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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宠妻手簿

小夏雪花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瑶穿越了!偏偏就穿成了明朝首辅夏言的小妾身上。这让陆瑶不仅仅是栓Q,更是一整个苟住了!陆瑶决定运用21世纪的知识理论,努力赚钱,然后卷包跑路!可是就在一次意外后,她就中招了!她不管,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时候,带球也要跑路。一年以后,奉命往河套地区巡查的夏言,遇见了一个简直是自己缩小版的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酷似夏言的小男孩道:“我妈妈说了,不能和陌生人讲话!不过你要是给我买些王家铺子的点心,我就告诉你我叫陆与夏!”然后夏言就由抱着十包果子点心的陆与夏引着见到了那个,负心薄幸,弃他而去的狠心女人!陆与夏抱着果子大声道:“妈妈!你快出来接我,我今天碰见个大怨种!”陆瑶一边笑着,一边往出走,道:“瞎说什么,这孩子!”这一看可不要...

主角:陆瑶,夏言   更新:2022-12-02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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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瑶,夏言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宠妻手簿》,由网络作家“小夏雪花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瑶穿越了!偏偏就穿成了明朝首辅夏言的小妾身上。这让陆瑶不仅仅是栓Q,更是一整个苟住了!陆瑶决定运用21世纪的知识理论,努力赚钱,然后卷包跑路!可是就在一次意外后,她就中招了!她不管,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时候,带球也要跑路。一年以后,奉命往河套地区巡查的夏言,遇见了一个简直是自己缩小版的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酷似夏言的小男孩道:“我妈妈说了,不能和陌生人讲话!不过你要是给我买些王家铺子的点心,我就告诉你我叫陆与夏!”然后夏言就由抱着十包果子点心的陆与夏引着见到了那个,负心薄幸,弃他而去的狠心女人!陆与夏抱着果子大声道:“妈妈!你快出来接我,我今天碰见个大怨种!”陆瑶一边笑着,一边往出走,道:“瞎说什么,这孩子!”这一看可不要...

《首辅宠妻手簿》精彩片段

正德十二年 八月

因当朝首辅杨廷和因父病逝,回乡守孝期间,明武宗朱厚照可算是没有了糟老头子的束缚。

胆子越来越大, 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

这一日朱厚照同往常一样,带着宠臣江彬,在夜幕中,纵马飞奔冲出了德胜门。

第二天一早!内阁大臣梁储,蒋冕准备进宫觐见皇帝,很快便得到了一个消息。

皇帝跑了!

满朝文武一时间各怀心思!

正等待放榜结果的夏言,对这次的进士势在必得。但是今早听到皇帝任性妄为!带着宠臣江彬私自出城后,夏言作为谢迁众多门客中的一员,被叫了谢迁的府邸。

原本今日夏母说过,怕是陆氏撑不过去了,让人准备了寿材,也差人给江西老家的陆家送了银两,夏言本来就对陆氏没有感情,只说让母亲看着办就行。

夏言府上,本来是已经失温僵硬的小妾陆氏,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

这让守在一边正准备入殓的众人,都是吓得纷纷喊道:“啊!诈尸了!诈尸了!陆姨娘诈尸了!”

她是夏言仅有的一个妾室,家里是夏母江西广新府送来的,因为夏言夫人苏映雪三年无所出,夏母便以此为理由,让老家的哥哥寻摸了一位家世清白,祖上是进士,但是家道中落的陆遥送了过来。

只不过夏母不知道的是, 夏言表面上和苏映雪相敬如宾,实际上是碰都没碰过她一下,所以自然是怀不上孩子的。

她到了这夏府也只是在被送进来的第一日,被夏母给她和夏言喝了的酒水里掺兑了合欢药,事后夏言就如同她是个工具一样。

倒是主母苏映雪知道后,百般的打压,欺凌,她觉得死了好,至少不用在这地狱般的后宅了,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没了意识的陆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内芯就换成了陆瑶!

这个时候的陆瑶脑瓜子还是懵懵的,恍惚间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正刷着电视剧锦衣夜行,

瞬时间天旋地转的,整个屋子开始剧烈晃动,一块大的天花板砸向了她,恍惚之间,她听见了有人说话:“人不行了!瞳孔都放大了,呼吸心跳全没了,不用往医院送了。”

她挣扎了许久,才从一片黑暗中清醒了过来,可是当她十分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了有人正准备把她往棺材里抬。

然后就是一群人大叫着诈尸了,这让原本就懵圈,现在更懵圈了!

然后就是原主的记忆如针扎般涌进陆瑶的脑海。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面容清秀俏丽的女子就来到了陆瑶身边。

看了看陆瑶,陆瑶也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冷淡的目光看了看她道:“该死的奴才,大白天的鬼叫什么?哪里诈尸了?这陆姨娘不是都死透了么?”

啥?

还没等陆瑶作反应,那女子又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装进棺材入殓,二爷眼瞅着就快回来了,这陆姨娘去了,也是享福了,没得叫二爷见了跟着忧心。

你们几个快些,别误了时辰,老夫人今早头疾发作,也是见不得这样的冲撞事!赶紧盖棺,发送了出去!”

我嘞个去啊!陆瑶心里慌的一批,这是搞什么活埋戏码?

陆瑶活动了一下,张嘴就道:“你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这下倒是换做苏映雪有些慌了,桂嬷嬷明明是说人已经都去了,看着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再是大家闺秀也没这样的经验,手紧紧抓着身边的桂嬷嬷。

陆瑶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一身的明代服装,满头的珠翠,好家伙,这是让她在下葬当天穿了过来?

这时候面色凝重的夏言也从谢迁的府邸回来了。

原本已经该发送完陆氏的事件了,怎的院中还是如此嘈杂!

一进门就看见了身着入殓衣衫的陆氏,指着苏映雪道:“你这个大傻逼!你以为你是谁啊?随意的就要活埋了我?”

“你这分明就是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苏映雪还没有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夏言也是看了陆瑶这样的举动微微有些愣。

这原本应该是去了的陆氏,此刻正一副吃人架势指责着苏映雪。

在场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此刻的空气都跟凝结了一样,气氛更是紧张到不行。

陆瑶也看见了夏言,这人看着倒是一身正气的样子,剑眉星眸,五官很是周正,身材修长,一股子儒雅风流的样子,就是眼底流露出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愣神也不行啊,陆瑶看着夏言,扯着脖子就开始喊开了

:“救命啊!救命啊!大哥!好汉!救命啊!”

苏映雪也注意到了夏言回来了,原本这陆氏离去是因为自己的苛责,这突然醒过来的陆氏大有一副不饶人的做派。

这事夏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夏言自然是不会因为已经去了的人,追究苏映雪,不过现在人既然是没死,苏映雪还要强行把陆氏装入棺材入殓。

这搬上了台面,青天白日,难免会传出去,夏言家宅不宁,正室夫人苛责姨娘,这本是后宅的眼腌赞事,夏言从来都是不予理会。

不过今天这正德皇帝突然出城,内阁成员都是各怀心思,张定想要起复,蒙古那边虎视眈眈,各地藩王很快便会得到消息,加上锦衣卫现在的指挥使还是谢迁的死对头,前任首辅李东阳的人。

今日谢迁就隐晦的点拨了夏言,此时正是起势的关键时期,断然是不能传出这样的丑闻。

夏言的家族是军籍,夏言的父亲夏鼎官拜赠少师,所以夏言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只有官拜兵部尚书方可脱军籍旧例。

自从正德元年,夏鼎在临清任上病逝后,夏言又是会试落榜,至此夏家起势更是难上加难!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迁一派牵扯太多,自己若是因为这样的事,失去了谢迁的助力,这样关键的时期出了差错,夏言以后多半会沦为弃子。

苏映雪一个眼神,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就当即跪倒在地上,满脸惶恐道:“都是奴才该死!方才错传给主母陆姨娘去了的消息,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

夏言生的白净,更是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容,他随意掀了掀眼帘,看着那小厮,然后道:“这边回话!”

小厮不敢有违抗,毕竟这夏府当差这么久,夏言的言行多少他还是清楚一些的。

他诚惶诚恐地跪着过去,道:“都是奴才的错!请主人责罚!”一个劲的求饶。

夏言看了看苏映雪,又看了看一身寿衣的陆瑶,抬脚就是直奔心口处,力道十足,夏言的功夫了得,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小厮面目当时就痛苦狰狞。

苏映雪还是第一次见到夏言如此行事,更是不敢言语。

夏言面无波澜,说道:“责罚?我竟不知这夏府上的奴才也能随意过人命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小厮脸色巨变,在场的人更是神色紧张。大家都知道,这是夏言公然打了苏映雪的脸。

夏言背手而立,看了一眼炸毛的陆瑶道:“还在那做什么?是觉得这一身寿衣好看吗?”

