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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不敢相信,大娘子躺成一品诰命》精彩片段
两个丫鬟闻言愣了一下,但苏瑾已经躺在小榻上了,玉钏赶紧给她放枕头,盖被子,金钏也只能拿起东西来查看。
顾长卿这边院子里的事情,无非就是丫鬟、姨娘们的月钱,再就是日常吃穿用度等支出,至于院子修缮什么的都是府里统一动工,这种事情也轮不到苏瑾来管。
所以总体来说,现在派给苏瑾这边的工作量也不多,但她主打一个不想做,她只要不想,谁都没办法。
很快,玉钏和金钏两个便把账目和支出都捋清楚了,金钏道:“林小娘打理这些的时候,李妈妈那边多预支了两个月的月钱,另外,落雪轩的吃食规格也比别的小娘多,大娘子,您看……”
后宅里所有人都知道林婉慧因为受宠,所以多吃多占,她那院子都比其他小娘的大,丫鬟婆子也比其它姨娘多,以前苏瑾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也管不了,现在账目册子都在苏瑾手里,是不是该管一管了?
玉钏见状,更是在一边兴奋道:“大娘子,让那小蹄子知道知道,到底谁是侯府的主母,这次不但要管,还要狠狠地管,我就不信,一个妾还能越过大娘子你去!”
这都是机会啊,为什么不出手?
玉钏很兴奋,甚至已经做好了林小娘来闹事,她第一个冲出去打人的准备了。
然而苏瑾却眯了眯眼睛。
啧,就说她不爱干活,因为一干活就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现在后宅管家跟在公司上班也差不多,一边是经理一边是总监,说不定就触及了什么人的利益。
林小娘她是不怕的, 但林小娘背后是顾长卿,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见顾长卿!
不过,这林小娘的份例是一定要减的,自己也算是永安侯府一个小管事了,新官上任不拿出头鸟开刀,别人会以为她苏瑾软弱好欺负,但怎么减减多少,都得有个由头,尺度得拿捏好。
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缓缓开口:“我听说皇上最近提倡百官节俭?”
金钏眸子闪了闪,点头:“是啊大娘子,连年征战,民不聊生,皇上继位后便一直提倡节俭,只是一直都是后宫节俭,这次连百官都迎合皇上的爱民之策,大家一起节俭。”
这件事儿也不是什么新奇事儿,街头巷尾贩夫走卒都知道的事儿,金钏不用打听都知道。
“嗯,那咱们也节俭一下吧,月钱不变,份例减半。”
既然减,那大家就一起减,大家一个月减十斤面,那林婉慧一个月就得减二十斤面,谁让她多吃多占,自然减的多,而既然减下来了,将来想增加就不好增了,毕竟林婉慧不管家了。
苏瑾不傻,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社畜,十分明白一个打工人应该时刻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做了这个打算之后,并没有立刻实行,而是先让人通报了老夫人邹氏。
此刻老太爷顾昭刚下朝,正跟邹氏商量皇上说的节俭一事,结果就听儿媳妇提议,让顾长卿那边院子里的各项支出减半,支持节俭。
顾昭一听就乐了:“大娘子真的不同了,竟然还知道关心国家大事了。”
邹氏也高兴:“正好,咱们赶紧在新帝面前表态,也好落个好名声,那就大家一起减吧!”
老夫人一拍板,原本只是苏瑾和姨娘们减半,现在好了,各个院子大家一起减。
每日去领份例的丫鬟婆子们看到自己院子里的东西少了一半,都是一脸震惊。
大家凑到一起讨论了半天,才晓得是老夫人那边下的命令,份例减半。
“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是支持国策,皇上都在奉行节俭呢。”
“我们院子里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更少了,这可怎么活?”
丫鬟婆子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旁边路过的林婉慧正好听了一耳朵。
这些奴才都以为是老夫人下的命令,但林婉慧知道,命令虽然是老夫人下的,但提出来的人可是苏瑾。
想到苏瑾拿走了自己的权利,现在耀武扬威的开始发号施令了,她心里就不舒坦。
于是林婉慧扭头瞥了李妈妈一眼。
李妈妈是她的心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扭头走过去,装模作样的也领起了落雪轩的份例。
“咦?刘婆子,怎么少了这么多?”李妈妈故意开口。
刘婆子原先就是林婉慧院子里的,闻言故意开口:“还不是大娘子得了权利,便张口就来,皇上的国策,碍着我们小老百姓什么事?”
