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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沫陆淮

沈嘉沫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影着绚烂的烟花。沈嘉沫还是死了,死在陆淮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主角:沈嘉沫陆淮   更新:2023-04-21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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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沫陆淮的美文同人小说《沈嘉沫陆淮》,由网络作家“沈嘉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影着绚烂的烟花。沈嘉沫还是死了,死在陆淮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沈嘉沫陆淮》精彩片段

2月14日情人节。

沈嘉沫,31岁,死于癌症。

帝都静安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陆淮,今天医生给我做透析扎针,好痛啊。”

“我快死了,你能来看我一眼吗?”

“求求你了,陆淮…”

沈嘉沫虚弱的侧头,看着手机上短信页面,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如石沉大海,陆淮没有回…

她手背上挂着点滴,面色苍白,瘦骨嶙峋,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手脚四肢全都已经癌变,腐烂。

浑身动弹不得,什么也不能做,就连看护她的护士也大半个月没来过。

原因:没有在治疗的必要。

她其实很娇气,很怕疼,可癌症晚期,她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对陆淮的爱。

可当这满腔爱意消失殆尽之后,她只剩下一副枯骨的残躯。

沈嘉沫关掉了手机,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疼痛让她意识恍惚,她苦涩的想,在她费尽心思嫁给陆淮的这八年里,她尽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掏心掏肺的守在他身边,她都得到了什么?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她而去,她只得到众叛亲离,穷困潦倒。

也许她死了,最高兴的是陆淮,他从此就自由了,以后再不用看她这张讨厌的脸。

他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将宋萋萋娶回家了。

八个月前。

陆淮生日,沈嘉沫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时间过了凌晨两点。

桌上,她精心准备的菜也凉了。

她没有等到陆淮,而是等到他助理拿来的一封离婚协议书,助理悻悻的说,“太太,先生也是没办法,陆氏这么庞大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

沈嘉沫面色苍白的笑了一下,她几年前怀过的,可出了意外,生下来是个死胎,从此子宫受损,再不能怀孕。

陆淮如今三十好几,他确实是需要个继承人。

所以陆淮要跟她离婚,找个能生育的女人。

沈嘉沫赶走了助理,颤抖着手给陆淮打了电话,她要陆淮亲自告诉她。

电话接通,却听到了宋萋萋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那一瞬间,沈嘉沫的心脏钝钝的泛着疼。

电话挂断,沈嘉沫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红了眼。

爸爸死前将公司交给他之后,不到五年,他便成了帝都财阀集团的执行总裁。

在商业场上纵横,呼风唤雨,黑白两道通吃。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会围绕形形色色的女人,更是不缺美艳,身材姣好的美女。

这么多女人中,只有宋萋萋是待在陆淮身边最久。

宋萋萋普通家庭出生,大学毕业,就做了陆淮的助理。

她的实力,手段,有目共睹。

两个人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天生登对。

如果一开始没有沈嘉沫,或许陆淮跟宋萋萋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年的情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真是可悲至极。

沈嘉沫签下了离婚协议,分了一笔钱,永远的被驱逐出了帝都市。

没有他的允许,永远不能回来。

而一周后,她就确诊了癌症,晚期。

“砰!”

今天是情人节,外面放着绚烂的烟花。

沈嘉沫从回忆中醒来,疲惫的睁开眼,看向窗外,苍白如纸的脸瞬间僵住。

巨大的LED屏幕上,陆淮穿着黑色挺括的西装,身型颀长挺拔,只是站在那儿就有着强烈的冲击感,周身萦绕着冷漠尊贵的气势,那张脸近看之下,除了惊艳还是惊艳,冷冽中透着上位人的沉稳威慑。

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

孩子的眉眼,很像陆淮。

“陆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

“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宋萋萋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甜美一笑,露出纤手上的鸽子蛋戒指,“以后请叫我陆太太哦,今天,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沈嘉沫合上眼,眼泪终于从她眼里掉落。

陆淮,我后悔了!