陆瑶一看,自己这大腿算是抱对了,麻溜儿的往夏言身边走,可能是原主身体的原因,让陆瑶一起身,有些脑供血不足,两眼发黑,一下没起来。

第二下,人一个踉跄就直直的磕到了旁边的棺材角上,两眼一抹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

既然是夏言发话了,陆瑶暂时是不会有被强行活埋的危险了。

夏言看着昏迷的陆瑶,对着贴身的小厮道:“送路陆姨娘回房,请个郎中给她看看!”

全程都是没再看苏映雪一眼。

一天后,陆姜那偏僻的院落里,守着陆瑶的贴身丫鬟宝娟,不由得边掉眼泪,边给陆瑶擦拭头上的淤青。

这时候夏母身边的嬷嬷过来了,道:“陆姨娘如何了?”

宝娟道:“姨娘依旧是用不进去药的,想来昨日是回光返照!”说完便嘤嘤抽泣起来。

这一天虽然是眼皮沉重,陆瑶确实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加上消化了大部分原主的记忆。

陆瑶现在终于弄清楚了,自己这个不受待见的小老婆处境很是艰难啊!


可是在昨天那活埋小妾的戏码面前,这点身体上的痛楚算得上个啥。

陆瑶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力,睁开了眼睛,这会儿她的嗓子确实像是大病初愈一样的沙哑,完全不成个调子。

“咳咳!宝娟!宝娟!”

这边陆瑶一开口,可是让夏母身边的王妈妈和宝娟两人身子一愣,继而都满是震惊的转身看着陆瑶。

宝娟赶忙上前应道:“姨娘,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陆瑶道:“给我弄点水喝。”

几乎顷刻之间,宝娟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赶紧去倒了杯水。

此时的陆瑶这身体真是太过虚弱了,说是皮包骨头也差不多。宝娟扶着她给她喂了一大杯水,她这才算是感觉真的是活了过来。

这王妈妈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十分的震惊,这 陆姨娘眼瞅着要没了的人,昨儿个闹的哪一出偏巧夏母头疾发作,没得了空,这便闹出了,这陆姨娘没死,苏映雪要喘着气儿的人装了棺材入殓。

可巧碰见了,二哥儿回来,这才算是把人给救下了,不过这给陆姨娘看诊的大夫都说,陆姨娘已是无脉象气息。昨日当是回光返照。

屋外有个粗使婆子在听到陆瑶说话以后,赶忙趁着人不注意,就往苏映雪的院子报信去了。

陆瑶这又喝了一大杯的温水后,嗓子也通透了些,气息也喘的均匀了,脑子虽然是晕沉沉,但是也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俩人儿。

陆姜大部分记忆都是些痛苦的片段,眼前这个老婆子一看就不是个善类,她只能从这个小丫鬟宝娟寻个突破口。

王妈妈见她算是彻底清醒了,就道:“陆姨娘,感觉身子如何了?您是个有福气的,二哥儿那边也是发了话儿的,往后您的一应用度都随着老太太账中。”

宝娟喜极而泣道:“姨娘,您听见了吗?”

陆瑶也不知道该咋说话点了点头:“劳烦王妈妈了!”

王妈妈也没啥可跟她寒暄的,就道:“既然您醒了,老太太那边头疾发作的厉害,还得要我回去侍奉左右,您这边有什么需要,直接差了宝娟去老太太院中禀告就是。”

说完王妈妈就福了福身走了。

宝娟送走了王妈妈,扑到了陆瑶脚边,那就开始哭上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陆瑶道:“你哭个啥?我这不是醒了么?”

宝娟道:“姨娘,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奴婢......呜呜呜!”

陆瑶觉得这个小丫头脑袋真是不太灵光,遇到事就麻爪这可不行啊,自己还啥都没说,她就哭成了个泪人一样。

陆瑶无奈的摇了摇头安抚着她道:“你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你在这哭,你能保证下一次我就能不被活埋了?”

宝娟一想到昨天苏映雪要把她强行入殓,那泪珠子就跟兰州牛肉面一样往下掉啊,陆瑶咳嗽了一声道:“给我憋回去。”

这句话一出,宝娟果然就不哭了。

陆瑶有些气息不稳,一连串的咳嗽了半天,五脏六腑都跟着特痛,她忍不住一手按着胸口,深呼吸了起来,宝娟也被吓到了,忙上前扶着她。

陆瑶倒腾上来这口气后,就道:“我这也算是经历了一回生死,往后还要在这府里讨生活的,咱们主仆一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昨个你不也看出来了么,我要是死了,那苏映雪显然也让你的不了啥好。”

这话一出宝娟立马就跪了下来,哐哐哐磕了几个头道:“姨娘,奴婢对您绝无二心!”

陆瑶道:“你先起来,我还有事要问你,既然老天不让我死,那咱们就得换个活法了。”

陆瑶道:“我这昨个撞到了脑袋,好些个事都记不清楚,也想不起来了,你先给我讲讲我进府后的事。”

宝娟看这会儿陆瑶精神头还挺好的就道:“姨娘,您是去年进府的,咱们这府上的当家主母苏映雪三年无所出,所以老太太才张罗着让您进了府。咱们二爷眼下正是进士放榜的时期,前些日子也不在府里,您就被主母关进了柴房,但是后头不叫给您膳食,被褥,主母说,您不能好好服侍二爷,合该好好杀杀您的性子。不过这些二爷都是不知情的。

您回来后就高热不起,看的大夫都说您是油尽灯枯,优思郁结,无力回天。

偏巧这是二爷放榜的日子临近,若是传出正妻苛责妾室,老太太怕对二爷......所以也就没有问责主母,倒是您福大命大,碰见了二爷回来。”

陆瑶道:“等等!你这二爷可是我昨日碰见的那个男子。就是让我没被活埋的男子?”

宝娟道:“是呀!姨娘,您不会连二爷都不认得了吧?”

陆瑶道:“他叫什么?”

宝娟道:“二爷姓夏名言字公瑾号桂州。是老太爷是赠少师夏鼎......”

宝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瑶激动的打断了!然后她不可置信的再重复了一下刚才宝娟的话,:“他叫夏言?”

见宝娟点了点头,她彻底傻眼了,夏言不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嘉靖皇帝朱厚熜时期的内阁首辅么!

这一下子,让陆瑶彻底苟住了,她穿越了,那昨天狗血的剧情啊,眼下更让她栓Q,她成了明朝首辅的小妾,还是个要被活埋的小妾。

幸亏她前些日子刷剧啊。那锦衣夜行里的首辅夏言,不就正是现在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么。

陆瑶又道:“现在是何年月?”

宝娟道:“姨娘,眼下是正德十二年。”

那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多月,这夏言就会中进士,入朝堂了。

怪不得这原主一条人命,会如此被轻视呢,这一条人命和夏言的仕途比起来,这一大家族里,原主悄无声息的消失,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这夏言虽然是官拜内阁首辅,可是最后的下场可不好啊,受了严嵩诬陷被刺死了。

陆瑶决定,这老天既然让她来这明朝走一遭,就当是免费旅行了,她可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到夏言后院里。

她决定,养精蓄锐,然后赚钱,卷包,跑路!


此时夏言的书房里正跪拜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满脸惶恐,瑟瑟发抖。

旁边的随从向夏言禀告道:“回二爷!已经查清楚了,是....是主母关了陆姨娘七日七夜,基本是断了陆姨娘的吃食和被褥,此人正是看守柴房之人。也是昨日得了主母的令,要把陆姨娘入殓的人。”

夏言边听随从禀报,便慢条斯理的饮茶。

他白皙的手指捻着茶盖,忽而手指一顿,茶盖扑哧一声落回到了茶盏上。吓得地上的小厮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他随意的掀了掀眼帘,看着那小厮,然后对他招招手道:“跪过来些!”

小厮不敢违抗,毕竟在夏府里这么久了,这夏言的脾气他多少是清楚一些的。

他诚惶诚恐的跪拜过去,辩解道:“二爷明察啊,小的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有损夏府的事。”

夏言看着他,那眼神异常的温和,又让人胆战心惊,徐徐道:“我竟不知,我夏府的下人都可以随意打杀我的姨娘了。”

小厮一个劲的求饶,夏言便微微探下身躯,手指倏而拎上了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跟前提了提。

他的手很凉,像毒蛇一样缠上来,让小厮惊恐的难以呼吸。

夏言缓慢道:“说吧!都说出来,就不杀你!”

小厮吓惨了,眼看着情况,苏映雪是保不住他了,不得不如实交待,战战兢兢道:“二爷!奴才都是得了夫人的令,否则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压陆姨娘的。”

夏言道:“就只是这样?”

小厮道:“千真万确,二爷明察!”

夏言转身一个窝心脚就踹上了他的心口,小厮嘴角瞬间就溢出了血丝。

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忙跪倒:“二爷饶命,二爷饶命!”