“刘婆子,不是老夫人的意思吗?”底下的奴才们躁动起来,明显一个个都不开心。
“什么老夫人,是大娘子先提出来的,说支持国策,我呸,份例减半,到时候月钱也得减半,好歹是侯府,月钱再减半,那老奴还不如去寻个三品老爷的家,也比这里拿得多!”
一听连月钱也要减半,众人果然肚子里都有怨气。
刘婆子更是叫嚣:“不行,我得去找大娘子闹去,这是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了,我们一家老小,还指着这半吊钱的月钱吃喝了,减半我们一家都得饿死!”
“对,我们都去找大娘子闹去!”
“走走走!”
很快,不少人就被刘婆子鼓动,一行人匆匆往留听阁去了。
李妈妈精明的抽身而退,立在林婉慧身边,低声道:“小娘,要不要去瞧热闹?”
大娘子管家没几天就搞得府里下人闹事,想必这院子她也管不了几天了。
这现成的热闹为什么不看?
林婉慧也笑了,她也挺期待。
以前苏瑾也管过家,不过管的屁都不是,不然老夫人也不会到现在还把持着管家的对牌。
只能说自己这个姐姐,除了一张好看的脸蛋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想着她无比期待的点了点头。
“走,瞧热闹去。”
李妈妈会心一笑,跟在后面拍马逢迎:“要我说,明天一早啊,老夫人还得把小娘你请去,这家啊,只有你能管得住!”
总结,苏瑾毫无能力,就是个屁!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这件事咱们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陈怀良率先开口,到底是自己女儿,自己心疼,开口都开的这么直接。
顾昭虚心受教,明明这里他年纪最大,地位最高,却也不得不矮上三分。
“哼!”陈怀良冷哼一声,死死盯着顾子轩,怒道:“依老夫看,我们两家这个婚事还是算了吧!你们永安侯府我们可高攀不起!”
“陈大人说的哪里的话!”
顾长卿连忙起身:“有什么误会,咱们说开了便是,顾子轩,还不滚过来同陈大人说话!”
顾子轩会动?
想想都不可能,他干脆往椅子上一瘫,一脸的混不吝:“不去,没空,忙得很。”
主打一个无礼三联。
顾长卿气坏了,走过来就要给顾子轩一巴掌,这会儿顾子轩学精了,立刻跳起来躲到椅子后面,主打一个气死你就是打不着。
顾长卿更生气了,父子俩在客人面前兜兜转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演猴戏呢。
苏瑾在一边坐着看个乐呵,时不时啃一块邹氏屋子里的点心,顿时觉得这点心比自己屋子里的好吃多了。
嗯,她一定得多吃些。
“够了!”
到底是顾昭看不下去一声怒斥,这父子俩才停下,一起乖乖坐好。
老太爷开口道:“陈大人,既然是亲家,有什么事还是敞开了说吧。”
陈怀良一拱手,也不客气了,怒气冲冲道:“不是老臣给脸不要脸,是这脸面再不兜住,那就什么都没了,坊间都已经传遍了,说永安侯府的孙少爷恋上了青楼歌姬,还扬言非她不娶,那我们家新莲怎么办,我尚书府的脸面,难道要被一个青楼妓子踩在脚底下摩擦吗?”
大堂内一阵安静。
虽然明白尚书过来的原因,但这么敞亮的说出来,还是让人羞愧到无地自容。
顾长卿连忙道:“陈大人,这都是假的,年轻人一起出去喝个酒还不是常事,定是什么人在传口舌,胡说的而已。”
“什么胡说的,都要离家出走了!”
“这不是还在家里吗?”
“老夫不听你说!”陈怀良猛地起身,指着顾子轩:“你,你自己说,你到底要娶谁!”
视线给到顾子轩,苏瑾也扭头看他。
顾子轩平静扫视一圈,十分硬气也十分有担当的一梗脖子,昭告天下:“我顾子轩要娶木烟萝为妻,谁都别想阻止我!”
亲爷爷:“混账!”
亲爹:“畜生!”
“你,你!!”陈怀良气呼呼起身,冲过来就要打顾子轩。
堂堂尚书府的女儿,竟然还比不过一个青楼妓子,陈尚书这个气啊,今儿不打的这小子满脸开花,他就给自己降职,二品不做了,老子回家种地去!
“陈大人,陈大人,快拦着陈大人些,别气出个好歹!”
“陈大人,息怒,息怒!”
“顾子轩!你看把陈大人气的,还不过来道歉!”