要是我不爱你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够重来的话…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影着绚烂的烟花。

沈嘉沫还是死了,死在陆淮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凌晨十二点。

沈嘉沫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沈嘉沫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陆…陆淮?”沈嘉沫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沈嘉沫脑子很乱,看到陆淮,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陆淮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沈嘉沫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沈嘉沫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沈嘉沫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沈嘉沫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沈嘉沫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陆淮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陆淮是在沈嘉沫十岁时,沈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沈嘉沫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陆淮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眼睛闭上。”

沈嘉沫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

现在她都忘不了,陆淮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陆淮,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陆淮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陆淮,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陆淮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陆淮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沈嘉沫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沈嘉沫怕了…

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陆淮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沈嘉沫苍白的小脸。

沈嘉沫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沈嘉沫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展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沈嘉沫和陆淮两个人。

沈嘉沫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陆淮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沈嘉沫扯了扯唇,陆淮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陆淮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陆淮。

见她不说话,陆淮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沈嘉沫,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沈嘉沫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陆淮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陆淮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陆淮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沈嘉沫了,对陆淮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沈嘉沫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陆淮。

陆淮,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沈嘉沫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陆淮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陆淮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陆淮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沈嘉沫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陆淮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陆淮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沈嘉沫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陆淮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陆淮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沈嘉沫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怎么?没想过入赘沈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陆淮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沈嘉沫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陆淮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沈嘉沫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沈嘉沫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陆淮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陆淮。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知道陆淮留在沈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沈嘉沫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陆淮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沈嘉沫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沈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用过晚饭,两人逛街,看着一旁情侣打闹地走过,他们之间实在太安静了,气氛诡异的不正常。

她才脱口问出:“你的腿…是怎么弄的?”

江裕树敛着眸子,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因为车祸。”

他回答得很简洁。

沈嘉沫点头,用心地嘱咐着:“那你以后开车记得小心些。”

江裕树嗓音低沉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沈嘉沫老妈子老关心人的毛病又犯了,“你陪我走这么久的路,你的腿累不累?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要是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江裕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

沈嘉沫咬唇,江裕树你怎么什么都说好!

沈嘉沫不敢再看他的脸,扭身指着一处地方,僵硬的说,“我想吃那个。”

现在临近圣诞节,摊子前装扮成圣诞老爷人的冰糖葫芦摊,沈嘉沫以前很少吃这些。

“走,我带你去吃。”江裕树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抓起了她的手,很柔暖,暖乎乎的。

他未注意到,身后沈嘉沫瞳孔的怔然,她看着被牵起的手,心跳失律,脸色滚烫…

活了,两辈子。

沈嘉沫不是看不出江裕树对她的好感。

她没有点破,也没有拒绝,就这么理所当然暧昧地相处着,是不合适的。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不管是陆淮也好,还是沈海生,最大的阻碍就是沈嘉沫自己,上辈子她被伤害的太深,她不敢再去触碰这份真挚的感情。

也不敢付出同等的真心…

也许,江裕树对她的感情,只是一时新鲜,久而久之,相处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淡化…

就跟上辈子,她所经历的那样…

更何况,江裕树是天生骄子,矜贵高不可攀。

他的路还很漫长,会遇到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儿,她也总有老的一天,以后会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儿去攀附他,沈嘉沫赌不起这份感情。

哪怕陆淮不会跟他说这番话,沈嘉沫也会因为心里的自卑,怯懦,胆小…离他远远的。

当她不能生孕的时候,沈嘉沫就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现在这个年代的思想,不比未来的以后。

为了能活下去,沈嘉沫内心早就做了决定,准备做子宫切除手术。

一个连子宫都没有的女人,生不了孩子,无疑就是被判了死刑。

她没有那份勇气,跨过那道门槛,去跟他在一起…

而她的计划,永远不会再为了谁而改变。

她的计划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没有别人。

哪怕江裕树也不行…

手,他想牵着就让他牵着吧。

今天这份美好的回忆,沈嘉沫会永远地记住。

以后他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到了九点半,夜色浓郁,阴沉。

在广场的喷水池边,沈嘉沫停下了脚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

从天街回南苑别墅,开车回去,起码还要四十分钟,要是堵车一个多小时是要的…

江裕树:“再等等…”



“什么?”

话落,沈嘉沫就看见了,江裕树从口袋里拿出了黑色丝绒的小黑子,他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月牙状,好看的白色透明吊坠,细细的银链像是会闪闪发光的星辰。

他逐渐靠近,沈嘉沫推开了他,“不可以,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江裕树垂着的眸子目光凝视她,语气有些失落,“嘉沫,这项链是我亲手设计为你准备的礼物。今天不仅仅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初见的纪念。如果我们还算是朋友的话,别拒绝我好吗?”