夏言面无波澜,四两拨千斤一般,对着他的后腰又是两脚,那小厮脸色巨变,就见夏言风轻云淡的对着他,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

也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匕首,飞快的挑断了他的左边的手筋和脚筋。整个过程他是无法抗拒的。

夏言面上看着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那是没触及到他的底线。

夏家出身武将,只不过明武宗正德皇帝,重文轻武,夏言也从未向任何人表露过他一身武艺。

听着皮肉被穿透割裂的声音,那小厮的哀嚎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主院。

鲜血溢满了夏言的手,他转动了一下刀柄,然后一松手,小厮瞬间瘫软在地。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关节微微弯曲,鲜血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滴落而下。

夏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从马上请示道:“二爷夫人那边该如何处理。”

夏言道:“就把他扔进夫人院落的柴房,好生巴结吧!”

正在这个时候,管家在门外小心翼翼的禀告道:“二爷!老夫人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夏言捻了捻手指上的血,眼皮都抬了抬,声音根本听不出异常道:“好!”

片刻后,夏言对着侍从道:“处理一下。”

然后拿着巾帕擦拭着手里的血迹,转身去了夏母的院落。

夏母的院落光线暗淡,夏言一进去便看到了头疾发作的夏母。夏母也是闻到了夏言身上的血腥之气。

屏退了众人后,夏母道:“儿啊!”

夏言知道夏母的顾虑,没等夏母说完话便道:“母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母子二人谁也没把话挑明了说,夏母见夏言依旧是一副冷淡样子又道:“王妈妈去看过陆氏了,往后这陆氏的用度都从我房中走,后院的腌赞事你不必再理会。”

夏言道:“劳烦母亲了,只是那苏映雪.....在儿子放榜前还是禁足吧。”

夏母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才叫你来商议一番的,那苏府那边,”

夏言道:“母亲大可放心,苏府那边断然不会因着这等事来敲打儿子的。”

夏母道:“那就好!那陆氏也是命大,往后若是真能替你传宗接代,留下个孩儿,必定也是好生养。”

夏言道:“儿子知道了。”

看夏母确实是一脸疲态,夏言便告退了,出来后,侍从跟着夏言道:“二爷,那个小厮送到了夫人院落了。”

夏言道:“那便去瞧瞧陆姨娘吧。”

夏言来到陆瑶住的院子,看着很是简陋的摆设和用度,眉头皱了皱,后大步迈进了陆瑶的屋子。

陆瑶原本正思考着如何逃离这里,听到了开门的响动,以为是宝娟,可是抬眼看去,便看到一抹白衣身影,分外修长,这回倒是近距离看清楚了夏言的容貌。

陆瑶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她看电视剧的时候,传说中,夏言是个实打实的奸臣,嘉靖皇帝十分依赖他,由他揽政朱批,没少杀了忠臣良将,党羽众多,后期把持朝政,把敌对党清理的七零八落,通常他弄的朝堂官员,一倒台,就是一大批人。

后来更是包括锦衣卫的指挥使都是他的人了。

所以后期在朝为官,那个提起首辅夏言都是胆战心惊,敢怒不敢言。

普通老百姓,则是把他形容的凶神恶煞,恶鬼见了都绕道走的那么一个历史人物,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了陆瑶面前。

这样一个人,陆瑶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老奸巨猾,一脸络腮胡子的老登模样。毕竟这能官拜内阁首辅,也没记载夏言的容貌。

然而这,百闻呢,真是不如一见啊。

她今日才自觉的看清了眼前的夏言,他年轻就年轻吧,油腻和凶神恶煞,在他身上丝毫都没有体现,而且重要的是,夏言长得相当好看。

他那张脸生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版,五官立体分明,有棱角的脸俊美异常,极为俊美系雅携,轮廓更是深浅有致。

外表看起来就是个谪仙一般的儒雅公子,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凤眼,让人一不小心就容易沦陷进去的那种。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眼尾若有若无的上挑着,给人一种魅惑众生的妖孽之感。

他抬眼看着陆瑶,明明只是一瞥。那眼神却仿佛天生含情一般,让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X夏言走得近了些,陆瑶微微皱了眉头,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一股一股的,隔着几丈的距离,霎时就传到了她的鼻子,宝娟这时候也端了些个清粥小菜进来。

显然是没有想到夏言能过来。惊得她险些就洒了吃食。忙给门口的夏言行礼道:“二爷恕罪,不知二爷前来,奴婢这就给您上茶。”

夏言看了一眼她手里端着的清粥小菜,没说话,而是自顾走到了离着陆瑶床榻几步远的八仙桌处坐了下来。

这一番操作直接就把陆瑶整不会了,倒是宝娟机灵,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托盘道:“二爷您先稍坐,奴婢这就去沏茶。”

他身上有股子幽幽的沉香味儿,混杂着淡淡血腥。

夏言把刚才陆瑶若有若无皱眉的动作看在了眼里,陆瑶自从知道了夏言就是未来的首辅后,再见面就有些莫名的害怕。

正想着该怎么让缓和一下僵硬的场面,只见夏言挑了挑眼尾,那双凤眼愈发含情,道:“今日你身子可是好些了?”

陆瑶能咋说,这该死的压迫感。

“好多了!”半天过后也没再多说一个字,其实她内心是慌的一批。说啥,她能说个啥?

夏言倒是很意外,道:“就这些,没别的要说的吗?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陆瑶:“......二爷想让我说些什么呢?”

夏言那温和的眼神仿佛能看尽人心一般,问道:“既然没什么说的,你便好生将养吧。”说完也不动,只是看着葛优和陆瑶。

就在夏言起身要离开时,陆瑶思来想去,道:“二爷!等等.......!”


这刚才来回禀的婆子说是二爷主动去了那陆氏的院子里。

这可是两日之内,夏言下了她两回脸面了。苏映雪真是后悔那日没早点把她装进了棺材订上,不然也不会生出这般事端,先是把这陆氏的账走了老太太那边,今日又亲自去探望。

苏映雪气的摔碎了好些个瓷器茶盏,屋子里侍奉的丫鬟婆子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出错。

只有苏映雪的陪嫁桂妈妈上前道:“姑娘如何生的这般气,平白的叫气坏了身子,快些消消气。”说完就递上了一盏川贝雪梨汤水。

苏映雪见到桂妈妈才是稍微平息了火气道:“那个小贱人,惯会用那狐媚法子勾搭二爷去了她院子,”苏映雪涂着丹蔻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茶盏,那颜色异常艳丽,配上她此时的表情显得分外狰狞。

一想到那个小贱人陆氏长得一张同二爷心尖尖萧映阳生的极为相似的那张脸,苏映雪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瞅着那个小贱人终于被折腾死了,谁成想昨日原本是没了气息的人儿,突然发了疯一般,好巧不巧的正赶上夏言回来,人是也没死成,原以为是回光返照,谁承想,那个小蹄子命硬,刚才醒了过来,偏的老太太得了消息,发派了身边的郎中去给她诊治。

桂妈妈其实刚刚是去处理夏言命人扔过来,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小厮。

她没敢在这个时候回禀给苏映雪,只悄悄地把人简单了止了血,套了马车往城外的庄子送去了。

桂妈妈见苏映雪缓和了脾气道:“姑娘,方才陆姨娘院子的那个小厮,二爷命人挑了他的手筋脚筋给咱们送了过来,说是咱们这柴房大,适合犯了错的人。”

听着桂妈妈这般说辞,苏映雪的脸上神色大变,一抹阴狠瞬间涌上,她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硬生生的把那茶盏都拍碎了。

“二爷这是打定了主意,为的那个小贱人和我离了心。不行,桂妈妈,去套车,我要回苏府。”

桂妈妈忙道:“姑娘不可啊!”

桂妈妈知道苏映雪定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不跟她说那个小厮的事,只怕日后会闹得和夏言更加的夫妻不睦。

自从苏映雪进府以来,夏母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希望这早日抱孙子,可是这抱孙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啊,夏言碰都不碰她,上哪里给抱孙子。苏映雪也是有苦说不出。

桂妈妈道:“姑娘糊涂啊!那陆姨娘眼下既然是没死,那她的生死咱们可先放一放,这老太太和二爷眼下都是出了手的,您不能硬碰硬,最后只会叫那陆姨娘得了好处去。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二爷放榜,您这个时候闹出些个什么动静,别说老太太和二爷那里说不过去,就是咱家老爷太太也不好有说辞。

且那陆姨娘这次算是命大,咱们不能再直接动手了,不然若是二爷的仕途有个闪失,咱们的日子也会艰难。”

苏映雪道:“够了!”

桂妈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映雪打断了,然后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可依旧是十分不甘:“桂妈妈,那萧映阳都嫁了人,还勾的二爷念念不忘,这几年我这日子过的是生不如死,人人都说我嫁了个好郎君,可这好郎君满心都装了别人,偏的今日还为了那个狐媚的陆氏下了我这当家主母的脸面。”

气愤之下,苏映雪的眼眶都红了起来,萧映阳那个贱人也就罢了,那个陆氏小贱人还处处碍眼,这几年我操持家事,二爷怎么就看不见我?