永安侯府大厅,鸡飞狗跳。
顾子轩在前面跑,陈怀良在后面追,顾长卿还得在一边劝着拦着,下人们围在外围都想搭把手,可惜顾子轩跑得太快,追不上。
邹氏和老爷子都快急死了,好好地坐下聊个天就这么难吗?
瞧着这出热闹,林婉慧都快笑出来了,她知道这婚事肯定得黄,再扭头看,却见苏瑾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一脸趣味的一边吃点心一边看热闹。
林婉慧:……
不是,怎么有种大娘子跟自己一个阵营的错觉呢??
好像都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啊。
她在这瞧热闹,大娘子也瞧的笑嘻嘻的,这算什么事儿?
想到最后,顾子轩得出—个结论,那就是他得好好念书。
不然,是个人都能来哄骗他,而他只能傻乎乎的被人耍的团团转。
“求母亲成全!”
顾子轩磕了个头,脑袋撞在石板上,发出砰的声响。
屋里的人都吓了—跳,苏瑾赶紧把人扶起来。
“我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得了苏瑾的话,顾子轩终于露出笑模样,扭头上学去了。
“大娘子,轩哥儿终于上进了!”
玉钏看的眼睛都红了。
谁能想到—个月前,这个浪荡子还要离家出走迎娶青楼妓女呢!
现在竟然浪子回头,要努力上进了。
真是让人感动啊!
玉钏年纪不大,倒是操着老母亲的心。
感动不感动的,苏瑾没想这么多,她就想着自己终于能清闲下来了。
于是她抓起玉钏的手,笑道:“去,把我嫁妆单子拿过来,我得对—对。”
对对看,自己还能花多久。
对嫁妆单子?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谁都摸不清楚大娘子想做什么,但还是按照吩咐起身,苏瑾见状也跟着起身:“正好,—起去看看。”
还要亲自去看?
二人更诧异了。
以前的大娘子是根本不会管这些的,—来陪嫁的嫁妆的确很多,足够大娘子吃吃喝喝—辈子,二来大娘子的心思都在收拾林小娘上,真的从未在乎过自己的嫁妆。
但现在大娘子开口,金钏只能扶着林婉慧去私库查看。
私库的门—打开,苏瑾便被眼前的—切惊的只想大呼—声,我滴娘!
她上辈子逛金店,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偌大的私库摆了不少东西,黄金的碟子、盘子数都数不清,金盏、金壶、金腰带更是灼人眼睛,妆奁里满是黄金的首饰,镶嵌着各种华美名贵的宝石,而且这些器具的雕工都是巧夺天工,可比金店里那些机器批量生产的东西强得多。
除了各种金器首饰,还有各种玉器,玉饰,尽管苏瑾不懂玉,但还是能看出这些玉的品相,水头又足又透,—看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再打开—个个大箱子,里面是各种上好的绸缎,苏瑾都不用摸,只看—眼便知道这些缎子都是极好的,这—路走下来,她越是看,越是心惊肉跳。
自己,可真是太有钱了!
嘴角的笑纹都压不住了,这么有钱还搞什么宅斗?老娘要抱着这—大堆嫁妆躺平!
苏瑾脸上笑意越发灿烂,金钏和玉钏对视—眼,只觉越发搞不懂大娘子的想法了。
这些嫁妆本也就是大娘子自己的,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对了,还有庄子、铺子的契书以及账目,也都给我看看……咳咳……”
苏瑾心里痛快,可身子不给力,稍稍劳累就咳个不停,金钏心疼她,忍不住劝:“大娘子明日再看吧,今日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原身气性大,总生气,身体是被自己熬坏的,顾长卿这个夫君不心疼,金钏和玉钏还是心疼的。
现在还要撑着身体查看嫁妆,这么多的嫁妆根本看不完的。
苏瑾摆摆手:“无妨,先看完。”
看完她才好安心,哈哈哈!
丫鬟们无奈,只能又把账目、房契、地契全都抱过来,整整三大箱子,—箱子房契地契,两箱子账目。
苏瑾所在的留听阁,灯掌了—夜。
金钏和玉钏两个丫鬟忙进忙出,帮着苏瑾查点了—宿。
原身出身书香门第,性子耿直,不懂得弯弯绕绕,跟婆婆和相公的关系都不好,想从这两边拿到好处是不可能了,苏瑾除了每月二十两的月例,再什么都拿不到。
两家退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顾子轩也明显感觉到了很多人的不怀好意。
学堂里本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他们这些纨绔,现在更有人指着顾子轩当面说他一个嫡出比不上庶出。
“哼,永安侯府将来定是我们子云继承了,毕竟我大周对嫡出和庶出的差别并不大,讲究谁有能耐,谁当家!”
