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逃不过了,老胡的精明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只能想尽办法让自己的伤好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我知道这种行为多少有点逃避的嫌疑,但是现在的我没有反抗的力量和资本,我没有念过书,也不认识字,除了会干些粗活,其他什么也不会。身体渐渐的在恢复,我每一天都活在焦虑中,我不要伺候老胡,那天的教训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我每次见到老胡,心里就不由自主的颤抖。
该来的总会来,当上午府医最后一次来给我看诊,说我完全康复的时候,就等于宣判了我的死刑。我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我的死期。人在知道自己的死期的时候,时间就过的格外的漫长。我看着门外空无一人的院子,一个念头跑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死,我可以逃出去木府,哪怕在街上乞讨,也好过委身于马夫。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立刻占据了我整个脑袋,当下什么也不管,走到了门口,观察起偏院,以前偏院就只有一个人住,现在也就多了一个老胡,现在是白天,老胡这会儿肯定在马厩。偏院离后门只有一小段路,我只要偷偷的躲过所有人,从后门离开木府,以后天空海阔,想去哪就去哪,没有钱没关系,乞讨,给人打零工,总之不会饿死自己就行。
主意一定,我便撒丫子的往后门跑,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我觉得老天这次终于站到我这边。但是我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开,我便看见后门口站着的不是林叔,而是老胡。我停住了脚步,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我看到了老胡眼里的戏谑,我在他眼中仿佛就是个小丑,无论怎么挣扎,我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我的衣服被冷汗浸湿,风吹着身上有些冷,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老胡,他也不着急,也这么静静的回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认命。我突然想起之前张妈给我讲的故事,猫在捉老鼠前,都会让它先跑,然后,在老鼠每次都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时,将它捉回来,等猫玩腻了,再一口吃掉它。我可不就是老胡的那只老鼠吗?
多么可笑,我竟然以为老天爷会帮我。老天爷那么忙,怎么会看到一个渺小的我?我和老胡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以我失败告终。我认命的回到了偏院,老胡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后面。老胡一进房间,便将房门给锁上了。我看着他,咽了一口口水,我现在嗓子好干,但是我不敢去倒水,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可能老胡不说话,就那么的看着我,给我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感,他不是一个马夫吗,为什么会这么精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压迫感。仿佛能感受他身上有血腥气,马夫的身上怎么会有血腥气?这一定是我的错觉,肯定是因为我太害怕了。
我别扭的清了一下嗓子,沙哑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呵,小东西,我早就警告过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你的小把戏我全看在眼里。”老胡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到,“今天府医已经说了,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那么今天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不,你不,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害怕得无法思考了,其实,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已经是他的了,他想什么时候怎么对我,都是他的权利。可是我还是害怕。
“小东西,不逗你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之前你养伤的时候,我天天给你擦药喂饭,我总要收点利息吧。”老胡的话,把我的刚刚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你,你要什么利息?”我防备的看着他。
“马上你就会知道的。”老胡邪邪一笑,自顾自的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那笑容,兀自干呕了一下,这个笑配上他那副尊荣,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向我靠近,我却躲无可躲。我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恶疮,一口黄牙,内心焦急万分却无能为力。
老胡把我逼退至床边站定,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老胡有将近6尺的身高,我不由得疑惑,老胡有这么高吗,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因为他平时都佝偻着背,所以没有看出他有这么高。老胡似乎很不满我的出神,他一把把我推坐在床上。“小东西,乖乖听话,老子心情好了,只要不过分,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听明白了吗?”他捏住我的下巴,附身注视着我的眼睛。“不要想着逃跑,这个木府你是出不去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气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老胡,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顺着他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算了,起码身子是保住了,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没有发现,我的要求越来越低了。我把我的底线一缩再锁,只是为了活着,但是,活着真的好难。我突然想起了小雨,小雨临死前经历了些什么呢。我茫然的看向老胡,老胡看到我的表情的一瞬间,眼神突然变得幽深,随后捏着我下巴的手转而掐住了我的两腮,迫使我张开了嘴。
我从剧烈挣扎到,无力抵抗,最后顺从接受,用了整整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