现在自己都成了整个富人圈儿的笑话。

桂妈妈自然是知道苏映雪的心结在哪里,她宽慰了苏映雪好一阵子,算是平稳了情绪,才继续分说道:“那陆姨娘是老太太做主抬进来的,若是昨日就那样没了,也就没了,老太太断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难与您,偏那陆姨娘没死成,这事上既然上了明面,咱们就得另想对侧,不可操之过急。

左右不过是个妾室,现在您只需要好好调理身体,早日有了子嗣傍身,老太太那边也好有说辞,到时候那陆姨娘是发卖了,是找个由头送了庄子,还不是任由您拿捏。

再像,陆姨娘也终究不是那萧家小姐,二爷又能新鲜的几时呢?您不妨就耐心等上一阵子,等二爷放了榜,仕途上自会求了老爷的帮衬,那陆氏的死活,还不就全凭您一句话!”

苏映雪知道桂妈妈是为了自己好,可旁人也就罢了,那陆氏总是有些不同的,想起来她就膈应的慌。

“陆姨娘眼下活着对您更有好处,姑娘别忘了,二爷这次放榜是势在必得,到时候有了官职,这后宅的莺莺燕燕自然是少不了的,左右都要进人,与其拿捏那些个人,还不如留着陆姨娘在二爷身边,以陆姨娘的性子,还愁您亲自动手吗?到时候您大可坐山观虎斗,最后坐享其成!”

听桂妈妈提到这些,苏映雪的心情这才起了这回事,然后暗自吸了口气,好在有桂妈妈在身边,劝住了她,不然这时候,她指不定就冲到了那陆氏的屋子了。

想到这些个,苏映雪暂时没了除去陆瑶的心思,点了点头,她虽然恨极了萧映阳,也膈应那长得很像萧映阳的陆瑶,但是断然不会不顾及夏言的仕途。

桂妈妈见劝住了苏映雪,提着的心也松了口气,招呼着一众丫鬟婆子收拾着打碎的瓷器。

陆瑶叫住了夏言后,其实也没怎么想好说辞,但是毕竟这段时间还是得靠着他,才能活命。

陆瑶道:“二爷留步!妾身的确有些事要跟二爷商议。”

夏言继而转身,俯视的看着她,道:“哦!可是想好了何种说辞?”

陆瑶道:“都说这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是宰相,我只是个想安稳过日子的小女人。

若是我有的选择,一定不会与人为妾室。

平白的受了那差点被装了棺材的窝囊事。可事已至此,我也断然不会生出些个怨天尤人的想法,毕竟我现在的生死,还是全凭二爷的。”

这话一出,让夏言第一次正视了眼前这个生的夭桃秾李,纤腰束素,看似娇柔病弱,却带着一丝刚毅果敢的小女人。

起初母亲把她送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瞧着个新鲜,陆姜确实长得有几分神似萧映阳,但是夏言全然不觉的什么,他自父亲去世后,就立下了誓言,不中榜,不近女色,苦读经营,宵衣旰食,拜入谢迁门下。

所以陆姜至死那天也是没怎么见过夏言的。

夏言也是没想到,他这后院居然有着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人儿。


夏言一张半低的脸在屋里比较柔和的光线中显得很是儒雅。

陆瑶想了想又道:“人生道路何其漫长,但也不过三万天,都是顶着皮囊活着而已,妾身的父母也断然不会想,我在这世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

只求这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这便是我想对二爷说的。”

夏言显然没想到她这一番说辞,微微愣住了。

沉吟片刻,微微侧目,看着陆瑶道:“你倒是看的通透啊!”

陆瑶回道:“许是前些日子脑子烧的,也是昨天头磕到了棺材上,开悟了吧!”

他只是瞧着她,那眼神依旧温和,却莫名的像刀子一样,想要刨开陆瑶一样,:“这样啊!我倒是想起了,你说苏氏的那句大傻逼,是何意思?我从未听过。”

陆瑶心想,你当然没听过了,那可是国粹!

陆瑶道:“那是妾身一时着急,大概就是好汉饶命的意思!”

夏言显然是不相信她这样解释,却也没再追问什么。

他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具有穿透力了,审视着她,试图看穿她的内心一般。

看着夏言逐渐近身的举动,陆瑶有些傻眼了,不想他在床边忽然停了下来,猛然夏言的周深气息传来,让她浑身僵直。

看到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模样,夏言停住了脚步,他勾起了唇,眼中闪过兴味。看来这个小女人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样坦然豁达啊。

感觉到夏言灼热的目光迟迟没有移开,陆瑶紧张的手心里都沁出了汗。

陆瑶心一横,果然是日后的内阁首辅,狡猾的狐狸,高端的猎人,往往是自己就是猎物。

陆瑶抬眼就对上夏言的眸子,二人是第一次离得如此近的距离,入眼就是夏言那张俊美的脸放大了。

这张脸五官立体,硬朗又不失柔美,偏偏生出了一双弯弯的眉,中和了凌厉之气,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尤其是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使得他看上去如同一块被磨去了棱角,泛着光泽的美玉。

一声轻笑,陆瑶意识到自己盯着夏言居然看的出了神。

瞬间就红了脸,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这房间的气氛甚是暧昧中带着一丝尴尬。

夏言看着眼前因为被自己发现,她沉迷了自己的容貌后的娇羞,她低着头此时看不清表情,屋内的烛光照的她肌肤白嫩细腻。

半晌陆瑶才道:“时辰不早了,我这屋中病气重,怕是过了给二爷,二爷还是早些......”

不曾想陆瑶话没说完,夏言忽道:“你屏着呼吸作甚?”

陆瑶心里微微一顿,这都能看出来,可见夏言是多么心思细腻之人。她觉得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

遂起了想要起身的想法,不过就在她准备起来的时候,夏言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她抓着床帐,夏言的手先一步。

她没来得及反应就抓到了夏言的手,他指尖温润,可陆瑶无心细品,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夏言倏而一反手,时机拿捏的刚好,把陆瑶的手握住了。

他手臂往前一带,陆瑶惊了惊。紧接着人不受控制的就被夏言顺势提溜了起来。不过她显然是没预料到夏言是帮她,脑瓜子有些因为低血糖,眼前一黑,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直直朝着夏言怀里跌去。

幸亏她手快啊,及时抓住了床帐,才勉强撑住了身子没直接往他怀里去。

整个过程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夏言的脸近在咫尺,她方才不慎缓了口气,夏言浓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直往她感官里钻,她又立刻收敛了呼吸。

夏言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道:“怎的?爷身上的不好闻?嗯?”

陆瑶近距离看着这张魅惑众生的脸,深刻的怀疑自己刚才这般,定是惹毛了这日后心狠手辣的内阁首辅。

奸臣果然就是奸臣,心胸不仅狭隘,更是睚眦必报,这不夏言竟然坐到了陆瑶的床边。

陆瑶马上口是心非道:“不是的二爷!妾身只是......只是未曾与您如此亲近,一时有些紧张。”

夏言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无妨,放榜后,也是我们该圆房了,你也该先熟悉熟悉。”

这话听得陆瑶多少是有些上头啊。

夏言:“那你就憋着吧。”

陆瑶不敢挣脱夏言的手腕,这样的一个权臣首辅,看似风轻云淡,可是手上的力道不容她半分挣脱。

今儿个她要是不肯正常呼吸,他可定是能抱着欣赏的样子,看着她当场憋死。

夏言道:“欲擒故纵的把戏,爷见的多了。”

陆瑶心想,这人怕不是有啥大病吧,不仅狂,还极端自恋,不是说这人不近女色么?

陆瑶试着挣扎了一下, 他不仅是没松手,反而又将她往前带了几分。

夏言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被他抓着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陆瑶本来这身体就亏空的厉害,一时有些气不过夏言玩味的样子,不就是个欲擒故纵吗?我一个现代人还能你还想翻了天不成。

陆瑶鼓足了勇气,不能让夏言看出她凶来。

对上他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陆瑶的心狠狠的跳了跳,强装镇定道:“二爷想见识见识妾身的欲擒故纵吗?”

夏言眯缝着眼睛,并没有说话,陆瑶直接对着夏言那俊朗的脸颊亲了一口。

果然夏言表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陆瑶眼看着他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陆瑶刚才本就泛着淡淡红晕的脸,看他这样一下子也就更红了。

不过你让我不如意,我岂能让你快活了,本着足够的无欲着刚强,只看事不看脸。陆瑶很满意自己刚才的举动。

陆瑶的三观里,为什么要替别人考虑,我还没加过几个人为了我考虑,对不起的事儿都做了,对不起就别说了,善解人意是什么东西,委屈自己让别人开心吗?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解气啊!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扭下来我就很开心。

你要比我痛苦才算是道歉,没理也得争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与其反思自己,不如祸害别人!

这眼前的夏言不就是个例子吗?叫你试探,叫你欠儿欠儿的非要往前凑儿,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夏言显然是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大胆,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碰他。

他的脸颊温温的,陆瑶片刻都不曾多停留,道:“二爷!可还满意妾身这欲擒故纵的把戏?”