“哈,顾子轩本来就比不上子云的,这下能跟尚书府千金成亲,将来仕途岂不是一片平坦,真是要提前恭喜子云了。”
“哪里哪里,都是气话罢了,大哥,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顾子云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不过,顾子轩最近长脑子了,他面上笑着表示自己不在乎,扭头就拉着几个最亲近的哥们去喝酒,没叫顾子云。
“哼,不过是个庶出,现在竟然踩在你头上了!”
“子轩啊,再怎么样也不能被庶出踩在头上,你可长点心吧。”
这几个人都是嫡出,家里闹得都跟庶出关系不咋滴,顾子轩把人叫出来喝酒,酒过三巡,这些人便各自诉苦,顾子轩便在一边听,直到听到一个消息。
“知道徐少元吧,国公府的,听说他父亲新迎的第三个夫人对他极好,结果最后把人养废了,明明是嫡长子却被赶出府,现在国公府成了三夫人儿子的囊中物,死去大夫人、二夫人的子女要么被赶出家门,要么随便嫁了,没一个过的好的,真惨……”
顾子轩一惊,握着酒杯的手指倏地收紧。
顾子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
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了什么不太妙的想法,并急于跟母亲说一说。
于是他很快便来到了安小娘的住处。
进了屋子才发现,苏瑾正让金钏搞了一大堆便宜的草纸往安小娘那边送。
“母亲,这是做什么?”
他随手翻了翻草纸,切的大小都奇奇怪怪的,这种大小写字画画都不顺手吧?
苏瑾翻了个白眼,就说男人最讨厌了,尤其是直男,自己这个长子瞧着挺好看,其实也是个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体谅别人的货色罢了。
她一把抢过草纸,递给金钏:“送过去,另外等出了月子,咱们就回留听阁。”
“是,大娘子。”
金钏拿着草纸走了,苏瑾便舒舒服服坐下,玉钏在她身后给她捶肩膀,苏瑾吃着厨房刚做成功的双皮奶,感慨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顾子轩本来是有话要说的,现在嗅到苏瑾碗里透出来的奶香味儿,口水都忍不住。
小帅哥舔着脸凑过来:“母亲吃的是什么,也给儿子一碗尝尝呗。”
苏瑾笑眯眯:“一碗三十文。”
“……”
小帅哥的笑容逐渐僵硬,哀怨道:“母亲,我可是你儿子,这也要钱?”
“哼,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母亲我还要管着自己的铺子,盯着里面的人不要偷懒,每个月还要查账,还得经常去庄子看看情况,注意天气和收成,唉,我现在浑身都疼啊,都是累的啊,我得这个老腰啊,我得这个肩膀啊,我得这个脑袋啊,我的这个胸口啊……”
“停停停……”
顾子轩是真的怕了,光听都大汗淋漓了,即便他不爱动脑子,现在也觉得自己亲妈真的不一样了。
母亲,你最近真的越来越皮了。
顾子轩都给气笑了,忍不住道:“给钱给钱,母亲给我记上就行,从下个月的月钱里扣还不行吗?”
说着他伸手就要够那碗双皮奶,苏瑾往后缩了缩:“少来,你下个月的二两已经支出去了。”
“别说林小娘管家,就算是老夫人管家,也得给我这个儿媳几分面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妾院子里的老妈子,竟然也敢来管教我的人?”
说着她微微一顿,冷哼一声:“我苏瑾还没死呢,现在依然是府里的大娘子,就算我现在打死你,谁都不能把我怎样!”
“还不滚!”
最后一声滚喊得中气十足,李妈妈登时吓得瑟缩了一下,只能捂着脸退回到林婉慧身后。
林婉慧的脸色十分难看。
苏瑾打了李妈妈,何尝不是打了她的脸面。
明明上一刻还在显摆自己拿到了老爷院子的管理权,下一秒苏瑾就用一个耳光,响亮的告诉了她,什么叫做尊卑。
林婉慧气的握紧了拳头,但她却没说什么,只是生生忍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挤兑走了苏瑾,坐上大娘子位置的时候,才是她可以放心踩扁苏瑾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故意红了眼圈,娇娇柔柔道:“姐姐息怒,李妈妈年纪大了,姐姐有什么便冲着我来吧,我年轻,受得住。”
瞧啊,这就是朵白莲花,分分钟就把她苏瑾说成了欺辱别人的恶婆娘。
若是原身,这会儿肯定就上当了,自然又会跳起来跟林婉慧大战三百回合,然后结局就是林婉慧跑到顾长卿那里哭诉一场,自己就会更不得顾长卿和老夫人的喜爱。
宠妾灭妻怎么来的?不就是某些人搅和来的吗?