项链真的很漂亮,没有半点瑕疵,精致到没有人见了,能够不喜欢。

他的目光灼热,沈嘉沫始终还是没有忍心拒绝,她声音很软地说:“可是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

“没关系,今天你能过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沈嘉沫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手紧紧抓着两侧的衣摆,点头。

她同意了。

江裕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太操之过急,一切要慢慢地来,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欲望。

江裕树想现在面前这个小女孩儿就是他的…

他俯下身,亲手为她戴上这条项链,他撩着她的长发到一边,近距离,能够看到她那雪白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细嫩的脖子,如天鹅般,除此之外,在她身上还有股甜甜的草莓味,让他迷恋。

沈嘉沫很敏感,也许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她不喜欢有人离他这么近,也有可能是上辈子被埋藏下的阴影。

那炽热的呼吸铺洒在脖颈间,沈嘉沫有些无所适从地缩了缩脖子,“好…好了吗?有点冷。”

“好了。”江裕树扣上银扣,那月牙的吊坠就在她的胸前,如她一般,似月般皎洁,也像他身处在黑暗时,照亮着他的那束光芒。

不似太阳明亮刺眼,但它很淡雅,很温和,能够让他平静下来,心中的黑暗也能够被驱散。

回去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一般八点半左右,不超过九点,必须回家,这是沈海生给她设置的门禁。

毕竟就像齐成说的那样,盯着沈家的仇敌太多了。

她一个人确实不太平…

江裕树见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要是回去怕被责骂,我会同伯父说。还是困了?你可以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沈嘉沫回神过来,摇了摇头:“没事。”

江裕树注意到此刻的嘉沫有些不对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在她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嘉沫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管什么我都会帮你…”

“我…”沈嘉沫看着他,清澈的眼神里带着让人看不懂情绪。

真的能告诉他吗?

让江裕树帮她脱离沈家,永远离开那个魔窟!

现在的沈家在江家面前不过就是蝼蚁,要是让沈家落败,也只是江裕树一句话的决定。

如果他不答应怎么办?

如果让沈海生知道她让江裕树去对付沈家,不仅是沈海生,陆淮也不会放过她的。

那她又该用什么理由,去提这件事?

她说得越多,江裕树就越会起疑心,他万一去彻查沈家做的那些勾当,沈家一定会被毁了。

而她注定依附江裕树。

跟沈家玉石俱焚,沈嘉沫觉得这么做根本不值得。

凭着陆淮的能力,哪怕没有沈家,他照样能够平地起高楼…

她可能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陆淮的手段,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为了能够达成目的,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要是她利用江裕树的人脉,帮她疏通关系,让她高中毕业,直接去国外读书。

这样会不会好些,一来,她也不用等到帝都一年一度的国外交换生。

“裕树…”沈嘉沫不知道怎么该怎么他开这个口,他们之间相处时间并不长,也并没有到那种有求必应的城府。

江裕树挑了下眉:“嗯?”

“我…”

就当沈嘉沫想说出心中所想的时候,突然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袭来…

“不好,总裁小心!”沉枫急速打着方向盘,王赴紧紧抓着副驾驶上方的扶手。

沈嘉沫正看到,一辆几吨的大货车,朝他们开了过来。

就在要撞上的那瞬间,沈嘉沫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她害怕地闭上眼睛,直到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将她拽了过去,沈嘉沫被护他护在身下。

江裕树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没事的,别害怕。”

他的声音,就像是安抚剂,沈嘉沫贴在他的胸口,她听到了江裕树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

其实…他也在害怕…

明明也是面对同样危险的事,他跟陆淮一样,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她。

沈嘉沫很清楚地记得,在她小的时候,那只藏獒扑过来,陆淮用命护着她,自己被咬了,现在他的手臂上都还有很深的齿痕。

在陆淮怀里,沈嘉沫听到他的心跳,是超乎平静的心跳,很有规律匀速,就跟平时般。

陆淮好像不管做什么,他从来都不觉得害怕,也没有任何能够威胁他的软肋…

前生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在帝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陆淮,最不在乎的就是他的陆太太。

有人调侃过,她活得还不如陆淮身边养的那条狗。

但是江裕树的不一样,他的心跳的很快,他似乎也在害怕着…

“嘉沫…”

沈嘉沫听到耳边的声音,才把她记忆中拉回来。

沉枫为了躲避那辆大货车,撞向了防护栏,价值百万的卡宴,一夜就报废了。

沈嘉沫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对不起…”沈嘉沫确实是吓懵了,如果那辆大卡车真的撞过来,他们一定会全部丧命的,眼泪掉得猝不及防。

江裕树笑容有些苍白,额角的冷汗,他在隐忍着疼痛,“不是你的错,在对不起什么?”

沈嘉沫低下了头,看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这句对不起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这并不是意外。

她知道是谁做的。

但是她不能说…

蔚蓝集团也有妈妈一半的心血,如果沈家完了,妈妈的心血,也会完…

巨大的冲击力,沉枫的手不小心扭了下,倒也没什么大碍。

王赴伤的不清,额角流了血…

奥迪车里,白玉书坐在副驾驶,手里抱着巨大的粉色小熊玩偶,说:“陆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车我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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