还见多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夏言耳根子爆红不就是在陆瑶面前打脸又现眼的最好证明么。

夏言的眼神盯得陆瑶一阵毛楞,:“爷不满意!!!”

他看着一脸得意的陆瑶,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窘迫,居然还是因为被自己的姨娘给轻薄了去。

不过刚才陆瑶的唇吻到他的脸颊上那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着实是脑袋都木了,浑身如同电流穿过。


现在陆瑶还不知道一个词叫食髓知味,夏言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努力平息着自己的翻涌。

朦胧的光亮照的她五官轮廓更加的清晰,夏言勾起了薄唇,像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浅薄衣衫包裹下姣好的身段,最引人遐想的是那有些歪了的领口,锁骨边缘处有一小颗圆润的红痣。

注意到夏言这样看自己,陆瑶的脸色也是红了起来,察觉到她的变化后,夏言温温的笑了笑,没等再说些什么。

门外的侍从声响了起来:“二爷!”

侍从是不会无故叫他的,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这大半夜的,陆瑶还真是没把握跟夏言这样的人博弈。侍从这一叫他这可算是解救了陆瑶。

忙道:“二爷先去忙吧!”

夏言道:“你好生将养些时日,回头得了空,我再来看你,日后你院中的用度从母亲那边账中走。”

陆瑶就差脱口而出慢走不送。生生也忍住了,故作娇羞的点了点头。

夏言说罢起身就离开了。

侍从看着夏言面上虽然是温和,但是他很确定,二爷此时心情不好。

“何事?”

夏言声色很平稳,但是侍从听在耳朵里确实莫名的脊背发毛。

侍从连忙上前道:“二爷!探子回禀,说是找到了皇上的行踪了。”

夏言抬眼看了看他,他跟在二爷身边多年了,怎会不知道,二爷越是看上去温和,其实心情是很不好的。

侍从心里马上一激灵紧着道:“张太后盛怒,清查了豹房的余党,李东阳大人和焦方大人趁势清算了东宫随侍太监中以刘谨为首的八个太监,马永成,高凤,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和张勇。”

夏言停住了脚步道:“锦衣卫那边有何动作?”

侍从道:“锦衣卫那边的刘谨依旧是忙着整日结党营私,钱宁府上又抬出了四五个暴毙的小妾,倒是江彬那边并无动静。不过新入职的一位小将,叫陆炳的和兴献王府关系匪浅。”

夏言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叫陆炳的年轻锦衣卫,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会成为自己日后在朝堂中最大的政敌。

陆瑶周围还残留着夏言的气息,宝娟一进来就就看见了陆瑶面上的红晕,一时高兴道:“奴婢恭喜姨娘”

陆瑶不明所以,宝娟道:“二爷对您是不一样的。姨娘这次大难不死,享福的时候在后头呢。”

可能是甄嬛传的十级爱好者,陆瑶脱口就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宝娟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姨娘莫要取笑奴婢了。”

陆瑶道:“动不动跪个啥,起来吧,我还有事要问你。”

刚才离着夏言太近了,陆瑶现在才算是缓过劲了问道:“二爷可有通房?”

宝娟道:“二爷志存高远,自国子监读书以来,府邸都是甚少回的,身边也都是些个侍从小厮侍奉左右,奴婢未曾听说二爷有何通房。”

从刚才夏言的反应来看,他应当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若说没有通房,那便是和那苏映雪琴瑟和鸣了,不过那日陆瑶明显的看出了夏言眼底对苏映雪的冷漠疏离。

宝娟神神秘秘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天又道:“倒是二爷有有一位青梅竹马的萧家小姐,不过二爷上次落榜后,那萧家小姐便嫁给了英国公张懋的独子张高逸了。”

看来这个夏言还是个痴情的种子啊,陆瑶道:“再给我讲讲。”一脸吃瓜群众的标准模样。

宝娟道:“姨娘,奴婢也是只听外院的婆子说起过,自咱们夫人嫁进来后,这府中是谁都不能提起那萧家小姐的。”

陆瑶摇了摇头,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女子的婚嫁哪里有什么话语权,她还是得努力搞钱啊,就算回不去现代,至少手里有钱腰杆硬气。

一想到这个,陆瑶的心里就愁苦不堪,她只不过是看个电视剧,怎么就遇到了地震呢,这地震还让她来了一场时空旅行,虽然心里苦闷,但是也得接受,她十分想念现代的人生,家境优越,父母都是双职工,事业也是顺风顺水,怎的就偏偏然她来到这做了小老婆呢。

离开这里是必然的选择,只是现在她一没银钱,二没人脉,而且身子还亏空的厉害,想起下午看到那张瘦弱的脸儿,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那样瘦弱,她现在是个妾室,也不能偷跑了出去,所以这离府还得慢慢规划为了长远打算。

也幸亏现在夏言应当是离着位极人臣,官拜内阁首辅还有些年,应该足够她安排谋划的。

“对了,宝娟,咱们可有月例银子?”当人小老婆咋也得有点工资的。

宝娟有些窘迫道:“姨娘,咱们的月例银子和往日的用度都是夫人支配的,按理说咱们这院子每个月有二十两,但是夫人执掌中窥,咱们已经是小半年没了月例银子了。”

陆瑶道:“对了,刚刚二爷说了,以后咱们的用度和月例银子从老太太房中走。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能按时发工资了?”

宝娟诧异道:“姨娘啥是工资啊?”

陆瑶道:“就是月例银子。”

宝娟有些眼底藏不住的惊喜:“若是第二爷发了话的,夫人那边也是不好说些什么的了,姨娘咱们往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却见陆瑶晃了晃头道:“打铁还需自身硬啊!人这一辈子啊,最好不要太指望别人,把希望给予别人身上,万一哪天希望破灭了,那这个人也就完了。”

陆瑶简单的喝了些粥,又拉着宝娟说了会儿话,大体是把这个时代弄明白了,这是明武宗时期,那么夏言起势的是嘉靖皇帝时期。

也就是要再过几年,朱厚熜上位了,夏言才会被得到重用。

那厢安排完事务的夏言,独自坐在书房里,闭上眼睛,喝了几口冷酒。闭上眼竟然全然都是那陆氏姣好的瓷白脸庞,她鬓发见的些许香汗,肌肤白嫩,双颊绯色隐隐,和那一记大胆的吻,温润的唇瓣,吻在他的颊边。

夏言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心里头有些烦躁了,自父亲去世后的这些个年景,京城里的尔虞我诈,他行事诸多小心,见惯了龌龊的行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对于女色方面是极其小心的。

可是即便是再克制,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方才那陆氏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难免心猿意马起来,激的他越发心中难耐,不知不觉间连着呼吸都粗重起来。


陆瑶在仅有的历史记忆里,夏言这个人在历史上是褒贬不一的,历史老师讲述的时候,她忙着刷当时的直播,但是这夏言的结局好像不太好,被严嵩陷害,杀头流放,好像有个怀孕的小妾,还被夏言的夫人苏氏送人了,这夏言被问斩以后,她又把那个孩子给要了回来,只不过那孩子不愿再认祖归宗,也不愿跟着苏氏流放.....

想到这里的时候,陆瑶更加清明了,她可能就是穿到了,那个怨种小妾的身上。刚才的试探,属实是打草惊蛇了,那夏言的正常反应来说,他就绝对不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至于为何隐忍至今,只怕是为了些什么仕途权利,毕竟这样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何止是小心翼翼那样简单。

陆瑶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这一夜无梦好眠,果然睡眠质量好,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一早吃完那苦药汤之后,陆瑶的身上好像也有了些力气,每日的吃食都是宝娟去膳房拿的,她这两日的膳食明显是好的,可能是这个时候,夏府是不能出人命的,她需要好好活着,夏言这个时候,也需要她这个妾室活着。

她也不打算在这床上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白嫩消瘦的身段,坐到了一面铜镜的梳妆台前,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昨晚上,自己那般大胆的试探夏言,好在侍卫及时出声,避免了一场擦枪走火,她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不过夏言那边炙热的目光,陆瑶脸上又是一阵发红,又是觉得憋屈,不由得通过铜镜看向自己现在这般样貌。

宝娟拿来的早膳还算是丰盛,笋丁萝卜干的包子,粳米粥,蒸的鱼糕,几样新鲜的小菜,两碟子拼的糕点。

陆瑶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这样的吃食难免有些清淡,不过好在食材新鲜,没有现代的科技与生活,这一顿饭吃的也很是舒服。

这边夏母身边的一位年老的婆子又来传话儿,说是让她前去问安叙话。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米虫和小透明她是当不来的,毕竟这夏言只有眼下的一妻一妾。

宝娟一阵子捣鼓梳洗打扮下,陆瑶穿了件青蓝色的马面裙,一头青丝乌发发被盘成了妇人发髻,陆瑶找了个最是简单的珍珠钗,其他的就算了,滴了当啷她实在受不了。

她随着宝娟一出门,抬眸看去那双桃花眼,风华流转,竟让一旁等候的嬷嬷有些看愣了。

原以为这陆姨娘还会像之前一样的谨小慎微,今日这样颇为好的衣料穿上,她腰身纤细,面容也是没了往日的病态,很是让人眼前一亮。

随着宝娟和嬷嬷走着,这夏府虽然算不上是豪门大户,但是亭台,假山,花园子都是一应俱全的。

又过了一处廊亭,看似应当是主屋了,门口的两个丫鬟见了今日的陆瑶也是面上一惊,后赶忙行了礼。

陆瑶也不会这些个啥礼节没怎么理会,直接进了屋子。

就看榻上有一位面容富态的算是中年妇女,也就有个五十左右,一副病态躺靠在榻上。

宝娟先是见了礼,陆瑶也学着做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节,那老太太应该就是夏母,也没有发难,道:“起来吧!往前来!”