不过嘛,现在这壳子换人了,苏瑾作为一个996 社畜老油条,经历过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同事,经历过不做人的上司,这双眼睛早就炼成火眼金睛,什么都看得出来。
不就是朵白莲花吗?
苏瑾眼睛一红,也开始掉泪:“唉,老了,不中用了,现在一个奴才都敢对我吆五喝六了,妹妹,我哪里还敢冲着你来啊,你府里的人吃了我,这院子里的畜生们还得拍手,夸一声吃的好呢!”
话里话外的讽刺让林婉慧脸色大变,她震惊抬头看着苏瑾,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那个只会张扬跋扈的苏瑾,竟然会动阴阳怪气的骂自己畜生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苏瑾扭头便疯狂咳嗽,猛地呕出一口血来,顿时吓坏了屋子里的人。
苏瑾疲惫的摆摆手:“我身子不太好,需要将养,今日就到这里吧……”
大娘子病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林婉慧才要开口,苏瑾又道:“安小娘身子也重了,以后就不必来请安了,都走吧。”
玉钏站出来赶人,众人不走都不行了。
待离开留听阁,林婉慧扭头死死盯着紧闭的院门。
“真病了假病了?”
李妈妈道:“说不定是真的,老奴听说常年受气的人最容易气出病来,小娘,再努努力,气死了她,你就是大娘子了!”
林婉慧脸上挂着笑,嘴上道:“李妈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姐姐的好妹妹,自然~~也希望姐姐能少受点罪!”
两个人掩嘴哈哈大笑离开,气的一门之隔的玉钏真的很想打开门冲出去撕烂这两个人的嘴!
“大娘子,气死我了!”
玉钏怒气冲冲跑回来:“还是大娘子您的表妹呢,这都盼着您死了,什么东西,呸,畜生都比她强!”
骂完了这才想起来苏瑾吐血,又紧张的围过来:“大娘子,你没事吧,我去给你请大夫。”
苏瑾摆摆手,另一个大丫鬟金钏也道:“没事,是大娘子故意从盒子里挖了一块口脂。”
刚根本不是吐血,只是苏瑾不想搭理这些人,便用了点方法,把袖子里藏的口脂盒子打开,挖了点口脂擦在帕子上了而已。
“大娘子,那林小娘也太过分了,这哪里是姐妹,就是仇人!”
玉钏松了一口气,便又开始骂林婉慧。
“好好地,老夫人为什么要把老爷院子交给她管啊,要管也是大娘子你管,我真替大娘子不值,不就是个爬床的玩意儿吗,气死我了!”
玉钏越说越生气,苏瑾还没怎样,她已经先气红了眼睛,说着就要往下掉泪,看的苏瑾一个头两个大。
“大娘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一定去找老夫人,咱们得把管家的权利要回来!”
玉钏越说越生气,眼泪稀里哗啦的流,那小模样委屈的不行。
不过苏瑾可不打算去找老夫人。
别人重生古代大宅院,主打就是一个宫斗宅斗的路子,但,她不想把自己限制在这么一点方寸之中。
而且,现在这个局面,这是宅斗的局吗,不是啊,这妥妥就是一躺平的局啊。
来,咱们分析分析。
她的夫君顾长卿不喜欢自己吧,三年都没进留听阁,没跟原身说过一句话吧?
这代表什么?
升官发财死老公,她这老公活着跟死了没区别,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蹦跶,没有夫妻间柴米油盐的琐碎摩擦,自己更不用伺候这个陌生人,日常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过的,这么舒坦的日子,真是想想就开心。
再说管家,管家多累啊。
真以为管家是什么好差事吗??
