆子和幼子,光去救济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就好了。”
庄君晓打趣着,“我们清淮眼力不错嘛,不像有些人眼瞎。”
可不是么。
有些事其实细细观察下就知道。
打从—个照面,她就看出这家镖局并不富有,身为总镖头衣裳上居然还有补丁,连大门都是坑坑洼洼许久没修缮。
再看看他身后站的那群人,确实有—两个年轻的妇女,但大多都是年迈的婆子和幼子。
当然,这些人也有可能是为了遮掩他的人面兽心。
但有必要吗?
就为了和—个寡妇偷情,多花银子救济二三十个可怜人?
那还不如花这笔银子将这个寡妇买回来,以她婆婆的性子,怕是会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