陆瑶直起身子,往前走进了夏母,这夏言这样的俊朗面容,大约是随了夏母,看得出来,这夏母年轻时候,定然是个美人儿!

夏母仔细打量了陆瑶一番才道:“瞧着你今日气色倒是好些了,你这也算是老天不收,往后更要谨言慎行,侍奉好言儿,传宗接代才是。”

陆瑶回道:“是!妾身一定谨记!”

夏母觉得今日这个陆氏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一样还说不上来。

夏母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大约就是,不要趁着现在的关键时期,搞出什么乱子来,不然她断然不会放过,那苏映雪就是个例子,有强大的娘家,再和夏言的仕途比起来,也是不值一提的。

陆瑶也附和着,多余的话也没说,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半晌夏母该说的应该是都说完了,就道:“你下去吧!”

陆瑶这才算松了口气,出了房门,就正好看见,夏言来给夏母请安。

他今日一身银色衣袍,衣襟交叠整齐,纹丝不乱。很是丰神俊朗,看起来虽然是平易近人,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气息。

就好像谁碰他一下,看他一眼就罪大恶极一样。

陆瑶不由的想到了昨天她那样试探的吻,又被夏言这样看着,不由得面上一红。

夏言眼尾的目光扫到她,徐徐抬头看过去,温和的目光只是停留在她身上片刻。

夏言看着她突兀的面颊绯红,知道他是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大胆的吻,眼神也深浅不定,喉结滑动了一下,只是略略的动了动眉梢道:“过来!”

陆瑶下意识的就是要跑,可是回头一看后边就是夏母的屋子,她硬着头皮朝着夏言走去离着好几步的安全距离道:“二爷!”

还没走近就见夏言的眉头皱了一下,陆瑶心里瞬间就暗爽,她今日身上的香粉用的多,一股子脂粉味儿。

她觉得这夏言肯定是不爱苏映雪的,这样一个权利道路上的人,苏映雪也是不幸的,守着这样的婚姻,明明不幸福,却偏要长相厮守。

而之前的陆姜肯定是像上班一样,以这样的身份过日子,也不能离婚,苏映雪又不能平安相处,真是度日如年啊!

陆瑶索性大大方方的面对夏言那该死的压迫感!

欲成大树莫与草争,将军有剑不斩草蝇,不被夏言的情绪裹挟,才是她眼下自救办法。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那时不时的不怒自威,任谁都心里毛楞!

这世间的美好事物那么多,江川河流,日照金山,星辰大海,诗和远方,哪一个都比眼前的夏言好。这苏映雪也真是个眼窝子浅的。

离得近了,夏言就越发皱眉,道:“你一定要弄这么香?”

陆瑶道:“二爷觉得香吗?”香就对了,昨天她就察觉到了夏言对味道敏感,他肯定是不喜欢熏香和脂粉味儿,眼下这是赌对了!

夏言道:“往后别再用这些个了,没得叫人觉得轻浮。”

陆瑶也不甘示弱道:“二爷若是不喜,妾身往后不用便是,偏的说这样点的人的话作践人心干什么,若是些个胭脂香粉都被说成是轻浮,那这大明朝的女子怕是也都没了活路了。”

夏言明显一顿,往日唯唯诺诺的小女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牙尖嘴利了,见到夏言变了脸色,宝娟察觉到了,忙拉着陆瑶的衣角。她这不是明摆着忤逆二爷吗?

面对陆瑶这样作死的行径,这夏母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是愣住了。

这满府上下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二爷说话。

陆瑶就又在一众惊讶地人面前,说了句更加让人震惊的话:“二爷这话太让人伤了心,老话儿都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您这般下妾身的脸面,妾身真是没脸了。”刚才她慷慨陈词之际,暗自扣了扣手心,眼泪唰唰就出来了。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所有人都懵圈的时候,陆瑶趁热打铁道:“妾身自知不得二爷的认同,倒不如自请去了庄子上,省的碍了您的眼,又或者再受那一回被强行入殓的事儿。都是娘生爹样的,若是爹娘知道女儿被人如此作践,妾身更是没了脸面在这府上了,妾身自请去城外的庄子!”

这一番操作,雷的众人是外焦里嫩,没想到这陆姨娘从病好以后,竟然这般大胆,更让人没想到的是。

二爷的脸色紧绷,像是瞬间黑的滴墨,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夹杂着冰碴子簇簇看向陆姨娘,周边的人都被二爷的气势吓得浑身一哆嗦。

夏言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女人,眸光渐深,眸底似是翻涌着惊涛骇浪,不过转瞬就恢复了平静,之后忽然就笑了,那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

夏言这一笑,连屋里的夏母都听到了,便问道身边的王妈妈:“何事让二哥儿如此高兴,你去看看。”

王婆子出来后,看到是陆瑶和夏言在说话儿,就道:“二爷来了!快请进来吧。”

夏言路过陆瑶身边的时候,垂下身子,涌动的黑眸像是吞天巨浪,要把她吞没一般,对上了他那深邃的眼睛,陆瑶的心率明显有些异动,随后见夏言轻佻了一下眉毛,磁性的声音低低暗哑在陆瑶耳边说了句:“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等着!”

然后大步迈进了夏母的屋中。

外人谁也不知道夏言对陆瑶都说了些什么,就是看陆姨娘红着脸颊飞快的一路小跑走了!


陆瑶显然是又一次失策了,她今天没有预料到会遇到夏言,将计就计,她以为夏言会盛怒的随了她的愿,打发了她去庄子。

那夏言甚是骇人的目光中,陆瑶明显感觉到了狠厉。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回到院落以后,陆瑶拿着茶壶对着壶嘴儿就是猛喝了几口水,缓了缓,这才坐了下来。

宝娟忙上前道:“姨娘您慢点喝,仔细呛着。”

陆瑶道:“没事!”

宝娟看她算是平静了,就一脸担心道:“姨娘,您今日怎的能对二爷说那样的话儿呢,您这气话说的也未免太重了些,若是二爷真遂了您说的,把您发到庄子去,那您可就算是彻底失了二爷的心了。”

陆瑶道:“他不是没遂了我的愿吗!”

宝娟道:“那您也不能在老夫人的院子那样下二爷的面子啊,这要是老夫人发问起来,咱们的日子更难过。”

夏言那样的一个人,好像已经戒掉了情绪一样,面上都是平静如水,但是昨晚陆瑶那一个吻,便让他彻底知道了自己的软肋,陆瑶也是看出了面色平静,但是而后和脖颈的青筋,陆瑶就知道了,加上刚才她那般的挑唆,陆瑶觉得,这夏言已经是凌驾情绪的人了,这样的人可怕之处就是,表面上温和平静,内心已经是深不可测的了。

现在夏言离着那权力的巅峰已然是走了路的,因为刚才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转瞬的俯视众生的感觉,左手雷霆手段,右手帝王手段。

一般来说,弱者重尊重,以谦切入,长着重捧,以礼切入,强者重果,以事切入,穷者重利,以利益切入,智者重修,以真切入,妇着重情,以柔切入。

陆瑶连着试了两种,对于夏言这样刀枪不入的人,唯一的破绽就是那耳根子后的爆红。她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以自己为试探代价的。

可是这夏言无懈可击,这又让陆瑶的思绪陷了难,难道非要以身相许,换得自由吗?毕竟这权臣佞相再是虎雏时期,也毕竟是只老虎!

本着只要我没有道德,那道德就不能绑架我,更何况,陆瑶想远离夏言的心是越来越坚定的。

给夏母请安后,夏言便道:“母亲,儿子昨日做了个梦境,想来这些日子不太平,儿子想带了陆氏去白马寺烧上清香,毕竟这若是陆氏身亡,儿子后面也会被人诟病。”一来是敲打敲打苏氏,也顺道破了这后宅主母苛责妾室的传言。

夏母片刻后附和道:“也好!那陆氏命硬,也是个好生养了,你带她另外再许个为咱们夏家开枝散叶的愿去吧。”

“苏氏那边,我自会差人去说。你只管去吧”

夏言又跟夏母说了些个闲话儿,从夏母屋中出来,就直奔陆瑶的院落了。

宝娟显然没想到二爷此刻会过来,依着陆瑶的意思,正弄着火炉子,找了个大泥炉子,准备着陆瑶说的炙羊肉。

没顾得上给屋里的陆瑶报信儿,二爷就进了屋了。

陆瑶正练着瑜伽,见是夏言风尘仆仆的就起来了,慌的直接就跌倒了,内心更是“这报应来的也未免太快了点吧。”

夏言一脸玩味的看着陆瑶道:“怎的?这下倒是知道怕了?你方才那般自请去庄子的劲儿呢?”