屁,累得要死。
普通家庭还好,侯府近百人,每天吃喝拉撒,鸡毛蒜皮,事无巨细都要入账出账。
更何况管家不光只是府里的账目,还有下面的铺子,庄子以及各项生意进出,逢年过节采办送礼,人际关系情分支出,都是要管家的人掌眼过目的。
苏瑾一想到这一大堆的琐碎问题就觉得头晕,上辈子虽然没干过财务,但也做过销售报表,只一项报表都看得她头晕眼花,古代的账本没有EXCEL的各种功能,全靠算盘算,这等粗累的活,还是劳烦旁人吧。
总之,别来找她,她只想躺下。
至于孩子,她也有啊,原身生了三个孩子,两子一女,这安身立命之本够结实了吧,只要她不作,不犯七出,那她这辈子都是永安侯府的大娘子,林婉慧再怎么蹦跶,也就只能做个妾,永远被自己压着,晨昏问安还得陪着笑脸,主打一个永远无法翻身。
瞧瞧,自己的位置这么稳,不用担心裁员,不用担心别人顶替自己,每个月还有二十两的月钱可以随意挥霍,这不明摆着就是躺平的局吗?
苏瑾一拍大腿,这开局不要太稳。
于是众人的视线纷纷望过来,恰好能看到顾子轩面前那张纸,除了那—滴墨迹,—片空白。
“呵,看来某些人要交白卷了!”
“哈哈哈!”
哄笑声传来,顾子轩握紧了笔,骨节根根分明。
他很想努力,很想下笔有神,飞速写出—手绝世好诗,但可惜,他做了这么多年纨绔,真的—个字都写不出来。
顾子轩咬住嘴唇,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
苏瑾叹了口气,按住他的手:“算了,不必急于—时,你只要记住今日的屈辱,早晚,你会反过来,嘲笑他们!”
“是啊大哥!”
二人的话才落音,外面又传来声音:“时辰到,放笔。”
—炷香到了,没做完的也不能再做了。
顾子轩终究还是交了白卷,—个字都没写。
周围的奚落声更甚,顾子轩的好兄弟尹正楠甚至跟那些奚落的人吵吵起来,但也—并被羞辱,毕竟他们几个也没写出—个字来,总之,都是—丘之貉。
很快,才子们的佳作都被挂起在台子上,因为字都写的很大,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每个人的作品。
苏瑾坐的是花船,位置本就靠前,她也在眯起眼睛打量,而后终于看到了男主的佳作。
写的的确很好,这种好属于那种没文化的人也会夸赞—句的好,朗朗上口,却又很有意境,而且还十分押韵。
每—位来参加诗会的人手里都会有—个牌子,用来投给自己最喜欢的作品,苏瑾二话不说把牌子投给了男主,看看诗句下面的署名,谢徊光。
嗯,男主,记下了,将来—定要抱对大腿,就是女主瞧不见模样,好像是四品官员家的庶女,虽然是庶出,不过能力很高,将来还会搞—大堆惊世骇俗的生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跟着沾点光。
总之身为炮灰,苏瑾深知苟且之道,总之不掺和,躺平就对了,偶尔喝点汤,也够她花的了。
很快,今日的最佳诗文果然选了出来,第—是男主谢徊光,第二竟然是顾子云。
楼上果然传来—阵欢呼声,是顾子云的朋友们。
“子云,我就说你是厉害的,第二也很强了!”
“哼,就是不知道这个谢徊光用了什么手段,不然你应该是第—的!”
“管他什么谢徊光,不过是个只会作诗的穷酸罢了。”
听着这些人讥讽男主,苏瑾嘴上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男主的霉头你们都敢碰,啧啧,估计活不过几集了吧?
苏瑾正看热闹,谁知火很快就烧到了自己,这些人,开始奚落顾子轩了。
“你那个大哥,—个字都没写呢!”
“噗,他就是个棒槌!”
“真给永安侯府丢人啊。”
奚落的话让顾子轩脸色骤然难堪,而陈怀良尚书的声音却是最伤人的。
“老夫从来只看才华,不看出身,选婿也是—样!”
紧接着便是—阵吹捧的声音。
“陈尚书大才!”
“尚书有眼光,挑了个好女婿。”
苏瑾在花船里幽幽开口:“怎么,三媒六聘这是走完了?我这个当主母的怎么不知道?”
楼上骤然安静,连陈尚书都—脸吃了屎—般的不爽。
三媒六聘?呵,那还真没有,不然苏瑾应该是第—个知道的,她是大娘子,主母,地位无可撼动。
林婉慧皱着眉头看过来,缓缓开口:“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是,我这个气啊,真的瞧上了就让媒人来嘛,瞅瞅你们郎才女貌的,多般配,无媒野合这要是说出去,那可丢死人了。”
说到做到,总之苏瑾现在便舒舒服服的往小榻上一靠,慢悠悠道:“玉钏啊,我有些头疼……”
“定是被林小娘气的,我给大娘子捏捏!”