陆瑶赶忙起身道:“妾身不是一时.....一时有些.....”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夏言就道:“收拾收拾,白马寺走一趟吧。”

陆瑶先是懵,这件事就过去了?问道:“二爷,去白马寺做什么?”

夏言一脸认真,可以说是咬字说的:“去许了子嗣的愿!”

他眼梢上挑着,衬的那张脸温柔又多情。

这未来的首辅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啊,按什么理儿夏言都应该是一点点的厌弃她的,这怎么还要拉着她去求什么子嗣?

陆瑶忙道:“二爷可是说的玩笑话?妾身是断然不敢的,这若是被主母知道了,别说是苛责了,抽筋扒皮也是有的。”

夏言道:“你觉得这子嗣之事,像是个笑话?”

这断章取义玩的可真是溜儿啊!陆瑶马上给以纠正道:“二爷!妾身没说您求子嗣是玩笑,而是二爷若是带了我去白马寺求子嗣,只怕主母那边会有.....”这分明就是要让苏映雪再打杀她一回啊。

夏言道:“这大可不必担心,苏氏那边母亲已经差人递了话儿,你本来进府就是为了夏家繁衍子嗣,开枝散叶的,若是这点用途都没有,倒时候只怕我也是保不住你的。”

陆瑶:“.....”心里想着,我真是多谢你了!

夏言多一句话都没等她说呢,就吩咐着宝娟道:“给你们姨娘收拾起来吧!”

宝娟应声后就给陆瑶找了外出穿的衣裙和斗篷,帽围。

这边随着夏言上了马车后,苏映雪那边也接到了夏言带着陆瑶去了白马寺的消息。

等夏母身边的嬷嬷走后,苏映雪身边的所有能摔的全都是摔了个粉碎,可以称得上是碎瓷小能手了。

半天了整个人还是极度气气愤的发抖着,苏映雪身边的佟妈妈见状赶紧上了跟前道:“姑娘别生气了,别平白的为了那个小贱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苏映雪颤抖着,大红丹蔻的指甲扣着的手心都是痕迹,道:“二爷!真是好啊!竟然这般置我的脸面不顾,这传出去了,好叫我怎么有脸再出去。”

佟妈妈一边捋顺着苏映雪,一边道:“姑娘先别急,这件事未必是坏事,您想啊,这二爷带陆姨娘出去,只要您是主母一天,那陆姨娘断然不会越了您去,就连咱家大哥儿那边,二爷也是说不过去的,这宠妾灭妻,二爷断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老奴昨日就听说了,前几日不知府里那些人传出去,陆姨娘并未身死,却差点被装了棺材,想来二爷是为了堵人的嘴,才带了陆姨娘到外边明面上走上一趟的。”

苏映雪心里就像是生吞了了蛆虫一般的恶心,如鲠在喉。


苏映雪听了佟妈妈的话并没有缓和,道:“这个天杀的混混账东西,越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佟妈妈,不能再等了,给哥哥去个消息,我现在就要送那个小贱人上路。”

佟妈妈道:“万万不可啊!眼下那陆姨娘可能就等着您发作呢,咱们现在就是什么都不做最好,等您把这些汤药吃完,调理好了身子,到时候,二爷那边就不能找任何借口不与您圆房了。”

“咱家夫人那边一早派人传了话儿了,这几副药下去,您这身子调理的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只等二爷放了榜后您便可圆房了。您万万不可此时着了急啊。”

这佟妈妈是苏映雪母亲身边的陪嫁,苏映雪嫁到夏府,苏母不放心便让佟妈妈跟着一同来了夏府,这几年多亏是有着佟妈妈和桂妈妈两个老人,不然苏映雪那跋扈的性子,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乱子呢。

这马车咣当咣当的,上了车陆瑶就晕车了,她闭着眼睛假寐起来,倒是夏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陆瑶想着,他不是什么游手好闲的人,怎的今日非要拉她去什么白马寺上香呢。

车轮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路面还是有了颠簸起伏,看样子是出了城了。

夏言看着陆瑶紧闭双眼,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道:“你是打算一直这般?”

陆瑶知道他看出来她没睡觉,遂慢慢睁开了眼睛道:“二爷!妾身晕的厉害。”这一点,她一点都没有诓骗夏言,她确实晕车了,还是晕马车!

陆瑶抬起头正对上夏言的漆黑如墨的眸子:“哦?这陆家不是常年走船的吗?我竟然不知,这船舵家的女儿会晕马车?”

陆瑶暗自想着,这人的心思推理也是忒细腻了点吧。正想着怎么回话呢。

外边就传来了异动响声,像是一大堆马匹行过,夏言对着外边的侍从问道:“出了何事?”

侍从道:“二爷!像是锦衣卫的人!也是往白马寺那边去了。”

夏言思索片刻,陆瑶松了口气,以为应该是能回去了。谁知夏言道:“接着往前快些走吧!”

陆瑶心想,这看热闹真是不嫌事儿大啊,赶着去投胎吗?

夏言赶着给自己找麻烦,陆瑶绝对不带拦着的,但是拖累上她可就不是太好了。

陆瑶小心翼翼道:“二爷!锦衣卫那边的动静那般,咱们要不改日再去上香吧!”

夏言斜睨了她一眼道:“不可,这上香之日是前边算好的,怎可因为些异动就扰乱了计划,锦衣卫办案事重,夏府的子嗣也重啊!”

果然马车每走多远,就有听见了兵器打斗的声音。

陆瑶能不害怕么,这古代都是刀剑无眼的她才不愿意跟着夏言凑什么热闹。

正想催促外边的车夫赶紧过去呢。一把大刀就破了车窗刺啦一声,横在了马车上。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横穿了整个马车,好在夏言在里边,陆瑶刚才以晕车怕吐为理由,坐到了最外边。

她哪里是怕吐啊,她是怕真的有意外,她跑路逃命方便。

陆瑶现在真是后悔没带些个银钱和值钱的首饰了。

夏言看似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把大刀就抽了进来,打斗声离得更近了,夏言对着陆瑶道:“下去!”

陆瑶以为他是要先跑路,紧紧地抓着车帘子道:“我不!”

夏言没跟她废话,提溜小鸡崽子一样,提溜着她的脖领子就下了马车道:“不下去,在马车上等死吗?”

陆瑶乖乖的跟着夏言下了马车。

我的个妈妈啊!这头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电视上演绎的跟眼前的场面比起来,简直都是个莺莺!

一大堆尸体,散落四处的残肢,周围的空气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就在他们马车的不远处,明晃晃的一颗冒着血珠子,眼睛瞪得老大的头颅滚动到了陆遥脚边的不远处。

陆瑶饶是现代人吧,也架不住这真实场面的震撼啊。

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夏言像是很满意这一幕笑着道:“怎么样!刺激吗?”

陆瑶看着夏言,现在就像看到大变态一样,眼前这是活生生的打杀,说没命了,可就是真没了,能不刺激吗!

陆瑶点了点头道:“都是托了二爷的福!太刺激了!”其实心里早就问候了夏言的八辈子祖宗。

夏言拿着那长刀,陆瑶顺势就躲到了夏言的身后,周围还有一个车夫一个夏言的侍从。

前边赫然是锦衣卫飞鱼服饰的一众人,和一些黑衣大汉在缠斗。

锦衣卫的一个比较年轻的人也是注意到了这边马车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言。

只一瞬的功夫,接着又继续厮杀了去。

怎料那一个黑衣大汉一个转身回眸,突然 戾气骤然,刚刚因为夏言他们下了马车,分神之际,先是挥手一刀直直的甩出了一些个袖箭,和缠斗的锦衣卫也是一愣,这一愣神可是正中那黑衣大汉的目的。

反手一刀劈中了锦衣卫的肩膀,那鲜血顿时溅了黑衣人一脸,看来是劈到了血管上。

那些个黑衣人好像是察觉到了那个黑衣人用的这个办法,也都是纷纷朝着夏言和陆瑶的方向射袖箭。

锦衣卫好似早有防备一般,也都没有再有人愣神,就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又是一柄大刀飞向了他们这边,那刀锋芒毕露,夏言面无波澜,抬着手里的刀予以抵挡。

可是他刚才拉着陆瑶的手一直都没松开过,一抬手抵挡拉扯时候,陆瑶就直接被他扯进了怀里。

那大刀射来的位置,刚好就是她现在夏言怀里的位置。

陆瑶以为夏言是要拿她挡刀的。

夏言这厮是真的狗啊!

陆瑶在这时候反应的也快,毕竟这大刀给她安上了,疼也得把她疼死啊!

就在刚落入夏言怀里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顺着冲劲,往他怀里倒去,整个人看着就跟江惊吓过过度一样。

柔弱无力的趴到了夏言的腿上,面对着夏言的八百个心眼子,陆瑶算是躲过了一劫。

这样一来,夏言被她拽倒了,不得不想法子抵挡。

陆瑶倒的时候刻意的压住了夏言抓着他的那只手。

心想,这一刀要是结结实实的给夏言安排上了,估计不死也残!

眼看刀锋逼到了眼前,夏言另一只手的大刀迎了上去,一个转手,那大刀便抓转了位置,刀柄生生被夏言给劈断了。

距离不算远,能在短时间有这样的的爆发力,夏言肯定是个深藏不露的习武之人。

陆瑶看着半截的刀锋插入了不远处的土地上,左右摇晃着发出了翁鸣颤声。

另一节刀柄直接掉落在了陆瑶的身边。

周遭回神之时,车夫和侍从都是惊呼不已,连忙围住了二人。

陆瑶抬头,正对上了夏言垂下来的黑亮眸子,他的眼神深邃,像是大海一样,不可斗量啊!

陆瑶,愣神也不是办法,起身忙道:“二爷!可曾伤着?”

夏言也起来道:“你是希望我伤着,还是不希望呢?”

陆瑶道:“妾身当然是不希望二爷伤着,二爷可是妾身的天啊!”

她嘴上说的可真是动人,身子却诚实的离了夏言两步的距离。

那边的锦衣卫的黑衣人是七零八落,有的是纷纷逃窜。

剩下几个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

锦衣卫的身手都是极好的,雷厉风行,招招致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那些个黑衣大汉,看似健壮,心理素质却不怎么好,耐力也跟不上锦衣卫。

夏言拉着陆瑶到了一边的大树旁。

陆瑶挣了挣,没挣脱开,她可不想第二次被这个奸佞拉出来挡刀了。她装作慌张一般,不安分的躲着,顺便真的想看看夏言的真实实力。

俗话不是说么,好人不长寿,祸害留千年!


要不说这历史上的锦衣卫,真是名不虚传,她跟着夏言站在一边看着,也是够过瘾了。

就是这血腥暴力的场面,夏言仿佛是早已经见怪不怪,几个落荒而逃的黑衣大汉,锦衣卫却没有去追。

按理说斩草除根是很有必要的,活捉也不在锦衣卫的话下,怎的就让那几个人跑了呢?

陆瑶马上就想明白了,这是故意放走的。

陆瑶扯了扯夏言的衣角道:“二爷!那几个黑衣大汉也不是锦衣卫的对手,轻松就逃脱,怕不是锦衣卫的人故意放走的吧,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她一点都不想搅入什么阴谋之类的,好好闷声发大财它不香吗?

不过倒是夏言回头那眼神太过犀利,按理说她一个落魄人家的女儿,往日远远看上他一眼都是会红了脸的,这样尸横遍野,充斥着血腥气,她见了这样的场面后,第一句话居然是分析锦衣卫为何放那几个离开?

这若是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就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了,她却是一副冷静,还一副不愿意招惹是非且淡定模样。

夏言面目温和,却给人一种阴晴不定,比满地尸体还瘆人的感觉。

前边假模假样追逐这黑衣大汉的锦衣卫也是打杀的差不多了,纷纷返回,向一个冷面男子说着什么。

陆瑶又是拉了拉夏言的衣角道:“二爷,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夏言却不为所动,也没回头看她,倒是一位年长,身着玄青色飞鱼服,绣着青织金装花飞鱼过肩膀,飞鱼纹路类似蟒,颇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那锦衣卫一边擦拭着带血的刀柄,一边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走得近了,陆瑶看的也清楚了,他腰间还佩着一把绣春刀,头缠棕帽,身材高大伟岸,宝石腰带束得腰身显窄,却又不失苍劲有力,再往上看就是一张刚毅硬朗的脸庞,古铜肤色,黝黑的剑眉,一双凤眼很是犀利,薄唇抿着,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着夏言和路遥。

审视片刻后才开口道:“倒是少见公瑾兄有美人在身侧的时候啊,不知是要往哪里去?”

这话听着不仅客套,还很别扭啊。也分不清这人对夏言是敌还是友,陆瑶这白眼就没少给了夏言,不过好在夏言看不见。

夏言也扔下了手里的大刀:“赵兄还是勇武啊,今日闲得无事,得了家母的令,前去白马寺求一炷香。”

若是一般关系好的人, 肯定是要问上一问刚才发生的事的,看样子夏言和眼前魁梧的锦衣卫关系应该不是好的。

那锦衣卫明显觉得夏言这说辞太过于敷衍:“真是难得啊,我竟不知公瑾兄如此这般诚心,竟亲自带着嫂夫人前去上香,真是令赵某人刮目相看啊。”

陆瑶都能听出来,这锦衣卫是在嘲讽夏言,这夏言今年30岁,按理说早就应该是妻妾成群,子嗣绵延了,如今亲自去白马寺求子嗣,谁想,都是会往夏言有什么隐疾,或者不能人道方面想的吧。

当然人不包括陆瑶,因为那天夏言去看她的时候,那一个试探的吻,和夏言当下就起来的反应来看,他这两种可能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夏言不好女色,只爱权利。

当然现在陆瑶这样的定论还是下的太早了,以至于以后她每每被折腾的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她才知道这夏言根本就不是不近女色,他简直就是毫无底线。

不过在陆瑶神游的时候,那姓赵的锦衣卫又开了口:“哎?不对啊,公瑾兄,这位好似不是嫂夫人苏氏吧?就是不知公瑾兄带的是哪位佳前去求子嗣啊。”

陆瑶这才回过神来,要不说夏言以后能当首辅呢,他的城府可不是一般深,面对那个锦衣卫这般挑衅,居然还能风轻云淡的说:“这就不劳赵兄费心了,赵兄还是想想跑丢的那些个蒙面人该如何交代吧。”说完便拉着陆瑶往马车那边走。

那个锦衣卫在陆瑶路过他面前的时候,突然开口道:“也是,我要是有这样一位娇俏可人的美娇娘陪伴左右,自然也是要去那白马寺求上一求子嗣的。径曾想那白马寺有这般灵验,改日我也是得像公瑾兄学习才是,带些个美娇娘去那白马寺求上一求孟浪中的子嗣。”

陆瑶明显感觉到了夏言的手僵了僵,那锦衣卫的话里处处透露着冷嘲热讽,眼下更是公然不顾夏言的脸面,就差说成,你带着如花美眷去上香,只怕上香是借口,做些个什么求子嗣打的事儿来才是真的。

夏言当即转身道:“是吗?那日后我是要跟赵兄讨论一二的,毕竟赵兄是不能把美娇娘过到明面上来的,不然那宁城郡身边的乐师又得换上一波了。”

陆瑶没忍住,噗嗤就乐出了生意,那姓赵的锦衣卫面上当即就不好看了。

看样子这人的妻子应该是宁城郡主了,这身边一波一波换乐师,那意思不就是,你有这功夫跟我在这装犊子,还不如回家看看你的郡主妻子有换了多少个小白脸养着吧。

陆瑶明显的看到了她笑出声以后,那姓赵的指挥使太阳穴突突直跳,脖子根的青筋倍儿明显倍儿明显的。

今日她身穿湘绯色藕丝交领罗膳,下配碟沙留仙裙,这林间小道,太阳晒得她的额头鬓发些许香汗,肌肤却白的更甚,双颊绯色隐隐,此刻任谁见了都是好一副花容月貌的俏娘子。

不过这一场博弈,算是在姓赵地锦衣卫吃瘪下告一段落了。

不得不说,夏言的精准打击,还是把人心拿捏的死死的,正所谓杀人诛心啊!

马车又开始晃晃荡荡走起来了,这回上了车,倒是夏言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陆瑶看着夏言这张亦正亦邪的精致脸庞,他这张脸恐怕是老天爷最好的杰作了吧。该阴柔的阴柔,该立体的立体,五官比例又是非常匀称,那睫毛长的一般女人都没有。

正想着,这要是在现代,没准也是个偶像派的爱豆了,夏言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着实把陆瑶吓了一跳。

还没等平复惊吓,夏言突然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马车里的空间本就不大,陆瑶冷不防被他一拉扯,直接就跌进了夏言的怀里。

陆瑶心想,这夏言不会真如刚才那姓赵的锦衣卫说的,如此重口味吧,去白马寺求子嗣,还是在马车上求?

夏言微微的看怀里惊慌失措的陆瑶,:“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杀人的场景你不是都当看了个乐子似的吗?方才你嘲笑锦衣卫的副指挥使赵遁的那个劲儿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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