玉钏连忙擦掉眼泪过来给她捏头。
苏瑾作为一个享受过按摩推拿的现代人,对捏头的手法也是十分挑剔的,但是玉钏的力道拿捏的刚刚好,再说伺候原身这么多年,很懂的该怎么伺候自己,那双手又是十分细嫩的,走过的的地方捏的苏瑾通体舒泰,简直不要太爽。
“大娘子,咱们明儿就去找老夫人,要回林小娘手里的权利。”
苏瑾摆摆手:“不用,她爱管,就让她管。”
玉钏急忙道:“大娘子,这怎么行,让她管,她一定会处处找咱们麻烦的。”
“呵,那就让她找,我一个大娘子,还会怕一个妾找麻烦不成?”
苏瑾哼笑一声。
林婉慧她今儿看过了,就是个白莲花绿茶婊,不难对付。
原身就是太直白,不懂得弯弯绕绕,这才把自己绕进去了而已。
再说,她是来躺平的,为什么还要管家?她才不要干活,这辈子都不要干活了。
“对了,金钏,最近有什么可口的点心没有?”
玉钏的手捏的她舒服,不过嘴巴倒是闲下来了,苏瑾抿了抿嘴,决定尝一尝正宗的古代猪油点心,一定很香很好吃。
金钏沉稳,闻言笑笑:“我去厨子那边看看,听说今天的点心是芙蓉莲子酥,不过咱们的份例有多出来的面和油,我再让婆子多做一些。”
金钏听出来她嘴馋,便想多准备一些点心,见她如此贴心,苏瑾简直感动的不行。
乖乖,瞧啊,这不就是躺平的局吗?
自己的两个大丫鬟,一个手上功夫好,一个贴心又有眼力见儿,这还用自己动手吗,她只要躺下张开嘴,等着过舒坦日子就行了。
然,没一会儿金钏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玉钏见她两手空空回来了,下意识道:“金钏姐姐,你拿的东西呢?”
苏瑾本来舒服的都快睡着了,闻言睁开眼往这里瞧了一眼,果然见金钏两手空空。
“?”
什么情况?
金钏只能低下头,道:“管着份例的婆子,是林婉慧院子里的……”
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玉钏气的站起来怒道:“这也太过分了,她仗着自己管了老爷的院子,平日里克扣别的小妾的份例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扣到咱们大娘子头上了?”
林婉慧的确如苏瑾所说,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朵白莲花罢了。
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家里更不曾教过规矩,得了一点小小的权利,就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平日里对其它小妾也不怎么样,克扣这些小妾的东西,只是这些小妾人微言轻,又没有林婉慧得宠,所以谁都不敢开口提。
这也导致林婉慧越发胆大,再加上今天跟苏瑾起了矛盾,林婉慧这就把手伸到了留听阁,竟然克扣起大娘子的份例来了?
玉钏怒道:“大娘子,这是真的不能忍了!”
苏瑾自然也听到了,她看向金钏:“你领东西的时候,对了账目没有?”
金钏点头:“我每日领份例,都是对过的。”
永安侯府这么大,每个人,每个院子,每日的支出,进项,月钱,事无巨细都是要记账的。
金钏就是查看了东西跟账目对不上,这才空着手回来的。
“跟那个婆子说了?”
金钏点头:“是,跟刘婆子说了,但她说东西没错,是我手上没轻重,颠不出分量,意思是我的错,并不是她弄错了。”
“怎么不是她的错,睁着眼说瞎话!大娘子,你看,果然还是不能让林婉慧管咱们院子,再管下去,都要踩在你头上了!”
玉钏怒气冲冲:“金钏姐姐,走,咱们找她去!”
说着她就往外走,结果看到大娘子竟然一动不动,玉钏都惊了。
以往碰到这种事,苏瑾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的,跑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快了,这会儿怎么突然一动不动了?
大娘子,不会真的不想管了吧?
玉钏整个都不好了。
“大娘子,今儿她能克扣咱们得份例,明天就敢跑到留听阁撒野,你,你真的不管?”
苏瑾笑眯眯,甚至还出言宽慰玉钏。
“玉钏啊,别这么急嘛,淡定。”
“……”
不是,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能淡定的下来吗??
人家都要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了!
“金钏,老夫人那边,都是谁去拿份例?”
金钏想了想:“是老夫人身边的文妈妈。”
“好,你下次就去领份例那边等着,专蹲文妈妈,懂了吗?”
金钏闻言眼睛一亮,点头:“我懂了。”
“懂了?懂什么了?为什么我不懂?”
玉钏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不直接找过去,找文妈妈有什么用?
老夫人都把院子里的权利给了林小娘,她肯定跟林婉慧是一伙的,大娘子找文妈妈,就是自寻死路啊!
玉钏觉得好艰难啊。
然,苏瑾和金钏都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苏瑾更是打发小丫鬟去外面买些点心,毕竟她月例可有二十两呢,不花留着干嘛?
而另一边,下了朝的顾长卿一回来便直奔林婉慧的落雪轩。
迎接他的是李妈妈,顾长卿一抬头,便看到了明晃晃的巴掌印。
这个中年帅大叔眉毛都拧起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妈妈闻言便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这,因为管院子的事情,跟大娘子起了点争执,小娘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婉慧也挨打了?”顾长卿怒气冲冲往里走,边走边骂:“苏瑾真的越发无法无天了,混账东西!”
“夫君不要骂姐姐了。”床上,林婉慧眼睛通红,柔弱可怜:“管理院子的本就该是姐姐,她记恨我,我不怪她。”
顾长卿果然动容:“婉慧,你太善良了,不然也不会总被苏瑾欺负!”
林婉慧落下泪来:“我心里只有老爷,为了老爷,我什么委屈都受的住……”
这白莲花,果然装的要死。
若是苏瑾在这里,定会翻个白眼,骂一句:碧池!
说完,她起身,直接开口:“尚书大人,这婚事便退了吧,以后各自婚嫁,愿各自美满团圆。”
说完,她也行了礼,扭头走了,余下一屋子人又惊了。
顾长卿气得浑身发抖:“她是不是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顾昭和邹氏都皱着眉头,但没说话,只尚书大人起身一拱手,痛痛快快的带着妻子走了。
顾子轩咬牙追了出去,躲在外面偷听的顾子陆更是撒腿狂追。
大哥生气了,新莲嫂子说的也太过分了,大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吧,担心啊担心。
“母亲,母亲,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兄弟俩一前一后追上来。
苏瑾脚步一顿,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长子:“顾子轩,我这样说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要娶木烟萝,又要吊着陈新莲,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
“我……”顾子轩答不上来。
苏瑾又道:“我要是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既然是谈你的婚事,为什么林婉慧会待在那里,顺便再想一想,陈新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什么知道顾子云,又为什么放着京城这么多人家的好儿郎不要,非得嫁给庶出的顾子云,就为了气你,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自己都不长脑子,那谁都帮不了你!”
说完,她扭头离去,一边顺着胸口,一边觉得管家好累,不行,一会儿回去得让玉钏给自己捏捏,再吃点好吃的补充一下营养。
她身后,顾子轩呆呆的立在原地,身后站着脸色平静的顾子陆。
顾子陆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从头至尾母亲都是为了大哥好的,只是大哥,真的挺蠢的。
“老五,你说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哎。”顾子陆叹了口气,忽而问顾子轩:“大哥,你觉得母亲和林婉慧关系如何?”
“那肯定是不好了。”
“你觉得二哥为什么要围着你转?”
“那肯定是因为我是他大哥了。”
“……”
哎,谈不下去了。
顾子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没人跟你抢木烟萝姑娘吗?”
顾子轩呵呵一笑:“当然有!不过他们都被我赶跑了!”
“嗯,那如果父亲是木烟萝,或者永安侯府是木烟萝,大哥觉得,这府里,谁能得到木烟萝的几率最大呢?”
顾子轩彻底安静下来。
他是永安侯的孙儿,见识过的东西比别人多,他不是蠢,只是纯粹没多想而已。
直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而后回头看向大殿的方向。
林婉慧此刻正拿出陈新莲的帕子往顾长卿手里送,脸上尽是慌乱和胆怯,嘴里说着:“夫君,这可使不得,姐姐对我本来就不喜,现在这样,不得扒了我的皮,再说,院子里的事情现在都是姐姐管了,我真的害怕……子云的确是个出息的,也配得上尚书府的小姐,可是他也知道夫君对他养育之恩,他努力上进是知恩图报,哪里敢妄想姐姐的东西……”
若是以前,母亲跟林小娘水火不容,这话听上去还挺正常,现在母亲一反常态,今儿更是什么话都没说,林小娘还这样说,顾子轩就不得不多想了。
林小娘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既然不敢要,为什么刚才陈新莲给的时候不直接拒绝,反而还收下了?
一连串的问题跟水底下的泡泡似的一个一个冒出来,顾子轩觉得自己脑袋痒痒的,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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